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中介所,**已經在門口等著我。
看到我回來,他迫不及待地跑了過來,還沒等他開口說話,我大吼道:"滾開,你的事我不想管!"
**臉色有些難看,說道:"別介啊,沈兄弟,這忙你不幫我,我還能找誰?"
"愛找誰找誰!老子讓你散幾天氣你不散,讓你別租給屬虎的你不聽,現在好了,出事了,才想起找我來幫你擦屁股,滾蛋吧你!"
我氣呼呼的往裡走,**趕緊來拉住我,說道:"這事兒也不能完全怪我啊,我哪裡想到租房子的會是個二手販子?沈兄弟,你幫幫我,好不好?"
"幫你?沒門!"
我一甩手,徑直朝著屋子裡面走去,留**在外面乾著急。
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重重地敲在了桌子上,引來了同事們一陣怪異的目光。
真尼瑪氣死了,米韻那邊的事情還沒搞定,**這邊又給我添亂,我TM是神仙嗎?這多麼事。
而且這些事完全都是可以避免的,就因為他的貪財、粗心,才導致了現在這種局面,怎能叫我不堵得慌?
片刻之後,湯子石來到了我座位前,一屁股坐在了我旁邊。
我開口說道:"別替**那王八蛋說話,我不想聽。"
湯子石搖搖頭,掏出一沓錢來拍在我桌子上,說道:"這裡是三千塊,**出的,跟誰過不去也別跟錢過不去啊。"
我看了眼錢,嘆了口氣。
"這錢啊,可真是好東西。一分錢難死**漢,沒錢寸步難行。可問題是,這次的事情,不是錢就能解決的!"我堅持說道。
湯子石笑了笑,說道:"是是是,我知道這次你很生氣,**那混蛋真不是玩意兒,而且現在房文彬生死不明,你正愁著了,他這給你惹事,怎麼能不生氣?但生氣歸生氣,事情還是得管啊。你可以不在乎錢,但你得在乎人命啊,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租客性命不保吧?"
不得不說,湯子石這說話的能力真的是強,三言兩語就把我的怒氣給消了。
我嘆了口氣,"把**喊進來吧。"
"好嘞。"
隨後,**來到我面前,戰戰兢兢的問道:"沈兄弟,我那出租屋該怎麼弄啊?"
我說道:"死者申猴,你給她放進去一隻寅虎,二者相沖相剋,肯定會激怒死者的鬼魂,引起矛盾。現在租客怎麼樣?"
"我剛剛去修水龍頭的時候救了她一命,現在已經讓她離開了。"
我點點頭,說道:"那就好,沒出人命,而且屋子沒人住了,暫時是不會有事的。"
接著,我開啟抽屜,抽出兩張黃紙,然後用毛筆蘸上硃砂墨,在黃紙上畫了兩道符。
"這兩張符紙是驅邪符,能夠鎮住髒東西,你帶去出租屋,用符紙將門給封住,然後給門換一把鎖,這樣人進不去、鬼出不來,暫時不會出事。"
"暫時?"
"當然,出租屋裡面的東西一天不除掉,一天就存在危險。"
**皺著眉頭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才去把它給除掉啊?我這房子總不能一年到頭空在那裡吧?"
"先空著吧,你每個月賺那麼多,不差這一兩千的。"
"可是..."
"你TM再廢話,信不信我撂挑子不管了?"
"別別別。"**乖乖拿起兩張符,說道:"那就聽你的,暫時就這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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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拿著符紙走掉了。
等到**完全走了之後,湯子石問我:"那你究竟打算什麼時候去處理出租屋裡面的髒東西?"
我說道:"先放著,那東西被符紙關在裡面出不來,再鎖上門讓人進不去,保證不會出事就行。現在我們首先要處理的是米韻的問題,房文彬生死未卜,米韻鬼上身,再不處理將會出大事。"
事有輕重緩急,我也只能這麼做了。
...
出租屋那邊,卞清焉匆匆收拾完東西就離開了,並且給正在上班的妹妹打了電話。
"喂,姐,什麼事啊?"妹妹卞清淼問道。
"清淼,我們的出租屋鬧鬼!"
卞清焉的話差點沒把妹妹給嚇壞,等她將事情完完全全敘述了一遍之後,妹妹卻根本不信。
卞清淼說道:"姐,你是不是鬼片看多了?另外,房東說死人就死人了啊?肯定是嫌房租訂的低了,找藉口趕我們走,你別上當啊。"
"不是的,我真的看到鬼了。"
"好了好了,姐,我還要上班,不想說這些了。"
"我是認真的!清淼,你今天下班不要回出租屋,住在旅館或者公司都行。"
"那你了?"
"我找同學住一晚,明天我就去找房子,一找到我們就搬走。"
"太麻煩了吧?"卞清淼明顯不願意。
"命都快要沒了,還嫌麻煩?"
"好了好了,我領導來了,不說了。"
"清淼,記住,下班千萬不要回出租屋!"
嘟的一聲,對面結束通話了電話,卞清焉也不知道自己那個妹妹究竟有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那個臭丫頭。"卞清焉抱怨了一句,拎著東西趕去同學住的地方。
晚上八點鐘。
剛剛加班結束的卞清淼揹著挎包離開公司,精神疲憊不堪。
在往出租屋走的時候,她想起了姐姐白天的囑咐。
"穩妥起見,還是不要回去吧。"
說是這麼說,可不回去又能去哪裡?公司是不允許員工夜宿的,那就只能去住旅館了。
她一個女生,住那種小旅館肯定是不安全的,還是得住的正規一點。
可去了之後才發現,人家要身份證開房,她沒帶,給忘在出租屋了。
"該死的!"卞清淼抱怨道:"算了,回去吧。都什麼年代了,還神神鬼鬼的,姐姐就是那麼好騙。"
她依舊回到了出租屋。
結果來到門口才發現,自己的出租屋居然換了一把鎖,鑰匙打不開。
更誇張的是,門上居然有兩張黃紙封條。
"我的天,這是搞什麼啊?"
天色已經這麼晚了,這讓她一個女生去哪裡住?
氣憤之下,卞清淼一把就撕掉了兩張黃紙,然後繼續用鑰匙開鎖,但鎖已經換掉了,怎麼可能打得開?
"氣死我了!"
卞清淼恨恨地朝著門捶打了幾拳,沒有想到的是,或許是她的力氣太大,幾拳之後,那鎖居然被錘開了!
"這鎖的質量未免也太差了一點吧?"
卞清淼摸黑進入了出租屋,起初還有點害怕,但開啟燈後一看,一切平靜如舊,沒什麼可害怕的。
"這不是很正常嗎?水龍頭也修好了,姐姐就是膽小怕事,被房東一忽悠就上當,真是的。"
卞清淼把門反鎖上,將挎包丟在了床上,然後脫掉外衣進入了衛生間。
"累死我了。"
卞清焉開啟水龍頭洗臉。
在她低下頭的時候,洗漱臺的鏡子裡面莫名多出了一張女人的面孔,垂著眼睛,靜靜地看著正埋頭洗臉的卞清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