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湯子石兩個人站在衛生間裡面,看著地面上溼噠噠的,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湯子石害怕的說道:"喂,沈羽,這房子不是沒人住、水電全停嗎?為什麼地上會有水?"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唯一的解釋可能就是住在這裡的不是人吧?
"這裡給我的感覺不是太好,要不,我們先走吧?"湯子石說道。
"嗯。"其實我也不想再呆著了。
正要離開的時候,我低頭一看,發現牆角有一些裂痕,不由得皺了皺眉,問道:"這房子的質量如此差嗎?"
"當然了,二十年的老房子了,當初造的時候就偷工減料,加上樓齡這麼長,質量當然會下降很多。"
"也就是說,如果在這個衛生間用很多水的話,樓下徐老太他們家確實是會漏水的?至少在這一點上,徐老太並沒有說謊。"
"可能吧,不過我不明白,有誰傻不拉幾的來這裡倒水。"
"行了,先離開吧。"
我們兩個走出了房子,這時剛好撞上了扔垃圾回來的馬尾少婦,她驚訝的看著我們。
我趕緊舉起鑰匙解釋道:"不要誤會,我們是中介,看看房子怎麼樣,能不能租掉。"
"哦,我就說嘛,你們倆怎麼突然就能進去了,我還真把你們倆當成小偷了,可嚇死我了。"
說著,她敲了敲門,對面的房門開啟。
我伸長脖子去看,發現是一名五歲左右的小男孩開的門,看他的模樣,跟馬尾少婦倒是有幾分相似,應該是母子關係。
少婦走進屋子之後就將門給關上了。
湯子石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現在怎麼說?"
我開口說道:"從目前調查到的情況來看,可以肯定的是——第一,徐老太家裡頭確定有髒東西存在;第二,五樓這間空房也確實有人居住,這也是徐老太家漏水的原因。至於漏水跟髒東西之間有沒有關係,那就不太清楚了。"
"另外需要確認的是,給你送外賣的雨衣少年是不是徐老太家中的髒東西,如果是,那麼他加害你的原因又是什麼?"
這麼多的問題沒有弄清楚,搞得我的腦袋是真的疼。
本來就因為開了慧眼的緣故,腦子不太舒服,現在又忙來忙去,整個人都要累吐了。
湯子石說道:"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出個所以然,要麼,我們先回去休息休息。"
"嗯,也好。"
我將一張保命符交給湯子石,這樣至少在危險來臨之前可以起到警示作用,不至於被打個措手不及。
"先回六樓休息吧。"
就在我們兩個剛準備往六樓走的時候,忽然間,四樓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一個男人,竟然會發出如此尖銳的聲音,可想而知他被嚇成了什麼樣子。
我跟湯子石同時朝著樓下看去。
"看來,我今天是別想休息了。"我無奈的說道。
...
工業園區,洗腳房。
顧丹****的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這是第十個客人,接完這一單,她今天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可以不用再接單。
男人一邊穿衣服,一邊衝著床上的顧丹笑著問道:"**,看你很年輕的樣子啊,成年了嗎?"
"十九了。"顧丹毫無感情的說道。
"哦,那也很年輕啊,不過這個年紀是最好的,既發育成熟了,又具備青春的活力。"
顧丹沒有搭話,顯然,她對於這種出來招嫖的男人沒什麼好感。
男人也沒在意,笑嘻嘻的說道:"對了,我聽說你是錢強的女人?"
錢強,也就是帶顧丹來工業園區找工作的男朋友,因為二人沒有門路,最終導致錢花光了才不得不走上這條不歸路。
"你認識他?"
"認識,但不熟,我跟他是一個車間的,不過是不同的組。錢強還真是厲害,一個人弄了七八個女人,每個月都從女人身上掙錢,羨慕死我們了。"
這話讓顧**覺起來,感覺哪裡不對勁。
她緊張的問道:"怎麼,錢強還有其他女人?"
"你不知道嗎?"男人呵呵一笑,說道:"他是出了名的少女殺手,每個月都會去各個地方***,還都是那種有幾分姿色又非常單純的女孩,騙她們來工業園區找工作,然後一天天的混,混到最後沒錢了,女孩為了活命就不得不出賣身體掙錢。要是有不願意的,他就打到女孩願意為止,說起來,真是個手段殘忍的賤男人啊。不過他透過這個方法,每個月都能從女孩那邊弄到不少錢,最多的一個月弄了三萬多塊錢,羨慕死我了。"
他穿好衣服,掏出一根煙點燃,繼續說道:"你也是被他騙來的吧?也真是可憐。不過人生就是這樣,路走錯了就得認,好好用身體去償還當時腦子犯下的錯誤吧。"
男人收拾好東西,丟下兩百元的服務費,大踏步離開。
顧丹沒有心情去撿那兩百元錢,腦子裡面全部都是男人所說的話。
原來,一直以來她都處於被騙狀態,打從一開始錢強就沒有打算跟她談戀愛,而僅僅是為了免費玩她,玩膩了就把她送到這種地方來替自己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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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強,真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混蛋!
顧丹的青春年華就這樣斷送在一個渣男手中。
想著想著,眼淚止不住的流落下來,顧丹雙手抱著自己的衣服,嚎啕大哭。
越哭越覺得委屈,越哭越覺得不甘心,現在的她只想要將錢強給大卸八塊才能消除她的心頭之恨!
"錢強,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但她作為一個柔弱的女人,連在床上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又如何去殺死一個比她強大的男人了?更何況,這個強大的男人身邊還有著一群"野狼"。
別說去找錢強算賬了,就算是從老媽子的手底下溜走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唯一的辦法,或許就只有...
佳德,成為了顧丹此刻唯一可以託付的人,在窮兇極惡的工業園區,也只有佳德這樣的"神",才能去懲治殘忍的壞人。
...
市廟,小屋內。
續命師開口點出了畫魂師的身份,也將現場的氣氛一下子燃爆。
白衣男子畫魂師起初還有些驚訝,對方是如何知道他身份的?隨後仔細想了想,很快就有了答案。
"是那只臭貓告訴你我的下落的吧?"
臭貓,說的就是單可依,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準確無誤的說出畫魂師的位置,那個人一定是單可依。
續命師用冰冷的語氣說道:"是誰告訴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或者說,彌補你當年犯下的一個錯誤。"
"錯誤?"畫魂師愣了下,顯然不明白自己曾經犯下過什麼錯誤,在他看來,他是從來不會犯錯的。
這時,一直處於續命師身後的譚少走了出來。
"你還記得我嗎?"
畫魂師眯著眼睛看了看,連連搖頭,他完全不記得譚少。
這也不怪他,畢竟已經過去了好多年,譚少的模樣有了不小的變化,加上當時的畫魂師也是臨時出手,根本就沒有把譚少當回事,所以當然不會記得。
譚少說道:"記得幾年前,我姐姐死的那一天,我哭得很傷心,你問我要不要將姐姐的靈魂喊回來?我說願意。於是你就把我姐姐的靈魂召喚了回來,但我沒有想到的是,回來之後的姐姐完全喪失的了記憶,還變成了一隻只懂得吸血吃心的怪物!那不是我想要的姐姐,與其讓她如此活著,倒不如讓她轉世投胎的好!"
聽到這,畫魂師已經有了一點印象,當年他確實曾從奈何橋上將一名女子的靈魂喚回並存入到一副畫中。
畫魂師笑了笑,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當時我也說過,喚回你姐姐的靈魂是需要付出一定代價的,你完全沒當回事。怎麼,現在出事了,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脫到我的身上嗎?"
譚少臉一紅,無法辯解。
續命師語氣強硬的說道:"之前的恩恩怨怨全都不計較,我現在只想要知道一件事——如何將譚鳶的靈魂送回陰間?"
確實,之前的事情怎麼樣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怎麼拯救快要入魔的譚鳶靈魂。
而對於這個問題,畫魂師似乎並不是太願意回答。
他冷眼看著續命師,淡淡的說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脅迫。而且我也有規矩,做過的事,就再也不會回頭看,對不起,你們的困難,我愛莫能助。"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基本上就進入到了僵局。
現場氣氛完全僵住。
續命師擋住門,完全不給畫魂師走出去的機會,同時,代瑞陽跟譚少兩個人一左一右圍困畫魂師。
三對一,從人數上看,續命師這邊是佔絕對優勢的。
畫魂師微微搖頭,說道:"本想著今天跟老朋友敘敘舊,沒想到麻煩事接二連三的發生,既然如此,我只能殺出一條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