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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韓俊檄文討袁紹 田豐怒言斥辛評

“汝南袁氏,四世三公,國之所重,民之所望。今有袁氏庶出賤子名紹,鷹視狼顧,牽累父兄。狼子野心,威逼其上,陰謀詭計,謀奪冀州。為一己之私妄開戰端,陷天下黎民於水火。士林憤痛,民怨彌重;一夫舉臂,舉州同聲。汙國害民,無道之臣,以下欺上,天理不容!

州牧韓馥,與民生息,不舉干戈,不興刀兵,心憂天下,多行仁政。冀州百姓,上至耄耋,下至垂髫,莫不感其恩惠,贊其功德。紹本暴虐,無才無德。今有韓公之子名俊,文武秀出,德才兼備,仁政愛民,體察下情。因不忍見冀州百姓於水火,引師北據公孫,不過數日,全殲來犯三萬敵寇,陣斬瓚弟範,越。今統得勝凱旋之師,對天盟誓,討伐不臣,各郡義士聞風來助,響者雲集,旌旗蔽天,長戟如林!舉武揚威,並匡社稷!”

此文一出,天下轟動,韓俊自不必說,撰文的甄儼也是名動天下,間接的也把整個甄家綁在了韓俊的戰車上。

心向袁紹的,自然把這篇檄文批駁的一文不值。也有不忿袁紹以下凌上的,卻是交口稱讚。不過更多的明白人卻是不動聲色,對於這件事情看得很透徹,不過是老子被人欺負了,兒子要替老子找回場子來罷了。

中山郡,無極縣。

這裡是甄家的大本營,甚至就連縣令都是甄家族人,因此韓俊也就選擇了在此集結手下各路兵馬。

任命審配兼領中山,常山二郡太守,任命甄儼的弟弟甄堯為盧奴縣令。後方穩定之後,他才能放心的將沮授和張頜以及大部兵馬都調來無極縣。畢竟相比於氣勢洶洶的兩路袁軍,他在兵力上仍然是處於下風。想要獲取勝利,兵馬數量上自然是多多益善。

兵馬集結完成之後,韓俊手下的兵力總數大概在一萬五千人左右,相比於袁軍雖然仍略有差距,但已經是可堪一戰了。

文臣武將濟濟一堂,韓俊坐於主座之上,心中忍不住產生出了那麼一絲絲的滿足感,沮授,趙雲,張頜,高覽,閔純,甄儼,程奐,趙浮……或者智謀超群,或者勇武不凡,最重要的是,他們都對自己忠心耿耿,而這,才是韓俊最為看重的。如果心不在此,哪怕能力再強韓俊也會像對田豐一樣放棄離開,而絕不會像曹操對待徐庶一樣。

沮授在和公孫瓚的戰鬥中,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已經充分證明了他智謀,因此他也當之無愧的成為了韓俊旗下的頭號謀臣。

“主公,如今州牧安危難測,生死未卜,當下之計,授建議主公暫領冀州牧,由此三軍歸心,將士效命。”

韓俊召集眾人前來,是想著商討對付袁軍的戰略,卻沒有想到沮授開口就讓他大吃一驚。

“萬萬不可!”

韓俊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此非人子之道,公與先生休要再言!”

韓俊的態度很堅決,可是沮授的態度卻更加堅決,“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令難行。如今生死存亡之際,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相信他日州牧得知,也定然不會怪罪!”

韓俊還是搖頭,他心中或許的確存著爭霸天下的念頭,但是畢竟現在韓馥還好端端的活著,他可不想背上不孝的名聲。

沮授見自己勸不動韓俊,於是拿眼去看閔純。他當然知道閔純對於韓馥忠心耿耿,但是他相信閔純一定不會看不透自己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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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純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公子勿要多慮,此乃權宜之計也!他日救出主公,公子再讓位於主公即可!”

滿堂文武,如今還以“公子”稱呼韓俊的,只有閔純一人,但是韓俊並沒有因此而見怪,對他的意見也很重視,沉思良久之後緩緩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暫代父位,待得救出父親,再還位與他。”

“主公英明!”

一片贊譽聲中,韓俊很冷靜地擺了擺手繼續道:“如今袁軍兩路來犯,諸位有何應對之策?”

沮授沉吟道:“袁紹此人,並不長於軍略。兩路分兵無錯,但其所派之將卻有很大的問題,因此破之不難。將帥不和,自古乃是軍中大忌,而袁紹所遣兩路敵軍,都存在這個隱患。先看東路敵軍,逢元圖乃袁紹心腹謀臣,備受袁紹信任,而麴義新降之將,更兼狂憊自大,因此我斷言兩人之間必起紛爭。再看西路軍,顏良勇而無謀,郭圖人品低劣,背主投敵必不被顏良所喜,故此破之不難!”

韓俊又問道:“如何破之?”

沮授信心滿滿道:“主公可遣一善守之將,於險要處阻擊一路敵軍。集結大部兵馬全力先破一路,如此可戰而勝之。”

韓俊哈哈笑道:“公與先生此計甚妙,傷敵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公孫瓚都被我灰溜溜地趕跑了,更不用說他袁紹了!”

閔純建議道:“麴義傲慢自大,主公何不用驕兵之計?”

沮授興奮道:“此計大妙!授與麴義本是同鄉,昔日更有同僚之誼。故此授對麴義頗為瞭解,麴義雖然少有大志,長於謀略,但為人驕恣,故此不被州牧所喜。投奔袁紹以來,雖頗受重用,但因不忿位在顏良,文丑之下,已是頗多怨言。如若我軍屢敗於麴義,然後再行離間之計,或可起到借刀殺人之目的。”

韓俊霍然起身下命令道:“重將聽令!著趙浮,程奐兩位將軍率從本部兵馬並巨鹿郡兵屯兵巨鹿縣以抗麴義,如若不敵,切莫戀戰,但也不可一戰而潰,且戰且退,以驕其志,待我大破西路敵軍與爾等會師之後再做打算!”

趙浮,程奐雖然能力不算突出,但是執行力很好,否則的話也不會因為韓俊一紙命令就率軍北上,當下兩人領命而去。

“其餘眾將,各率兵馬,隨我迎擊西路敵軍!”

“韓俊黃口小兒,焉敢如此氣我!”

鄴城,州牧府。袁紹已經快要被氣炸了,手裡拿著的,自然就是韓俊授意,甄儼起草的《討袁檄文》。

自從成年以來,袁紹誅殺閹黨,討伐董卓,再加上出身名門,因此而名聞天下,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屈辱?

因為母親身份低賤,年幼的袁紹日子並不好過,庶子的身份也成了他心中永遠的痛,而檄文當中,卻拿著這一點大做文章,這又如何不讓袁紹怒髮衝冠?

田豐一臉雲淡風輕的開口道:“無非是狗急跳牆的惡意中傷罷了,主公心懷天下,豈可因這等無關緊要的小事情而妄動肝火?”

袁紹怒道:“哪裡是無關緊要的小事?這關係到我袁紹的威望名聲,更關係到我袁家的榮辱尊嚴!”

田豐搖搖頭道:“成王敗寇,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我認為,現在主公更應該關心的是前方戰事。”

袁紹嗤笑一聲道:“顏良,麴義,皆乃百戰之將!逢紀,郭圖,更是智謀超群。韓俊烏合之眾,土雞瓦狗,一戰而擒也!其實相比於韓俊,我更擔心的是公孫瓚,而且按照我的判斷,恐怕在我大軍趕到之前,韓俊已經被公孫瓚給收拾掉了。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路途遙遠,通訊不便,再加上袁紹的目光才剛剛投向冀北,因此目前還並不知道公孫瓚已經被韓俊打的大敗而回的訊息。

田豐正色道;“主公莫以為此戰我軍必勝?”

袁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觀其父則知其子,韓馥懦弱,韓俊又能強到哪裡去?再加上我軍兵多而敵軍兵少,我軍以泰山壓頂之勢碾壓過去,韓俊小兒縱然有飛天遁地之能也是無從抵抗的!”

田豐起身拱手道:“不知主公比之公孫瓚如何?”

袁紹臉色劇變,手指著田豐咬牙切齒滿臉的惱怒。

“田元皓慎言!公孫瓚一介匹夫,又如何比得上主公雄才大略?”

袁紹不好說什麼,那邊自然有人站出來替他說話,辛評不是袁氏舊臣,這會兒自然急切想要得到袁紹的信任,雖然他和田豐都是昔日冀州同僚,但兩人關係並不融洽,因此話語間也沒有幾分客氣。

田豐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主公當初為何將渤海太守印信拱手讓於公孫瓚呢?”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田豐並不知道,他已經在無意間徹底觸怒了袁紹,對於袁紹這樣一個好面子的人來說,當眾被人打臉比殺了他還要讓他無法忍受。

辛評反駁道:“勾踐臥薪嚐膽,雪恥圖強,方有越國三千鐵甲吞吳;高祖皇帝忍辱漢中,雄心不墜,勵精圖治,方有我大漢四百餘年之基業。主公為長遠計,暫避鋒芒以做他圖,方有今日之成就!”

辛評的一席話,讓袁紹鐵青著的臉色有所好轉,看向辛評的目光也從未有過的親切。能夠和高祖皇帝相比,這對於心懷大志的袁紹來說,這正好搔到了他的癢處。

田豐怒視辛評道:“豐不屑於和只知阿諛奉承之徒多說!”

轉過身來,正對袁紹道:“田豐敢問主公,時至今日,你可曾有必勝公孫瓚之把握?”

袁紹深深地看了田豐一眼,沉吟道:“雖無必勝把握,但也絕不懼他!”

田豐懇切道:“韓俊僅以五千之眾就敢北上抗擊公孫瓚,膽略過人自不必說,而且據豐瞭解,韓俊此人,謀而後斷,果敢剛毅,實非池中之物,萬望主公多加重視,切莫放任其成長。否則,必成大患!”

袁紹雖然不喜歡田豐剛直的性格,但是對於田豐的話還是非常重視的,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鄭重起來,“果真如元皓先生所言?”

田豐正色道:“猶有過之。”

旁邊辛評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離韓投袁?”

聞聽此言,袁紹也不禁用懷疑的目光看向田豐。

田豐也是一聲冷笑,“韓俊起疑,故此田豐舍他而去。”

袁紹猛打一個激靈,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呵呵乾笑一聲道:“元皓先生世之大才,韓俊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我袁紹用人不疑,自是對元皓先生十倍百倍信任。”

田豐拱手一禮道:“感謝主公厚愛!不過豐剛才所言,句句屬實,還望主公早做決斷,多派兵馬,以雷霆萬鈞之勢覆滅韓俊,如此可保我冀州安穩,永絕後患!”

辛評反對道:“如今冀州方定,人心不穩,主公身邊務必要留下足夠的兵馬以為屏障,如若全都派往前線,一旦後方生變,悔之晚矣!更何況區區一個韓俊,兩萬大軍已然足夠了!”

“兵馬自然是夠了,但是領軍之將卻並不妥當!”

“有何不妥?顏良勇冠三軍,麴義知兵善戰,皆乃當世第一流大將!”

“顏良焦躁易怒,勇則無謀,不可獨任!麴義驕恣傲慢,雖然知兵但恐為敵所趁!”

“顏良乃是主公麾下頭號大將,勇冠三軍,天下聞名,為何不可獨任?麴義冀州宿將,通曉兵事,又有逢元圖從旁糾錯,怎可為敵所趁?”

“好了,都別吵了,我再考慮考慮!”

袁紹煩躁地擺擺手,徑自起身離開了,內心裡他更傾向辛評的說法,但田豐的話又讓他有一些動搖,左右搖擺之下只能是擱置爭議了。這也是袁紹最大的缺點,也就是曹操所說的好謀而無斷!

袁紹左右為難,他手下的頭號大將顏良這時候也很頭疼,蓋因為他得到了公孫瓚兵敗的訊息,經過反覆確認,他最終還是相信了公孫瓚被韓俊打得大敗的事實。

大營之中,顏良眉頭緊鎖,他固然性情暴躁,但畢竟統軍多年,也曾經和公孫瓚的兵馬交過手,對於幽州兵的強悍也是印象深刻。

“公則先生,看起來,這韓俊小兒不簡單啊!”顏良眉頭緊鎖,收起了之前對韓俊的輕視。

郭圖卻是捻鬚輕蔑一笑,“公孫瓚有勇無謀,再加上師出無方,敗北也在情理之中。”

顏良強忍著心裡的膩煩呵呵笑道:“公則先生可知,主公曾經數次敗於公孫瓚之手?”

郭圖回道:“彼一時此一時也!用兵之道,以計為首,一味逞強鬥狠,乃是匹夫所為。”

顏良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自己的不快壓了下去,“既如此,還請公則先生教我。”

郭圖冷笑道:“韓俊黃口小兒,紈絝子弟,又豈是知兵之輩?我猜測公孫瓚之所以敗北而歸,蓋因為沮公與之計策也。”

顏良終於忍不住,啪的一拍桌子冷聲道:“我問的是破敵之策!”

郭圖也不是個好脾氣的,斜眼瞅了顏良一眼道:“用兵之道,在於因地制宜,如今我軍距離賊兵尚遠,計將何處?”

顏良悶哼一聲,也不再理會郭圖,徑自背著手離開了大帳。

常山郡,元氏縣。

這裡是韓俊選擇的戰場,西鄰井陘,河流密佈,地形複雜,並不適合大規模軍團作戰。韓俊現在的底子很薄,想要在已經亂象漸顯的天下站穩腳跟,他就必須要穩紮穩打,不奢望依靠一場戰役就滅掉顏良所部,而是透過一場又一場的騷擾站集小勝為大勝,這樣也能最低程度上減小兵馬的損耗。

沮授對於韓俊的戰略也很贊同,兩個人並立於元氏縣城頭之上,乍暖還寒的春風吹來,沮授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問道:“想必這個時候顏良已經知道了公孫瓚被主公大敗的訊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勇氣來送死?”

韓俊哈哈笑道;“公與先生你也太小看了顏良的勇氣,我想這個時候,哪怕明知道前方是刀山火海,顏良也一定會眉頭都不皺一下的衝過來。”

沮授也笑了,笑的很開心的樣子,“這倒也是,要說袁紹手底下最不怕死的人,恐怕顏良要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了!”

側後方的趙雲卻沒有這兩人樂觀,蹙著眉頭上前一步道:“遵從主公將令,我已經派出大量斥候,並且發下嚴令,一經發現敵軍斥候,立即合圍捕殺。只是主公請恕末將愚鈍,不明白此舉意義所在。我軍盡在城中,且元氏縣地形本已不是秘密,何故遮掩蹤跡,引得敵軍生疑?況且龍騎兵用於戰場之上,豈不是作用更大?”

韓俊哈哈笑道:“我的目的,就是要讓顏良疑神疑鬼!子龍啊,打個比方,斥候就好像是大軍的眼睛和耳朵。試想兩個人打架,其中一個被矇住了耳目,他又怎麼可能打贏呢?”

趙雲訝然道:“斥候重要若此?”

韓俊正色道:“兩軍交戰,所比拼者不僅只有士卒勇武,糧草多寡。情報作戰,在某種情況下甚至會決定一場戰役的成敗走向!所以,子龍你接下來的任務將無比艱鉅!”

趙雲躬身抱拳道;“主公請講!”

韓俊眯著眼睛道:“我打算將龍騎兵一分為二。之前派出的五百騎用作斥候,打探訊息,偵察敵情,捕殺敵方斥候。另外五百騎由你親領,繞到敵軍後方,一訖兩軍交戰之後,切斷敵軍與後方的一切聯絡!糧草輜重,書信來往都要給我完全切斷!讓顏良變成一個睜眼的瞎子,在這元氏縣城之下任由我軍擺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