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城處理魚的手法看得出來也是很熟練,絲毫不會覺得血腥,場面反而很養眼。
原以為做飯這種充滿煙火氣的事情可以把顧希城拉下“神壇”,可他依舊那麼閃閃發光。
傅明洲不由得有些看呆了。
“別看我了,快過來打下手。”顧希城的話打斷了傅明洲的思緒,她站在其身後,顧希城怎麼知道是在他?
“來了。”傅明洲心虛的回答。
“把這些先切成絲吧,顧太太可以嗎?”顧希城給傅明洲安排任務。
切成絲誰還不會了?小瞧誰呢?
“當然可以。”
傅明洲拿起菜刀就開幹。
“噔……噔……噔”的聲音在砧板上散開。
顧希城瞟了一眼,嫌棄地說道:“你這是土豆塊吧,顧太太。”
不能說毫不想幹,只能說一摸一樣。
傅明洲的刀工可是出了名的,當時連教她的烹飪老師都勸她放棄,一直教她做一些簡單上手的菜。
“這分明就是土豆絲啊!”傅明洲故意犟嘴,有些不服氣,“你行你上啊!顧希城。”
顧希城見她急了,挑眉笑了笑,順手接過她手中的菜板。
“噔噔噔……”一陣輕快的節奏聲響起。
只見一排細絲整齊的擺在砧板上,賞心悅目。
傅明洲看呆了,顧希城這刀工起碼是大師級別的吧!
“怎麼樣,顧太太?你老公是不是很帥?”顧希城問道。
“少臭美了,顧希城。你先把我的滿漢全席,中西合璧做出來再囂張吧!”
“請顧太太拭目以待。”
半小時後,餐桌上擺滿了各式菜餚,可謂是饕餮盛宴啊!
香味蔓延了整個屋子,看著樣子就知道一定是美味的。
顧希城切了一刀惠靈頓牛排,叉起來放到了傅明洲嘴邊,“嚐嚐吧,顧太太。”
惠靈頓牛排是很考驗廚師的功力的,因為厚重的酥皮包裹著牛排,根本看不見牛排內部的生熟度,這就需要廚師嚴格掌握火候,一不小心便會夾生或者偏熟。
傅明洲張開嘴,咬住了叉子上的肉。
酥皮的香味包裹著牛排的肌紅蛋白,混合著在口中綻放開,這簡直就是味蕾的享受。
顧希城做的這道惠靈頓牛排簡直是無可挑剔。
接著,又依次嘗了紅燒鯉魚,蘇格蘭蛋……
每一道都讓傅明洲感覺到驚豔。
“顧太太,味道怎麼樣?”顧希城看到傅明洲享受的樣子直問道。
“還……還不錯。”不許驕傲自滿。
“只是還不錯嗎?”顧希城追問。
“好吧!我承認你這傢伙廚藝了得,行了吧?”
顧希城滿意的笑了,原來聽到傅明洲的讚歎,他會有一種滿足感,很奇妙。
傅明洲的快子不停的在盤子間移動著,嘴也根本停不下來,真是有口福。
“顧希城,這個菜好好吃。”
“顧希城,這個也好吃。”
顧希城覺得很有成就感,說道:“那以後,我每天都給你做,好不好?”
傅明洲停頓了會,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們還有以後嗎?
她自己都不知道。
傅明洲笑而不語,重新動了快。
既然不知道怎麼應對,那不如暫時不考慮這個事情,專心過好當下。
傅明洲承認自己有些沉迷在這種感覺中,這一刻,顧希城只屬於自己……雖然聽起來很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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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餐後,全程都是顧希城在收拾,傅明洲好像真的變成了那個被丈夫寵上天的女人。
與幾個月前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傅明洲坐在沙發上,看著顧希城做家務的樣子,突然覺得這種生活,如果一直能保持下去也不錯,只可惜……
顧希城收拾完,坐在了傅明洲身旁。
他看得出,顧太太今天很開心。
顧希城的手機響起,“顧總,您準備的東西已經在湘庭院門口了。”
“嗯。”結束通話電話。
“走吧,顧太太,去迎接你的禮物吧!”
傅明洲疑惑地看著顧希城,說道:“什麼禮物?”
顧希城笑而不語,拉起了傅明洲往門口走去。
林徹牽著一隻金毛屹立在大門口。
傅明洲看了一眼身旁的顧希城,他微微抬頭示意。
傅明洲走到金毛前蹲下來,撫摸著金毛柔順的毛流,“哇,好可愛啊!”轉過頭看向顧希城,“顧希城,這只金毛是送給我的嗎?”
顧希城微微頷首,“喜歡嗎,顧太太?”
傅明洲重重的點了點頭,“喜歡!”
簡直是愛不釋手。
顧希城走上前,接過林徹手中的牽繩,說道:“走吧,顧太太,我們去熘熘?”
顧希城拱起手臂,傅明洲很自然地挽了上去。
傍晚夜色還未完全籠罩天空,微微的星光閃耀著,路燈的光亮撐起光亮。
兩人和一條狗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傅明洲很自然得接過顧希城手中的繩子,金毛好像很喜歡這個主人,不停地搖曳著尾巴。
“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吧!好不好,顧希城?”
“嗯,這個權利就交給顧太太吧!”
“讓我想想。”
傅明洲思索了一會兒。
“就叫它糰子吧!它整個都是軟軟的,摸起來好舒服,跟軟綿綿的糰子似的。”
“好啊!”顧希城蹲下來,順著糰子旺盛的毛髮,“糰子真可愛,跟你媽媽一樣可愛。”
媽媽?
真是個熟悉又陌生的稱呼,好像感受過又好像沒有。
傅明洲愣了愣,說道:“小糰子,我是姐姐。”
她實在不願意再次會想那些“噩夢”。
媽媽這個稱呼,她這輩子怕是無福消受了。
顧希城聽出了傅明洲言語見的抗拒,他很清楚其中的原因。
他想起了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
他親手扼殺的孩子還有當時傅明洲絕望的眼神。
他瞬間不寒而慄。
如果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那般。
可惜沒有如果。
當務之急,就是讓傅明洲重新愛上自己,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他沒得選擇。
“那我就是姐夫,小糰子。”又摸了摸小糰子,起身牽著它。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遠處的一個身影。
看見這一幕,恨得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指甲都快陷入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