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汾說是中秋前就能回來,可等田沅都做起月餅來了,都不見田汾回來。
做月餅是要提前做的,可就算是如此,家裡人還是覺得,田汾可能趕不及回來了。
田沅揉著麵糰,田涓則在一旁攪拌餡料。
今年做的是廣式月餅,餡料也只有普通的紅豆餡和綠豆餡,可由於是自己的做的,這還沒做出來呢,田沅就已經覺得這月餅會很好吃。
田沅更田涓道:“你也別太放在心上,可能是路上天氣不好,耽誤了呢。既然已經在路上了,總會回來的。”
田涓將那炒幹了的豆沙餡兒,分成幾等份,可聽到田沅說的話,田涓手上就不動了。
田涓擦了擦手,倒了兩碗水,給了田沅一碗。
田涓了口水,道:“他回不回來我才不關心,不回來才好呢,他回來了,家裡還要多費一份口糧。”
田沅笑了笑,道:“你也就嘴上這樣說,心裡恨不得他早點兒回來,他是你的親哥哥哎……”
田涓道:“你還是我的親姐姐呢。”
姐妹兩人有說有笑的,繼續做月餅。
這廣式月餅做好了,還要放上一段時間回油,這樣子麵皮才會變軟,口感上也會變得更好吃。
等月餅口感到了最好的時候,中秋佳節也到了,田汾到底是沒有回來。
一家子坐在桌前,看著那個空了的位置,到底是有些傷心。
田希拿起一塊月餅,道:“咱們吃吧,這過節呢,都高興一點兒,別都拉長著一張臉。”
田沅嘆了一聲,“都出去那麼久了,怕是模樣上都有些變了。等他回來……”
錢氏敲了敲桌子,道:“別說這個些,咱們說些開心的,他心野了不回來,就讓他不回來。早晚有一天會想家的,總會回來的。”
錢氏心裡也有點兒傷心,到底養了那麼多年,就算出去了,也時時刻刻放在心裡記掛著,前個兒知道要回來了,便天天算著日子。
可如今,怕是真的不回來了。
田浩看著自己兒子,拿著一小塊月餅,歡快的吃著,便轉過頭,道:“這中秋不是還沒過呢嘛,現在還是白天,時間還長著呢,說不定等會兒,三郎就出現在門外了。”
等吃過午飯,田浩便拎著自個兒兒子,拿了兔子燈出來,讓阿佑在院子溜兔子燈。
安氏手裡抱著閨女,看著自個兒兒子,道:“讓他當心這些,可別把燈弄破了,這可是好不容易做的。”
田浩笑著道:“弄破了怎麼了,我再給他做一個就是了。”
田希道:“你可不能這麼灌孩子,這點兒大小的孩子嗎,就已經懂事了,你說的話,他可都知道意思。你可是做爹的,要給他做好榜樣。”
田沅看著天空,道:“今天晚上怕是能看到月亮了,前幾年也是奇怪,只要一到中秋,就下起雨來,連個燈都不能看。沒想到今年能好好欣賞一回月亮了。”
一家人看著阿佑在那裡玩兒,阿佑玩的時候,雖會發出一些聲音,但卻一點兒都不刺耳,看著他撲顛撲顛的牽著兔子燈到處走,所有人的心,都軟成了一團兒。
八月裡已經很熱了,阿佑玩了一會兒,頭髮便溼漉漉的,貼在腦門上。
田浩便將阿佑哄了過來,抱著他去擦一擦背,再換一身衣裳。
至於那個兔子燈,也被人掛了起來,等到了晚上再在裡頭點上蠟燭,讓家裡眾人欣賞。
田希拍了拍手,道:“那咱們先回房裡歇歇,這樣才好到了晚上,一起多看一會兒月亮。”
一家人都打算去休息一會兒,就見趙大過來說,有官府裡頭的人來了。
田沅問道:“來了什麼?咱們家又沒有犯什麼事兒,那些官差,怎麼挑了過節的時候上門來?”
田沅以為來的是官府裡的那些官差,他們上門打秋風來了。
趙大搖搖頭,道:“不是!來的不是官差,是比縣令還要大的官兒,還抬了許多東西,一道來的。”
光靠聽,肯定是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
田沅立刻道:“你去外頭,將沈叔請來,今個兒中秋,他肯定在家。”
田沅說完,便去找田浩,讓田沅出門去看看,到底來的是什麼人。
田浩的腿都軟了,要是不是有人扶著他,在就癱地上了。
田家的大門早就已經全開了,可田家的屋子淺,來了這麼多人,根本裝不下。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所以,這些來人,真商量著,到底哪些人進去,哪些人留在外頭。
豫州刺史特別和藹的看著田浩,道:“這位後生可千萬站穩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怎麼能有這樣的好事呢?
田浩嘴都有些歪了,“大人……你可別是誆我的?”
刺史很是給面子,不過笑笑,便耐心的解釋道:“本朝早有先例,如今再有也不過是多了一樁美談。”
田浩好不容易回過神,變彎著腰,道:“大人您裡頭請,裡頭請。”
田浩回頭看見此地縣令,又往後跑了幾步,要請縣令進去。
刺史坐了首位,看著田家眾人,又將對田浩說的話,對田家眾人說了一遍。
田沅聽得心肝顫,她以為她今生就是個“種田模式”了,沒想到還能有朝一日,開通別的模式。
要是眼前這位大人,說的事情是真的,那他們家的階層,就能往上抬,好幾個臺階。
錢氏迷迷糊糊的問道:“您說的是真的,我就聽說過公主,從來沒聽過郡主,你不會是騙人的吧?”
一旁站著的沈樸,連忙向刺史跪下,解釋道:“學生的岳母實在是欣喜若狂,欣喜若狂之下,才說出這樣的話,還往大人您能原諒。”
“老人家長在鄉間,不知道也是能理解的。不過……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請你們大家,趕快啟程上皇都,見過宣王及固安郡主才是。”
田家人,機械的點了點頭,完全不知道刺史說了什麼。
刺史又將一些禮制以及朝中的制度,與田家眾人解釋。
說實話,這乍聽之下,還真聽不懂。
田沅也只能先硬記下來,過後再理解。
這簡直是潑天的富貴,田汾居然讓一位郡主看上了,要召為駙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