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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女人投井自殺了

“我才你叫她呢,就跟個瘋狗似的!”

“當幹部就得有當幹部的樣,要有胸懷、有度量,就算是裝也得裝得像。”馬有成說著便到了門口,衝著已經蹲在了地上的丁雪梅說,“丁雪梅,你進屋跟我說說情況。”

丁雪梅站起身,慢吞吞走過來。

見雪梅進了屋,王香草往裡挪了幾步,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扭頭看著北邊的窗戶。

“又出啥事了?”馬有成問道。

“俺家的羊丟了,五隻……五隻羊,一隻都沒剩。”

“啥時候丟的?”

“昨天夜裡?”

“聽到啥動靜了嗎?”

“沒有,門窗都關著,一點動靜也沒聽到。”丁雪梅說著,轉身望了王香草一眼。

“這一次只丟了羊,沒傷著人,是嗎?”

“是啊,可那羊比俺的命還值錢。”

“你的命就那麼不值錢?你也太小看自己了。這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你說是不是?”

丁雪梅卻嚶嚶哭起來。

“得了,你就不要再哭了,羊丟了可以再養嘛,可人毀了就全完了。”

“村長,那些羊俺男人的命根子,俺把……把他的命根子弄丟了,他還不……還不得要了俺的命啊!”雪梅抹著眼淚說。

“你是他老婆,捨得要你的命嗎?再說了,昨天夜裡丟羊的又不只你一家,剛才在大街上遇到了老房家媳婦,她家的羊也丟了,比你家丟的還多,足足八隻,要是也像你這樣,還有法活嗎?可人家比你想得開,跟我說完就回家了。”

“總不能白白丟了吧?你們就不管了?”

“管,誰說不管了?”

“那咋個管法?”

“報案唄,讓派出所來人查。”

“都查了好幾回了,還不是白搭,連根賊毛都沒抓著!”

“丁雪梅,我實話告訴你吧,就算是破了案,丟了的羊也未必能要回來,你可別指望太多。”

“賊都抓到了,羊不就回來了嗎?”

“想得美!早就出手給賣了。”

“那就給錢唄。”

“錢被他們花光了,還要個屁啊?”

“那不是白抓了嗎?”

“不能說白抓,至少把賊送進了大牢裡,就不用擔心他們再回來偷羊了。”

“那不是白費勁了嗎?”

“你還想咋樣?”

丁雪梅再次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咋呼:“你們……你們這些當官的,養著你們有個屁用?連個賊都抓不住,就該你們這些人給賠!”

馬有成倒是不溫不火,說:“你不要胡攪蠻纏了,我們當幹部的咋了?拿你們家一分錢了嗎?再說了,村領導也不可能去幫你你守護著羊圈吧?你倒是敢想,讓我們給你賠錢?回家做夢去吧!”

“你們當官的不就是為老百姓服務的嗎?我們家的羊丟了,那就是你們沒盡到責任,沒盡到責任就該賠償!”

“住嘴吧!再沒完沒了地鬧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馬有成臉色鐵青,大聲吼道。

“誰跟你鬧騰了?我是再跟你們擺道理,你能把我怎麼著?難不成會把我槍斃了?”丁雪梅梗著脖子,血紅的眼睛瞪著馬有成,擺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勢來。

“瘋娘們!再耍橫試試,我就打電話讓派出所的人來抓你。”

“你犯啥法了?憑什麼抓我?”

“你這是在無理取鬧、妨礙公務、破壞公共秩序,這就是犯罪!”馬有成大聲咆哮。

丁雪梅瞬間沒了底氣,抹幾把眼淚,轉身跑了。

直到丁雪梅的走出了村委大院,馬有成才對著王香草說:“怎麼樣,幫你出氣了吧?”

“看看你那個樣子吧,這也叫有度量?”

“可我只是跟她擺事實,講道理,不像你,撒潑罵人。”

“你比罵人還可怕。”

“要不然能乖乖把她嚇走嗎?這就是為官之道,以後好好學著點。”馬有成滿臉堆笑,洋洋自得。

“這哪兒還叫為官之道,明明就是耍威風嚇唬人。”

“錯!這不叫嚇唬,叫權威!”

王香草思量一會兒,抬起頭來望著馬有成,說:“我咋覺得不對勁呢,丁雪梅好像不太正常,是不是真的發神經了?,罵罵咧咧,胡言亂語,看上去跟平常大不一樣。”

“她那是在耍賴皮,想訛咱們的錢。”

“回頭想一想就是感覺不對勁,尤其是她的眼神,直勾勾的,半天都不眨一下。”

“那是被我的一番大道理給嚇著了,對待這些賴娘們,就不能跟她婆婆媽媽,要用氣勢壓倒她,讓她心服口服。”

王香草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哪還有心思聽他吹牛。

悶頭坐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昨夜裡的事,面色倉惶地問他:“沒人往你家扔死嗎?”

“沒有呀?咋了?”

“我家又丟雞了,一下子丟了兩隻,都是老母雞,並且還……還……”

“還咋著了?有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賊把雞從雞窩裡掏出來,當場殺了,弄得院子裡血淋淋一片,就跟殺了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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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王香草點點頭。

“會是啥人幹的呢?高手,肯定是高手!”

“屁,高手能單單偷只雞?”

馬有成面色肅然,從兜裡摸出香菸,抽了起來。

兩個人心事重重,面對面坐著,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大聲喊著:“不好了……不好了,劉兆海老婆跳井了……跳井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對視幾秒鐘,火急火燎地走出辦公室,朝著村南奔去。

他們趕到大口井邊時,丁雪梅已經被打撈上來,放在了旁邊的柳樹下面。

撥開圍觀的人,王香草隨著馬有成走了進去。

丁雪梅打眼一看,心涼了半截——

丁雪梅直挺挺躺在那兒,雙眼緊閉,面色烏青,哪兒還有一點兒活人的樣子呢?

“快去把田有水喊來!快點!”馬有成大聲喊著。

有人就說:“已經去人找過了,不在家。”

“找啊!趕緊找啊!”

“去縣藥材公司提藥了。”

“叫救護車了嗎?”

蹲在地上的王香草說話了:“甭打了,沒用。”

“死了?”馬有成問她。

王香草點了點頭。

“你確定?”

王香草壯著膽子摸了摸丁雪梅的脈搏,再試了試胸口,搖搖頭說:“脈搏沒了,心跳沒了,還咋救?”

馬有成急了眼,喊起來:“來……來,你們幾個過來幫一下,把她倒提起來,控水,快……快……”

“她肚子癟著呢,根本就沒水。”王香草盯著丁雪梅的肚子說。

馬有成一愣,問:“沒水咋死的?”

“估計是讓水給嗆死的。”王香草謹慎地推理著。

“不可能吧,咋就一下子給嗆死了?來……來,那個誰,孫九龍、李茂良、張海,你們三個趕緊過來。”馬有成指著後面幾個看熱鬧的人,大聲說,“有救沒救試一把,抱起來……抱起來,往外倒,倒!”

三個年輕人怯生生走過去,笨手笨腳把丁雪梅倒掛了過來。

……

控來控去,只從嘴角流出了一點粘稠的口水。

“算了,別費勁了,明擺著,她肚子裡沒水的。”站在一旁的王香草搖搖頭說。

“王香草,你不是有起死回生的能耐嗎?快動手呀,你還愣著幹嘛?快點……快點啊!”馬有成急瘋了。

王香草望他一眼,呆在了那兒沒動。

馬有成好像仍不認可丁雪梅已經死亡的現實,又問了幾個年長的人,見他們都搖頭晃腦,說沒治了,這才垂下了腦袋。

三個年輕人把丁雪梅放到了原來的位置,退到了後面。

王香草走向前,蹲在丁雪梅的跟前,把她身上被弄皺巴了的溼衣服抻平了,再從褲兜裡掏出一塊乾淨手帕,蒙在了她的臉上。

起身之際,王香草淚水飛濺。

唉,人的性命咋就這麼脆弱呢?

脆弱得就跟一陣風、一滴水,說沒就沒了。

就在一個幾十分鍾前,眼前這個已經沒了生命跡象的女人還在為她的五隻羊痛苦哀嚎,還在為了挽回損失而撒潑耍賴。

馬有成悶頭想了一會兒,眼珠一轉,轉身問第一個發現丁雪梅投井自殺的吳坤亮:“你是在哪兒看到她跳井的?”

“村長,我隔得很遠呢,看到後就……就來不及了。”吳坤亮結結巴巴地回答。

他是害怕被當成了嫌疑犯,所以才目光躲閃、神色慌張。

馬有成說:“用不著嚇成那樣,我只是想瞭解一下情況。”

吳坤亮點點頭,鎮靜了下來,說:“我在東邊放水澆菜,看到劉兆海家出了村子,朝著大口井這邊走來。我也沒太在意,突然聽到撲通一聲門響,抬頭一看,人就沒了,跑過來一看,早就沒影了。”

“後來呢?”

“我嚇得要命,大聲喊著救人,在附近幹活的幾個人跑過來,跳到井裡摸了一陣子,才把人給拖上來,人早就沒氣了。”

“就這些?”

“嗯,那不,下水救人的都還在呢。”吳坤亮說著,扭頭朝身後幾個人指了指。

馬有成衝著吳坤亮點了點頭,說:“這事兒讓你給碰上了,也算是緣分,你就好人做到底吧,趕緊去聯絡一下他的家人,讓他們來料理後事。我還急著去鎮上呢,先走了。”

吳坤亮還想說啥,馬有成已經招呼王香草轉身離去了。

回到村委辦公室,兩個人悶頭坐著。

馬有成一支接一支地抽著香菸,王香草呆著臉,一聲接一聲地嘆息,眼淚不停地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