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已經落後了。但這原因,並不是因為技不如人。
我看著比分一點點地被拉開,看著他們的表情愈發嚴肅,心頭像被錐子扎一般,卻無能為力。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不愛惜自己?榮譽真的那麼重要?
為什麼,為什麼付出這麼多只是為了這一顆小小的球?網球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他,能讓他們,都為之瘋狂。
瘋狂到為了勝利連手臂都不要,瘋狂到為了能站在球場上連手術都不做。
我不能理解,也不甘心。
上次發脾氣並非真的完全失去理智,那充滿不忿的話語裡也真實地裹挾著幾分真心。
我不喜歡網球,從來都不。不是為了有共同語言這件事情,我甚至都不願意去碰它。什麼經理什麼助教我都不稀罕。
我只要他們沒事,僅此而已。
“是零式削球!”一聲驚呼將我拉回現實,我朝球場一瞥,看著那顆球迅速地擦網而過,落地,不再談起。
跡部站在原地,並未去接,表情複雜。
“就這樣做吧手冢……只是,你那樣的手臂,能撐多久呢?”
手冢並未作回應,然而大石卻已按捺不住。他撐在圍欄上,情緒激動:“不會的!手冢的手肘已經好了!”
我分明看見跡部眼中光芒一閃,嘴唇復又勾起他一貫的笑。
那是得逞的笑。
“噢……手肘已經好了?那就是肩膀了。”
大石的瞳孔猛然一縮,猛然察覺自己失言,可已經來不及。
我已經沒心情在心裡責備大石口風不嚴,因為‘擔心’這種情緒,已經佔據了我心裡所有的空間。
他不會因為這一句話就放棄,我知道的。
而這才是真正讓我害怕的。
最可怕的不是短處暴露,明知道短處已經暴露卻還堅持不改才是致命的。
果不其然,接下來幾個球,零式削球,手冢領域,他一個也沒落下。甚至,引誘跡部用破滅的圓舞曲又破給他看。
但是,就在這一秒……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抓住左肩,就那樣直直地跪倒在球場上。
一剎那間,我覺得我連呼吸都停止了。
“手冢!”“手冢部長!”正選們的呼喚響徹耳畔,他們一窩蜂地朝著手冢所在的地方跑去。
連代替龍崎教練坐在教練席上的龍馬也站起身來。
他卻喝住了他們:“回去!現在還在比賽。”
雖說如此,可他那肩膀若再不作處理,恐怕真的要廢了。
到了這一刻,我已顧不得那麼多。從寞顏手裡拿過醫藥箱,我幾乎是用跑的,一路衝到看臺邊緣。
我的目光捕捉到了那身著土黃色校服的幾個人,似乎是立海大,但我此時無心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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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忍足那難以掩蓋的滿目震驚,我只能裝作沒有看見。
我只是跑下臺階,站在一眾正選身後,在對裁判舉手示意的同時大聲地喊著:
“裁判,青學請求醫療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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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墨宸最近太溫良恭儉讓了,不行,得保持高冷的女王性格才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