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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巡邏邊界線

第二章:巡邏邊界線

“這天早上,學習一完,站長派郭玉峰排長帶五人去邊境線上去巡邏,我也在其中。我們做好準備,全副武裝,在籃球場上排好隊,在郭排長的帶領下,從鐵丘東面坡下順著小路朝南行駛,繞過鋼管山北角,便來到了中蘇邊界線我方一側。眼前是一片二三十公里開闊的戈壁荒漠,甚至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位於蘇聯境內的阿拉湖。

郭排長指著幾百米開外鐵列克提河邊的蘇方一側38號界點到39號界點,對我們兩位新兵說,‘蘇方的邊界線本來是在幾十裡外的大戈壁的另一端,可是,六十年代之後,蘇軍便開始頻頻靠近和進入我方邊界,甚至在爭議地區建立起簡易工事。後來,才確定了38、39和40號界段為雙方的邊界線。

不一會,我們順著巡邏路線來到了一個很大的石塊面前。這石塊有1.5米高,兩米長,一米多寬,是一塊四四方方平平展展的大石塊。歲月的風化和風雨的浸蝕使它變得光潔而平滑,就象是被藝術家雕飾過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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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排長指著無名高地北邊的一個豁口對我們說,‘這就是被蘇軍從西邊無名高地旁邊移到這邊的獨立石。’啊,這就是那塊獨立石。我細細地看著它。它就象一位飽經風霜的老人,在默默地訴說著歷史的蒼桑,訴說著蘇軍的恣意與無賴,訴說著我邊防軍人的屈辱和憤恨。本來它是屹立在中蘇已經劃定的邊界線上,可現在卻被霸道的蘇聯人移到了這裡。由於它的移動,原來中蘇的邊界線也隨之向東推進了2公里,向南北延伸了10公里。使我國又失去了一大片的國土,使得無名高地也成為了爭議地區。

正是因為這塊獨立石被蘇軍移動後,軍區才把我們派到了這裡。我深知我們的到來,就是為了保衛這塊獨立石,保衛祖國的領土和尊嚴不被侵犯。可是,這麼大一塊石頭至少也有一二十噸重,蘇軍要把它從高地上搬到這坡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見蘇聯人是費了心思,下了功夫的。如果讓我們現在再把這塊大石頭移到山上的原位,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那邊已經設立了蘇軍的前沿哨所。有了蘇軍的前沿哨所,我們原來巡邏的路線也不能再走了,因為那樣很容易與蘇軍發生軍事衝突。

據說從沙俄到蘇聯時期,它的國家每年要有‘領土收入’。這種‘收入’的方式五花八門,種類繁多,一是將沙俄強加給我們的以某山脊、某河流為界,推到我國領土上的某山脊、某河流;二是利用每年在平原的疏鬆地帶,動用軍隊和直升機槍殺和驅趕我牧民和羊群;三是在邊界上私設界標。過去,他們曾侵佔了我國150多萬平方公裡的國土,這些領土相當於六個英國,三個法國和十二個捷克的面積。可是,新中國成立後,他們已不能再象過去那樣繼續明目張膽地侵佔我國的領土了,可是,他們卻採取偷偷摸摸的方式來改變邊界線,或是以武裝人員強佔或限制當地農民出入的方式繼續蠶食我國的領土。來到邊防站後,經常聽到蘇俄侵犯我國領土的犯罪事實,我們當兵的早就義憤填膺了。過去,我們沒辦法,現在我們也有強大的人民解放軍,為什麼還要忍受這種屈辱?

於是,我就慷慨激昂地對郭排長說,‘作為祖國的軍人,保衛領土是我們的神聖職責。眼看著獨立石被蘇軍移動,我們的領土被蘇軍侵佔,我們為什麼不去針鋒相對,寸土必爭地把它從被蘇軍的手中奪回來?’

郭排長想了想,說,‘這件事情軍區首長早就知道了,要不,怎麼會把你們這多人都派過來?我想軍區首長肯定會有考慮的。’

離開了獨立石,我們一路朝前走著。郭排長繼續給我們講著鐵列克提邊界的歷史,說過去這裡屬於中蘇和平邊界,不分彼此,雙方都不設巡邏和哨卡,也不存在武裝衝突。邊界線幾乎靠近蘇聯那邊的山邊,也就是說在戈壁荒漠的另一邊。那是當時俄國人三十年代劃分的邊界線。可是,到了六十年代,中蘇關系破裂,邊界開始不安寧了。因這裡有蘇聯的鐵路線,為了保護鐵路,蘇軍開始在這裡設立哨所,並把哨所設在了中蘇實際控制線我國領土一側。使得中蘇邊界線一下子向東擴張了數百米,將眼前這片二三十公里的戈壁平川的三分之一劃在了蘇聯一方。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國也開始在這裡設立了鐵列克提邊防站,守護著邊防線不被蘇軍侵佔。到了66年,蘇軍又將中蘇邊界線向東推進到戈壁荒漠的中間地段,僅過了一年,也就是67年,蘇軍再次把邊界線向東推進數百米,將戈壁荒漠的三分之二面積歸入蘇聯境內,並以此為邊界線,與中方一側的戈壁邊沿之間劃了一個中間線,來確定為雙方的邊界線。這一劃線又將中方數百米寬度的領土劃入蘇聯的境內。這也是中蘇近些年來比較明確的一條邊界線,是由中蘇雙方的武裝軍人各自站在本國的邊界上,用東方紅拖拉機在中間犁出的一條直線。這條線今年是我們犁,明年是他們犁。之後,我們就在每公里的地方築起一米高的石堆,潑上石灰水。其中38、39、40號界點就是這條邊界線上的界標。可是,到了69年5月2日之後,蘇軍透過偷移界碑和改變邊界線的方式,把中方的邊界一下子擠壓在戈壁荒漠的東側,丘陵石山的坡下,使得鐵列克提小河邊上的38號界點,離阿拉湖只有數百米的39號界點和離蘇聯鐵路線只有數十米40號界點,全部劃入蘇聯的境內。一個月前,我方的巡邏分隊還走在戈壁平川之中的邊界線上的我方一側,可現在我們只能走在丘陵石山下的坡路上。而且,他們還在爭議地區的山坡高地上建立起觀察哨所和簡易工事,並在我巡邏分隊透過的一些險要地方,挖出了許多掩體和坑道。為了保持邊界的安定,我方巡邏隊只能從已被改變過的邊界上進行巡邏。

過去,在政治學習中我們常聽說蘇俄侵佔我國多少多少的領土,氣得咬牙切齒,現在眼睜睜地看著我國的領土被人家一片一片地侵佔,真是讓人氣得肚子都要爆炸了。我就想不通,我們有著七億人民七億兵,有著用戰無不勝的**思想武裝起來的幾百萬軍隊,為什麼還要忍得下這口氣,受得了這種屈辱?

此時,太陽已經升高,風輕氣涼,晴空萬里。從這裡朝山上看去,山上光光禿禿,寸草不生。而眼前這片被蘇聯人侵佔的開闊平展的戈壁荒漠顯得格外地荒涼清冷,悽婉蒼桑,那美麗的阿拉湖也象是在暗自落淚,黯然悽傷,在用依戀的目光期盼著重回祖國母親的懷抱。可是,她們何時才能真正回到祖國母親的懷中?

但我也知道我國雖然在珍寶島上佔了點便宜,但在許多地方都吃了大虧。聽說蘇軍在中國邊境佈署了150多萬人的軍隊,有坦克14300多輛,飛機達4200多架,整天對著我國虎視眈眈,亡我之心不死。還聽說蘇軍坦克集團軍要在飛機的掩護下,從蒙古草原長驅直入閃擊北京,要用三天時間攻佔北京。而我軍的人數雖然也不少,可是,武器卻比人家差得太遠。我們的部隊差不多都是步兵,武器大多還是班用輕機槍,衝鋒槍和半自動步槍。由於全國都在搞特殊時期,搞三支兩軍,搞政治掛帥,軍事基本上還處在業餘訓練的水平上,別的不說,就說我是騎兵營的,參軍半年了,到現在還都沒騎過馬。如果跟人家真打起來,打打游擊戰還說得過去,要是真正硬碰硬地跟人家打起陣地戰,肯定是要吃大虧。而且,聽說北京、東北、華北和西北的一些大城市都在進行戰備疏散,準備應對蘇聯的進攻。

我們沿著新近規定的巡邏路線,走過一段坡地,一直走到了靠近40號界點的我方實際控制線一側。這裡不但可以看到幾十米開外的蘇聯鐵路線,還可以看到蘇軍的兩個哨所就立在我們的眼前,幾乎靠在我方的邊界線上。這時,郭排長要我們做好戰鬥準備,因為我們的巡邏隊常常會在這裡遭遇蘇軍的阻攔。於是,我們把子彈上膛,關上保險,警覺地順著我方的巡邏線朝前走著。

果然,還沒等我們走到蘇軍哨所前面,就見十多名蘇聯士兵,戴著大蓋帽,在一位指揮官的帶領下,突然從哨所裡湧了出來,荷槍實彈地在我們要透過的路上站成一排,對我們喊著叫著,不允許我們透過。巡邏線路比較寬,可以過上一輛卡車,可讓他們十來個人一站,堵得嚴嚴死死。

郭排長對大家說,‘**教導我們,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同志們,衝過去。’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蘇聯兵,但我一點都不覺得害怕,跟著郭排長就朝著蘇聯士兵迎了過去。

蘇聯士兵見我們要硬闖著透過,就用肩膀來衝撞我們。我們就跟他們進行衝撞。他們仗著人多勢眾,把我們五個人衝散,然後兩個人夾擊我們一個人。站在我面前的是兩名大個子蘇聯兵,手持AK-47自動步槍。他們年齡比我大一些,用一副挑釁的模樣朝著我一邊靠近,一邊要把我往後逼。別看他們是兩人對付我一人,我根本就不怕他們。我擺出一副不怕死的樣子跟他們用肩膀撞,用胳膊肋子頂,甚至用槍托捅。不一會,一個蘇聯兵用槍托砸在了我的鼻子上,我的鼻子痛得要命,當即鮮血直流。我躁了,拎起槍托就朝那個砸我的大個子蘇聯兵的頭上砸了過去。他見我要拼命,嚇得趕忙朝後一躲。我看他躲開了,就甩著槍托朝另一個蘇聯兵猛砸過去。那人見我跟發瘋了一樣,也慌忙地往後躲。於是,我就真地跟發了瘋一樣,見著蘇聯人就砸。結果,他們的人很快就散開了。郭排長乘機一揮手,喊道,‘衝過去’。於是,我們五人乘虛而入,快速地從路上透過。蘇聯人見我們從路上走過,也沒有追趕,只是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我們。

我們繼續朝南邊的邊界線走去,見蘇聯人沒來追過來,一位叫張積禮的老兵用紗布擦淨了我鼻上和臉上的血,把鼻血幫我止住了。郭排長對我們說,‘蘇聯人害怕我們會破壞他們的鐵路線,千方百計地阻攔我們,不讓我們從鐵路線旁邊巡邏透過。可是,這裡是我們的邊界線,如果被他們這樣一阻攔,就不敢從這裡過了,久而久之,他們就會把這裡說成是他們的地方,從此再也不會讓我們從這裡巡邏和透過。’

我氣憤地說,‘他們要用這種辦法來侵佔我們的領土,我們就是拋頭顱灑熱血,粉身碎骨也不會答應。’同我一起巡邏的一位叫景長雄的戰士也說,‘就是,他們想侵佔咱們的領土,還得看我這支槍答應不答應呢。’

我們走到一座小山丘跟前,就到了巡邏的折返點,開始朝回走。太陽昇到了頭頂,氣溫明顯地升高了許多。陽光照在地面的沙石上,把沙石曬得發燙。其實,這還不算是很熱,等到了下午的兩三點鐘,地面上的石塊和礫沙就會被太陽曬得滾燙,熱得人就象是在蒸籠裡一樣。

返回時,我想那些蘇聯人還要再找我們的麻煩,可是,等我們從他們哨所前面的路上透過時,卻不見一個人出來。於是,我們就大搖大擺,理直氣壯地從他們哨所面前走過。可是,當我們走到無名高地前面時,看到蘇軍哨所裡鑽出一個戴著大蓋帽的蘇聯士兵,站在哨所前用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態在看著我們,甚至還向我們伸著懶腰,恨得我直咬牙根,真想拉開保險,給他一槍,然後,衝上去把這個哨所奪回來。可是,沒有上級的命令,我不能開槍。

“回到營地,同志們聽說我因為跟蘇聯士兵拼命,把蘇聯士兵嚇住了,才順利透過了巡邏線,就象英雄似地對我進行讚揚。站長也對我進行了表揚。我對站長提要求,說,‘下次巡邏我還要去。’可站長只是笑了笑,說,‘敵人今天這樣做,說明他們又要有新的行動了。我們要想辦法瞭解敵人的動向。’

第二天,站長派高春林排長帶了一個班的戰士去巡邏。因為發生了昨天蘇軍阻攔我巡邏小組正常透過巡邏線的事件,所以,大家都擔心今天還會發生什麼事。按正常情況,巡邏分隊出去巡邏一般只需要兩個多小時,可是,這次高排長他們這次出去了將近三個半小時才回來。聽巡邏回來的戰士們說,這次,蘇聯人見我們來了一個班的人,就騎著馬過來阻攔我們。他們騎著頓河高頭大馬,斜挎著自動步槍,手握騎兵長刀,擺出一副哥薩克騎兵的架式,站成一長排,居高臨下地用刺刀朝著我們揮動著,不讓我們靠近。可我們的戰士也把刺刀上好,用槍刺挑開他們的軍刀,與他們糾纏混戰,最後終於衝破了他們的防線,成功地實施了邊界巡邏。但不幸的是,我們有兩名戰士受了傷,一人的臉部被蘇聯人的軍刀劃了一道印子,傷勢較重。還有一人被蘇聯人的軍刀劃破了手,傷勢較輕。那位傷勢較重的戰士已被人騎馬送往塔城軍分區醫院。

為了防止戰士受傷,順利實施巡邏,站裡的領導當天晚上開了很長時間的會。第二天巡邏時,我們就看到李永強排長帶領十名全副武裝的人員,騎著馬出了邊防站。但是,他們沒有使用軍刀。因為我們的戰士也不太會使用軍刀。因為昨天巡邏時有兩名戰士受傷,領導們都比較擔心,所以,他們還在我方的前沿高地,透過望遠鏡觀察巡邏隊的巡邏情況。可是,蘇軍這次並沒有派出騎兵隊來阻攔我們的巡邏,而是出動了一輛軍車,往我們巡邏的路上一橫,擋住了我們的騎兵。蘇聯士兵站在軍車上對我們的騎兵,揮動著槍和刺刀。最後,我們巡邏隊沒有辦法,就下了馬,牽著馬從路邊走過,才沒被蘇軍難住。

蘇軍使用了軍車,讓我們的騎兵處於劣勢,如果繼續這樣騎馬巡邏,顯然是要吃虧的。於是,邊防站的領導向塔城軍分區作了彙報,請求派一輛軍車過來支援,然後,派李國楨排長帶一個班的戰士,乘著軍車沿著邊界線進行巡邏。蘇聯人沒有料到我軍會派軍車進行巡邏,沒有準備。因為巡邏路線本身就窄,不太適合車輛行駛。但我軍開軍車的司機車技高超,硬是把車開到了蘇軍的哨所前面。蘇軍騎兵想進行阻攔,可我軍司機橫衝直撞地朝前開著,嚇得蘇軍騎兵趕忙躲開,所以,這次巡邏取得了圓滿的成功。

幾天後,我方再次開著軍車進行巡邏時,卻發現蘇聯人卻開來了一輛推土機,在我方巡邏軍車要透過的路上挖了兩個一米寬深坑。而且推土機就橫在我們前面,蘇軍士兵端著槍,得意忘形地朝著我方看著喊著笑著。我們沒辦法,只好把軍車調過頭朝回開。

從那以後,為了避免發生衝突和傷亡,巡邏隊就暫停了那段線路的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