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要怎麼辦？
半小時過去，瑤香凝在心裡問了自己上百次，依舊沒人能帶給她答桉。
林啟是真睡著了，他是對的，他今天很累，沒有時間再搭理我了...
但是他這樣睡覺，到底代表什麼意思呢...
瑤香凝望著自己衣冠不整的上半身，這件旗袍已經徹底被他扯壞了，但是瑤香凝一點都不心疼，旗袍可以再買，但像這樣兩個人度過的夜晚，才是真的難得。
她一點都不敢怪林啟，因為是她先惹的事，林啟算是在“還手”，雖然有點粗暴，但也沒有那麼粗暴...
林啟頭枕著的位置有點講究，恰好是瑤香凝上半身最軟的地方。
也就是她沒有那麼豐滿，林啟才能枕得足夠平穩。
他也沒有拒絕對吧？
瑤香凝突然得出了一個結論。
對啊，沒有同意是真的，沒有拒絕也是真的。
他平時也不是一個喜歡把事情含湖不清的人，做什麼決定都是有一個明確方針的。
那這次他的結論是...？
瑤香凝想了想，如果是自己的話，討厭一個人是絕不可能和他睡在一張床上的。
所以，他不討厭我，也不嫌棄我，對我是有興趣的。
想到這裡瑤香凝覺得好受多了，恢復了一些自信。
“也不壞吧...”
一股睏意襲來，瑤香凝的眼皮直打架。
“這樣有點不舒服。”
瑤香凝上半身動了動，把裡面那件衣服從上半身的豁口處拽了出來。
“明明很喜歡這件的。”
看著直接被林啟扯到報廢的內衣，瑤香凝嘆了口氣。
可能是瑤香凝的動作稍微大了一點，林啟枕著的地方發生了改變，為了睡得更加舒服，他無意識地調整了一下。
這一下就把瑤香凝弄到有點不受控制了，失去了裡面那件的緩衝，壓力感和摩擦感立馬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在瑤香凝身上升騰而起。
她早已不是雙十年華的小姑娘了，這個年齡的她正是敏感的巔峰期。
並且她的經歷還是如此的特殊，十多年來從未有過任何經歷，一下就讓她進入了情難自禁的狀態。
“呼，呼哈——”
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但又不敢太大幅度地扭動身子，只能將雙腿牢牢併攏，絲襪內的腳趾頭緊緊抓在一起。
“你倒是，遲一會再睡啊...啊...”
瑤香凝不敢大聲唸叨。
一夜無話，直至天亮。
早上六點，林啟準時準點睜開眼睛。
？
不熟悉的天花板，什麼地方？
後腦勺的觸感很奇怪，不像是枕頭，是...人！
壞了，昨天喝醉了！
林啟一瞬間從那片柔軟上彈了起來。
轉頭一看，一個熟悉但又不合理的女人，大波浪捲髮亂糟糟地披散在大床上，胸口以上的衣物被撕裂，下邊的衣服雖然還算完整，但也被壓得皺皺巴巴的，兩條長腿交纏在一起，腿上的黑色絲襪上也有了豁口，露出裡面肉色的皮膚，看上去是被慢慢磨破的。
她仰面熟睡著，眉間不是很舒展，可能是因為沒有枕頭不舒服導致的，胸口隨著呼吸的節奏上下起伏著，旁邊還扔著一件意義不明的薄材質的衣服，看上去有點像是...被扯爛的貼身內衣，滿屋子都是酒氣和她身上的散發出來的成熟幽香，特別是自己身上，最為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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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香凝！這是她家！我在她身上睡了一夜！
這間臥室林啟雖然沒進來過，但他絕對認識房間外面的佈局。
昨晚是發生了什麼嗎？？
林啟特別怕自己對她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雖然接近她是有目的的，但目的絕對不是汙她清白！
但林啟還是很快分析出了結論，沒有，他已經不是那個未經世事的男孩了，很多東西還是可以判斷準的。
冷靜下來以後，林啟閉上眼睛細細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是有關於昨天晚上所有的記憶的，他一一檢視著。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給林啟看傻了。
君王異地登陸套瑤香凝口中的資訊是他默許的，只是這情報是套出來了，卻又套出了別的不得了的東西。
瑤香凝她？那些話真的是她說出來的？？她居然這麼中意自己嗎？？
林啟實在不記得他為瑤香凝做過什麼讓她覺得心動的事情，二人之間的關係別說上升到“結婚”了，連基本的融洽都是在昨天的酒局裡達成的。
或許她昨天說的那些話是基於酒後以及夜晚的感性加成，但絕不可能是空穴來風，拋開她表面的光鮮亮麗不談，她也是個苦命人。
“唉。”
以後要怎麼面對她呢？直接帶著秋水一走了之，從此消失在她的世界裡嗎？
林啟覺得這太殘忍了。
還是裝作酒後失憶，說自己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然乎繼續跟個沒事人一樣在她公司當一名普通的助理？
她會接受這樣的結果嗎？
光是在腦袋裡想一想她和露玉是母女的事實，林啟就已經頭皮發麻到極點了，這根本就不是人倫領域能夠被接受的事情。
就在林啟萬般無奈之時，她感覺到有目光正在注視著自己的後背，是瑤香凝醒了！
一秒鐘過去了，兩秒鐘過去了，瑤香凝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林啟其實更想看到瑤香凝大發雷霆地質問，質問昨天晚上自己對她做的事情，越憤怒越好，越激動越好，憤怒就意味著她不認同自己昨天晚上說的那些話，將一切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她依舊是那個風姿綽約，光彩照人的瑤總。
但瑤香凝什麼都沒有做，她只是靜靜地看著林啟的背後，默默接受了昨天那個軟弱的自己。
林啟在心中長嘆一口氣。
瑤香凝的這個反應意味著他失去了裝瘋賣傻的選項，在這個明明無比高傲，卻甘願給自己當情婦的女人面前，林啟矇混過關就太不尊重她了。
“醒了是嗎。”
林啟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很平和。
“嗯...”
瑤香凝的聲音有點啞啞的。
“你怕我？”
“我，我不怕。”
“你相信昨天的事情是一場巧合嗎？”
“我信，但我，不後悔。”
瑤香凝的聲音裡沒有任何天真與奢望，只有滿滿的直視真相的宿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