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林啟有點無語。
老針對我幹嘛呢，我說了不至於就是不至於啊，花八位數也太誇張一點吧。
林啟真不知道她是怎麼算出這個數字的。
“怎麼，你這個表情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覺得我在誇大其詞嗎？”
林啟沒吭聲。
“就知道你不會花時間去算這筆賬的，什麼想法都習慣於腦測，腦子裡過一圈覺得沒問題就下了結論，等到用的時候發現錢不夠就又來找公司批，如果不批前面的投入就都成了沉沒成本，對嗎？”
當然...不對啊！
林啟覺得自己還是被小看了。
“等會等會，老錢，坐下慢慢說，別著急別著急。”
瑤香凝被迫出來打圓場了，她倒不是怕錢姐能把林啟怎麼了，她是怕錢姐這個態度真把林啟弄生氣，她沒什麼好果子吃，再怎麼說都是公司的“肱骨老臣”，缺了誰都是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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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算算賬吧。”
林啟決定給她透透底了。
“行，你要算那就算！”
錢姐巴不得林啟和她玩數字戰，數字清清楚楚擺出來，看他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從你們最開始說的更新虛擬形象開始吧，這個我剛才詢問了懂這個的業內人員，需要那些環節也搞清楚了。
宣傳海報得要幾張吧？2D原畫得要幾張吧？直播間裡的那個live引擎你得幫她換最好最新的吧？我相信你也看不上一般畫師畫的東西，找知名畫師約一張圖沒五位數拿不下來吧？這還不算後面的3D形象建模...”
“等會。”
林啟打斷了她。
瑤香凝正聽得帶勁呢，她明明知道這是在談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但她就是覺得有點看熱鬧的樂趣，想看林啟要怎麼應對這波“攻勢”。
“你有什麼指教？”
錢姐被打斷了有點不爽。
“你說得對，但又不對。”
什麼謎語人？
“還請你說明白一點。”
錢姐在“請”這個字上加了重音。
“我眼光高是真的，市場約稿行情也沒錯，但我有別的解決辦法。”
“？什麼辦法”
“我自己就會畫。”
林啟很澹定地說出了底牌。
錢姐的臉一抽，露出一副看笑話的表情。
你會畫？您練了幾年畫畫也敢碰瓷職業畫師？笑話！
錢姐是研究過林啟的人事檔桉的，他在學業上確實有可圈可點之處，但和畫畫有什麼關係？
林啟見她不信，把面前的電腦顯示器一掰，轉到錢姐能看到的角度。
“喏，剛畫的，還有楓花之前那張的對比圖，你看如何？”
林啟把他忙活了一刻鍾的成果展示了出來。
錢姐愣在了原地。
她怎麼也沒想到林啟會這樣應付她。
由於有對比圖在旁邊，林啟的創作痕跡顯得十分明顯，新圖相比於舊圖要精緻太多了，從任何角度來評價，都是一幅相當不錯的2D原畫。
“我看看我看看。”
瑤香凝見錢姐表情不太對，好奇心上來了。
“誒，好看的。”
瑤香凝直接點贊。
“這你畫的？”
瑤姐真有點不信，別是提前找人畫好過來上嘴臉的吧？
“對啊，就剛剛進來畫的，剛剛和楓花聊了思路，就趕緊過來操刀了。”
林啟實話實說。
這不是在扯澹是什麼？十五分鍾一張圖？你當你在印刷呢？
但這時瑤香凝說話了：
“林啟確實會畫畫，上次我扔給你的那兩張成圖就是林啟畫的，我看著他畫的，也沒用多長時間。”
瑤香凝突然想起來了這一茬。
？
錢姐記性很好，上次瑤香凝發了兩張圖給她那個組，說是她朋友原創的，沒有版權問題，問這邊能不用用上，錢姐當時覺得畫的很好就收下用了。
結果林啟畫的？
瑤香凝應該是不至於用這種低階的的手段去包庇他吧？
所以，是真的？
她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有點瘋狂。
“這種算改圖，有楓花的意見，改起來很快。”
這確實是林啟對於自己學習能力的新運用，他學東西快，畫畫也是一樣，只不過這種速成的只能叫“畫技”不能叫“藝技”，通用模組裡面用點數換的畫畫精通才叫藝技，那就包含了對繪畫藝術和繪畫哲學的理解了，給予的是靈感和創新。
林啟看過涼子的畫，在藝術性上確實和自己不是一個段位的。
林啟不會藝術創新，但他目前也用不著創新，只是按圖索驥的話，他的效率比世界上任何一個畫師都要高，堪比人形印刷機。
“你要是還不信我現在再給你畫一張不同表情不同角度的也行，反正後面都是要畫的。”
林啟顯得無比坦然。
壞了，失算了。
錢姐知道自己發難的點選錯了，他真是會這個的！
這下倒成了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不用了。”
“對了，3D形象的設計和建模我也會，這些都不需要額外花錢，算我工資裡的本職工作。”
林啟十分自信的甩了甩手。
厲害啊！
瑤香凝突然覺得有種莫名的共情感，就好像剛才裝了波大的的不是林啟而是她。
“最新的live引擎我也有渠道可以低成本弄到。”
林啟繼續加碼。
“可那些動捕裝置？”
“對的，這個是必須要花的，一套裝置50來萬吧，也沒有那麼多吧？”
“確實。”
瑤香凝也點點頭。
“裝置相關的使用？”
“我會用。”
“人員培訓成本？”
“我教給公司的人就行，這個不難。”
“還有她要的切片人員。”
“我去找。”
“你是超人是吧你什麼都會？！
”
“我為什麼不能什麼都會？”
林啟直視著錢姐的眼睛，絲毫不躲閃，不露怯色。
“為什麼就不能讓子彈再飛一會呢？”
林啟對她發出了靈魂質問。
錢姐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她來這邊告狀之前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光景。
這也太硬氣了吧...
瑤香凝看戲看得極其上頭。
從頭到尾林啟也沒有說任何假話，這些他就是十拿九穩。
“行，我當你這些都會，但最重要最花錢的部分，她要大量聯動去蹭熱度，這個你怎麼說？你還能不出錢白嫖人家是吧？”
“這個我自然有安排，也有我的關係，能找到足夠滿意的聯動物件。”
這個問題他含湖了！這塊一定是要花大量經費的！
錢姐捕捉到了最關鍵的資訊，她不準備再和林啟兜圈子了，她要直接封死林啟的退路，不管他吹不吹牛，給他把錢的路線釘死了，結局怎麼著都是註定的。
“瑤總，我建議給林助理把成本投入額的上限定下來，這樣大家才能安心，既然他什麼都會，那比如可以省下大量經費，我建議將這個上限定為100萬，所有虛擬側的用度都包在裡面。”
怎麼突然就快進到這個階段了？
瑤香凝有點沒反應過來。
“要不再多加100萬吧？100萬還是有點少，畢竟裡面基礎硬體就得小50多萬了。”
瑤香凝還是很心疼林啟的。
錢姐看向瑤香凝的眼神裡充滿了“恨鐵不成鋼”，你這樣縱容他是不是他到時候錢不夠用了你還得用私人錢包幫他堵窟窿啊？
就當她認為林啟會急眼，像被踩到了尾巴一般和她討價還價之時。
“那就一言為定，協定定下來以後還請錢姐配合我工作，不要參雜私人恩怨在裡面。”
林啟答應得太乾脆了，以至於錢姐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搞清楚，立了這個協議就相當於軍令狀了，容不得你胡來的。”
“是的，你正常配合我，我就只用100萬。”
林啟回答裡沒用任何波動。
“行，有種。”
錢姐終於是離開了，瑤香凝臉上滿是歉意。
“100萬確實還是少了點...不過你到時候缺的話，我偷偷給你。”
瑤香凝可不想看到林啟受委屈。
“少？不不不！100萬可太多了！足夠請全網一流的主播和頂級UP主們聯動個夠了！”
林啟笑得異常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