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錢姐火急火燎地跑到公司財務處。
她要查公司最近的財務記錄。
原因是她看到了楓花這兩天的動向。
從群嘲名聲倒地再到風評反轉打臉負面節奏只用了短短兩天，這個當然是錢姐沒有想到的。
但她更關心的是，林啟到底花了多少錢來安排這一系列的流程。
第一天那個宣傳片放出來的錢姐並沒有太在意，這種運作在她看來效果雖然不錯，但成本太高了，花那麼多錢砸個高質量宣傳片出來只為了和網路上的節奏僅僅計較，未免太小家子氣了。
如果讓她來負責一位明星的輿論引導工作，根本用不著下這麼大成本，林啟這樣做就是把錢都花在了刀把上。
那個手書的成本她預估了一下，應該是花了20萬左右請了外包。
所以你之後還剩多少錢呢？
結果她第二天又看到了第二個手書，賬號的運營人員似乎也到位了。
最重要的是，楓花居然在直播裡承認近段時間就是會一天一個2D手書。
瘋了嗎？！
錢姐感覺到不對勁了，他哪來的錢？
“查一下林啟那個專案的費用支出情況。”
錢姐對財務處的同事說道。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林啟應該是搞了什麼暗箱操作。
“啊？”
財務處的工作人員顯得有點懵。
“查查他最近報賬報了多少錢。”
錢姐又解釋了一遍。
“林助理沒來報賬啊。”
財務處的雙手一攤。
“？不可能，是不是搞錯了，你還是查一下吧。”
錢姐壓根就不相信。
“我才清過賬呀，你看。”
同事指了指螢幕。
電腦上顯示著，林啟那個賬戶壓根一分錢沒動。
那他花的誰的錢？
錢姐有點迷茫了。
用的是瑤總的私人賬戶？
她現在非常想弄明白這件事。
於是她直接去問了瑤香凝。
瑤香凝看到她進辦公室又是問這些事也有點頭大。
“和我沒關係。”
瑤香凝一口就撇清了自己的嫌疑。
“應該是用的那丫頭自己的錢。”
瑤香凝為了圖安逸，直接告訴了錢姐實情。
事情是這樣，前幾天林啟拿著一個擬好的合同過來找瑤香凝簽字，合同上的大致意思就是楓花的vtuber賬號前期的運作由她自負盈虧，等後面正式開始偶像活動了再開始正常合作。
目前林啟是以個人名義在和她進行配合，那個賬戶的錢目前只用來支付動捕裝置，裝置還沒到位，所以錢還沒動，很合理。
“林啟說免得你一天到晚盯著，白白浪費你的工作精力。”
瑤香凝用一個“他早就把你算的明明白白”的表情看著錢姐。
錢姐一下子梗住了，因為林啟的預言完全正確。
“不是，那她到底圖什麼呢？”
錢姐明白又不明白，這種“自負盈虧”的操作不是純純的怨種行為嗎？
那個賬戶的錢就算是全打了水漂，楓花也不用負任何責任的，畢竟這也是一種風險投資。
“好像是為了把買裝扮表情的收入獨立化，總之我也不太懂。”
瑤香凝聳聳肩。
“好了你該問的也問了，我該答的也答了，我覺得你工作的重心還是要找對一點，不能老把注意力放在這些事情上面，在這件事情上，一直是你在找他的茬，但他其實對你也夠客氣了，我說得對嗎？”
“我再多說一句，別說我偏心，林啟絕對沒有你想的那麼無能。”
瑤香凝終於是把這個意思明說了。
錢姐離開了，即便是心裡想反駁什麼，也是有些無力的。
瑤香凝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湖弄自己，她的性格壓根就不屑於騙人。
但她還是搞不懂，為什麼單單要把賣裝扮表情這件事獨立出來，這個東西有什麼玄機嗎？
錢姐又查了一下所謂的裝扮表情，其實就是D站的一種功能。
大致就是主播和up主自制個性裝扮，然後上傳到D站售賣，粉絲買了以後就可以獲得該UP主的專屬主頁背景，動態卡片，評論裝扮以及一套表情包。
這非常好懂啊，不就相當於現實中的偶像賣專輯賣周邊嗎？
靠這玩意能收回成本？
錢姐覺得真要是這樣瘋的就是這個世界了。
......
又是下午6點左右，楓花今天的手書影片照常更新，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通知，楓花的專屬個性裝扮今天晚上她開播時就要發放了，限時50萬份。
『開始了開始了，我就說這韭菜遲早得割的。』
『笑死，還以為她真要重振V圈榮光呢！』
『沒人吐槽這個數量嗎？別人都是搞飢餓營銷，一次放5萬出來，她倒好，上來就放50萬份！這是把大火當銀行呢！』
『不會真有怨種會花錢買裝扮吧？不會吧不會吧？』
這樣的質疑聲音此起彼伏，節奏一帶起來，很多本來願意掏錢支援的粉絲都開始遲疑和猶豫了。
大家都在等待楓花今晚的直播，看看她這次能給個什麼說法。
楓花很準時地在7點半開播了。
“楓尾蝶們晚上好呀~”
楓花給觀眾打著招呼。
『裝扮裝扮裝扮。』
『給個解釋吧，為你的割韭菜行為。』
彈幕上開始出現這樣的字樣。
但楓花就跟沒看到一樣，在直播間開啟了後臺設定，的點選了裝扮發放選項，然後下方就出現了一個數字，那是已售出數量。
“楓花的裝扮已經釋出了，售價為68r，喜歡的楓尾蝶們不要錯過哈~”
『？？？？』
『裝聾是吧？』
彈幕還是為楓花的不正面回應感到憤怒。
但楓花還是沒有反應，把後臺介面窗口化，放在一旁，然後開啟了個人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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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可以看到她的這套裝扮長什麼樣，楓花也沒有過多介紹，就只是在自顧自展示著。
每個裝扮都有自己的編號，UP主本人預設為0000001號。
楓花的這套裝扮倒是還挺好看的，無論是主頁的背景還是動態和評論區卡片，都透露著極高的精緻度，算是延續了手書的誠意，那套Q版表情包也是相當的有趣，看得出來畫師對當前流行的各類梗熟得不行。
總得來說是一套質量上乘的裝扮，和敷衍兩個字基本不沾邊。
看到這裡的粉絲們心裡稍微好受了一點，就算是老套路，看著順眼也是有購買價值的。
彈幕上帶節奏的歸帶節奏，還是有很多沉默的粉絲默默點選了支付。
於是後臺的銷售數量開始加速上升了。
不久後這個數字就超過了1000。
這時，彈幕上突然開始出現了一批不一樣的內容。
『woc，我的主頁背景怎麼和楓花的不一樣？』
『我的也是！』
『什麼情況啊？』
『我超，表情包也有點細微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