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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九月初三五瘟誕

從寺裡出來,巫桂兒跟朱顏道聲有事,就自己開著電動車離去。她自己今天確實還計劃有重要事情要辦。朱顏知道她行蹤詭秘,也懶得理她,笑嘻嘻的回宿舍寫發財策劃書去了。

這日正是老歷九月初三,南方的夏末初秋時節卻仍驕陽似火,熱不堪言。巫桂兒慢慢騎著電單車來到花鳥市場拿訂製的物品。

她來到地處花鳥市場偏僻角落處的一個石雕門面,只見門裡門外空氣中飄滿石粉,地上也鋪了厚厚一層石塵。兩名小學徒工正在門口把近十米高白花花的一塊山石用電鑽雕琢得碎屑亂飛。皺紋滿面花白頭髮的老工匠見巫桂兒前來,也不說話,只彎著腰把她引入後面內廳。

巫桂兒看到內廳地上放著五尊一米多高、神態各異的人形石像:它們身上袍子俱被天然各色野草汁調配而成的染料染成青紅白黑黃五色,做凌空姿態而現狀,一人執杓子並罐子,一人執皮袋並劍,一人執扇,一人執錘,一人執火壺。臉上神情或威嚴或猙獰或祥和,鬚髮根根豎起,衣袂冉冉欲飛,眼珠都用黑色石墨製成,看上去深不可測,若凝視太近竟會把人給吸進去一般。

巫桂兒暗暗喝彩,滿口讚道:“真是鬼斧神功!多少錢也值了!陳師傅你開個價吧。”陳老工匠卻搖搖頭:“錢我分文不要,如果不是我小時候回大瑤山走親戚時見過有人拜這種神,恐怕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它們原來的樣子。我雖然不是少數民族,但也知道供奉這種神像的不是尋常之人,姑娘別客氣,只管收下便是。只是石像自古以來因為材質原因,幾乎完全不可能上色,姑娘卻是從哪裡弄來的草籽染料,能把石像的袍子給染成了各種色彩?我仔細研究了很久看不出來是用的什麼辦法,如果能夠教我這個法子,我這小店也算有了獨家技術,就算是現在石雕生意再不好做,恐怕也一輩子不愁銷路了。”

巫桂兒一聽這話有些發愁,用自然顏色的草籽來染色就是個託詞。其實她給陳師傅染石袍的各色染料里加了些吸引不同微生物的可食藥粉,那些幾乎肉眼看不可見微小蟲子見有食物便密密上去取食,卻因為毒性發作死在上面,而後身體跟藥粉反應形成各種顏色,這樣秘密複雜的事情,不但麻煩難做,而且說出來恐怕也沒人相信,她不想說謊又不願說實話,只得訥訥的站在當地,說不出話來。

陳師傅見她為難,便不再勉強她,只說道:“如果不方便也沒關係,希望以後有機會跟你研究探討一下,至於這石像你就給這個數吧。”他伸出一個巴掌來,竟是平日一尊石像的十倍價錢。巫桂兒聽他說的這話,暗松了一口氣,知道他抬高價只不過給自己臺階下罷了,嘴裡感激說道:“錢沒有問題,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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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像你要不要我們幫送貨?如果要的話就說一聲,我們好安排車子。”陳師傅又問。

巫桂兒愣了一下,才想起這個麻煩事情來。石像是要運送到小白樓的空白房間裡面,普通車子肯定進不了禁處,看來還得找軍方才行。經過上次事情,她再不願意再跟陳月萊那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接觸,想了想,沒辦法只得撥通了曾虎的電話,找他幫忙。

曾虎接到手機,一時還想聽不出是誰的聲音,巫桂兒這個手機號從來沒有打過給他,他接著電話時正在吃飯,嘴裡含糊地說:“他媽的誰啊!我現在忙著呢!沒空!正吃早餐呢!”巫桂兒卜噗一笑:“都快十一點了還吃什麼早餐!我在花鳥市場,要拉東西去小白樓,你幫忙叫輛小貨車過來。”曾虎聽出是她的聲音,那邊咣噹當一陣響,好象有飯盒掉到地上的聲音,又似人撞到頭的雪雪呼痛聲,亂了半天,他似乎才嚥下嘴裡的東西,興沖沖的問:“具體在什麼位置,拉什麼東西?你吃早餐沒有?我再帶菠蘿包給你好不好?”這個曾虎難道腦袋裡除了菠蘿包就不會想其他的了?巫桂兒翻翻白眼連聲拒絕,跟他說了具體位置,只請他趕快帶些人過來幫忙就是了。

十五分鍾之後,從花鳥市場門口傳來一陣嘈雜聲響,巫桂兒聽到人們壓低音量的罵罵咧咧聲,再過了不到一分鐘,從人潮洶湧的狹窄過道裡硬是擠進來一輛載重八噸的超大型軍綠色卡車,一路猛按喇叭衝到石雕店前,一聲刺耳剎車聲後嘎然停住,車未停穩,便從車後貨廂裡跳出五六個軍裝打扮彪形大漢來,並排站成一排,齊齊聲喊:“報告連長,到了!”曾虎先從軍裝貨車前面露出一隻擦得螞蟻都爬不上去蒼蠅都得跌斷腿的油光鋥亮軍靴,然後整個人騰的跳下來,正好落在石像店門口的巫桂兒面前。

巫桂兒見曾虎穿著一套正紅色特種部隊軍裝,頭上戴同色貝蕾帽,倒也是個英俊威武似模似樣的帥哥,只是他......他手上居然拿著一條皮鞭!還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笑,旁邊的人群都看猴似地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桂兒忍不住牙疼似的倒吸一口涼氣:“你是來拉貨的還是來放羊的?”

曾虎一聽這話鬱悶得臉馬上垮了下來。他平日其實不是囂張鬧騰的人。只是桂兒好不容易原諒他後第一次主動找他,他存心照著西部大片將軍的樣子在桂兒面前耍一次帥,沒想到弄巧反拙。

曾虎自然不敢跟桂兒犟嘴,看到旁邊的手下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很辛苦的樣子,便牛眼一瞪把氣發到了他們身上:“還不快點去搬東西!站著跟木頭一樣!”

幾個大漢去到內廳,雖然心裡嘀咕,但還是聽連長的話,按巫桂兒的意思,先洗手洗面,再說個“請”字,兩人一抬恭恭敬敬地把早用紅綢擋住的五尊石像合力從頭頂送到車上接著的兄弟手上。車廂裡四個角落各放一尊,中間放一尊,隨行的人也只能站在旁邊不得坐下。這才緩緩的開往禁處兵營。

到了小白樓,陳月萊正在一樓實驗室裡,桂兒也不跟她說話,只點點頭招呼眾人照原樣一番折騰,把五尊石像請下來抬到二樓空房間裡。幾個當兵的顯然是聽說過兩軍醫中毒事件,推推託託的哪裡敢進去。巫桂兒只得留了曾虎下來幫忙,還給他戴上一個香囊,告訴他有這個東西進去就沒關係。

曾虎見她親手給自己戴上香囊,心裡高興得似有十幾只土撥鼠在打洞似的癢個不停,亂七八糟的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定情信物?他越想越開心,忍不住咧著大嘴笑得跟朵花一樣,哪裡還有心思害怕其他事情,竟是一投作氣把兩個大漢都覺得沉的五尊石像分別給抬了進去,完事還不覺得累,心裡只遺憾這石像怎麼這麼少呢?不然可以多讓桂兒看看自己的神力。他把神像放置在空屋的四個角落和中間處。按桂兒吩咐排成X字形狀,這才戀戀不捨跟著桂兒下樓。

巫桂兒親自下樓去跟眾人說道:“我今天下午在二樓有事,麻煩你們誰都不要上來,否則後果自負。”她眼睛沒看陳月萊,陳月萊卻知道是在提醒自己。她見桂兒說得嚴重,又有前車之鑑,哪裡還敢不聽,只是看曾虎心醉神迷的樣子實在心裡添堵,只“嗯”了一聲便沉著臉自往培植室裡去了。其他人也知道厲害,哪裡還敢留下,轟的一下也跑散了,只剩下曾虎還在磨蹭,嘴裡一個勁問:“桂兒還有什麼要我幫忙的?桂兒要不要吃菠蘿包?桂兒要不要喝水......”

巫桂兒見他賴著不走,只得輕輕把他推往門外:“我什麼都不需要,你讓我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呆著就好。”曾虎吃這一推,突然耳朵失聰,任何聲音都聽不到。他全身的觸感都集中在後背被桂兒手推著的地方,雖是隔著衣服卻不知道怎麼的能感覺到桂兒掌上的細膩肌膚,溫暖體溫也由伊人手掌傳來,鼻裡似乎還有陣陣桂兒身上傳來的清淡體香,他腦袋嗡的一下似被雷劈中了一般,心裡大叫:“肌膚相親!肌膚相親!”卻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被推到了小白樓門外。

巫桂兒把這羅嗦的曾虎請走,心裡輕籲了一口氣。她回到樓上,雖已經做好囑咐,但還是不放心地在樓梯口灑下藥粉阻止外人進入。然後便輕步走到休息間裡準備。陳月萊人雖然討厭,但做事還算細心周到,空白屋子旁邊就有休息間,裡面有單獨浴室,備有潔淨大潔布和各種女孩用的洗漱用品。桂兒把頭髮身子細細刷洗一遍,把溼透長髮用銀簪子綰在腦後,穿著全新乾淨衣服走到空白小屋門前,在門口脫了鞋赤足走進去。

她把石像的紅綢恭敬掀開,用早已準備好的盤子把祭酒全雞白飯水果盛放好,均勻擺在五尊石像面前,再挽起袖子,把白玉似的手臂露出來,從頭上撥下銀簪,輕輕在腕上一劃,那銀簪頭被細細磨過,似針般尖銳,只一下桂兒手腕的血就緩緩留出。桂兒連忙把腕裡血滴在五尊神像面前的酒盞裡,略用嘴吸一下止住血,便五體投地拜在中間黃色石像面前,閉眼伏地嘴裡喃喃虔誠念著祭祀咒語,半晌,猛的把杏眼圓睜,大喝一聲:“信民桂兒有請五力士!”只聽籃裡框裡各種毒蟲紛紛狂撞亂動,嘶叫尖鳴,竟似都要從籠子裡衝出來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