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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是波萊羅的波萊羅,不是藝術的藝術

只是兩個單純的樂句,兩個完全不同的樂句相互碰撞在一起,並沒有任何的交融,也沒有任何的連線,甚至沒有任何的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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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兩個非常簡單,非常單純的樂句放在這裡。

而這一首作品所代表的意思也很簡單,就是一個純粹,極致的純粹,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在其中。

純粹的樂句,以及相互融合的音色,無數的音色融合在一起,讓音樂逐漸向著跟強大,更有力的方向發展。

這個,便是嶽理所想的音樂。

可是裴泣看著面前的這個樂句,他並沒有任何動容的表情。

畢竟這個只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樂句,並不是什麼神之一筆,再怎麼好聽的樂句,也只是一個樂句。

他在腦海中構建著一些音色的對比,略微思考,思考著這些音樂究竟應該怎麼去詮釋,最終緩緩搖頭。

“如果只是單純的音色疊加,這個也算是藝術嗎?”

“當然!”嶽理咧嘴笑了笑,微微搖頭:“當然不算,我可從來沒有說過這一首音樂是藝術作品啊?”

裴泣拿著樂譜的手不由得一滯:“嗯?等等,你不是想要給那一群人證明簡單的音樂也能夠成為藝術作品嗎?”

“當然不是這麼簡單……”

嶽理擺手,坐在床上思索片刻後,對著裴泣解釋道:“我說這是一首藝術作品,那麼會有多少人相信這個是一首音樂作品?聽了這一首作品的人,應該會有很多人覺得這個是一個藝術作品吧?但是實際上,這並不是藝術,這只是音樂,一個帶有先鋒意味在其中的先鋒音樂,實驗音樂。”

“音樂本身的構成需要有音,需要有節奏,需要有和聲連結,甚至還需要有一些其他的東西在其中,比如說復調,曲式。”

“其他的復調,曲式,這些東西肯定會跟和聲有所牽連,既然如此,我們就選擇與這些牽連最小的配器,這一首作品之中,我們將音樂的一切都給拋棄,只留下最簡單的配器法,用純粹的配器去創作出一首作品。”

“用這樣的思維去創作一個作品,這個並不是創作,這個已經更多的算得上是實驗,實驗這種型別的作品是否有成功的可能。”

“如果能夠有人說這一首作品不是藝術作品,說這一首作品連音樂都算不上,我或許會非常非常的高興,因為他們發現了作品的本質。”

“這一首作品的本質上,就不是藝術。”

“但是,如果所有人都說這個是一個藝術作品,甚至為這一首作品的誕生感覺到激動,感覺到無比的興奮,那麼我只能說……”

嶽理將自己的目光看向面前的配器,緩緩搖頭:“他們,還沒有到達真正能夠理解藝術的層次。”

“藝術?”裴泣看著嶽理,突然開口問道:“那麼嶽理,我一直沒有問過你,你認為,什麼才是藝術?”

嶽理同樣看著裴泣,表情無比坦然:“我一直認為,只有能夠讓人感覺到思索的,讓人思考這一首作品之中創作者究竟想要表達什麼東西的,才算是藝術。”

“你的藝術……是思考?”裴泣若有所思。

嶽理點頭:“對,我的藝術,便是思考。”

“因此,我認為我創作的所有作品之中,第一鋼琴敘事曲是一個有那麼一點點藝術概念在其中的作品,這一首作品之中蘊藏了我個人的一些想法,只是這一首作品並沒有一個特別好的演奏者。”

“而我的第二首作品,魔王,我只能說這一首作品可以讓人感覺到共情,感受道絕望,感受道痛苦,但是……我並不認為這一首作品是一個藝術作品,這個只能算得上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鋼琴作品,或者說,鋼琴小品。”

“第三首作品,鱒魚,這一首作品蘊含了很多的思想,死亡,痛苦,為來,期待,對於人生觀,價值觀的展現,以及自我,本我,超我的釋放雛形,這一切都在鱒魚之中有了體現,這一首作品,我認為是一首藝術品,只是,還沒有那麼的完美。”

“而我最近的一首作品,復活……”

嶽理說到這個地方不由得停住,他將自己的視線看向其他的地方,喃喃道。

“復活這一首作品,是我認為我所創作出來的,最為藝術的一首作品,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我在痛苦之中所能寫出來最為藝術的作品,我將我的一切全部放在了作品之中,我用我的生命,去譜寫出這一首作品,去寫作出真正意義上的復活。”

“但是,我的藝術並沒有得到很多人的認同,如果有其他的原因或許還好,比如說他們並不認同我的價值觀,認同我的世界觀,甚至不認同我的生死觀,以及對於人生的想法,這一切都可以,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能夠從我的作品之中感受到一些,便足夠了。”

“但是,他們說我這一首作品不夠藝術的最主要原因,並不是其他的一切,而是最簡單的,我從來沒有想到的一個原因,是因為我的作品寫的太難,他們看著我的作品,基本上沒有辦法能夠看懂我想要表達什麼。”

“而我這一首作品,明明只需要認認真真耐下心去聽,就能夠聽懂。”

“甚至在我的音樂演出的當場,那麼多的普通群眾,都能夠聽懂。”

“就因為他們聽不懂,就把這一首作品貶低,貶低的一文不值,貶低的,讓人噁心。”

嶽理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緩緩吐出:“不過無所謂,畢竟很多人並沒有足夠的審美能夠欣賞這一首作品,他們對於藝術,也沒有足夠的藝術觀,所以……既然他們不喜歡,那麼我就繼續寫,告訴他們什麼才叫做藝術,什麼才叫做音樂咯?”

裴泣看著嶽理,不太清楚為什麼那一首作品復活在嶽理的心中為什麼佔據那麼大的分量。

這一首作品,雖然說各個方面都非常不錯,達到了這個世界最頂級的那幾首作品中的一個,但是……

但是這一首作品絕對不是現在就能夠聽懂的,只有透過時間的消磨,眾人才能夠聽懂這一首作品之中所代表的意義。

一切,都需要時間。

裴泣張了張嘴,想要對嶽理說什麼,但是想了半天,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將放在手中的作品拿起,對著嶽理道。

“好吧,既然你認為的藝術是這樣,那麼不說多少,我們先按照你的想法繼續往前走,重新回到這一首作品之中,我們來商討一下關於這一首作品究竟應該怎麼去寫作。”

說罷,裴泣拿起手中的筆,從邊上找出來一個五線譜,在各個位置畫上代表著樂器的標記。

他看著手中的樂譜,表情不由得變得認真。

很明顯,他進入了工作的狀態之中。

裴泣對著嶽理道:“既然我們是要創作一首純粹的由兩個樂句組成的音樂,那麼我們現在便需要定下,這一首作品需要什麼樣的元素?首先,是對比!我們需要怎麼樣的對比才能夠讓這一首作品變得更加能聽。”

裴泣說的是能聽,並不是其他的。

畢竟對於他而言,這一首作品能不能成功,他還真的不知道。

他之前寫過的一首跟這一首作品型別差不多的作品,只是業界成功,但是在普通觀眾那邊,並沒有特別多的影響力。

因此,裴泣想著這一首作品能達到能聽的程度,便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嶽理聽著裴泣的話,點頭贊同。

“嗯,我們確實需要對比,對比是這一首作品之中的靈魂,但是我們不能夠用最簡單的對比,我們需要用一個更大的對比……”

嶽理從自己身邊拿過來一張紙,在上面畫了起來,隨後遞給裴泣,道。

“這一首作品之中的對比,並不應該是明顯的旋律對位的對比,我們之前說過了,我們這一首作品之中並不需要任何對位的成分在其中,我們所需要的,只是最簡單的,配器!”

“首先,我們所需要用的對比,最主要的一點,應該是各個樂器之間色彩疊加的對比,這個應該是最主要的,展現音樂之中最原本的配器技術!”

裴泣點頭思索:“嗯,既然如此,作為音色最為明顯的,長笛以及單黃管或許可以作為第一位?我個人推薦長笛。”

嶽理:“可以,單黃管在長笛之後出現,兩者的音色可以成對比?”

裴泣搖頭:“不,兩者音色較為的融合,呈現出對比的,應該是長笛以及長笛單黃管合奏!”

嶽理:“可以,第一主題長笛結束,第二長笛跟隨打擊樂的節奏進行演奏,主旋律變成單黃管,兩者的音色可以對比,隨後便是長笛以及低音管,長笛與高音單黃管,長笛跟柔音雙黃管。”

嶽理在手中的樂譜上不停的書寫著標記,他看著面前的一切,將音樂之中的一切放在大腦中走過,思考這一首作品究竟應該怎麼去詮釋。

裴泣也在邊上將嶽理的想法給寫在手中的樂譜上,他也同樣思索著這一首作品究竟應該怎麼去寫,在聽到最後長笛跟柔音雙黃管的時候,裴泣開口。

裴泣:“等一下,這個地方需要改,我感覺到不對勁,長笛跟柔音雙黃管之間的音色融合有點問題,整體的音色有很強的侵略性,這個地方我建議是用低音管,將低音給拉進去配合柔音雙黃管,這樣音樂的音色更漂亮一些。”

嶽理愣了一下,思索道:“低音管?我想一下,如果在這個地方用低音管的話,那麼……”

嶽理快速勾勒,立刻確定了裴泣的想法,他說的沒有任何問題。

“沒錯,低音管配合上柔音雙黃管似乎更好,我剛剛錯了,我這個地方改一下。”

裴泣看著手中的樂譜,隨口補充道:“如果你現在使用低音管的話,那麼後面我們便應該上號了!第一個用什麼號?”

嶽理:“直接用小號?”

裴泣:“我想一下……不太行,聲音有點太過於尖銳,將這一切直接給打破,音色不太符合,有點突兀。”

嶽理:“那麼加上長笛呢?將長笛重新拉回音樂之中,讓長笛中和一下小號的聲音,共同演奏主旋律,然後用法國號演奏跟隨鼓點。”

裴泣;“可以!既然如此,那麼你節奏伴奏上面需要有一點點注意了,你下面的節奏伴奏絕對不能只是之前的鼓點,需要再增加!”

嶽理:“節奏伴奏最後再說,節奏伴奏我所想的並不是一個單純的鼓點伴奏,我想的是包括弦樂在其中的撥奏伴奏。”

裴泣:“行,那麼第六次重複呢?如果你這麼做的話,我第六次重複建議使用弱奏小號當跟隨鼓點的樂器,次中音薩克斯管配合……”

裴泣愣了一下,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繼續補充道:“如果你這麼寫的話,後面還需要改,第七次還是弱奏小號,但是需要倍高音薩克斯,高音薩克斯!”

“長笛重新迴歸,配合法國號,主旋律則是短笛,法國號,以及……鋼琴?”

裴泣他想到這個地方不由得皺眉,他感覺這個地方應該再加一個打擊色彩的樂器,但是感覺並不像是鋼琴。

“不對,不對,這個地方不應該是鋼片琴,這個地方應該是其他的一些東西,打擊樂音色組。”

嶽理思索片刻,提議:“鋼片琴?”

“鋼片琴?我想想……先試試看吧。”

裴泣一時間沒辦法拒絕,只能提議先試試看,等回頭再說。

他也不清楚這個地方究竟用什麼會好一點。

嶽理也同樣不知道,除非他花上幾個月的壽命去買這一首作品。

但是……既然都決定白嫖了,白嫖到一半付費系統又不可能給你減免一半,因此嶽理懶得重新付費。

並且你不覺得,這樣兩個人對於音樂不停的思考反思,討論創作,會比單純的從系統那邊搞到音樂,會有更高的自由度?

嶽理以及裴泣兩個人就這麼躺在床上,不停地討論著這一首作品究竟應該怎麼去詮釋,偶爾有爭論,但是兩人很快便能夠得到一個雙方認可的答桉。

音樂之中的細節正在不停的補充,原本很小的一個管弦樂團在嶽理以及裴泣的思考下,逐漸變得越來越宏偉。

木管部分:短笛,長笛,雙黃管,單黃管,低音管,倍低音管,倍高音薩克管,高音薩克管,次中音薩克管。

銅管部分:圓號,D調高音小號,小號,長號,大號。

打擊樂部分:定音鼓,小鼓、大鼓、鈸、鑼。

打擊樂色彩組:豎琴,鋼片琴。

最終,一個簡述為“*3 *3 =3 *3—ssx, tsx—4 4 3 1—tmp+4—hp, cel—str“的樂隊編制,便再嶽理以及裴泣兩個人的手中誕生。

與這個樂隊共同誕生的,便是一個舞曲,一個還沒有命名的舞曲。

嶽理以及裴泣兩個人看著手中完成粗稿的波來羅舞曲,嘴角不由得揚起。

裴泣樂呵呵地開口道:“不錯,第一天便完成了粗稿,感覺再稍微修改修改,最終稿便能夠出來了,不過感覺還是差了一點點什麼,音色的對比有了,就是差了一點情緒上的波動。”

嶽理則笑了笑,在最下面的低音鼓上增加了一個“>”,對著裴泣道:“現在,情緒波動,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