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特將軍，您認為接下來該怎麼辦。”
老軍官眯著眼睛不說話了。
安德烈問的有點急促：“將軍，情勢已經刻不容緩，我代表整個基地市請求你。”
奧古斯特灰白鬍子的嘴咂巴一下，眼睛望著窗外緩緩說道：“用遠端重火力轟炸。”
其他人紛紛抬起頭，一個個像捏住脖子的鴨。
奧古斯特回過頭來，坦然面對眾人：“這只是其中一個辦法，從投影中可以看到，喪屍兵種的速度非常快，士兵無法有效脫離戰場。一旦重火力轟炸，將會把我們士兵包括在內，這種犧牲太大了。
我還有個折中的辦法，派戰鬥機出戰，用掛載的大火力武器消滅喪屍族那些圓球，同時瓦解敵人的空中力量，也許戰場會有轉機。”
安德烈瞳孔微微一縮，心裡鼓搗著詛咒大罵。該死的老狐狸，從戰場的情況來看，唯一的解決辦法重火力轟炸。
這一點無需質疑，門外漢都能看出來，整個指揮中心的人都明白。
問題是，應該由誰提出來。這可不僅僅是轟炸喪屍，還有裡面倖存的成千士兵，一輪火炮過去屍骨無存，誰背這個責任。沒有人背得起。
會議中的人都沒打算背，躲著不說話。
安德烈作為最高決策者，想躲都沒門，關鍵時刻，奧古斯特將軍站出來。
琢磨著讓老將軍提出來殘忍地戰術，把鍋甩出去。
老東西也不是省油的燈，胳膊一輪，又把鍋甩回來。
派出戰鬥機，萬金油的回答，任何解決不了戰鬥都可以說派出戰鬥機，反正……
安德烈氣悶，就想狠狠地一腳踩在老東西的臉上，把噁心的鬍子塞到嘴裡去。
“好，奧古斯特將軍的建議非常好，其他人還有沒有意見？”
轉眼望去，每個人都在低著頭數螞蟻。
安德烈一張白人的臉快變成黑人，終於還是下了決定：“我相信，每一個士兵生命都是寶貴的，為此我願意用所有的力氣博最小的可能，儘可能地保住美好而鮮活的生命。如果大家沒有什麼意見，就讓戰鬥機出戰吧。”
指揮室裝死的人全部活過來，傳出熱烈的掌聲。安德烈的臉越黑了，黑的跟煤鍋底一般。
冰雪城機場上，三輛噴氣式飛機從地下倉庫拉了出來，跑道上，噴吐著炙熱的尾焰，滑翔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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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步兵、裝甲部隊、直升機都接到了撤退的命令，轉身就跑。
屬於威斯克的一方追上去，撕碎了慘叫的血熱，緊追不放。
嗖地一下，三架戰鬥機音速飛過，明亮色的線條和光點噴灑下來；赤紅的火焰覆蓋了整座山脈，火焰就如天上的金雲，滾動著吞噬了一切，直升機、大威、威特威、威威威、暴君、斑點亡靈，全都消失在火焰中，被滅世般的火舌吞噬。
冰雪城的直升機和車隊，恰好脫離了那片範圍，只是被勁風波及，也有兩輛受損而墜落。
火焰過後，整座山都安靜了。
威斯克目瞪口呆，辛苦培育的喪屍，就這麼歇菜了？
“基地控制中心，我已經開啟了戰時緊急狀態，為什麼不攔截戰鬥機。”
“報告總裁，安布雷拉公司的導彈攔截系統，從發現敵方導彈至計算出軌道，最少需要四十二秒。三架戰鬥機從起飛到戰場只用了二十七秒。我們無法攔截。”
“那麼現在呢，一分三十秒過去了，你們在幹什麼？”
“報告總裁，敵方飛機正在返回，是否攔截？請授權。”
威斯克鼻孔裡哼聲，惡狠狠：“給我打下來。”
“是！”
冰山邊的湖畔處，湖水沸騰，三條水線忽然飛起，蒸騰的長龍，投入空中走了。
……
冰雪城機場，空軍指揮所，一名士官拿著三角形小旗子揮舞著旗語，三架戰鬥機從遠處穿出來，盤旋減速設定降落軌道。
安德烈帶著所有人出去迎接，飛行編隊立了大功了，他要好好地誇讚一番，看著飛機平緩降落，政要官員鼓掌起來。
音障破裂，波波地幾下，三顆導彈飛下，戰鬥機在空中化為火球，掉了線的風箏，飛出落至很遠的地方，隱約間還有三聲爆炸。
鼓掌的聲音啞然而止。
“不。”安德烈發出絕望的吼聲，差點從梯子上翻下來。
“議員先生啊。”
“快醒醒。”
……
戰場，轟炸坑坑窪窪地山坡，安布雷拉的直升機編隊全滅。
冰雪城軍隊去而復返，要在廢墟中殺光剩下的喪屍。
威斯克來到了第一線。
燒焦的戰場上，到處冒著黑煙，還有烤肉的噁心味道，滿目瘡痍的殘屍斷臂。
暴君和斑點亡靈死光了。
某個大坑裡偶爾能看到還剩下半口氣的暴君。那都是個別現象。
暴君威力強大，近戰能力爆表，但它並不擅長防禦力。斑點亡靈的防禦力更遜了。
真正存活下來的，十幾頭堡壘威特威，炸的表面稀巴爛，大面積燒傷，挺過來了，它們正在吞噬戰場上的血肉恢復。
除了堡壘威特威之外，還有一部分炮塔威威威和大威二號、大威三號存活下來。
最可憐的三頭大威一號，十米直徑的提醒，目標太明顯，受到了成噸的傷害，一個炸沒了，一個炸成燒著火的爛肉，還有一個炸成了三角形。
體積只剩下三分一，活著倒是活著，受傷太重，連吞噬屍體的力氣都沒有了。
威字號也是喪屍，核心就是改造的喪屍腦，差不多一個籃球大，外面的厚厚肉層都是輔助和防禦性質的，有點像頭髮、指甲之類，也有點像衣服，介於這兩者之間。
只要核心不壞，其他都可以靠吞噬屍體長出來。
威斯克：“這些都是寶貴的實驗資料；必須要帶回去。”
這時候，發生了一件非常憤怒地事情。
冰雪城的直升機飛了回來，對著那些受傷的，移動速度下降的威字號喪屍進行點殺。
“實驗體是不能被破壞的，我要殺了你們。呼叫導彈基地，發射電子脈衝導彈。”
冰雪城的直升機帶著滿腔的怒火點殺可惡的喪屍，突然導彈降臨，在空中爆炸，強電子脈衝掃過，一切的電子儀器失靈，駕駛員、戰鬥員抱著腦袋蜷縮起來，直升機各處的電路冒出火花，折翼的小鳥一樣墜落了。
冰雪城的空軍指揮部，三個聯絡員站起來：“報告，前線失去聯絡。直升機編隊、裝甲部隊、補兵全都聯絡不到。”
有一人站起來：“報告，檢測到1168/1956附近出現電磁場異常波動，懷疑敵方使用了電磁干擾武器。”
“報告……”
安德烈暈過去後，戰場指揮由奧古斯特將軍接手，他非常穩健地指揮部隊。
“派出偵察連去接應；命令三營、五營在望山角佈置防線。我需要衛星影象。”
電子脈衝導彈爆炸後，冰雪城的軍隊不敢上去，直接往回撤。
威斯克在拯救實驗材料，並沒有興致趁勝追擊，士兵撤退的安然無恙，很快就和接應的偵察連會合了。
出發時候三千人的軍隊，逃回來了五百人，每個士兵都衣衫襤褸，神情憔悴。
三十多輛戰車坦克，開回來的四輛，直升機編隊全滅。
損失之大，安德烈議員晚上抽著涼氣睡不著覺。
第二天，冰雪城中冰雕矗立，早早地整個城市裡都鋪滿了花朵，裝飾著各種各樣的綵帶。
賣菜的大媽驚奇了：“發生什麼事了，到聖誕節了嗎，不對啊，還有三個月呢？”
大喇叭地宣傳車一輛輛開過去：“親愛地市民們好，對喪屍基地的戰鬥，我們取得了歷史性的勝利。
百里之外，三千名英勇的士兵，把來犯喪屍全殲在腳下。
我們付出了兩千五百士兵的數量，用鮮血和榮譽換取了勝利。捍衛基地市安定的生活。
尊敬的安德烈議員將在自由廣場上，為英勇奮戰的五百名士兵和犧牲地戰士頒發榮譽和獎勵。
為了勝利，人類萬歲。”
高樓之上，奧古斯特將軍皺著眉，表現的非常不耐煩：“討厭的政治作秀。”
“奧，昨天的戰鬥我們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房間裡，一名身材豐腴的金髮美婦人款步移動，也來到了窗前。
奧古斯特看著妻子，臉色變得柔和起來：“我們一方和喪屍一方都沒有了進攻能力，論損失的話，我們是遠大於喪屍的。
到了現在，輸贏並不重要，而是暴露了的問題。
首先，是輕敵冒進。連敵人是誰，武器裝備如何，軍隊有多少？什麼都沒搞清楚直接發起攻擊了。安德烈太年輕了，也太自負了。
其次，我們的武器存在缺陷，對喪屍的效果太弱，這也是最重要的收穫。
最後，我最擔心的一點，對方並不是單純的喪屍，掌握著一個更加龐大的現代導彈系統。前期擊落我們戰鬥機中程彈道導彈，後期釋放的電磁干擾武器。這都不是喪屍族應該有的。
導彈擁有轟炸冰雪城能力。也就是說，對方可以直接用導彈來結束這場戰鬥，我們沒有有效的反擊方式。”
美婦人一聽，花容失色：“喪屍族真的這麼可怕，我們怎麼辦？頭上有導彈隨時轟下來，這裡根本不安全。”
奧古斯特撫摸著妻子的頭髮安慰：“不用擔心，對方既然沒有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目的。這個目的未達成之前，它是不會毀掉冰雪城的。
擔心也沒有用，除了冰雪城，我們哪兒也去不了。”
美婦人穩妥道：“我要搬去地下基地居住，高層別墅太危險了。”
“哈哈，一起去參加頒發功勳的儀式。”
美婦人橫著眉毛：“你剛才還說討厭，為什麼要參加？還拉著我去？外面太冷，這種頒發獎章的大會沒什麼有意思的。”
奧古斯特嘆口氣：“雖然，安德烈搞這個的作用，為了掩蓋自己在戰術上的失誤的政治作秀。撇過這些來說，整個活動對於基地市的人心安定是有幫助的。我只是討厭安德烈這個人，並不討厭這個頒發勳章儀式。”
美婦人淺笑：“好啦，知道了。我去收拾一下。”
……
通天塔基地，閉關中的石唐睜開了眼睛。
石唐閉關並不是修煉神功，而是神遊萬千世界，尋找撬動世界的支點，威斯克就是其中之一。
這個支點出了點問題。
兩方戰鬥的場面，都落在石唐的眼中，他發現了問題。
“損耗太大。收入和支出不成正比。兩方沒有打仗的慾望了，需要想辦法激發一下他們的戰鬥的熱情。”
石唐露出了奸笑，輸入了新的設定。
……
戰鬥結束的三天。
冰雪城。
會議室中爭吵，研究對付喪屍族的計劃。
奧古拉斯的發音鏗鏘有力：“我還是堅持認為，應該生產裝甲步兵，配合重火力，可以在野外和喪屍一戰。”
“不同意。”另一個中年將軍亞科夫站起來，“裝甲步兵確實可以對付喪屍，但我認為，未來戰爭中，單兵作用變得越來越小，應該把科技重心放在遠端火力打擊上。
我們不能只顧著眼前，將來的敵人不止有喪屍，也有其他紅警或者各國的避難所。
如果側重裝甲步兵，火炮方面的生產和研發將受到影響。
假如和同級別的基地開戰，難道讓裝甲步兵頂著敵人的炮彈衝鋒？這不可笑嗎。
絕不能因為面對一時的困難，就做出這些不理智的決定。”說完，神色如常地坐下。
奧古拉斯將軍鬍子都抖動起來：“我可以打著包票來說，我們最大的敵人是喪屍，只有消滅了阿爾伯特基地，才可能談發展，不然一切都是空的。遠端火炮很強強，但是戰術太死板，有很多缺陷。對方擁有電磁干擾武器，一旦制導系統損壞，火炮的威脅度只剩下三成。”
亞科夫站起來，大聲說道：“雖然我不知道老將軍為什麼一直堅持，但我想可以表達自己的意見。
眾所周知，冰雪城基地主要科研的方向是鐳射聚能科技。
從對付喪屍來說，光稜塔產生的聚焦光線可以把任何碳基生物烤成灰燼。
將軍先前也提過，敵方擁有電磁干擾武器，我們的低頻光譜光感儀正在研發中，可以達到比電信號雷達更好的效果，這也是我的信心所在。”
話一說完，啪啪啪地掌聲大片出現，大家都很接受這套說辭。
辯論中，奧古拉斯將軍一敗塗地，翹著鬍子在一邊生氣。
安德烈的腕錶滴滴一串資訊。
“恭喜你完成隱藏任務：與異族的第一次交鋒，獎勵資源點10000，愛-Ⅲ型超級士兵血清*10。”
“戰鬥統計，你消滅喪屍族單位七百只，其中大威一號三隻、大威……獲得獎勵資源點60000。與異族戰鬥，三倍收益，總計是18。”
“因為你第一個參加異族戰場的指揮官，獲得獎勵特殊建築醫療塔或任一建築免費升一級。”
安德烈不淡定了，騰地站起來：“我決定了，生產裝甲步兵，我要和喪屍族死戰到底。”
此話一出，整個場面安靜下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