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地址、電話留下。要什麼東西,我派夥計去送!”侯雨竹的父親說。
“這怎麼行呢?”我說。
“你還怕我搶你的生意呀?”侯雨竹的父親說。
“那倒不是!”
“不是,那就喝點吧!”侯雨竹的父親說。
侯雨竹的姑父、舅舅也在一旁幫腔說:“今天是老侯的生日,多重要的日子呀!你就客隨主便,喝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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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逼無奈只得說:“那就喝一小杯!”
“行,你能喝多少喝多少,都是自家人我們不灌你!”侯雨竹的一個舅舅說完就拿過來一瓶五十六度北京二鍋頭,給我的面前的小酒杯倒滿了酒。
開始喝的時候,我第一個說道:“我只喝這一杯,所以這第一杯酒我來敬吧!”
他們幾個點頭說:“好,你來敬吧!”
我站起身舉著酒杯說:“祝侯叔歲歲有今日,年年有今朝,身體健康,生意興隆!”
眾人哈哈一笑說:“他要生意興隆,那得有多少人家在哭呀!”
侯雨竹的父親也哈哈一笑說:“身體健康就行了,其他的都是虛的!”
喝了這第一杯酒,我就不打算喝第二杯了。
結果侯雨竹的大舅站起來說:“好事成雙,哪能只喝一杯?”
我說:“真不能喝了!”
“那你說今天是不是好事?”侯雨竹的大舅拿著酒瓶對我說。
“是好事!”我說。
“都是什麼好事啊?你說來聽聽!”侯雨竹的大舅追問道。
“侯叔過生日嘛!”我說。
“老侯過生日是一件,還有另一件呢?”侯雨竹的大舅問。
“嗯?還有?”我有些不解。
“新女婿登門嘛!這算不算好事?”侯雨竹的大舅說。
“對!對!”眾人附和道。
“你看好事都成雙了,你喝酒不得湊成雙嗎?哪能只喝一杯?”侯雨竹的大舅不由分說給我又滿上了一杯。
他舉起酒杯說:“老侯生日剛才小孫祝福過了,我就不嗦了,這杯酒我就歡迎小孫到咱們家來做客,希望你和我大外甥女好好談戀愛,別欺負她!”說完一飲而盡,然後端著空酒杯看著我。
我這被趕鴨子上架,沒有了退路,只得喝了第二杯酒。
這下壞菜了,喝了第二杯以後就收拾不住了。
侯雨竹的二舅站起來,又給我倒酒。我用手捂住酒杯說:“舅,我實在是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
“怎麼?大舅倒得酒是酒,我這當二舅的倒的就是馬尿?你不稀的喝?”侯雨竹的二舅瞪著眼說。
“不是!”我剛開口。侯雨竹的二舅就說:“不是,就把手拿開!你是看不起我咋的?”
我在這兒無法承受被扣一個看不起人的大帽子,只得把手拿開,讓侯雨竹的二舅又倒了一杯酒。
連喝三杯五十六度的白酒,對我一個只喝過三十八度白酒的人來說,的確是不能承受之重。
但接下來侯雨竹的兩個姑父依舊打出是否是看不起他們的牌,又灌了我兩杯。我只能硬著頭皮喝完。
五杯酒就是差不多一斤呀!這量對這幫老酒蟲來說,那就是剛剛漸入佳境。而對我來說,這可是破天荒頭一次呀!我的胃裡火辣辣的,我都能感覺到我的眼珠子都燒紅了。雖然侯雨竹的父親一個勁的勸我吃菜。但我的味蕾好像被酒精燒壞了一樣,吃什麼菜都沒有滋味。更要命的是,酒勁慢慢開始上頭了。我雖然心裡清楚的跟明鏡似的,但大腦卻指揮不了我的手腳了,伸出的筷子,怎麼也夾不到想夾的菜了。那桌豐盛的菜餚就像練了凌波微步一樣,在我面前直晃悠,而我看了半天卻抓不住它運動的規律。
不一會兒,倦意就佔領了我所有的意識。我也顧不得這是什麼場合了!費力地擠出一句話說:“我想睡會兒!”
然後我就被他們攙倒一個炕上躺下了。我此時頭疼欲裂,啥也不想了!胃裡也很難受,有嘔吐的慾望,但被我盡力壓制住了。
其間有人過來問我喝不喝水,哪裡難受之類的。我都支支吾吾地應付過去了。我還好像聽見幾個女人罵丈夫的聲音。估計這幾個老爺們在我酒醉之後也喝多了。
等我稍微清醒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屋裡黑漆漆的,也沒開燈。我也不知道幾點,我聽見另一間屋子裡,侯雨竹和她媽媽小聲說話的聲音,但我聽不清楚他們說的啥。
我此時有些口渴,也有些尿意。便起身摸到了牆上的開關,開啟了燈。侯雨竹的父親見我醒了,便走過來問我:“酒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摸摸頭道:“差不多了!就是頭有點沉!”
“那你接著睡吧!今晚別走了,都十點半了!”侯雨竹的父親說。
“那打擾了!我想喝點水,然後解個手!”我說。
“行,我讓雨竹給你送水來,廁所在院子西南角!”侯雨竹的父親說。
我說了句謝謝,就出去小便了。等我回來的時候,侯雨竹已經把水送過來了。她問我:“你喝了多少酒?”
“五杯吧!”我摸摸臉說。
“幹嘛喝那麼多?我姑父和舅舅他們也喝醉了!”侯雨竹說。
“唉,他們喝醉了與我無關,我是最先倒下的!”我說。
“你現在還難受嗎?剛才叫都叫不醒你!”侯雨竹說。
“有點難受,不過好多了!”我說。
“那你睡吧!今天真不好意思!讓你受罪了!”侯雨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沒啥!以後我就有藉口不來了!你也睡吧!”我說。
“晚安!”
“晚安!”
互道了晚安之後,我又埋頭睡去!渾渾噩噩睡到天亮,睜開眼的時候,腦袋好歹是清醒了。
早餐還是在侯雨竹家裡吃的。她媽媽做了幾個荷包蛋端到我面前。我知道我們這裡的風俗,如果男的第一次去女方家裡。女方家裡如果拿出雞蛋來招待男方,那就代表女方家裡同意兩人交往,也就是說,這門親事女方家裡是透過了。
我看著碗裡的雞蛋,有些發懵,就我這種表現,他們竟然能同意女兒和我交往。這不是飢不擇食嗎?
侯雨竹的父親見我有些魂不守舍,就對我說:“酒還沒醒?”
我回過神來說:“醒了!”
“那就多吃點吧!昨天你也沒撈得著吃飯。”侯雨竹的父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