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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公事公辦!

比起殺人犯,奸生子更讓人痛恨!

尤其是女人,對奸生子這三個字彷彿有著天生的恨意。

張靜縮了縮腦袋不敢回答,她本能的緊緊摟住自己的兒子不敢出聲。

可她這樣的心虛動作,反而是另一種變相的承認。

“算老孃看錯了人!竟然去同情一家子殺人犯!”

“對!我也是看走了眼!”

“沒錯!”

一群婦人嘰嘰喳喳對著杜申與張靜罵個不停,整個公堂上瞬間喧鬧不止。

方知縣皺了皺眉,只聽“啪!”的一下,驚堂木在案前發出驚人的聲音,一下子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肅靜!”

方知縣冷冷說道。

他的制止這才讓一群婦人歸於安靜,可她們的眼神裡,對這對姦夫**卻是相當不滿。

便是為了這樣的人打抱不平,這才來了公堂之上,如今才得知自己被騙,心中自然很是不好受。

方知縣一見火候正好,一聲大喝:“杜申,你可知罪?你無故在伯府門口鬧事,其心可誅,瞧瞧你幹的事,竟然煽動百姓為你出頭,害的他們受傷,你良心可安寧?”

“來人!先將這群人拖下去大打二十大板,再接著審問!”

二十大板,這樣一打下去,怕是人都沒了半條命,想起當初被打板子,他們三人可是在牢獄裡整整躺了一月才漸漸轉好,便是好了,這也落下了病根,一到了雨季,骨頭便是鑽心的疼痛,今日要是真被拖下去了,一會他還哪裡有力氣替自己說話?

杜申冷哼一聲,都到了這一步,他早已不惜的得罪方知縣了,腦海裡翻滾半天,憋出一句話來:“不知小民犯了何罪?大人要如此懲罰與我和家人?我就算是殺人犯,可也受到了懲罰,我如今能夠回來,也是天子之恩,我回來的名正言順,哪裡來的罪?”

方知縣見他還能狡辯,心道果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啪!”一下,驚堂木又一次落下,隨著拍案,眾人的心也再一次被這聲音震住,然後便聽方知縣說道:“你當眾鬧事還不是罪?天子大赦天下,可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殺人是事實,放了你們一家回來,就該老老實實待在家中繼續懺悔,可你們卻沒有,依然跑出來鬧事,這難道不是你們的罪過?”

這話杜申確實是無法回嘴,便見方知縣揮手道:“還不動手?”

“是!”

兩邊衙役上前就要去將杜申幾口人拖下去。

卻在這時,人群中也不知是哪一處冒出一道聲音說道:“果然是官官相護,人家雖然罪可致死,但人家一片慈父之心哪裡有錯?你一個父母官不好好體恤民情,卻濫用職權直接給人定罪,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簡直是讓我們老百姓絕了活路,暗天無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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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彷彿散落在四面八方,字字清晰可聞,字字珠璣,一時說的方知縣愣住了。

而此時,在府衙大門外圍觀的群眾也紛紛點頭。

“是啊,知縣大人可要公事公辦,莫要因為這位是伯夫人,便判偏了,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這杜申雖然可惡,但好歹作為一個慈父,你且該好好聽聽人家的說辭在做決定!”

“沒錯啊!知縣大人若是不能公事公辦,我們這些老百姓可是不依!”

往日裡,方知縣定是半分不將這群百姓放在眼裡,可再過半年便是三年一度的考績,若是此刻自己官途生涯中出現了一點晦暗,怕是他的知縣也要坐到頭了。

他目光死死向周圍看去,檢視找到說話的那個人,可一眼望去,卻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可疑人物,方知縣心中氣悶,但再下令讓人將杜申一家拖出去打板子,似乎已經說不通了。

就在方知縣猶疑不定時,雲開終於緊趕慢趕著過來了。

身為伯爺,來到公堂自然沒有衝著知縣下跪的道理,但雲開自來謙遜,對著方知縣拱了拱手,隨後忙走到劉雅珠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焦急問道:“你沒什麼事吧?”

雲開一路跑著過來的,此刻到了劉雅珠面前,劉雅珠還能感覺得到他呼吸不平穩,大冷的天裡,額頭卻沁著汗,手心也是微微發熱,溼潤潤的感覺。

劉雅珠感受著他的關心與緊張,幾日以來那點子小脾氣突然煙消雲散,搖搖頭溫聲道:“我沒什麼事。”

只不過是莫名其妙受到了這樣的誣陷罷了,她想不通,可隱約卻也感覺得出,這個杜申定是與自己的丈夫有些淵源,不然人家為何不去鬧別人,反而非要來伯府門口大鬧?

“沒事就好,要不我還是給你把把脈仔細看看吧,你身子不好,別受了驚,晚上要是發熱起來就不好了。”

雲開依然關心急切,可此刻當著這麼多的人,劉雅珠臉微微發燙,趕緊抽出自己的手道:“不,不用了。”

果不其然,周圍卻是多了不少好奇打量的目光,她看見不少婦人對她露出的豔羨,為此劉雅珠越發不好意思起來。

但轉眼再往杜申那一處瞧的時候,她面容迅速沉浸下來,這裡是公堂,拉拉扯扯不成體統。

劉雅珠抽回了自己手,卻沒有發現雲開眼裡一閃而逝的落寞。

“伯爺,這裡是公堂,這個人你可認識?”

劉雅珠指了指杜申,她的問話裡有著疑惑,還夾雜著一絲委屈,這委屈似乎除了問他這人是誰以外,更有種質問,為何,你的事情從來都不一一告知於我?

這樣的情緒,雲開很明顯的感受到了,可正如劉雅珠所說,這裡是公堂,有些話自然不方便在這裡說清楚。

於是正面回答了劉雅珠:“我認識他,去年他的妻子難產,便是請的我去為他妻子救命,可是那日我明明已經挽救回了張氏與張氏腹中的孩兒,可這群人卻將我開的藥方換成了水毒芹,一碗帶毒的藥水直接給產婦灌下,然後便要了產婦的命,一屍兩命!”

雲開半分沒有隱瞞自己與杜申一家的淵源。

聽到這裡,周圍的人都是一片唏噓,分明難產的產婦有救,可卻被這一家子給人判了死刑,這樣的人如何可以被同情?

這樣一來,剛才那些還想著至少要知縣公正公辦的人就有一半開始憤恨道:“這樣的一家人為何能活得這樣久?當日便該處以死刑的!你們怎麼還有臉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