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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賊心不死

到了街上,姚桂花勸慰道:“香草你也真是的,何苦跟個要死的人一般見識呢?咱們過來只是打探一下情況,你倒跟他較上勁了。”

王香草就把王木頭想把奶奶的屍骨遷回去的事說了一遍。

姚桂花想了想,說:“其實也是有這個說法的。”

王香草瞪大眼睛,問她啥說法。

姚桂花告訴她,老祖宗留下了一個規矩,二婚的女人終了之後,屍骨一定是要和第一個男人合葬的,要不然,到了那一世就難得安生了,他們一鬧騰,這邊的人就不得安生。

王香草聽得直發愣,確實一臉不服氣,說那樣的話,俺爺爺在陰間不就沒人陪了嗎。

“那也是沒法子,反正就是這麼個說道。我也是聽俺娘說的,要是留在後來的男人這邊,原配的那個就會來搶窩,搶來搶去,陽間的後人動盪不安,甚至……甚至家破人亡。”

“這些你都是聽誰胡說八道的?盡拿鬼話嚇唬人。”王香草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亂了陣勢。

“不信拉倒,之前我孃家姑奶奶就是這種情況,死後還真是跟原配的那個男人合葬了。”

“我問過胡仙姑,她也沒提到這碼子事呢。”

“傻瓜,她是仙,死了的人是鬼,鬼跟仙能一樣嗎?”

王香草呆直地望著姚桂花,一時沒了話說,心裡七上八下起來,怪不得家裡老有怪事發生呢,胡仙姑還說自己沾染了晦氣,難道與這檔子事有關?

“算了……算了,那都是些迷信說法,這都啥年代了,誰還信那些老黃歷?別琢磨了,我也是隨便說著玩的。”姚桂花轉移話題,說該去看看麥子了,大概也該開鐮了。

王香草沒接她的話茬,問姚桂花李木頭是不是在裝病。

姚桂花搖搖頭,說看上去是真的病了,還病得不輕。

“你啥眼色呀?剛進門的時候,他還哼哼唧唧,半死不活的,我頂了他幾句,就來了能耐,爬起來跟我吹胡子瞪眼的,哪還像個病人的模樣?”

姚桂花呆著臉想了想,說:“這倒也是,可他為啥要裝病呢?”

“對了……對了。”王香草一拍大腿,“這咋把正事給忘了呢,你不是說他家裡有個‘野人’嗎?咋沒見著?”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街上那些老孃們都在說,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這事八成有些蹊蹺,走,跟我轉轉去。”

“去哪兒?”

王香草不再說話,直奔李木頭房後走去。

李木頭房子後面是一條幹水溝,汛期的時候用來排水,平日裡就成了堆放垃圾的地方。

走到溝沿上,王香草蹲下來,朝著下面看去。

姚桂花站在一邊直嘀咕,:“垃圾有啥好看的,一準是腦子出毛病了,走吧……走吧,臭烘烘的,燻死人了。”

王香草不理她,不但看,還走下去,撿起一根樹枝撥弄著散落在垃圾裡的亂雞毛。

姚桂花問她:“你咋弄那個?”

“桂花,你說這地兒咋會有這麼多雞毛呢?”

“這還要問了,誰家殺了雞不把雞毛扔掉呀?”

“可誰家會殺那麼多雞呢?”

姚桂花這才明白了王香草的心思,她是懷疑李木頭就是那個偷雞賊,說: “他度那個死熊樣子了,連炕都下不了,還能去偷雞?”

王香草偏過臉,白了姚桂花一眼,起身往回走。

兩個人再次回到了李木頭家門前,王香草指著前方的一大堆玉米秸,低聲問姚桂花:“你說那裡頭能鑽進人去不?”

“咋了?我看你是瘋了。”

“桂花,你跟我一塊瘋一回吧,敢不敢?”

“你是說……是說……”

王香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小聲說:“等天黑後,咱們躲到這裡頭,看看他究竟幹些啥了。”

“要看你自己看,我才不跟你耍彪呢。”

“你怕了?”

“能不怕嗎?呆在屋裡都有人摸進去,何況是深更半夜地待在外頭了,沒準就會把小命給搭上,不信你試試。”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嘛。”

“我還真怕了,自打屋裡進了賊,我一直抱著菜刀睡呢。”

“不行,我非把壞人抓到不可。”

“你還不是村幹部呢,操得哪一門子心啊?”

“滾,沒心沒肺的東西!”

“好了……好了,別想那些狗屁事兒了,走,回去包餃子吃,吃完後,咱們

開個洋葷。”

“開啥洋葷?”

“看錄影呀。”

“想看你自己看,我可不敢弄那些,小心被抓緊派出所。咱們還是分頭行動吧,先去看看麥子熟了沒有,回來後再一起包餃子吃。”

姚桂花答應下來,並說好自己回來後順路去大昌小賣部買菜割肉,讓王香草早點兒回家把面和好了。

王香草應承下來,快步奔著北坡的麥地去了。

遠遠的,王香草看到自家麥田裡有個人影在晃動。

漸漸走近了,這才看清是高明堂。

見王香草走了過來,高明堂咧嘴一笑,說:“天算不如人算,我就知道你要來看麥子。”

王香草心裡莫名一動,表情卻很平靜,說:“你又不是神仙,會掐捏得那麼準?”

高明堂邊往外走著邊說:“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

“通個狗屁!是來看自家麥子的吧?”

“香草,你家麥子長得還真不錯,比我家的強多了。”高明堂說著採下一個王香草,雙手合攏搓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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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虧了你啊,要不是你幫著澆了兩遍水,哪會長這麼好。”

“小事一樁,用不著掛在嘴上,咱倆誰跟誰呀,你說是不是香草?”

王香草臉上微微一燙,忙岔開話題,說:“高明堂,你開著那麼大的店,腰包裡鼓得往外淌,何必在意這點麥子呢?”

“就是再有錢,也得種地,人是不能離開土的。”

“啥意思?”

“人是用土捏成的,離開土地,啥也不是。”

“俺不懂那些大道理,只知道吃飽了肚子就成。”

高明堂彎腰採下一棵麥穗,放在手心裡搓了搓,把飽滿的麥粒子遞給王香草,說,“看看,你家的麥子籽粒真好,誠實得很。”

王香草接過去,掂在手裡看了看,說:“還真是熟了,用不了幾天就得收割了,得趕緊打電話讓李德福回來,不然就耽誤了。”

高明堂說:“甭讓他回來了,我已經聯絡好了收割機,到時候一塊給你拾掇了。”

王香草說別了,我可不敢欠你太多。

“誰讓你欠了?這點小事,何苦讓李德福來來回回的跑,耽誤工夫不說,又得花路費,多不划算?就這麼說定了,收麥子的事交給我了,到時候直接把麥粒子給你送過去就成。”高明堂大包大攬起來。

王香草搖搖頭,說不用了,讓話那個黃臉婆會吃了我。

高明堂笑了笑,告訴王香草,他家那個女人走了,一直沒回來,看起來是不想跟自己過了。

“她是回孃家了吧?趕緊去接回來呀。”

高明堂說他去過丈母孃家,人不在,還讓丈母孃給罵了個狗血噴頭。

“那她去哪兒了?”

“誰知道呢,愛去哪兒去哪兒,不想過拉倒!”

王香草沒再說啥,把手心裡的麥粒子填進嘴裡,慢慢嚼動起來。

細細咂摸一番,口中泛起的清新麥香味兒之中。

高明堂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把手伸進了褲兜裡,從裡面掏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紅色小盒,遞到了王香草跟前。

“這是啥?”

“你自己開啟看。”

王香草稍加遲疑,好奇心的驅使下,伸手接了過來,開啟一看,竟然是一枚金黃鑽戒。

“哪裡來的?”

“撿的。”

“從哪兒撿的?”

“路上。”

“吹牛!你再撿一個我看看。”

“一輩子只能撿到這一個。戴上試試,合適的話就送給你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

王香草把戒指盒還了回去,高明堂卻不接,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彎腰撿起的時候,卻被攔腰抱住了。

“你幹嘛呀?放開我……放開我……”王香草扭動身子掙扎著。

高明堂用力摟著,後面也跟著用勁,嘴裡說著:“香草,你收下,一定收下,這是我多年的心願……”

““呼隆隆……”

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有人!”王香草趁機掙脫開了,撒腿就跑。

一口氣跑出幾里地,累得上氣不接下氣,見四下無人,一屁股坐到了路邊的草地上。

慢慢平靜下來,她才意識到自己手裡還攥著那個戒指盒。

王香草,你這個傻瓜,幹嘛不扔給他呢?

明明知道他的用意何在,為什麼還要拿著呢?

轉身逃離的時候,也有過一個閃念,但手裡一直捏得緊緊的,莫非自己也有某種念想?

是啊,從小他就跟屁蟲一樣纏著自己,也曾經向自己表白過,難道還是賊心不死?

平心而論,自己曾經也想跟他好,但最終還是無緣走到一起,可現如今各自成家了,可不能再幹些糊塗事兒。

這會兒把戒指接到了手裡,他會怎麼想?

會不會以為自己預設了,想跟他再續前緣?

接下來會不會展做出更出格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