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方老師比她們還好看。”
芊芊特別認真地插了一句嘴，她可不會被熒幕上的光芒和閃耀迷惑。
“哎呀...芊芊真會說話！老師太喜歡你了！”
方茹象徵性地捂了捂臉，又蹲下來捏了捏芊芊的臉頰。
“阿茹有沒有想過成為偶像？”林啟突然發問。
“誒，我嗎？”
方茹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分析林啟問這句話是不是因為認可了芊芊剛才的結論。
“我的話...還是算了吧，比起成為大眾偶像，我更想成為孩子們心中的偶像。”
方茹的話真誠而又力量。
“不過要是能讓我和小楓花小銀月站一起客串一段，我估計也不會害羞，嘿嘿。”
她突然話鋒一轉，頗有些俏皮地說道。
林啟在原地呆滯了幾秒鐘，最後還是釋懷地笑了笑。
“會有機會的。”
“真的嗎？那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演唱會吧！
如果是林哥哥的話，肯定能搶到票，到時候再幸運地被選中上臺互動，一切就都解決了！”
方茹和林啟開著玩笑。
或許，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
三人成功過了進門安檢，接下來就是找到相應的航空公司視窗，辦理起飛手續。
芊芊對於機場的一切都很好奇，什麼都想靠近摸一摸，但她和其他所有第一次來機場坐飛機的人一樣，有很多想法，又顯得有點迷茫，不知道該做什麼。
“沒事，我們時間還長，可以去探索一下。”
林啟鼓勵了一下芊芊。
芊芊接受了這個任務，在大廳裡四處轉悠了起來，想透過自己的探索弄清楚登機的流程。
但小家夥可能太活躍了一點，一下就引起了機場工作人員的注意，一名工作人員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輕聲和她交談著，芊芊同她說了些什麼，然後工作人員便領著芊芊來到了林啟這邊。
“先生太太您好，機場人員密集，要照看好您的小孩哦。”她微笑著提醒著林啟和方茹。
工作人員話音未落，方茹的臉就紅了起來，一直紅到了耳朵根。
林啟好像明白了什麼，也有些許的尷尬：
“哦好的...”
可能是見林啟和方茹比較侷促，芊芊又比較可愛，工作人員主動詢問林啟的航班信息。
“呀，原來您預定的是頭等艙，那就請跟我來吧。”
這年頭買頭等艙的乘客其實不會很多，加上這趟航班是黃金時間，價格就更加昂貴了。
不過林啟也不缺這點錢。
工作人員把林啟三人帶去了頭等艙專屬的VIP休息室，辦理值機和行李託運都是由工作人員代辦。
方茹正在和芊芊講解飛機上各種艙的區別，林啟則是好好觀察了一下這件休息室。
休息室不大，但有很多配套的飲食休閒設施，除開林啟三人，這裡還有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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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看上去是爺爺和孫子的組合。
老者頭髮白了大半，帶著一副黑框眼睛，身上有一份相當充盈書卷氣，正在看一份報紙。
小男孩大約十二三歲，頭髮有些自然卷，手裡正拿著一個pad。
這本不是什麼少見的情景，但林啟還是有些在意。
因為這個老者似曾相識。
對於林啟來說，似曾相識又沒有立刻認出來，那就說明遇見老者的時間是早於記憶力大幅度提升階段的。
林啟決定慢慢回想，因為老者身上沒有危險氣息。
休息室裡還有另一個小孩，這讓芊芊的好奇心一下子續上了，她有點想看那個男孩在做什麼，不像是在打遊戲，也不像是在看什麼。
芊芊悄悄繞到小男孩後面，林啟沒有阻止。
直到看到了小男孩的pad螢幕，芊芊眼睛一亮。
然後她抬頭用嘴型告訴了林啟小男孩在下象棋，並問了林啟自己可以在旁邊看嗎？
林啟點了點頭。
芊芊臉上一喜，往後挪了挪，安靜地看著小男孩在螢幕上和對手廝殺。
芊芊是會象棋的，至於會多少，林啟不清楚。
小男孩下得很專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個小丫頭，一旁的老者倒是注意到了。
林啟的視角裡，老者是在用餘光悄悄觀察兩個孩子的動向，因為十分鐘過去了，老者的報紙一頁也沒有翻。
“啊——”
小男孩遺憾地叫了一聲，把pad放到腿上，揉了揉自己微卷的頭髮。
“又輸啦？”
老者繼續看著報紙，隨口問道。
“這個段位太難了...”小男孩苦了苦臉。
“那知道自己具體輸在哪一步了嗎？”老者再次隨口一問。
小男孩呼吸一凝，絞盡腦汁地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再難還能比數學難啊？”老者調侃著。
“那不一樣！”
一老一小這樣爭論倒也挺有意思，芊芊在後面偷笑。
“小妹妹也會下象棋？”
老者收起報紙，對著芊芊笑了笑。
“嗯，會一點。”芊芊倒也不怯生。
小男孩這才發現後面有個芊芊，頓時瞪大了眼睛。
“那你剛才看出我孫子輸哪一步了嗎？”
老者這個問題問得十分隨意，比起想知道答桉，更像是在兩個孩子之間開了個小玩笑。
但芊芊沒覺得是玩笑，她揪了揪手指，認真想了十秒鐘：“上士那步有點問題。”
此話一出，老者和小男孩都是一愣。
小男孩當然是不信這個比他小的丫頭能看出來。
至於老者，笑容更盛了，好像在說：小丫頭你真答啊！
“丫頭，你知道這是什麼段位的對局嗎？”
芊芊搖搖頭，小辮子甩得飛起。
“這是業餘八級三段！一般小縣城裡前三的高手就聚集在這個段位！我下了很久才輸的！”
男孩不想讓自己被誤解為是一條小雜魚，搶在爺爺前面回答。
然而芊芊只是歪了下頭：“哦——”
小男孩那本就睜得很大的眼睛再一次睜大了，似乎是被芊芊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無動於衷的樣子梗到了。
“哈哈！”
老者可能是很喜歡看自己的孫子吃癟，這下他直接笑出了聲，笑聲裡好像在說：丫頭你也太可愛了！
“那好，登機還早，我們就來覆盤一下吧，看看你是哪個士上錯了。”
老者持續逗弄著孫子。
“復就復！”
男孩看著爺爺咬牙切齒的。
他自己的真實段位大概在業餘七級三段左右，也就是鎮級冠軍的水平，這已經是十分厲害了，對於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來說。
今天他爺爺是故意找了個高一級的賬號來挫挫他的銳氣。
但再怎麼被八級的高手虐，也不能被這樣一個小丫頭騎臉吧！
三人湊在一塊，開啟了軟體自帶的覆盤功能。
老者的笑容從先前持續到現在，他一直都樂在其中。
但隨著棋局被一步步重現，老者的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