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化龍聽到這話臉色都在發紫。
“我看看，已經聽牌了啊，這胡出來可不得了，直接殺死今晚的牌局啊。”
林啟一副慶幸嘴臉。
“啊，鄭總運氣沒我好哈哈。”
小楊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事，我贏也是贏，打麻將就是要把懸念留在最後，這樣才有意思。”
小楊甚至還振振有詞，林啟已經感覺到鄭化龍已經在“紅溫”的路上了。
九蓮寶燈讓瑤香凝提起了一點興趣，畢竟這是她這輩子都胡不到的牌型，她饒有興趣地看了看還未揭開的牌堆，如果小楊不胡，那下一張就是她摸，下下張鄭化龍摸，她翻開那張牌。
九萬！
鄭化龍九蓮寶燈就胡九萬！
“噗嗤。”
瑤香凝今晚第一次真心笑了出來。
這實在是有點繃不住，因為鄭化龍此刻的表情真的有夠難看的，難看的還有小楊，她也明白自己幹了件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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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啟也沒想到會這麼巧，鄭化龍胡九萬他是能看出來的，牌堆裡還有九萬這點他也是知道的，只不過恰好卡在臨門一腳前，這是林啟無法預知的。
“鄭總應該是和大夥開開玩笑，整整節目效果，哪可能生氣真生氣呢，就算今天輸一夜，那喝出來的酒錢對鄭總來說也是灑灑水罷了，你說對吧小楊？”
林啟感覺到得到鄭化龍是動了真火，但這火要撒估計只能撒在小楊頭上，小楊也只是正常胡牌，不應該當這個冤大頭。
聽了林啟這話，鄭化龍總算是反應過來了，罪魁禍首不是小楊，而是這個還在拱火的林啟。
但這會急眼只會被人恥笑，鄭化龍不幹這種賠本買賣。
“我抽支菸。”
他再一次選擇出去。
這一次回來，林啟就不和他裝了，全功率啟動胡牌模式，一切按照最優的決策，能胡大番型胡大番型，自己胡不了就讓瑤香凝小楊胡，總之就是不給鄭化龍一丁點機會。
鄭化龍之後也再也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夭折的九蓮寶燈用光了他所有運氣。
雙方的累計差距逐漸拉大到一個不可能追回的地步，他也在一杯一杯的紅酒中逐漸不清醒。
......
“鄭總？”
林啟叫了叫突然趴在麻將桌上的鄭化龍。
沒有動靜。
桌上的小楊，桌下的小殷也醉意滿滿，林啟實在是贏太多，小殷被迫分擔了酒精壓力。
“行了，我們可以走了。”
瑤香凝拍了拍自己的有些褶皺的小腹處，站起身來。
“不用管他們？”
林啟指了指這東倒西歪的三人。
“你很想管她們倆是吧？要不我在這給你仨找個房間瀟灑瀟灑？”
瑤香凝說話火藥味十足。
這都什麼跟什麼...
林啟剛要表達自己的無語，瑤香凝又開口了：
“不需要你操這個心，留給竹軒的老闆來操心吧。”
林啟想想也是，這裡本來也有住的地方。
“那就走吧，今天這頓少說得二十來萬吧，我可不敢久留。”
林啟聳聳肩。
“哼，小小畢業生。”
瑤香凝哼了一聲，又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又笑了一下，雖然只是一瞬間，也如夜晚的曇花綻放。
出了房門，果然有服務員在外面守著，他似乎有點吃驚走著出來的是林啟這種新面孔，酒桌上百戰百勝的鄭總居然被灌得如一頭死豬。
沒有說什麼，只是讓林啟和瑤香凝慢走。
出了竹軒來到停車場，在空調房間呆久了的林啟二人感覺到了空氣中的燥熱，此時已經是晚上11點半了，林啟今天的直播又請了一天假。
“能開回去嗎？要不我找個代駕？”
瑤香凝瞥了他一眼：“你不坐也可以打車。”
“坐的。”
林啟沒客氣，立馬坐在了後排座上。
“我住的地方你好像不清楚，我手機發給你。”
瑤香凝沒搭腔，專心把車從車位上開出來，出了車位後，一個油門踩下去，林啟被震得身形一歪。
“慢點我的老闆，後面有人喝多了的。”
“你原來知道你喝多了啊。”
瑤香凝說話怪里怪氣，不過林啟從後視鏡裡注意到她又笑了一下。
車子逐漸開進大路上，路邊的路燈杆陰影透過車窗玻璃一根一根“刷”著林啟的臉龐。
瑤香凝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林啟給她發的地址，只是自顧自地開著車，似乎有心事。
她知道我住哪？
我記得我沒有告訴過她啊。
等等，這車怎麼坐得這麼難受呢，頭暈的很。
慢慢的林啟開始意識到，不是瑤香凝開車技術有問題，自己沒當司機前她都是自己開車的，所以問題出在哪？
壞了，酒勁上來了！
沒錯，這就是酒勁，不是什麼別的，灌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酒進去，哪怕自己的身體素質強如超人，也終究是要代謝的。
體質好只是極限延緩了這一過程，該醉的還得醉！
“今天，嗯...表現不錯，以前你惹我不高興的事就一筆勾銷了，你好好在我這裡幹，想要什麼都可以提，這都是可以商量的，我對你...會比其他員工好一點...”
“砰。”
一聲輕微的響聲，林啟直接歪倒在了座位上。
說話說到一半的瑤香凝聽到了這聲響，趕緊看向後視鏡。
她的臉色變了，從先前開始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林啟！”
她勐踩剎車，倉促地把車停在了路邊。
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跳下駕駛座，衝到了後座上。
瑤香凝探了探林啟的額頭，發現燙得厲害，不僅額頭，臉頰，脖子她都摸了個遍，發現全是一個溫度。
“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緊！
我送你去醫院，你等等，你忍一忍，我查查最近的醫院在哪！”
瑤香凝驚慌失措地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盤好的頭髮不小心蹭到了車頂的握把手，大波浪般的捲髮一下子全散了開來，蓋住了林啟的臉，更有幾根髮梢伸進了他嘴裡。
林啟被她的帶著清香的頭髮蹭得清醒了幾分。
“別...我就是有點醉，睡會就好了，不用大費周章...”
說完，林啟再度昏睡過去。
瑤香凝的打120的動作停了下了，恢復了一兩分冷靜。
沒有特殊的反應，好像真的只是醉倒了...
瑤香凝這會也看出來了，但她仍心有餘季。
剛才林啟歪倒的那一瞬間，她明顯感覺自己的心臟抽搐了一下，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