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厚山說道：“卑職還聽到有風聲，說是那些死者多多少少都跟花魁有些關係。很有可能是因為他們愛慕花魁，所以才被縹緲峰大長老的人給殺了。官府的，很多人知道這一點，根本就不敢查。”
李北玄對這個有著異域風情的神秘花魁，更加感興趣：“這麼說的話，我更得親自去看看這個花魁，到底是什麼人物了。”
不過，李北玄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冒風險。
為了方便自己上街，去探查桉情。
他就讓羅後山下命令，以後所有的西廠衙役，在蓬州城內活動的時候，全部蒙著面。
在去霧裡看花之前。
李北玄還讓羅厚山，找了幾個在蓬州城中有點勢力並且想巴結西廠的人，先去霧裡看花鬧事，做個鋪墊。
其中一個二十來歲，看起來就有些混不吝了獨眼龍，此刻正在霧裡看花門口大聲吵鬧：“大家夥，快來看啊，他們殺人了。”
這傢伙是附近有名的惡棍，名叫高裘。
經常白吃白喝。
之前也想在霧裡看花白吃白喝，結果被狠狠打了一頓，還毀掉一隻眼睛。
還一直痛恨霧裡看花，想著找機會報仇。
再想到恰好有機會可以投奔西廠，就果斷參與到這次任務之中。
此時站在霧裡看花的門口，大聲喊叫：“鄉親們，他們害死了我的好朋友，就想不了了之，還要天理嗎？”
他的大聲呼喊，很快就引來了周圍百姓的圍觀。
看著人越來越多，高裘的膽子越來越大，對了周圍的百姓喊道：
“街坊鄰居們，你們可要為我作證啊，我有幾個一起從小長大的兄弟，就是來到這這個鬼地方，然後突然就沒了。你們說說，他們應該不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人群之中也有一些托兒，紛紛附和道：
“我也有一個朋友，就是因為去了這霧裡看花才就沒了。這個地方，很有可能跟兇手有關係。”
周圍一些看上的老百姓，也跟著紛紛指責，尤其是不少上了年紀的大媽罵的，那更是兇：
“這地方就是個害人的地方，有多少好兒郎，就是因為這個地方，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們蓬州的百姓，都是被這裡邊的女妖精給禍害。”
“一定要好好調查調查這裡，這些狐狸精，跟那些殺人兇手肯定脫不了關係。”
凡事都講究一個師出有名。
如果李北玄平白無故地闖進霧裡看花去查人，勢必會得罪他們背後的勢力。
真給縹緲山逼急了，他們肯定會出來阻撓。
但是，現如今民怨沸騰。
李北玄自然而然，就帶著兩個人過來查桉。
當然這兩個人並不是大狗二狗，只是兩個很普通的西廠衙役。
大狗二狗還有別的任務。
李北玄就來到高裘面前詢問道：“什麼情況這是？”
高裘就跪在地上哭咧咧地說道：“大人一定要為小人做主呀，小的有好幾個朋友，都是被這個妖精窩裡的花魁給害死了。這女的，就是個吃人的妖精，大人一定要把她給抓起來。如果不抓她的話，她還會繼續吃人。”
“一派胡言，這可是蓬州是我們大前的地界，怎麼可能會有深淵的妖族？”李北玄冷聲質問道，“你小子該不會是不願意花錢，才故意抹黑人家的吧。”
“大人冤枉啊，小的可不敢。”高裘就按照提前編寫好的劇本，哀嚎道，“大人，如果您不相信的話可以看看，可以問問咱們的父老鄉親們，多少家庭都被他們給毀了。”
李北玄就看向四周的街坊鄰居們問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混在百姓之中的托兒率先起鬨：“是真的，大人。”
緊接著，其他人也跟著說道：“大人，一定要好好查查，這裡肯定有問題。”
李北玄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西廠來到蓬州，就是要好好治理蓬州，讓蓬州煥然一新，我們西廠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大家夥放心，本官這就過去，幫大家調查掉清楚，一定還給大家一個公道。”
高裘率先開始拍馬屁：“多謝大人。”
其他人跟著喊道：“多謝大人，西廠大人來了，我們蓬州的青天就有了。”
李北玄看了自己的兩個小跟班：“你們帶著他回衙門，再仔細盤問盤問。”
高裘立即站了起來，開心地說道：“小的願意配合大人調查。”
其實是回衙門領賞，那能不開心。
周圍的百姓都散開了。
李北玄隻身一人，來到霧裡看花的門口。
一直在裡邊觀察情況的老闆娘，摔著手帕，笑呵呵地走了出來：“哎幼，大人，裡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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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闆娘並沒有認出李北玄的身份，只覺得他是個西廠的小官員而已。
想著把李北玄搞進來之後，隨便給他找個姿色還可以的姑娘，讓他好好享受享受人間極樂，必然就能給她收買了。
李北玄走了進去，環視四周發現，這霧裡看花的確有點意思。
這一樓的大堂之中充滿了煙霧，有的地方輕，有的地方濃。
置身其中，彷佛人在仙境。
而在這煙霧之中，還有一些衣著清涼的女子，跳著妖豔性感的舞蹈，異常的勾人。
這些姑娘還不是只站在一個地方跳舞，而是一會兒距離近，一會兒距離的遠，給人一種觸手可及，但有求而不得的感覺。
把人的內心呢，撓得癢癢的。
置身其中的顧客，會產生一種錯覺。
覺得自己彷佛就像帝王一般，可以隨意享用這些姑娘。
怪不得蓬州很多年輕人，都著了他們的道兒。
這還真不怪他們啊。
李北玄腦海中，都不由得產生聯想，他以後也要在自家府上搞出這麼一個煙霧，讓靈兒、徐皇后、淺淺等她們，全部都是這種打扮，然後自己就在這雲山霧繞之中，讓她們所有人都感受一下，身為女人有多麼的快樂。
老闆娘看到李北玄的嘴角揚起了一絲隱秘的微笑，還以為李北玄被她手下的這些姑娘，給迷住了。
內心是越加的得意。
覺得李北玄不過跟其他人一樣，也終將成為自己手上另外一顆棋子罷了。
這就是隱藏身份，低調前來的好處。
要是西廠派很多人過來，老闆年肯定不會這麼掉以輕心。
老闆年笑呵呵地說道：“大人，看上哪個姑娘，你隨意就好。”
李北玄的眼睛，一直看著四周那些妖豔的舞姬身上打轉，但他就把手搭在了這老闆娘的腰間。
轉過頭看著老闆娘的臉上約略帶驚恐和尷尬的表情，揚起了邪惡的笑容：“她們都太嫩了，不經折騰，本官只喜歡有經驗的。”
這直接給老闆娘整不會了。
見過會玩的，沒有見過這麼會玩的。
膚白貌美身材火辣的不要，偏偏對這半老徐娘動手。
老闆娘就把李北玄的手給拿開，笑意盈盈的說道：“大人，莫要開玩笑，賤妾四十有餘，早就人老珠黃，年老色衰了，怎麼能夠入了大人的法眼？”
李北玄再次把手搭在老闆娘的肩膀上：“只有沒有經驗的小雛，才會喜歡那些年輕姑娘。真正有經驗的，都只會找你這種有經驗的。”
“我的好大人吶，莫要再調笑賤妾了。”老闆娘很順其自然地躲開了李北玄的魔爪，朝著距離最近的兩個姑娘招了招手，把她們推到李北玄的懷抱之中，“今兒個啊，你們別的不準做，就好好伺候大人。”
李北玄雙手很不老實的在兩個年輕的蜜桃上肆虐著，嘴上卻冷冷地說道：“就這兩個貨色，也想收買本官，真當我沒見過世面嗎？”
老闆娘心想，厚顏無恥的人，我見多了。
這麼口是心非的，我還是頭一次見。不愧是西廠的人吶，骨子裡都透著一股壞。
但還是笑盈盈的說道：“大人，如果覺得不夠的話，那賤妾再給你叫幾個。”
“數量多，有個屁用，本官想要的是成色好的。”李北玄說道，“把你們花魁給我叫。”
老闆娘笑呵呵地說道：“實在不巧啊，大人，我們家的花魁，被城裡的其他大人請到府上居住了，現在不家呢。”
李北玄突然變臉，抬手打了老闆娘一巴掌：“你當本官是再跟你開玩笑嗎？”
老闆娘都愣住了。
在場的其他姑娘們都給嚇住。
畢竟她們可是有飄渺山撐腰的，沒有誰敢在這裡撒野。
老闆娘還是頭一次，被人這般羞辱。
可是就在她也想發怒的時候，李北玄又突然走過去，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很溫柔的說道：“媽媽莫怪，本官現在只是演個戲給別人看，要不然回去沒法交差。讓我見一下你們的花魁，一盞茶的時間，我就走。”
老闆娘瞬間松了一口氣，微笑著說道：“既然大人都這麼說了，那賤妾怎麼說也要想盡辦法，讓大人見一面不是。”
“那本官就多謝了。”李北玄抬起手在那陳年老蜜桃上，放肆了一把，顯得格外的痞裡痞氣。
老闆娘就踩著樓梯，走到了頂樓，來到花魁的房間，好好交代了一番。
隨後笑盈盈的走了下來，帶著李北玄走了上去。
來到花魁的門口，還百般囑咐：“大人，我們花魁是個嬌滴滴的小花朵，也是我的心頭肉，您可不能亂碰啊。”
“規矩我懂，只賣藝不賣身嘛。”李北玄說道，“我就簡單的問幾個問題，做個樣子就回去了。再說了，我也有自知之明，這花魁都被城裡的大人給惦記著，我哪敢動啊？”
老闆娘笑著說道：“大人，您先請，我去樓下再給您挑幾個姑娘，等這邊完事了，您在到樓下好好玩耍玩耍。”
“那就麻煩了。”李北玄嘴角掛著壞笑，“讓她們提前洗好澡，本官喜歡乾淨的女人。”
“知道了，知道了。”老闆娘臉上陪著笑，心裡罵著娘。
李北玄不再理會她，推開門，走到花魁的房間。
這裡的佈局簡單而典雅。
有一個小香爐，格外顯眼，不停地往外吐著白色的煙霧，讓整個房間變得格外的清香。
來到這裡，就如同來到萬花盛開的山谷之中。
很容易令人沉醉，他迷失。
此時。
一個穿著類似於西域妖姬的衣服的女子，帶著面紗走了出來。
看著李北玄輕輕下蹲行禮：“小女南宮清夢，參見大人。”
“姑娘，不必多禮，也不必驚慌。”李北玄說道，“本官來此，是接到了鄉親們的舉報，說你跟最近的百人失蹤桉有關係。為堵悠悠眾口，也只能冒昧地過來。我相信此時跟姑娘無關，本官做做樣子就走。”
南宮清夢輕聲回應：“多謝大人照顧，小女感激不盡。”
“不用客氣，我們西廠都是好官，從來不冤枉好人。”李北玄畫風一轉，“不過，姑娘你這一直帶著面紗接受審問，不符合我們的規矩。還是摘掉吧。”
南宮清夢說道：“大人有所不知，小女的臉上有疤痕，不方便摘掉面紗。”
“那你平常見別人，也都帶著面紗嗎？”李北玄詢問道。
南宮清夢指了指旁邊的一個畫著山水畫的屏風說道：“小女平常從來未與人面對面，只是隔著屏風彈琴吟詩，今日與大人面對面，已算是破了例。”
“那我還挺榮幸。”李北玄隨即話鋒一轉，“既然都破例了，那還不破個徹底。”
李北玄直接抬手，扯掉了南宮清夢臉上的面紗。
她有寫一張近乎完美的鵝蛋臉，額頭飽滿，明眸皓齒，眼角的一顆淚痣，很是嫵媚誘人。嘴唇偏薄，不算飽滿，使得她在嫵媚之中又有幾分清純。
養在家裡做個舞姬，定然是極好的。
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會非常的歡樂。
“你這臉上可沒有什麼疤痕呀。”李北玄說道，“你現在可是犯了欺騙西廠的罪名，本官隨時可以逮捕你。”
南宮清夢輕聲解釋道：“大人，還請莫怪。只是往日裡想看小女容貌的人過多，小女才這樣搪塞，並無欺騙大人的意思。”
李北玄得寸進尺：“無論如何，你終究還是欺騙了本官犯下了罪名。南宮姑娘，你也不想被我抓到牢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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