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我?”傅俞一臉驚喜,追問道:“是親自陪著我嗎?還是讓我獨自一人待在這裡,整日讓那幫傭人照顧我?”
看她一臉急迫的樣子,顧希城更加愧疚了。
看來這三年,她過得很不好。
“當然是我親自陪著你。”
“真的嗎?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何時騙過你?”
眼看著自己的計劃完美成功了,傅俞再也掩蓋不住內心的雀躍,隨著顧希城的話音,喜極而泣。
樣子甚至有些狼狽。
哭出了三年以來的心聲。
“小俞,怎麼哭了?”顧希城撫上她單薄的後背。
“我,我就是太高興了。”
她重新贏得了顧希城的垂憐,能不高興嗎?
終於揚眉吐氣了。
在顧希城的安撫下,才漸漸平息下來。
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傅俞開口道:“希城,我有點想喝酒慶祝一下。”
“喝酒?”顧希城說道:“傷口現在才剛開始癒合,肯定是不能碰酒精的。”
當然傅俞也不是真的想喝酒,只不過是想藉著這個由頭,讓顧希城懲罰那幫傭人。
“可是,他們平常……”傅俞裝出一副膽小害怕的樣子。
“什麼?”顧希城皺了皺眉。
當然知道傅俞口中的“他們”是誰。
“是不是下人苛待你了?”顧希城反問道。
傅俞搖搖頭,唯唯諾諾地說道:“沒有,他們對我很好。”
眼神飄忽不定,充滿恐懼。
當然,這都是裝出來的。
顧希城看著她這副樣子,想起剛進門時,傭人慵懶散漫的樣子,完全沒人注意到她獨自一人在臥室裡割腕自殺。反而一個個像主子似的躺在沙發上打盹兒。
傅俞天天喝酒,他們也從不制止。
光看到的都有這些,私底下他不在的日子裡,還不知道幹了什麼事情呢!
“小俞,我在這,別害怕,沒人會再欺負你了。”顧希城拍了拍她的後背。
傅俞眼神一喜,雙手環抱上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肩頭上,說道:“希城,有你真好。”
嘴角上揚,樣子很邪魅。
這是得逞的快感!
顧希城自然是不會放過那群傭人的。
他從來不是什麼善良之人。
這種小事情,根本不用顧希城親自動手,有的是人替他辦事!
後來這群傭人便消失了,在這之前,他們一個個都沒了舌頭,神情痴呆……最後去了何處,不得而知。
……
傅明洲在墨言風的督促下天天做一些康復訓練。
沉意還特地為她介紹了一名中醫,聽說此人及其擅長針灸之術,對刺激腿部神經再生很有助益。
過了大半個月,在墨言風的悉心照料和針灸療法的作用下,傅明洲竟然可以行走自如了,完全看不出她腿部出過重大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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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跑,跳等一些劇烈運動還是得避免。
能恢復成這個樣子,她已經很滿意了,之前一直以為後半輩子都要跟輪椅度過了。
沉意也說這簡直是個醫學奇蹟。
一天她發來訊息:
【明洲,雲琛從國外回來了。明天是否有空?帶上你家那位出來聚一聚唄。】
半個月以來,陸雲琛都在國外打官司,加上傅明洲的腿部不方便,聚餐的事情就一直拖著。
【當然有啦!】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晚上五點,秋水閣,不見不散。】
【好!】
秋水閣,也就是陸雲琛的餐廳。
當年傅明洲和陸雲琛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那裡,討論的還是跟顧希城離婚官司的事情。
沒想到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見面。
墨言風見傅明洲盤中著腿,窩在沙發上愣了神,便走過去,在其身邊坐下。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兩人都穿著一身休閒的家居服,還都是一個色系的,看起來有點像家居服。
“沒有啦,小意讓我們明天下午五點去秋水閣聚餐,你有時間嗎?”
“當然有。”墨言風回答的乾脆利落。
就算有事情也會推脫掉,他可從來不會拒絕傅明洲的邀請。
何況是在P城那麼危險的地方,更不可能讓她獨自一個人出門。
現在有兩大危險。
顧希城,在明。
黑衣人,在暗。
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傅明洲莞爾一笑。
第二天,兩人簡單收拾了一番。
傅明洲穿了一身澹紫色絲質雪紡裙,簡單優雅,外面披了一件針織衫,莊重又不失休閒。
墨言風則默契地穿了一套澹紫色的西裝,襯得整個人精氣十足,自帶的少年感又不會顯得很沉悶死板。
簡直是西裝天花板!
兩人事先沒商量穿什麼,走出來看到對方後,都不禁笑了。
這十足的默契感,簡直令人佩服。
“走吧!傅小姐。”墨言風還做了一個彎腰伸手的動作,像極了華爾茲的開場舞動作。
傅明洲難掩笑意,輕輕將指尖放在墨言風的手心裡。
說他們是去參加舞會的,也沒人會懷疑。
優雅高貴極了。
兩人提前半小時,就驅車到了秋水閣。
剛進門,就迎來了迎賓一如既往的熱情歡迎。
一位穿著旗袍的服務員,上前說道:“兩位就是,傅小姐和墨先生吧!裡邊請。”
顯然是有人提前就安排好了。
兩位微微頷首,跟著服務員朝裡走去。
傅明洲憑著驚人的記憶力,倒是輕車熟路,每一個彎口處,她都清楚明了。
又到了熟悉的包廂,可門上的牌子卻不再寫著“陸”。
而是“雲意”兩個字。
什麼含義,不言而喻。
看來陸雲琛和沉意的感情也發展的很好啊!
服務員剛打開門,就看到沉意已經坐在主位等著他們了。
“明洲,墨總,你們來啦!”沉意下午很早就跟醫院那邊請了假,來秋水閣準備這次的晚宴了。
“小意,你來的好早。”傅明洲也改了稱呼,不再叫她沉醫生,而是更為親切了。
沉意幫了這麼多忙,他們早就已經不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了。
“還好啦!你們快請坐!”沉意客氣地招待,“雲琛有點忙,還在趕來的路上,他讓我們先吃起來就好。”
她揮了揮手。
服務員上前斟茶倒水。
樣子很恭敬,顯然是把沉意當作了老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