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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一本糊塗賬

胡仙姑說,“回床吧,再給你拾掇一下。”

許玉蓮乖乖躺到床上,從容地褪下了衣物。

胡仙姑走過去看了看,見棉團已經被滲出的血跡沾染,就招呼王香草:“香草,王香草,你過來一下。”

王香草湊過來,打眼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

“咋了?你暈血啊?”

王香草一臉驚怵,問:“咋會這樣呢?”

“這樣就對了,說明藥起勁了。”說到這兒,胡仙姑順勢在王香草的後背上輕輕推了一把,說,“來,王香草,你過來。我都已經洗過手了,你再給她清理一遍。”

王香草蹲下來,笨拙地操作起來。

處理得當後,胡仙姑對著許玉蓮說:“韓家媳婦,你自己學著點,隔兩個時辰擦洗一次,一定別誤了事。”

許玉蓮點頭答應著。

胡仙姑又對著王香草說:“你去把她婆婆喊過來,也好有個照料。”

“不……不,不讓她過來!”許玉蓮趕忙阻止道。

王香草一驚,問她:“咋了?”

許玉蓮悶著頭,不再說話。

胡仙姑說:“讓她過來不光是有個照料,萬一有個好歹呢?”

許玉蓮又哭了起來,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滾珠子似的。

突然,她擦下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給胡仙姑磕頭。

王香草一把抱住了許玉蓮,直著嗓子問她:“玉蓮……玉蓮,你這是咋了?起來,趕緊起來。”

“香草姐,俺不想讓婆婆過來照顧我。”

“為啥?”

“那還不等於拿刀子扎俺的心啊!”

王香草安慰她說:“玉蓮妹子,你可千萬別跟自己過不去,你婆婆又不知道實情,何苦呢這事?”

許玉蓮一頭扎到王香草懷裡,放聲嚎啕大哭起來。

王香草緊摟著許玉蓮的後背,愛憐地拍著。

站在一旁的胡仙姑不聞不問,一臉茫然。

王香草猜到了胡仙姑此時的想法,她是在用自己的冷漠,向許玉蓮表明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她懷孕的實情。

許玉蓮哽咽著說:“我是沒臉……沒臉見她呀,一大把年紀了,對我……對我又那麼好,我卻……卻……”

王香草伏在她的耳根處,竊竊私語道:“玉蓮,那事沒別人知道,別再嚷嚷了,傳出去不好。”

許玉蓮抹一把眼淚,看一眼胡仙姑,再盯著王香草,點了點頭。

王香草極力壓低了聲音,說:“老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喊她過來時,只是說你男人回來過,因為吃了感冒藥,所以就不想留下了。”

許玉蓮這才平靜下來,轉身面對著胡仙姑,說:“謝謝你了老姑,這回你可幫了我大忙了,要不然就受大罪了。”

“用不著跟老姑鬧客氣,都是老街坊了,應該的……應該的……”說完衝著王香草說,“好了,那就這樣吧,咱們回了。”胡仙姑語氣溫和起來,

“別……別著急走,總該讓我答謝答謝你吧。”許玉蓮說完,一步步挪向房角的櫥櫃前。

“玉蓮,你想幹嘛呢?”王香草喊住她。

“拿點錢給老姑,總不該讓她白忙活吧。”

王香草走過去,攙住了她,說:“老姑是個啥人你不知道嗎?心腸熱著呢,不貪圖你的錢。”

胡仙姑佯裝生氣地說:“你這媳婦,把俺看成啥人了?俺可沒那麼貪財!”

“不是啊,給你添了那麼大的麻煩,心裡過意不去。”許玉蓮眼含著晶晶的淚光說。

“好了,你再犟了,趕緊躺下吧。”黃仙姑說完,對著王香草使了一下眼色,示意她有話要到外面說。

王香草會意,朝外面走去。

兩個人到了外屋,站到了院子裡的大樹下,王香草問胡仙姑:“老姑,你想說啥?”

胡仙姑小聲說:“那錢你想給她多少?”

“就按你說的數給唄。”王香草說著,伸出了兩根手指,在胡仙姑面前晃了晃。

胡仙姑乾脆地說:“我琢磨著,也別全給她了,拿出一點點,權作是我的辛苦費了,操心費力的,還炮製了那些藥,更何況這事兒還損靈氣。”

王香草心口一陣堵,支支吾吾地說:“你那一份不是……不是已經給你了嗎?”

“那是兩碼事。”

“咋就成兩碼事了?”

“那是馬有成的封口費。”

王香草訥訥著,一時不知該說啥好了。

胡仙姑接著說:“你去打聽打聽,這事兒要是去醫院做,沒個千兒八百根本拿不下來。再說了,身子更遭罪,那可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王香草知道胡仙姑是鐵了心想再拿一份兒錢了,就問:“那你想……想再要多少?”

“不是我想要,是她該給!”胡仙姑變了臉。

王香草一陣膈應,就跟吞了蒼蠅一般,但又不好跟她理論,如果不答應她,指不定會幹出啥事來。

只得強忍不快,小聲問她:“那你說個數吧,再給多少才好?”

“就五百吧,不多吧?”

“嗯,不多……不多……”王香草說著,從衣兜裡掏出了裝錢的紙包。

剛想開啟,胡仙姑一把按住她,說:“錢不要你給,要給也得她許玉蓮親手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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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一樣嗎?”

“不一樣,當然不一樣了,你給是你的,她給是她的。”

老狐狸,這還不一樣嗎?

何苦呢這是?

王香草胸口堵得更厲害了。

“王香草,你是不是覺得老姑很貪?”

“沒……沒有。”

“這事兒看上去簡單,可是要擔風險的,萬一出點差頭,老姑可就要擔責任的。”胡仙姑說得頭頭是道。

“老姑,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你跟我掏個實底,你這法子絕對不會出問題吧?”

“你這擔心就多餘了,那藥好用著呢,別這麼小的月份了,就是三個月、五個月都保準。”

“要不這樣吧,等許玉蓮徹底好起來後,再……再把你要的錢給你,行不行?”

胡仙姑臉色陰沉起來,拍著胸脯說:“王香草,看來你還是信不過老姑啊!老姑可從來沒把你當外人看,你倒好,竟然不拿老姑當一心人。我不是說過嘛,我敢打包票!”

“那我該咋說呢?”王香草一臉難色。

“那麼精靈的一個人,還得我教你?”

“小媳婦老實巴交的,真不忍哄她。”

“她老實嗎?老實能幹那種事兒?”

“老姑,這事兒不是想的那麼簡單,我覺得裡面有很多道道,複雜著呢,她遭了罪,咱可不能再落井下石,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道道個屁!她要是不願意,一剪刀下去,不就結了。”胡仙姑咬牙切齒地說。

“萬一她是不知不覺遭黑手了呢?算了,咱先說說這錢的事吧。”王香草已經有些心煩意亂了。

“不都幫你想好了嘛,你留出自己那一份,再把該給她遞到她手上,提醒她一聲,讓她向我表示一下心意,你覺著這樣成不成?”

王香草不想再跟她計較,數出十張,揣進了自己褲兜裡,然後再把剩了重新包了起來。

“王香草,你自己進去吧,有些話當著我的面不好說。”

王香草點點頭,進屋後,把紙包放到了許玉蓮跟前的床上。

“那是啥呀?”許玉蓮看一眼,問道。

“你自己開啟看看吧。”

許玉蓮一臉狐疑,看了看王香草,再把視線挪到紙包上,慢吞吞開啟。

當她看到裡面是一沓嶄新的鈔票時,眼直了。

王香草悄聲告訴她,說這錢是馬有成給的。

許玉蓮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她搖著頭說:“不要……不要,這錢我不要!”

“為啥不要?你傻呀!”

“我……我……”

“你咋了?”

“姐,香草姐,我也說不清是咋回事啊!”

“啥說不清是咋回事了?”

“就是被人欺負那事兒。”

王香草愣怔了片刻,低頭問她:“你的意思是不是他幹的?”

許玉蓮點點頭,又搖搖頭。

“說呀,到底是不是他?”

許玉蓮訥訥地說:“當時睡著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了,想了這麼多天,也沒理出個頭緒來。”

王香草心裡打上了結,擰巴得死死的。

馬有成說他自己稀裡糊塗的,不知道幹了些啥,到了她這兒,咋也是暈乎著呢?

莫非馬有成是被冤枉的?

那又是誰做下的孽呢?

會不會是設了計?

要不然就是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賊……

想來想去,唯一的辦法就是先穩住,既然說不清楚,吧就不說了,儘管沿著眼前的路途往下走吧。

王香草新一橫,說:“你就別再胡亂琢磨了,給錢就拿著,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姐,以後也不說了,誰也不要再提了,已經好起來了,就這樣吧,好不好呀?”

看著許玉蓮祈求的目光,王香草心裡針扎般難受,她點頭答應著:“好……好,不說了,姐保證不再說出去。”

“這錢你送回去吧,我不要。”

“你這個傻妹妹,他給你錢,自有他的道理,你要是不收,人家反倒以為你是成心跟他作對,事情就更複雜了。”

“還能把我給咋樣?”

“他一定會覺得你這是不原諒他,是在故意跟他作對,以後會防範著你,會報復你,你信不信?”

許玉蓮被嚇著了,抬起頭,瞪大淚汪汪的眼睛望著王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