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起腦袋唉喲一聲:“我這是喝多了,這頭怎的這般疼呢。”
“哪裡喝多了,媒婆先坐坐,我們在這兒吹吹風說說話,一會子這酒就被風吹散了。”
紅翹這時也端了杯水來:“媒婆喝口水吧。”
周媒婆接過喝了一口,然後皺眉:“這哪裡是水,怎麼是酒呢?”
“瞧媒婆說的,看來真的是喝醉了,把白水看成了酒,來,讓我幫您喂水吧。”
紅翹笑著拿過水杯,然後一股腦就往媒婆嘴裡灌去,一杯灌完又接著一杯來,哪裡還管周媒婆的反抗了。
原本周媒婆就已經醉了八分,這會又被強行灌了幾大杯的酒,八分也就成了十分醉人。
高氏見周媒婆已經醉的不成人樣了,這才馬著臉站了起來,一步衝到媒婆面前就是一個大巴掌打了過去。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哎呦!”
周媒婆雖是醉了,卻也知道痛,立馬哀叫了一句,但眼睛卻是沒有睜開。
“果然是個賤人,竟然還敢來諷刺我,哼!”
高氏打完了巴掌又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就像是上邊沾染了什麼濁物一樣。
“拖下去,從她嘴裡好好撬出話來,將那戶人家住哪裡,叫什麼名都給我撬出來,然後在給我抬出去。”
紅翹應了是,卻又有些無奈道:“這媒婆一張老皮子倒是嫩,這會半邊臉都紅了,一會給送回去怎麼交代呢?”
高氏斜眼瞧了瞧,冷哼道:“去拿點冰塊來消消腫,放心,都半老徐娘了,那皮子能有多嫩?”
說完,高氏便起身走了。
紅翹想想也覺得是,便叫來兩個粗使婆子將人給拉到屋子去,然後自己去找了冰塊放在袋子裡,也不管其他了,直接將冰袋子扔到了周媒婆臉上,直直讓人家腦仁上都挨著了冰。
等到城門快要關上的最後時刻,周媒婆被人送回了家去。
一回到家,周媒婆便醉酒睡了一晚,等到了第二日下午才醒,醒來後精神不濟,一摸頭才發現是染了風寒。
於是周媒婆家裡又去請了大夫抓了藥,吃了好些天才逐漸好起來。
王長坤趕在天黑時到了杏花村,給雲蕙說了一聲後,就下山在自己的屋子裡呼呼大睡起來。
到了十二日這天時候,雲開裝扮整齊,便帶著阿福騎著大馬去了刺史府赴宴。
雲蕙則是坐著馬車去了牙行,買了二十個下人,十個小廝,兩個服侍人的小丫鬟,再有四個敢粗實雜活的婆子,三個廚上幫工跟一個廚娘。
拿了身契,她便將人都帶到了伯府去。
何貴現如今暫時便先當著伯府的管家,雲蕙就把這二十位人都交給了何貴去分配。
然後自己又出門去轉轉,給府內添些東西。
畢竟陳鬱中只是將府內修繕了一遍,裡邊的擺設都沒有,得需要自己去新增。
轉了大半恭州城,雲蕙就買了好些東西,給了鋪子掌櫃地址,讓人往裡邊送去,自己就又空著手接著朝回伯府的路上逛去。
一路走著,街邊人來人往很是擁擠,原本這也很正常,可逐漸的雲蕙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意識裡總感覺有個人影離著她不遠不近的跟隨著。
兩人之間因為隔了不少的人,她一開始並沒有發現,可這都走了好幾條街了,她從東邊逛到了南邊,南邊又逛回了東邊,期間走街串巷的,那個人影始終都在,這不得不讓雲蕙警惕起來。
眼看離著東三街就要近了,雲蕙走著走著便朝著一處沒有人煙的箱子鑽了進去。
沒過多久,只見一道身影也很快的跟了進來。
雲蕙故作不知走在前,繞了一個拐角,走到了一處更為僻徑的巷子,身後猶豫不決的身影便加快了腳步,等到兩人距離不到兩丈遠的時候,雲蕙更是放慢了些腳步。
身後的人沒想到雲蕙會走的越來越慢,隨著自己的靠近,嘴角便翹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來。
他大掌朝著雲蕙後腦勺劈去,掌風一過,嘴角上揚的弧度卻在下一刻僵住了。
就在他大掌掃到雲蕙後腦勺時,雲蕙已經快速轉身,一個側腰摔到男人身上,接著,他被雲蕙雙手給扛了起來,然後又猛力往地上一摔。
索朗一陣悶哼,好在摔在地面上他護住了自己的關節沒有出現什麼大問題,但身上卻一陣的肉痛。
雲蕙大手俯身將人又給抓了起來,按在牆上仔細打量,然後道:“說!你是誰?鬼鬼祟祟跟著我做什麼?”
索朗的背部在牆面上又是一遭撞擊,疼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好容易喘口氣了卻聽雲蕙這樣問自己,索朗圓眼一瞪:“你居然不認識我?”
雲蕙:“我為什麼會認識你?”
“你真不認識我?”
“你是金子還是銀子?我一定要認識你嗎?”
雲蕙翻了個白眼,以為是個什麼難纏的人物,結果這會兒瞧著卻像是個傻子。
被人拿看傻子的眼神瞧著,索朗氣的直抽抽,“春日裡,雲臺府外青山坡下,是老子帶著人圍堵了你們的馬車,忘了?”
這樣一講,雲蕙立刻就想了起來,當時她還抓了個吐蕃頭子送給了關鈺,可面前這人她依舊回憶不起來是哪一個了,於是道:“你是來給你家主子報仇的?”
“我呸!老子就是主子!呸!老子就是你當初親手給送進敵軍營帳裡的頭子!”
雲蕙歪著頭又打量了一會,“騙人!那是個大叔,你這小小年紀的裝什麼頭頭?想來替你家主子報仇就直說,還裝什麼裝?”
說這話雲蕙也是深思熟慮了的,當初那是個大漢,滿臉的絡腮鬍子,皮膚還黃,一眼看最多都有四十的年紀了。
可面前這男人頂多二十出頭,皮膚白膩,身子雖然壯實,可眉目俊朗,跟那位不修邊幅的大漢簡直天差地別。
“老子真的是你說的那個頭領,你怎麼不信呢?”
雲蕙冷笑:“你們倆一瞧就相差了二十歲,你當我還是黃口小兒好騙嗎?”
索朗氣急了,這場子沒找回來就算了,結果更氣的是對方居然連他是誰都沒認出來。
“不管了,老子管你信不信!有本事你現在放開我,咱們好好當面鑼對面鼓鬥一場,你這樣子鎖住老子算個什麼英雄好漢?當初老子是信了你的鬼話,乖乖跟你上了馬,說好的到了地方就放老子下來,結果卻把老子給送進了敵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