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毫無疑問，這種商業模式的撈錢速度堪稱恐怖，開發這種模式的鄭氏公司在短時間內積累了大量財富，公司規模也擴張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地步，國內其他公司都只能跟在他們後面喝湯。
這種撈金速度也徹底改變了整個娛樂圈的投資/收入比例。
用最少的投資掙最多的錢，成為了整個行業的共識。
瑤香凝無力也是無心改變這種圈內黑暗現狀，她只是一個商人，一個也渴望進一步積累財富的商人。
所以她得擠入這條“快車道”，和許多其他的商人一樣，只是她比其他商人稍微多了一點良心。
她沒準備學習鄭化龍公司那種養蠱術，她想走的是靠質量脫穎而出的模式，憑藉自己多年以來的毒辣眼光，挑選足夠優質的藝人苗子，只在“捧人”這一環節上學習鄭氏公司。
沒辦法，傳統的“宣傳捧人”方式已經徹底被逼死了，現在不搞流量的偶像根本活不下來。
瑤香凝是有把握的，因為她的手上有底牌。
女兒露玉自然不用說，就單論她看上的林啟，隨便包裝一下也比這市面上的大部分偶像強到哪裡去了。
這個屋子裡的兩個女孩在瑤香凝看來正是那種不知“命運多舛”四個字怎麼寫的“韭菜練習生”，沒有偶像的命卻得了偶像的病，看著她們此刻無心無憂的模樣，瑤香凝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總之，她是不會承認心裡的不悅和林啟有關的。
林啟哪裡知道他的瑤老闆心裡想了這麼多，他只是覺得這兩個女孩多少有點單純，心裡的想法全部寫在了臉上。
面對有些熱情的二女，林啟也沒有表現得太不近人情，也和她們認真攀談了起來，瞭解了她們的一些資訊。
居然是練習生嗎？練習生需要和老闆出來會面客人？
林啟覺得這不太正常，但她們好像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一直用眼角餘光注意這邊的瑤香凝有點坐不住了，她看不得林啟對兩個素未平生的蠢丫頭態度這麼好，對她卻處處“提防”，這愈發讓她覺得煩躁。
“鄭總，我們還是來談一下下次合作的方案吧，林啟，過來。”
瑤香凝藉著談正事的由頭，要把林啟叫到她旁邊。
其實她忘了她這次來只是想著隨便應付一下鄭化龍，沒準備正兒八經談大合作，不駁他的面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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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林啟給了兩位姑娘一個歉意的眼神，結束了和她倆的交談，然後從包裡拿出辦公用的平板電腦，準備去瑤香凝那邊記錄。
殷楊二女的心情再一次遭受打擊，她們正和林啟聊得正開心，又被瑤香凝打斷，算上先前已經是第二次了，出來當偶像的哪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被三番兩次破壞心情，眼睛裡已經在冒火了。
她們當然不知道林啟的主業就是專攻和人交流這一塊的，只是覺得和他說話很舒服很愜意。
總之就是難得遇見一個長得好又會聊的圈內人，你個老女人哪來這麼多事？
女人之間產生敵意就是這麼簡單。
瑤香凝何等的敏銳，瞬間就察覺到了這份敵意，她決定再加大力度，似乎是嫌林啟太磨嘰，抓住了他的衣服袖子，把他往身邊拉了拉，又不給他找椅子，意思是讓他擱旁邊站著。
做完這些，她傲慢地朝著殷楊二女那邊看了一眼，眉角一抬，宛如在示威。
不知天高地厚的兩把韭菜，你們也配和我置氣？
林啟被瑤香凝的行為弄得有點哭笑不得，但還是乖乖按照她的指示，誰叫自己來之前惹了她生氣呢？
殷楊二人的脾氣已經在發作的邊緣了，鄭化龍出言驅散了這空氣中的火藥味。
“哎——瑤姐說什麼呢，圈子裡誰不知道我小鄭的習慣，哪有在吃飯前談生意的，菜已經準備好了，我讓服務員上菜。”
他不給其他人反對的機會，按了按上菜的提示按鈕，門外的服務員開始把菜一盤一盤送上來。
“那也行。”
瑤香凝同意了，一個優雅的起身，在吃飯的圓桌上選了個方位。
“鄭總我就不和你客氣，先坐了。
林啟你坐那。”
她指了指桌子貼近牆的一個座位，那個座位只有一邊是有鄰座的，林啟坐上去後，她毫不猶豫地坐在了鄰座，把林啟“封”在了裡面。
意思不言而喻：別來沾邊。
鄭化龍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笑成了一團。
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就喜歡瑤香凝這種有脾氣的女人，不但有脾氣，還會掙錢，性格高傲，渾身都充滿著成熟女人的韻味，極品中的極品！
他沒覺得這個姓林的助理和她有什麼貓膩，因為瑤香凝壓根就沒正眼看他幾次。
飯桌上的菜餚十分豐盛，但卻沒有幾個人在認真吃。
因為鄭化龍從幾分鐘前開始就一直在給瑤香凝勸酒，兩個老闆沒開吃，其他人當然也不敢大快朵頤，
“瑤姐我知道你是能喝的，今天這酒不喝真說不過去吧？
古人遲到都自罰三杯，你直接鴿我一次行程安排，罰十杯都不過分吧？
再說了，酒下了肚，生意不就談成了嗎？”
鄭化龍的勸酒工夫十分了得。
瑤香凝確實如他所說挺能喝，但她一點都不想和鄭化龍喝酒，聽說這人老是藉著把人灌醉了再對人動手動腳。
雖然今天有林啟在不怕他對自己怎麼樣，但是看著他那色眯眯的樣子實在是令人反胃。
但生意場就是這樣，不存在百分百的拒絕，鄭化龍所用的由頭確實也站得住腳，要是真不陪他喝，生意不生意的無所謂，只是有些話傳出去對自己的信譽有一些影響。
怎麼辦呢？
瑤香凝瞟了瞟一旁在飯桌上划水的林啟，又掃了掃對面一直在偷看林啟的兩把“韭菜”。
還看呢？兩個不知羞恥的東西！
把我惹生氣了總得幫我做點什麼吧，希望你稍微聰明點。
她計上心來，飯桌底下抬起自己的高跟鞋，對著林啟的鞋子踩了下去，然後用自己的美甲輕輕碰了碰酒杯壁，意思不言而喻——
你幫我，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