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這個中途搗亂之人!”
凌寒此刻的怒意,遠比當初在南舟書院強烈許多。
“什麼!他便是凌寒?”
“這個少年莽夫,就是那一步一句《炎黃賦》的凌寒?”
“我的天啊,這個暴力狂徒,怎會是那文采冠九州的凌寒?不,我絕不相信這是真的,一定是同名之人!”
烏唐這一嗓子,可是驚得眾人掉了一地眼球!
誰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暴力少年,竟然是近日名聲崛起的凌寒!
“好狂妄的年輕人,難怪會如此囂張!”
“就算如此,也掩蓋不了他行兇的惡行!”
“不錯,且不論傳聞真偽,即便此人文采出眾,那是品行有虧之輩!”
一個個驚訝之後,更多的是聲聲斥責。
“凌寒,今日你太過分了!”烏唐一臉寒意的俯視凌寒,“你要明白,今日你代表的是南舟書院,你如此狂悖行徑,難道要無視這三府九州的文生嗎?”
“烏唐,收起你心中小算盤!”凌寒一語識破烏唐話中挑撥之意,“凌某不妨遂了你的心願,我凌寒就是無視三府九州之文人又如何?”
“你!……”
烏唐沒有想到凌寒瞬間看透了他的心思,更沒有想到凌寒竟然如此囂張,毫無避諱當眾說出如此狂妄之言。
凌寒此言一出,眾人紛紛譁然不已。
“凌寒小兒,你也太狂妄了!”
“放肆!三府九州人才薈萃,豈是你一個鄉野小子目空一切!”
“實在太過分,南舟書院竟以此人為代表,又將我等兩院置於何處?”
怒斥的言語,憤怒的氣氛,整個現場形成了批鬥盛會。
“哈哈哈!實在是可笑至極!”凌寒突然狂笑起來,微風乍起,吹得散發飛揚,更顯莫名張狂,“我凌寒不僅無視利州路的三府九州,就是放眼整個天下,如你們這等敗類文人,在我眼中也不值一哂!”
囂狂的人,話中仍有保留。
凌寒沒有說天下文士,而是單單特指像眼前這群德行的文人。
遭受侮辱的眾人,哪裡還聽得出其中玄機,紛紛群攻斥罵凌寒目空一切!
不過眾人都默契的躲得遠遠的,誰也不敢靠近半分,因為誰都不願正面應對這個瘋子!
“凌寒,這裡乃是私人聚會,你若張牙舞爪丟人現眼,我等也不攔著你,但想要登山進入鳳凰樓,抱歉,你還不夠資格!”
“哦?你是何人?”
凌寒冷眉一挑,眼中寒光直逼說話之人。
“譚華景!”
“原來是金鴻書院七秀之一,倒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卻名不符實啊!”
“你!……”
“譚華景,你以為凌某會像你等這些人,為了一次揚名而重視此盛會?”凌寒一步步拾階而上,“無趣的文人角逐,無知的勾心傾軋,若不是有人執意相邀,凌某才懶得來此!”
“凌寒,你今日之言行已經不適合留在此地,既然你不願來此,那烏某代表南舟書院退你歸去,至於你惹下的麻煩事,烏某會為你妥善彌平!”
烏唐這幾句話可謂是大方得體,更是博得眾人讚揚。
“不愧是略陽第一才子,此等氣度果然不凡!”
“此時此刻,就足見鄉野小兒與官宦之子的氣質度量了,簡直是天差地別啊!”
烏唐這番話,不僅得到了眾人的好感,就連跟隨而來的幾名南舟書院學子,也都希望凌寒速速離開,因為凌寒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了南舟書院!
聽著眾人的紛紛稱讚,烏唐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笑意。
對於眼前凌寒,他可謂是恨之入骨。
不僅三番兩次讓他顏面盡失,更是搶了他一直心儀的女子。
但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畢竟自己父親能夠痊癒,也是得益於凌寒的精湛醫術。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他不好正面為難凌寒,免得落下不好名聲。
而今日,正好可順勢折辱凌寒一番。
“烏兄,可惜你還做不了主!”凌寒當中拿出一份名帖,“此乃王夫子給予的名帖,你以為我凌寒當真稀罕麼?”
嘶啦一聲,凌寒竟然當眾撕毀名帖。
這種行為比後世當眾撕毀名片還要嚴重百倍,因為名帖(名刺)是古人極為看重的**明。
一份名帖(名刺)就如同敲門鑰匙,若是官宦之家的名帖,一張就可抵千金!
官家一張名帖,就是身份象徵,有種見帖如見人的意思。
王夫子這份名帖,不僅是個人私發,更是此次文淵盛會聯合簽發的憑證。
如今凌寒當眾撕毀,不僅是對王子不敬,更是對此次盛會的不敬!
撕毀一張名帖,將三大書院置於何地?
這一撕,頓時一片譁然!
“凌寒,你太不知進退了!”烏唐神情一冷,心中卻是暗喜。
“將此狂徒轟下山去,此地不歡迎這等無禮之人!”
“將此人趕走!”
金鴻書院的譚華景,與秀山書院的許文昌紛紛發言。
“我若不走,誰能奈我何?”凌寒冷對眾人高漲聲勢,“這鳳凰山老子想去就去想留就留,就算你等是官府之人,也無權禁止老子的旅遊步伐!”
凌寒也不含蓄,直接自稱老子!
話糙理不糙,事實就是如此,鳳凰山本就是本地旅遊勝地,誰也沒有權利干涉凌寒這個要求。
“一個個憤憤不平,一群群道德制高,一坨坨聚眾壯威……”凌寒指向眾人,“凌某的聽覺很不好,來來來,諸位如此義正言辭,恨不得生吞活剝凌某,不如一起上來,共同教育凌某該如何做人,如何!?”
“你!……”
眾人被氣得不行,心說什麼叫一坨坨?
但誰也不敢上前與凌寒叫板,因為此前杜弘毅三人慘狀,眾人還是記憶猶新!
要論嘴皮子他們是一個頂三個,但要說動起手來,一個個弱不經風,還不如普通的丫鬟僕人!
伙房的壯碩丫鬟,都比這些人有力氣。
手無縛雞之力,並非是浪得虛名!
“來啊!爾等只會叫囂嘴炮?”凌寒越發地失控,甚至有些歇斯底里,“這就是傳聞中,嘴賤如刀斧,膽小似碩鼠?又或是,豺狼豬犬吠,沐猴而冠類,故作清高人,其實多鼠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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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覺得自己已經夠毒蛇,結果他如此謾罵諷刺,眾人竟然只在外圍指指點點,卻無一人敢有膽氣上前來。
“這就是文士風流?這就是文淵風骨?”凌寒冷笑不已,“如爾等這般聒噪無骨之輩,凌某不屑為伍!”
說完,拉著葉青魚下山。
原本眾人還想圍堵凌寒去路,結果凌寒眼神所過之處,眾人紛紛不由心頭一寒。
又想起此前那幾人慘狀,於是紛紛默契讓開道路。
“凌寒!”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熟悉之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