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了火,皇帝和張九年隨後又商量了一下出征南疆的事情...
梁府中,因著要讓梁府中皇帝的奸細知曉梁辰驍受傷的事情,此事便免不了也被武清至知道了。
景恬才剛剛送走陳大夫,就見慈欣院裡的嬤嬤等在了辰景院的門口。
"夫人請姑娘去慈欣院一趟。"
嬤嬤板著臉,硬聲硬氣地說道。
方才景恬偷偷讓陳大夫在梁辰驍的藥里加了些助眠的藥物,這會他正睡著,景恬聽到武清至找自己,便給惟妙留了句話,說是自己去辦點事情,就跟著嬤嬤走了。
春日裡,正是草長鶯飛的時候,可武清至所在的慈欣院,卻仍舊是一片蕭索清冷的感覺。
景恬有一種感覺,她總覺得這裡,有一種濃郁得化不開的悲傷。
就像武清至這個人,冷清得讓她覺得都有些不可思議了。
景恬跟著嬤嬤進了慈欣院的前廳,她總是在這裡見她。
似乎整個慈欣院,只有這裡是她可以對外的一個出口。
景恬以為會在她的臉上看到一些急切,可當她抬眼打量的時候,發現武清至的表情裡還是什麼都沒有。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她覺得景恬根本沒有資格感受她的情緒?
"景恬見過清至郡主。"
景恬還是規規矩矩地給武清至問安,武清至也照樣是並沒有答話,依然是淡淡地哼了一聲。
"辰驍傷了?"
"嗯。"
"嚴重嗎?"
"皮開肉綻..."
景恬答著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武清至面無表情的臉。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好像有那麼一瞬間,武清至微微動容了一下。
可當她再仔細去看的時候,她又恢復了那一慣清冷的樣子。
"你可知錯?"
武清至以為,這個從來不肯吃一點虧的姑娘會反駁,可沒想到,景恬卻微微垂下了頭。
"這件事都怪我,是我的錯,如果郡主要罰,就懲罰我好了。"
"哦?"武清至下巴微微抬起,偏著頭注視著景恬,"錯哪了?"
呃...
景恬突然覺得他們兩個的對話有點怪怪的。
"我不該不理他,不該在遇到問題的時候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就什麼都不說,他是我最親近的人,我心裡有什麼顧慮委屈,都該跟他說的..."
"畢竟,就算是親密無間的愛人,也不是對方肚子裡的蛔蟲,兩個人相處就要坦誠一些,共同解決問題,而不是一遇到什麼事情,就自己自以為是地瞎琢磨,反而讓對方擔心..."
景恬自顧自地說著,也沒有去看武清至的表情,只是目光微垂,落在武清至素白色的裙襬上。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她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對武清至說這麼多話,可是此時,她卻毫不停頓地說著。
直到她看到那一抹素白色的裙襬波動了起來,才驚覺自己話太多了。
她猛地抬起頭,正看到武清至徑自起身向內室走去。
她的側臉上閃過銀色的微光,景恬一愣,才想到那應該是眼淚...
她為什麼哭了,難道是她也層經歷過類似的事情,所以感同身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