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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你忘記了人性

在鬱華的這間小木屋休整了五天,我的身體雖然還沒完全好,但基本上已經不用人照顧了。

韶遠因為是皮外傷的原因,這五天在鬱華採摘的那些藥物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五天後的早晨,我是在一陣兇獸的嘶吼聲中,醒過來的。

外面非常熱鬧,聽聲音,似乎是帝禹帶著人回來了。

我走出房門,看到木屋外面,圍著一大圈人,大約有幾百個那麼多,這些人已經開始埋鍋造飯了。

而站在鬱華面前的,是一個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穿著一身盔甲的年輕人,看面容的話,大概也就二十歲上下。

如果不是聽到鬱華叫那人的名字,我是實在不敢將他跟帝禹聯絡在一起的。

“禹,先進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鬱華說道。

帝禹凌厲的目光掃過眾人,然後在我的臉上停留了片刻,我能夠看見帝禹眼中那一絲的驚訝表情,但是他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帝禹點了點頭,非常恭敬的說道,“是,老師。”

林大海跟金抄三和他們兩個人走進了屋子,我們其餘人則是在外面,跟帝禹帶來的那些士兵聊到了一起。

沒過多一會,金抄三出來,叫我們進去吃飯。

此時小木屋裡面,鋪上了一張大桌子,鬱華坐在主人的位置,在他的右手邊就是帝禹,而左手邊正是林大海。

我們一一分坐之後,鬱華笑著舉起了眼前的杯子說道,“為了慶祝我們相識一場,大家共飲。”

我喝了一口,發現這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酒,更像是一種茶,非常的苦澀,入了喉之後是那種火辣辣的跟烈酒一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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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杯中酒水入了肚子之後,卻又有一種暖流通往全身,非常的舒坦。

“舒服。”旁邊的小雷忍不住的說道。

金抄三瞪了他一眼,然後笑著說道,“鬱先生,不知道這杯中是?”

“這是帝禹從崑崙帶回來的仙釀。”鬱華笑著說道,“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管他是真是假。”帝禹笑著說道,“西王母那個女人嘴裡的話,我向來都是只聽一分真的,她說這是仙釀,那我們就當她是仙釀好了。”

“只不過這仙人喝的酒,著實沒有什麼酒味。”

“讓諸位遠道而來的客人見笑了。”

“能夠喝上這樣子的好酒,哪有什麼可見笑的,倒是禹你說笑了。”金抄三笑著說道。

“西王母?”我倒是注意到了帝禹剛剛的話,沒想到真的有西王母存在,著實讓我心中震驚不少。

我偷偷的看向我師傅,發現他微微的點了點頭,我心中的震驚更加強烈,看來我們此時所處的蜃境,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我們可能來到了山海經所記載的那個時代,那個九州文明最初的時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

鬱華看向一旁的帝禹問道,“禹,那件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老師,什麼事?”帝禹反問道。

“那條惡龍的事情。”鬱華說道。

“惡龍已經被鎮壓。”帝禹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過那條惡龍似乎依舊死心不改,在臨被鎮壓的時候,還拼命的呼喚同伴。”

“如果不是距離淵井的距離太過遙遠,還真可能被他從深海大淵,再召喚一條龍過來。”

“老師,這淵井的事情我們要加快處理了。”

“那些井民,如果還是要抵抗的話,我們也不能夠再手下留情,我怕淵井再不封印的話,還可能有龍族從深海大淵過來。”

“嗯。”鬱華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是應該要加緊處理,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

“禹,我剛剛曾跟你說過,這些客人是從我們後世過來的,而那條惡龍,在後世的時候已經破除了封印。”

“並且代替了守井人,控制了淵井的力量。”

“我們這方世界,就是那淵井的力量演化出來的。”

“老師,你的意思是,我跟你,還有我的那群兄弟,都只不過是淵井的

記憶嗎?”帝禹問道。

“沒錯。”鬱華點了點頭說道,“但我現在還弄不清楚,我們到底是這方世界的記憶,還是那淵井的記憶。”

“怎麼了?禹,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後,你不開心嗎?”鬱華看向一旁喝酒的帝禹問道。

“沒有什麼開心不開心的。”帝禹搖頭說道,“就是沒有想到,那條惡龍竟然能夠控制淵井。”

“禹,你還不明白嗎?”鬱華說道,“人是貪婪的,是擁有慾望的,就算他成為守井人,將自己囚禁於淵井這一方天地,但只要他是人,他就不會斷絕自己的慾望。”

“老師,你是想要讓我設定兩個守井人嗎?”帝禹望向鬱華問道。

“可是老師,就像是你說的,你知道人是會被慾望所支配的。”帝禹繼續說道,“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

“守井人是要將自己自困於淵井這一方天地的,如果有兩個人的話,他們每天相看兩不厭,會憑生非常更多的煩惱。”

鬱華點了點頭說道,“所以,設定一個守井人,就是你早就考慮好的事情嗎?”

“但是,禹,你有沒有想過,兩個守井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雖然他們兩個人之間可能會產生一些摩擦,跟矛盾。”

“但那只是內部因素,他們越是這樣,才越會互相制衡,這樣就不會發生後世那樣的事情了。”

“那個,鬱先生,帝禹,大家有沒有想過設定三個守井人呢?”我實在忍不了這兩個人在這爭吵了。

“什麼意思?”鬱華看向我問道。

帝禹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將冷漠的目光在我的身上,不斷的打量。

“三角形是最穩定的結構,三個人也是最穩定的關係,如果設定三個守井人的話,大家彼此對立,應該不會出現問題。”我說道。

“你忘記了人性。”林大海說道,“坐下吧,子瑜。”

“人性是最複雜的,如果這三個人當中,有兩個人產生了感情,那麼第三個人就是最危險的。”林大海繼續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