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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邊防站生活

第四章:邊防站生活

“週日是我們一週之中最輕閒最快樂的日子。可是因為近來邊界形勢緊張,站裡規定週日早上也要安排軍事訓練。這天上午,我們排進行射擊訓練,訓練完,要進行實彈射擊考核。我們排三個班的士兵在射擊場邊集合起來,九人站一隊,二十七人站成三隊,聽著副連長楊振林講考核的標準和要求。其實,考核的標準和要求我們都知道,因為在我進到騎兵營三連的第一個月裡的軍訓結束時,已經打過一次實彈。射擊標準是100米臥射,5發衝鋒槍點射30環為及格,40環為優良,45環為優秀。而半自動步槍9發子彈打出60環為及格,70環為優良,80環為優秀。可那次實彈射擊,我打了個‘光頭’,就是不及格。那次實彈射擊幾乎所有的新兵蛋子都被剔了‘光頭’。可是,自從來到邊防站之後,不但軍事訓練抓得比較緊,而且,射擊能手和標兵也多,所以,我就常常請教他們,他們也非常樂意地指導我幫助我,教我掌握射擊的要領和射擊技巧,所以,我感覺我今天一定能打出個好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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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完射擊考核的標準和要求,楊副連長又用非常嚴肅的口氣對大家講,‘同志們,眼前這靶子就是美帝蘇修侵略者,我們要滿懷仇恨,狠狠地打,準準地打。’

聽著楊副連長的話,我想起了那天巡邏時看到蘇軍士兵站在設在我國境內的哨所前朝我們得意忘形的情景,我當時真想一槍打過去,讓他嚐嚐子彈的滋味。可是,我不能開槍。現在,我可以開槍了,我要看看如果我這一槍打過去,是否能打到那個蘇軍的要害。

我進到射擊位置,拿起衝鋒槍朝著100米處的標靶瞄準。而標靶的中心就是那蘇軍的心臟。我瞄準後,連續打了五發點射。等了一會,那邊考核人員報過來,說我打了42環。其中一個10環,一個9環,兩個8環和一個7環。接著,我又開始進行半自動步槍的射擊。九發子彈我竟打了73環,成績優良。

回到宿舍裡,副班長餘長安就對我說,‘袁國孝,你今天真爭氣,成績不錯。’我謙虛地說,‘還不是平常你和班長對我的指導和幫助。’副班長說,‘不過,你還要戒驕戒躁,再接再厲。’我說,‘那是自然。’我拿起臉盆剛走到水籠頭邊上接水,李排長過來,用手親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好小夥,今天射擊成績不錯,給你們班爭了光。’我說,‘全是平時排長和大家指導幫忙的結果。’

因下午還要進行籃球比賽,我是我們排裡的後衛隊員,肯定是要上場的。所以,我洗完臉就趕忙往食堂裡跑,好早點吃完飯,到球場上練上一會。我進到食堂,人已經很多了。可大家並不象平常那樣急著吃飯,我就納悶。可當我坐在餐桌旁時,才發現餐桌上放的不是米飯,也沒有土豆絲和白菜煮粉條,而是放著一盆紅薯與米糠混合做成的湯。這時,我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陰沉著臉,不想吃飯,而且還有不少的人在說著怪話。因為邊防站裡的人差不多都是我們河南那邊的人,在老家時,因糧食不夠吃,每當紅薯下來時,我們幾乎大半年時間都是靠吃紅薯度日,一天三頓吃紅薯。等紅薯煮熟了,全家老少一人拾上一碗紅薯,沒有菜吃,也不用筷子,甚至連桌子都不用,端上一碗紅薯就站在家門外,跟別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吃著。不知道別人咋樣,反正我是吃紅薯吃傷了吃怕了,一見吃紅薯就胃酸,就犯噁心。

這時,魏指導員就對大家說,‘同志們,我們偉大領袖**說,無產階級只有解放了全人類,才能最後解放自己。現在全世界還有三分之二的勞苦大眾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需要我們去解救。現在美帝和蘇修也在對我們虎視眈眈,妄圖對我們發動侵略戰爭,要讓我們吃二遍苦,受二茬罪,我們一千個不答應,一萬個不答應。為此,根據塔城軍分區黨委安排,今天要對大家進行憶苦思甜教育。要讓大家不忘階級苦,牢記血淚仇。’聽指導員這樣一說,大家也就知道了,開始用飯勺舀著盆裡的紅薯湯,吃起了憶苦思甜飯。我哪怕是餓肚子都不想吃紅薯,可是,因為是憶苦思甜飯,不能不吃,所以,我就挖了兩勺稀湯,對付著一喝,算是吃過了。

因為中午飯沒吃好,下午比賽時就感覺勁頭不足,鬥志不強。雙方隊員們上場時都顯得有些懶散,所以,比賽時跑動和爭搶也不是很賣力。觀眾雖然來了不少,可是,掌聲稀稀啦啦,喝彩聲也是有氣無力。我開始還跑得挺歡,可是跑了一會,就開始感到胃酸,酸得老是想吐。所以,上半場一結束,我就對李排長說,‘排長,換人吧,我實在是堅持不住了。’說著,便往廁所那邊跑,在廁所裡吐了一大片酸水。可是,等我從廁所那邊回來,李排長對我說,‘小袁,你還得要繼續上場,吳大個受傷了,上不了場,你再不上,人就不夠了。’這時,雙方比分是41:35,我們還差6分,如果吳大個一下場,那就更是沒法打了。因為吳大個是我們的主力前鋒。於是,我對排長說,‘吳大個咋說也不能下場,他一下場,比賽就一邊倒了,那還有啥看頭?’

正在這時,裴副站長和魏指導員帶著一位三十四、五歲,穿著四兜軍服的英俊軍人來到李排長面前,說,‘李排長,這是八一製片廠來咱們邊防站從事攝影工作的攝影師李連祥,現在編入你們一排三班。’李排長馬上跟那人握手,說,‘歡迎歡迎。’

兩人剛說幾句話,下半場比賽就要開始了。吳大個見李排長不讓他下場,就對李排長說,‘排長,我可以不下場,但我的腿受了傷,打不了前鋒,只能打打後衛。’

李排長就搔頭了,說,‘你不打前鋒,那前鋒讓誰來打?’因為平時我們隊能打前鋒的也只有吳大個一人,他不打前鋒,就再沒人打前鋒了。這時,那位剛來的八一製片廠的李同志就說,‘李排長,要不,我就趕鴨子上架,給大家湊個場面?’李排長朝李同志看了一眼,問,‘你也會打籃球?’李同志說,‘我過去是學校籃球隊的。’李排長一聽,高興地說,‘太好了,那你就來打前鋒,讓吳大個打後衛。小袁就不用上場了。’

大家一看我們隊換上了一個新人,還沒認清這人是誰,就見李同志連續幾個突破上籃,一下把比分反超為50;48。看著李同志高超精彩的表演,大家頓時振奮起來,不住地鼓掌喝彩。對方見情況不妙,趕忙叫暫停,又是換人,又是變換戰術,準備把比分趕過來。可是,無論對方怎麼變換,比分卻是越拉越大。最後,我們一排以83:72戰勝三排。

比賽一結束,大家都圍過來跟李同志握手,簇擁著他一起來到了我們宿舍。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班長把李同志分給我跟我結成了一幫一的對子。而且他的床也跟我的床緊挨著。我想跟這樣的人在一起,肯定會進步得很快。

不一會,我們就很熟了。他叫李連祥,上海人,34歲,黨員,曾拍攝過《新沙皇**暴行》等多部影片,去過‘抗美援越’前線進行採訪拍攝。他還給我講了他們能來新疆邊防拍攝,完全是中央特殊時期領導小組組長**幫的忙。聽著他這話,我更是對他刮目相看了。他說在九大上,一些新聞媒體的領導從軍代表那得知新疆軍區可能要在丘爾丘特轉場方面有些行動,就向**提出要求去新疆軍區採訪拍攝,**當時想都沒想,就說:‘支援革命小將的革命行動。’但這些媒體向新疆軍區提出請求時,說這必須要經軍委辦事小組批准。因新疆邊民發生了外逃事件,邊防管制很嚴,一般不接受採訪;邊防的食宿條件也比較差,不方便接待;邊防形勢也比較緊張,萬一死了人,那就更是無法交代。可是,**知道這事後,立刻打電話找軍委辦事組組長黃永勝,還發了脾氣,說:‘我的話在軍隊不管用嗎?’黃永勝一聽這話,趕忙通知軍委辦事組,允許新聞機構派人到新疆採訪。

那天,他讓我帶他出去看看現在的中蘇邊界線。我帶著他先是上到鐵丘的山頂,指著各個方位給他講著我們的邊界線不斷被蘇軍蠶食的歷史和現實,還對他講著前不久我們與蘇軍在40號界點附近發生的阻攔與反阻攔的衝突。他聽著我的講述,非常氣憤,說一定要把蘇修新沙皇的擴張野心和醜惡面目更徹底地揭露出來,讓全國人民看清楚,讓世界人民看清楚。

夜裡,輪我在十一到十二點鍾值班站崗。李連祥要求跟我一起站崗,說想體驗一下邊防生活。於是,我們倆人就上到了鐵丘之上的觀察哨所。我手握著鋼槍,目光緊盯著西邊那片千百年來一直屬於我國的,但卻被蘇聯侵佔的領土。寂靜的夜幕下,平坦的戈壁和美麗的阿拉湖都已沉睡,一陣陣清冷的夜風從寂靜的空曠中匆匆吹過。不知在這寂靜中,強盜們是不是也在沉睡?我想他們是不會沉睡的。越是天黑和寂靜的時候,他們越是在想著如何地偷竊別人,搶劫別人。

山丘下的西側,蘇軍那一前一後鬼魅一般的前哨還在亮著燈,象兩隻發著綠光的狼眼在死死地盯著我們,好象要乘我們不注意時朝我們猛撲過來。他們離我們只有數十米之遙,要是在白天,可以把蘇軍哨兵看得一清二楚。

我持槍站在哨所裡,一邊用目光緊盯著空曠漆黑的蘇軍邊界和對面的哨所,一邊問著李連祥,‘你是大學畢業,又是八一製片廠的攝影師,住在大城市裡,生活得又舒適又幸福,為什麼要來到我們這艱苦又危險的邊防站?’

李連祥坐在我的旁邊,說,‘我是革命軍人,我的事業就是要拍攝出更多更好的影片,教育人民,鼓舞人民。’接著,他又感慨地對著我說,‘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一個人回首往事時,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愧。’我說,‘這是奧斯託洛夫斯基說的話。’因為我看過《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他說,‘是的,我們都應該象保爾·柯察金那樣活著。’

突然,我看到黑暗的戈壁中的遠處有三四道燈光在閃動,雖然很遠,聽不到聲音,但一看就象是蘇軍的坦克或裝甲車在運動。我馬上對李連祥說,‘李大哥,你看,那邊有幾道燈光在移動。’他朝著那邊看了一會,說,‘那是蘇軍的坦克或是裝甲車在活動,他們恐怕會有什麼行動。’

過了一會,又見剛才燈光亮起的地方,有一片禮花般的火光映紅了一大片夜空,而且,可以清楚地聽到隆隆的炮火聲。我就對李連祥說,‘那是蘇軍利用夜間在進行炮火演習。’李連祥說,‘他們肯定又在搞什麼鬼,要不,這麼晚了還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