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酒店,安平只能獨自回到騎士團的房間暫作休息。
令他意外的是,熒和派蒙居然在這裡等他。
“諾艾爾已經知曉了甘雨的事情。”
安平一進門,熒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到。
安平耳邊似乎傳來了山崩天塌的聲音。
“怎...怎麼會這樣...”
安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頹然的抱住了腦袋。
“這一天遲早都會到來的,雖然我也沒想到到來的這麼快。”
安平一進門熒就注意到了他那憔悴的神情,知曉刻晴肯定是已經和他攤牌了。之所以來這裡等他,也是熒猜到安平今晚不可能還能跟刻晴住一間房,最後肯定只能回騎士團休息。
熒猜測刻晴所說的不多,兩人大概就腳踏兩條船一事爭論了一番,安平居然還不知道是怎麼暴露給諾艾爾的。
“我現在去找諾艾爾!”
此刻已是半夜,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安平完全喪失了該有的理智。
“諾艾爾已經睡下去了,明天吧,她幾乎是哭昏過去的,現在別去打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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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勸住了安平。
聽到諾艾爾幾乎哭昏過去這幾個字,安平更是自責的撕扯起了自己的頭髮。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安平現在腦袋一片空白,只能不斷的重複著無意義的話語,表情扭曲。
“你今晚好好想想吧,事到如今也只能是盡力去彌補了,好好想想明天要怎麼和諾艾爾解釋。”
看到安平這副失魂落魄的痛苦模樣,熒本來還有許多想責怪他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如今再責怪他也沒有什麼意義,他已然已經迎來了他所該面對的懲罰。
熒帶著派蒙走了。
安平一個人坐在房間之中,失神的仰望著窗外的月色。
第二天一早,安平找到了早起來騎士團工作的琴團長詢問諾艾爾的住址。
“你和諾艾爾鬧矛盾了嗎?”
看著安平這副頹喪的樣子,琴團長不免猜測起了原由。
“這都是我的錯,但琴團長你別問了...告訴我諾艾爾住哪裡吧...”
安平聲音沙啞,有氣無力。
看來不是一般的爭吵...琴團長皺起了眉頭。
“既然你不願意多說那我就不問了,雖然諾艾爾平常看上去性格有些柔弱,但是她其實是很固執的,一旦真生氣了就很難哄,你可能要花上一些時間來哄她了...耐心點吧...”
暫不知道實情的琴還願意給安平提個醒,隨後將諾艾爾的住址告訴了安平。
“謝謝琴團長。”
得知了諾艾爾的住址之後,安平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那是一個院門口種著玫瑰的小屋,安平過去的時候諾艾爾剛剛從裡面走出來。
明明只是一天未見的兩人此時卻恍若是相隔了一個世紀,眼神交匯的一瞬間彼此都駐足停在了原地。
間隔著的一段距離,彷彿天塹。
安平注意到了諾艾爾的眼睛還沒有消腫,心裡像是扎滿了玫瑰刺。
“諾艾爾...我...”
在諾艾爾的注視之下,安平什麼藉口都說不出口。
“前輩。”
諾艾爾吸了吸鼻子。
“你真的喜歡我嗎?”
“當然是真的!這世界上絕對沒有比這更真的事實!我以我的生命起誓,這輩子都會一直喜歡諾艾爾!”
安平看著諾艾爾,堅定的表示自己的愛意。
“是只喜歡諾艾爾嗎?”
諾艾爾期盼的看著安平。
“我...”
先騙她!先騙她啊!
安平咬住了後槽牙,攥緊了拳頭,硬生生的從牙縫裡擠出來了幾個字。
“我只喜歡諾艾爾。”
沒有任何技巧,沒有任何真誠,就算是三歲小孩都能聽出其中的虛情假意。
可諾艾爾終於是露出了笑容。
但看著這個笑容,安平更加慌了。
“前輩還能騙騙我,我已經很開心了...”
諾艾爾閉上了眼睛,淚水滑落。
“不,諾艾爾,你聽我說,你能給我點時間嗎?你讓我好好想想好嗎?”
安平心急如焚,腦子裡徹底成了一團漿湖。
“前輩喜歡我,我很開心。我也依舊喜歡前輩,可我無法接受前輩心裡還裝著其他人...對不起,前輩,我們。”
“到此為止吧。”
安平如遭雷擊,徹底失去了靈魂。
諾艾爾低下頭,不想再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匆匆從他身邊跑過。
安平猶如行屍走肉一樣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蕩,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酒店門口。
他此時才想起來自己還要和刻晴解釋的,但解釋什麼呢?
安平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全憑本能來到了房間門口。
然而裡面已經空無一人,刻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安平感覺自己的身體此時和這個房間一樣空蕩蕩。
...
琴見到諾艾爾的時候,她還在時不時的落淚。
“諾艾爾,你和安平現在怎麼樣了?”
琴意識到兩人恐怕不只是吵了一架這麼簡單。
“琴團長,我和安平分手了。”
諾艾爾說完,眼淚又是唰唰流下。
“你們怎麼會在風花節分手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能和我說說嗎?”
琴將諾艾爾抱在懷中安慰,可是諾艾爾除了哭聲越來越大,什麼都說不出口。
即便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諾艾爾也還是想維護安平的形象。
他們兩人究竟發生了什麼?!
琴很疑惑。
將諾艾爾的眼淚止住之後,琴給了她一天的假期,讓她好好的休息。
琴現在想找到安平,至少瞭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也好幫他們從中間緩和。
可安平就好像在蒙德城消失了一樣。
熒和派蒙找了安平一天,沒有任何下落。
直到風花節的第三天,砂糖才從她在城外種植的玫瑰叢之中找到了蜷縮成一團的安平。
“安平先生!你沒事吧!?”
砂糖嚇了一大跳。
還好安平還有呼吸,砂糖抱不動他,連忙去找人來幫忙,恰好遇到了熒,這才把安平背去了大教堂接受治療。
“心力憔悴引發的昏迷...安平他怎麼會這樣?”
芭芭拉得出結論之後擔憂的詢問到。
“唔...大概是因為他和諾艾爾分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