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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曆險記 第9章(美女格娜七)

天國歷險記(長篇小說)張寶同

翌日清晨,我趁勿則入廁之時,便摘取長劍,躍馬飛奔,不到半個時辰,便來到了葡萄園的木屋前。此時,姑娘們正拎著小籃,帶著揹簍,要去園子裡採摘葡萄。那個雲布正在備馬,欲出外巡視。見我手持長劍,飛馬駛來,雲布便不由地一怔,忙拱手作揖道,“恕雲布昨日戲言,雲布並無與漢使爭鬥之勇。請漢使寬宏謝罪。”我用發令的口氣說,“既使如此,再勿纏擾格娜便是。”

雲布眉頭一皺,便說,“我與公子均遠離格娜,各不相爭,如何?”我搖了搖頭說,“不可,格娜與我相愛,與你何幹?只需護衛退出即可。”雲布一聽,便說,“雲布寧願與公子以劍論之。”說著,便拔出的長劍,再次聲稱,“出劍便有死傷,莫怪雲布手狠。”我說,“我心已決,死而無怨。”雲布就說,“雲布奉陪了。”

於是,我們揚起長劍,禮節性地做了一個致意,便真槍實劍地打了起來。起初,雲布並不忙著進攻,只是抵擋,很像是在摸底試探。我不管他是在摸底還是在試探,只是揮動長劍,強攻直逼,使他節節敗退,直到溪邊。眼看就要把他逼進水中,不料他卻一個轉身反剌,使我躲閃不及,差點跌進在溪水之中。幸好我反應敏捷,雙手擲地,才沒有撲進水裡。此時,雲布已將長劍抵在我的眼前。我知道他完全可以將我一劍捅死,但是,他卻把我放了。

等我重新站立起來,雲布大義凌然站在對面,問道,“漢使是否服輸?”我邊擦著身上的泥土,邊試圖使自己從失利與失態的惱火中鎮靜下來。聽他這樣一喊,我就回道,“豈能讓我如此服輸?”心想我的絕招還沒用上呢。雲布見我不肯服輸,便執劍過來,與我再分高低。此時,那些準備要下地採摘葡萄的姑娘們見到我們怒目相視,劍光逼人,便喊著叫著朝這裡跑來,但卻無法阻止我們決鬥。第二局一開始,雲布就對我強攻直逼,還不等我使出絕招,就三下兩下地把我手中的長劍挑出老遠。沒了武器,我只能束手待斃。

這次,雲布並未用長劍逼我,而是將長劍立在身前,向我發問,“想必漢使已連敗兩次,必不失言。”我喘著氣說,“願與雲布護衛再決生死。”聽著這話,旁觀的人都驚聲不解地嚷了起來。我知道他們是在嘲諷和議論著我,甚至還有人在規勸著我,但我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雲布不慌不忙地走了過來,說,“漢使劍術與我相差甚遠,與漢使比劍,有凌強欺弱之嫌。故雲布不想再與漢使論劍。”

我想雲布已起驕心,必會掉以輕心,正是我突施殺機之時。我就激著雲布說,“士可殺不可侮,護衛豈可用言傷人?龍華劍術雖差,但願再與護衛以劍論之。”說著,我便朝雲布揮劍衝剌。雲布用劍一擋,說,“天國有法,生死之戰,不可有三,請漢使萬萬不可失手。”我當然知道第三次決鬥才是真正的生死之戰,因為天國的民法規定,遭受侵犯的一方,可有兩次寬饒的機會,如第三次再遭侵襲,便可置對方以死地而不受天法懲治。

我說,“旦願如此”,便回劍再剌。雲布就說,“漢使死期已到”,揮劍朝我反擊過來。我邊擋邊退,直到溪邊,就在快要抵擋不住時,我故作跌倒的樣子引他來剌。可雲布猶豫了一下,並未直剌過來。就在他猶豫不決之瞬間,我轉身揮劍突剌,他猛一吃驚,身子慌慌一閃,差點被我剌了個正著。

顯然,他被我這一狠招激怒了,不顧一切地朝我撲殺而來,很快就將打倒在地。他一邊用劍抵著我的咽喉,一邊喘著粗氣罵道,“好個漢使龍華,竟使出此等毒招,差點要了我之性命,現已三敗雲布劍下,還有何話要說?”我知道自己差點要了雲布的性命,雲布絕不會再次饒我,既使他饒了我,我自己也無顏再活了。所以,面對雲布的寒光厲劍,我面不改色地說,“請雲布賜死,免得讓我無顏面對格娜。”

雲布想了想,就氣急敗壞地喊說,“既然你我欲為格娜決死一拼,就叫格娜來此。”此時,已有人去叫了格娜。不一會,格娜便失魂落魄一般地跑了過來,見到雲布正在用長劍直抵我的咽喉,就往雲布的劍下一坐,號啕大哭起來,“如此這般,不如讓我先死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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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布見格娜坐地而哭,便慢慢地收起長劍,朝我狠狠地瞪了一眼,便一越上馬,拍馬遠去。雲布走後,我就起身,恭敬地站在格娜的面前,說,“請姑娘快快起身,莫要哭泣,只怪龍華尋釁肇事,連累姑娘,還請姑娘多多包涵饒恕才是。”在眾多姑娘的勸慰下,格娜從地上站了起來,擦了擦淚水,就走到我面前,為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問道,“那魯莽雲布可傷著公子?”我羞愧難當,說,“姑娘所言,讓龍華無地自容。”說著,淚水不由地從我眼眶裡滾落下來。

格娜溫情柔意地說,“幸好你與雲布均無劍傷,不然,格娜就是羞愧而死,亦不得心安。”我說,“姑娘所言,龍華銘記心間。”此時,勿則已快馬飛奔而來,見此景狀,便衝進人群,從地上將長劍撿起,插入腰間的劍鞘,然後對我說道,“國王有令,急招漢使速速進宮。請龍華回村整容換裝,早早進宮。”

我點了點頭,便對格娜再次施禮,說,“龍華再次請姑娘恕罪。”格娜忙說,“公子如此多禮,讓格娜心有不安。既使國王召見,就請公子速速入宮。”我點了點頭,便走出人群,上到馬上,拍馬落荒一般地逃去。我知道如果不是格娜和勿則的解救,我真不知該怎樣才能從圍觀的人群中離去。

回到議事小院的屋裡,我就躺在了床上靜靜地反省著。躺了一會,卻還是未見勿則的動靜。我想他應該催我快快入宮才是。於是,我就從床上起來,出了屋門。此時,卻見勿則雙手抱頭,在默默地流著眼淚。我心裡一怔,便問,“兄長因何傷感?”勿則的鼻子抽動了幾下,說,“今日此事,是勿則坑害於你。”我莫明地問道,“此乃龍華與雲布之爭鬥,與兄長有何牽連?”勿則卻說,“昨日不曾教授於你此種險招,料你不會與雲布拼死一斗。亞父高良之言甚是有理,不可違之。況且,公子與雲布之拼搏,使我之長劍,若王宮知曉,必追究於我。”

我說,“兄長勿慮,待龍華入宮向國王講清便是。”勿則搖了搖頭,說,“公子暫切不便入宮,先去睡上一覺,以使心情平和冷靜。”此時,我著實感到有些心困力乏,情緒沮喪,聽勿則一說,就去睡了。但是,躺在床上,我怎麼也睡不著,老是想著剛才發生的那些事,回想起來,就覺得自己真是太衝動太魯莽太缺少自制能力。

(請關注張寶同的簽約作品《詩意的情感》紀實著,精短散文、生活隨筆和中短篇小說,正在上傳悲劇愛情故事《你愛我嗎》七.無奈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