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約炮
李一鳴走在回去的路上，思緒萬千。自己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這裡是現實，不是秘境。說白了，自己現在無非就是一個會點武術的無業遊民，俠以武亂禁，天道規則可以無視自己，但自己卻必須去遵守規則。
在餐廳內，他其實一直在思索如何處理，全部殺了了事？自己做不到，這些是人，不是妖獸。報警、起訴、走流程？自己哪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再說了，這樣的人，指不定背後能扯出什麼大佬來，自己一個小老百姓，哪裡能應付？
嚇唬嚇唬吧……能嚇倒了最好，真嚇不倒，也在對方心裡留個陰影，下次為非作歹時，也好有個顧忌。
“你沒事吧？”傅博聲音從前方傳來，氣喘吁吁的跑到李一鳴身前，上衣口袋鼓鼓的。
“你還真去拿錢了？”李一鳴指了指鼓起的口袋，看樣子裡面不止5000。
“他們沒怎麼樣你吧？怎麼讓你走的？”傅博沒理會李一鳴的問話，反倒焦急的打量著李一鳴，由衷的關心不言於表。
“沒事，那胖子後來和我說開了，人家也是一大早被吵醒了心裡不爽，嚇唬我們，誤會消除，就讓我走了，都沒讓我賠茶壺。跟你去的那人沒和你說？”李一鳴攬著傅博的肩膀，嬉笑的走向一邊，傅博的關心，他感受的到，他越來越願意相信，傅博是那個完全不瞭解情況的護道者，一切都是無意為之。
“沒啊，他接了個電話就跑了，我擔心你，取了錢就跑過來。”傅博喘著氣，對李一鳴摟著他的肩膀有些受寵若驚。
“行了，過去了，走，吃飯，老老實實燒餅油條吧。”李一鳴走向臨近的一個街邊攤，拉過張三角板凳坐下，熟練的抽出一雙一次性筷子，相互搓著木刺。
“老闆！三套燒餅兩碗大餛飩。”李一鳴誇張的叫道，“這是我給自己點的，你的你自己點，我餓壞了。”
“一套燒餅一碗餛飩。”傅博注視著李一鳴，再三確定對方沒事，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在李一鳴對面坐下。
一輛銀白的敞篷z5在馬路上駛過，不知什麼原因，路過李一鳴身邊時，忽然減速，車內的兩人同時轉頭，目光齊齊的從李一鳴身上掃過。
李一鳴有所察覺，咬著燒餅抬頭。車內兩名靚麗的美女，開車的氣質優雅雍容華貴，大波浪的長髮讓李一鳴想到了青玲瓏，只是對方目光比起青玲瓏要多了一份陰冷。
而另外一位，赫然就是季曉琴。
和季曉琴一起的女人是誰？李一鳴望著遠去的車尾燈，內心疑惑。
影魅把著方向盤，內心同樣疑惑，這個青年是誰？給自己的感覺很奇怪……而季曉琴掃了眼李一鳴，目光躲閃，低著頭，長髮掩面，假裝看手機。
“今天陪我逛逛商場吧，回國時走的匆忙，基本沒帶什麼衣服。”影魅收回後視鏡的目光。算了，不要節外生枝，回頭找人查查就是，在這裡吃早飯，估計應該就住附近，自己當前的首要任務，是盯緊這個季曉琴，她太過重要了。
“啊？哦，好啊，我反正沒事。”季曉琴心不在焉，腦海中再次想起李一鳴。
“喂，開走很久了。”傅博看著李一鳴痴痴的目光，有些好笑，不過剛才那兩個妹子的確漂亮。
“說什麼呢？那是我大學同學。”李一鳴白了傅博一眼，狠狠的咬了口燒餅，將剛才一幕拋到腦後。
“你同學，你就吹吧，那麼漂亮。”傅博明顯不信。
“漂亮？我女朋友比她們漂亮多了。”
“你有女朋友？”傅博同樣咬著燒餅，嘴裡含糊著說道，他認為李一鳴是打腫臉充胖子。
“還不信？”李一鳴不樂意了，手機上翻出和柳夢的合照，洋洋得意的遞過去。
“呵？嫂子果然漂亮啊？”見了照片，傅博眼睛一亮。照片是上北秘境拍的，背景是城隍廟古玩街，柳夢親暱的挽著李一鳴，歪著頭靠在李一鳴肩膀上，臉色洋溢著幸福。
“眼睛往哪看？”李一鳴搶過手機，由於仰角拍攝，柳夢胸線明顯。
“嫂子真的很漂亮，怎麼沒和你住一起？”傅博不好意思的縮了下脖子，視線的聚焦完全是自然反應，趕緊岔開話題。
“她現在有事走不開，有空介紹你們認識，你呢？有女朋友嗎？”說道柳夢的去向，李一鳴內心一痛，隨口回答。
“我這情況，怎麼可能有女朋友，最多找找一夜情。”
“一夜情？”前面話一出口，李一鳴就後悔，傅博這恍如隔世的被動天賦，怎麼可能有女朋友，但萬萬沒想到，傅博會說出一夜情幾個字。
“不然呢？讓我花錢去解決生理需求我可做不到。”傅博喝了口餛飩湯，理所當然的聳聳肩。
“你真找一夜情？”李一鳴放下燒餅，一臉獵奇的看著傅博，李一鳴是比較傳統的男人，而且對男女之事比較保守，對一夜情這種事，比較難以理解。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沒有女朋友，又有生理需求，約炮很正常啊。”
“真有女孩子願意？”李一鳴對男人有這樣的想法比較能解釋，但女孩子也這樣？
“你這話說的，我不缺錢，長相中上，年齡適中。再配上我這文弱中略帶憂鬱的氣質，不要太受歡迎哦。而且，我估計是最合適的約炮物件了，標準的提起褲子不認人，只不過都是姑娘不認我。”傅博抓了抓脖子，略帶惆悵的說道。
“可是，怎麼約呢？交友軟體？”李一鳴這一次忽略了傅博的情感流露，他對約炮這事挺感興趣的。他一直很好奇，這個流程和前奏怎麼樣的，直接上去和姑娘說：嘿！約嗎？
“別人怎麼樣我不清楚，但交友軟體對我沒用，聊了半天約見面後人家根本不記的我。”
“那你？”
“直接上到公園商場或者夜店囉，見到單身的女孩子就上去和對方聊，反正我不怕被拒絕，更不怕出醜，人家轉身就把我忘了。”傅博喝了口餛飩湯，搓了搓了鼻子，樣子有些靦腆。
“這也行？”李一鳴腦海腦補畫面，就見第一面，然後聊聊就成？“一般都什麼型別的女孩？”李一鳴腦補的畫面中出現的都是綠茶婊的形象。
“什麼型別都有吧，其實女孩子沒我們想象中的那麼……怎麼說呢？網絡時代，資訊爆炸，其實現在的人文觀念已經有些超前，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都和她們聊什麼？”傅博的話李一鳴懂，網路上各種新聞各種帖子他夜見了不少，可越是這樣，李一鳴越發好奇。
“這個看人吧，如果對方涉世未深，就和他聊聊人世繁華，如果對方久經紅塵，就帶她去坐旋轉木馬。”傅博拉了張紙巾，隨意的擦了擦了嘴。
李一鳴無語，深深的看著傅博，眼裡流露一絲崇拜，眼前這個自己認為宅到家的悲劇男，竟然有這樣的豐富經歷和人性解讀，天道酬情，關上一道門的時候，一定會開啟另外一扇窗。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相比較，我寧願認認真真談個女朋友。”傅博將目光轉向街頭，遠處一對穿這校服的高中生騎著單車經過，女生羞澀，男生靦腆，但兩人臉上都洋溢著青春的幸福和簡單的快樂。
李一鳴順著傅博的目光，望著遠去年輕的背影。的確，在奢靡繁華的背後，是真情的缺失和迷茫。傅博的狀態很典型，他的經歷會讓大多數男士羨慕不已，可又有多少能理解他本身的無奈和悲哀？可笑的是，還有許多人以類似的經歷四處炫耀，引以為豪。眺望遠方的大海，忽略蜿蜒的河流，忘卻初心，迷失本性。當慾望被徹底釋放，以往束縛思想的道德、良知都漸漸模糊，這到底是社會的進步？還是文明的退化？這是法則的進化？還是規則的扭曲？
天道……李一鳴抬頭掃了眼晴朗的天空，眼裡露出一絲疑慮。
……
“剛剛影魅傳回訊息，那個季曉琴的天道因果已經達到百分之五十。”冰帥站在別墅的地下室，眼中隱隱壓抑著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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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跪坐在石臺前方的天眼愕然抬頭，將蒼白的眼眸對向冰帥。
“事關重大，影魅不敢杏口雌黃，訊息應該是真的。”冰帥目光炯炯，期待著天眼的解釋。
“沒道理，沒道理，一夜之間竟然漲了一倍？就算……就算……”天眼的情緒顯的有些錯亂，季曉琴的情況完全顛覆了她以往的認知，無意識的將頭轉向石臺上的郭翔，一股深深的挫敗感籠罩心頭，這個傾注了自己全部心血的試驗品，到目前還不足百分之三……
“天道法則，她絕不可能是自然形成，必然是有人和我們目標一致，而且，對方走在了我們的前面。”天眼低下頭，聲音略帶沙啞，精緻的面孔陰沉而詭異。
“我也是這麼猜測的，所以，我認為有必要讓你親自見見這個女孩。”冰帥摸了摸自己的板寸頭，眼底不經意的流露一絲殺機。目標一致？絕對不會是志同道合，那將是生死大敵，在這個計劃上耗費半生的他，非常清楚這個計劃的價值，沒有人會與他人分享的。
“可這裡……”
“停下吧，無論後續怎麼發展，郭翔的價值已經微乎其微。”假如季曉琴真是其他人的試驗品，那接下來就是研究成果的爭奪戰，如果不是，那季曉琴的研究價值也遠遠超過了郭翔。
“她們現在在哪？”天眼很快明白冰帥的意思，將蒼白不見血色的雙手從石臺上緩緩收回，慢慢的站起來，石臺上原本浮動的符文隨即隱去，郭翔赤裸的身軀漸漸停止顫抖，眉頭舒展，彷彿真正陷入沉睡。
“杭城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