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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侗鄉古寨20.心如刀絞

走出侗鄉古寨(中篇小說)張寶同

文麗從小都是由外婆和阿媽寵慣大的,從來沒有讓外婆和阿媽罵過一句,更別說捱打了。猛然被阿媽打了一巴掌,文麗就委曲地放聲大哭起來。她一邊捂著臉哭著,一邊放著狠話說,“你們嫌我不好,我就死了好了。”說著,便朝著門外跑了出去。

外婆見文麗跑了出去,以為她真地要尋短見,便指著文麗阿爸說,“你還不去追趕她,呆在這裡幹嘛?”文麗阿爸馬上靈醒過來,起身就追出了門。到村口涼棚下,阿爸終於追上了文麗,拉著文麗的手,說,“你要去哪?”文麗哭著說,“不知道,反正我不回這個家了。”

此時,天色早已經黑了下來,四周寂靜無人。阿爸把文麗拉到竹製的長凳上坐下,問,“是不是許阿哥他不愛你了?”文麗沒有吭聲,但淚水卻在眼圈裡打轉。阿爸又問,“你們才相親相愛不到兩三個月的時間,怎麼會這麼快就變心了。你們倆到底是為了什麼?”文麗先是不肯回答,可是阿爸追問不捨,沒辦法,文麗才說,“他要帶我去桂林住,我不同意,他就生氣了。”阿爸聽著這話,沉默許久,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

父女倆在深秋夜晚的涼棚下的竹凳上坐了很久,直到外公找了過來,才把文麗勸了回去。一連許多天,文麗都不跟外婆和阿媽說話,這天中午,文麗回到家裡,就見姨婆和順正阿哥坐在堂屋裡。外婆正用溢美和渲染的語調誇讚著文麗,說得姨婆和順正阿哥眼睛都直起來了。見文麗進到屋裡,姨婆就親切拉著文麗的手,讓文麗坐在自己身邊,指著順正說,“順正是我的孫子,也是你外婆的侄孫,剛好比你大兩歲,老實本分,吃苦能幹,再加上咱兩家親上加親,上到你們家來,該是多好的事啊!”

順正雖然一句話不說,卻一直在用憨厚和興奮的目光盯著文麗。他穿著一身黑布新衣,扎著圍頭,憨態可掬,如果按照傳統的侗家相親的眼光來看,可謂是標準的侗家阿哥。可是在文麗的眼中,雖然找不出特別挑剔的地方,但也沒有讓她一見傾心的感覺。但外婆並不管她願意不願意,就用決定的口氣對她說,“文麗你聽著,你和順正的事就這樣定了,順正下個月就來上門。”文麗當然不願意,可是又不好當姨婆和順正的面表示反對,特別是她心裡正煩正亂,不想聽這些讓人煩心的絮叨,就說自己頭痛得厲害,上到樓上睡覺去了。

可是,她剛上到樓上,外婆就跟著上來了,勸著她說,“我知道你還想著那個桂林阿哥,可是,你想過沒,他是不會捨棄城裡的工作和生活來和咱們一起生活的。再說,你已經懷孕兩個來月了,再不讓順正上門,等你的肚子大起來了,該咋辦呀!”外婆說著,顯出了十分憂慮和發愁的神色。

文麗擦了擦臉上的淚珠,用懇求的口氣對外婆說,“我知道你和阿媽都是為我好,但我還想著許阿哥。我想去桂林找一下許阿哥,我要當面問他是不是真地變心了,如果他沒有變心,我就跟著他一起到桂林去住;如果他真地變心了,我第二天就招順正阿哥上門。”

外婆沉思良久,說,“你這是不撞南牆不死心呀!”然後,長長地舒了口氣,拿起毛巾給文麗擦著眼淚,說,“好吧,跟我下樓去吃飯。”文麗順從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早上,文麗請了三天的假,準備搭乘旅遊車去桂林。雨花和玉秀等姐妹們也都坐在涼棚下等著為她送行,並教著她該怎樣地對付那個忘恩負義的漢族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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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來鍾時,一輛大客車駛來停在了涼棚前面的草地上。一個手持“灕江國際”藍色小旗的年輕女導遊從車上下來,招呼著旅客們下車集合。雨花就對文麗說,“你看那個導遊是和許阿哥一個公司的。”說著,不等文麗阻止,便走過去朝那個女導遊問話,“你認識許亞龍許阿哥嗎?”女導遊說,“當然認識,我們是一個公司的,前天還在一起吃過飯呢。”雨花說,“他愛上了我們這裡的文麗阿妹,可是,他現在卻變心了。”女導遊說,“不可能吧,他找的女朋友是蘆笛巖的講解員,人長得又年輕又漂亮,上個星期我們還在一起唱過歌呢。”

聽著這話,文麗感覺一陣暈旋,但她還是走了過來,問導遊,“你說是不是那個叫李玉潔的講解員。”導遊顯得挺意外,說,“你咋知道?你認識她?”文麗點了點頭,說,“她給我們做過培訓。”導遊似乎認出了文麗,說,“你就是那個文麗阿妹?”文麗默默地點了點頭。導遊親切地拉了拉文麗的手,說,“呀,你們侗族也有這樣漂亮的阿妹。”不過,她又用很認真的口氣對文麗說,“我說阿妹,你要面對現實,把你許阿哥忘掉吧,我知道你們侗家的風俗,你不可能嫁到桂林去住,他也不可能上門到你們這裡來生活,而且,他真地和那個講解員在相愛。”文麗低著頭,心裡一陣陣地疼痛,象是被刀子一下下地划著。

聽著這話,姐妹們象炸了鍋似地,紛紛地譴責和責罵許阿哥,怪他太不負責任,不該引誘年輕單純的文麗,讓她陷入感情的泥潭而不可自拔。文麗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黑暗,整個生命突然間暗然失色,失去了所有的生存意義。她先是坐在長凳上冷靜了一會,強忍著沒有讓淚水從眼眶裡落下,然後,對身邊勸說她的姐妹們說,“我想回去休息一會。”雨花關切地問,“你不去桂林了?”她仰天長嘆一聲,說,“不去了。”說著,便可憐兮兮地離開了涼棚,朝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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