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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一地雞毛的說法

第二天醒來,金燦燦的陽光已經灑在了窗子上。

姚桂花下了床,看一眼仍在迷瞪的王香草,問道:“這會子覺得咋樣?沒事吧?”

王香草身子一動沒動,只是翕動了幾下嘴唇說:“沒事,好好的呢。”

“那我給你做點飯吧。”

“不用了,不想吃。”

“那我回去了,一會兒去一趟鎮上。”

“去置辦一些菜餚啥的。”

“買菜餚幹嘛?”

“鄭成亮來過電話了,說這幾天回來,在外面飢一頓餓一頓的,好好犒勞犒勞他。”

“咋這時候就回來呢?”

“回來割麥子呀。”

“不是還早著嗎?”

“你也不知道整天忙些啥,連麥子熟了都不知道,薄地裡的都已經乾透了,該收了。”

“胡說八道,前天我還去看過呢。”

“趕緊起來吧,去麥田裡轉一轉,可別熟過火了。”姚桂花說完,開門走出了屋。

王香草起身下床,洗把臉,摸一個白面饅頭,啃了起來。

正吃著,突然聽到衚衕裡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呼啦一聲,門被推開了。

姚桂花慌里慌張地跑了進來,奔到了王香草身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那個啥,學校的女老師……女老師出事了……”

王香草嚥下口中的饅頭,忙問:“你是說那個孫秀紅老師?”

姚桂花喘著粗氣點點頭。

“她……她出啥事了?”

“昨夜裡被……被人禍害了,可……可慘了!”

王香草心口一震,“姚桂花,你別著急,慢慢說……慢慢說。”

姚桂花手捂在胸前,大口喘息著,說:“回家的路上,我……我聽劉大疙瘩他老婆說的。”

“她說啥了?”

“她說那個姓孫的女老師被壞人下了毒手,說……說手段很惡劣,用木頭橛子把人給捅了,皮肉都被撕破了。”

“你沒聽錯吧?”

“有名有姓的,錯不了,誰也不好拿這種事開玩笑吧?”

王香草僵在了那兒,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她隱約有了感覺,孫秀紅一定是遭報應了。

“王香草,你發啥愣呢?”

王香草回過神來,說:“你說會是什麼人對她下這樣的狠手呢?”

“我哪兒知道呀。”

王香草低下頭,喃喃地說她一定是得罪下人了,要不然就是做下了天大的虧心事。

姚桂花怪怪地打量著她,說:“王香草,你這話說得咋就那麼不中聽呢?好像跟那個女老師有深仇大恨似的。”

王香草慌亂地搖搖頭,嚷道:“滾一邊去,胡說啥呀?”

“看看你吧,怪里怪氣的,是不是受刺激了?”

“你才受刺激了呢!”

“你不信是不是?走,我跟你看看去。”姚桂花說著,一把拽住了王香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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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看?”

“去學校唄。”

“傻娘們兒,真要是像你說的那樣,還不早就送醫院了,待在學校裡等死啊!”

“走……走,出去打聽打聽,到底是咋回事兒。”

王香草雖然心裡慌亂得不行,還是跟在姚桂花身後出了門。

到了大街上,見一群女人圍坐在碾盤上,七嘴八舌議論著孫秀紅慘遭毒手的一些事情。

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孫秀紅是後半夜在自己宿舍遭毒手的,“歹人”手段毒辣,心如蛇蠍。

不但用木楔子亂捅,還用菸頭燒燙,簡直不是人幹的事兒。

人都已經不行了,被發現後送到了縣裡的醫院。

有人說不像是人幹的,宿舍隔得那麼近,住在隔壁的校長竟然沒聽到一點動靜,下手那麼狠,硬是沒聽到女人喊一聲。

“鬧鬼了,真是鬧鬼了。”

“老天爺來!嚇死個人了!”

“還有法叫人活嗎?”

……

王香草聽著女人們添油加醋地議論著,禁不住尿意漣漣。

顧不上說話,刺溜鑽到了碾臺後面,解決起來。

一幫子嚼舌的女人停下來,齊刷刷打量著她。

“王香草這是咋了?”

“被嚇著了唄。”

……

姚桂花走過來,悄聲問王香草:“你沒事吧?”

王香草不搭理她,只管“忙”自己的。

釋放完後,紮緊腰帶,不聲不響地走了。

她去了李木頭家,猛勁推開了虛掩的大門。

院子的正中,竟然坐著一個蓬頭垢面的“怪物”。

王香草被嚇了一跳,大聲質問:“你是誰?”

“怪物”縮成一團,瑟瑟抖著。

“抬起頭來!”王香草大聲喝道,給自己壯著膽。

“怪物”抬起頭,表情怪異地盯著王香草。

王香草這才看清了“怪物”的真面目。

這是一張稚嫩的臉,面色烏黑,顴骨很高,眼睛奇大,眼神呆滯……

一看便知道,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要麼是先天發育異常,要麼就是個神經病。

他怎麼會呆在李木頭家裡呢?

“香草,你可不能嚇唬他!”李木頭急急忙忙從屋裡走了進來,看上去病已經完全好了,精氣神十足。

王香草抬頭望著李木頭,大聲說:“他都快把我給嚇死了,你還擔心我嚇著他?”

“他老老實實呆在這兒,能嚇著你?”李木頭走過去,一把摟住“怪物”的肩膀,輕輕拍打著,“別怕……別怕……”

“怪物”扭頭望著李木頭,問一聲:“她是誰?”

李木頭看一眼王香草,然後對他說:“她是……是自家人,你該喊她嫂子,別怕……別怕。”

“他是誰?”王香草兇巴巴地喝問道。

“怪物”似乎是被嚇著了,退縮著身子直往李木頭身後躲,怯怯地打量著王香草。

李木頭聲音和氣起來,說:“香草,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孩子,我老家大伯兄弟家的侄子,父母多年前就沒了,只剩了他自己,抬頭撿垃圾吃,能活下來已經不錯了。”

“他是咋來這裡的?”王香草語氣也軟了下來。

李木頭說出了實情,說他回老家的時候找到了他,看他傻成這樣,覺得沒了希望。想來想去,覺得畢竟是自己的親人,唯一的親人,總不該不管他吧,要不然肯定會被餓死,要麼就是凍死,就回去把他領了回來。

“想不到你心腸還挺好的。”王香草酸溜溜地回一句,接著問他,“你是啥時把他領回來的?”

“前幾天。”

“前幾天你不是病著嗎?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咋就能把他給領回來了?”王香草質疑道。

“病稍微好了點,我就去了。”

“我過來的時候,你病得那麼厲害,好得也夠利索的。”

“咋說呢,跟你說句實話,我那病其實就與這個傻孩子有關,心慌意亂的,想餓死拉倒。後來吧,多虧了胡仙姑,她打門前走,順道過來看了我一眼,見我半死不活的,先是開導我了一陣子,然後回家給我熬了雞湯。”

“就是上次你鍋裡的那一碗雞湯嗎?”

李木頭點了點頭。

“那你直接跟我說就是了,幹嘛掖掖藏藏的?”

“你沒臉沒皮的罵我,話都不容我說,還咋跟你講?”

“你不說我咋知道?我還以為雞是你偷來的呢,這一陣子村子裡的雞老被人偷。我看到你家後面的溝裡堆了那麼多雞毛,能不懷疑你嗎?”

“你呀,就是不待見我這個當叔的,總是拿屎盆子往我頭上扣,你就沒好好想一想,那些雞毛是打哪兒來的嗎?”

“哪兒來的?”

“看上去挺聰明的一個人,咋就一點都不開竅呢?那是賣燒雞的宋兆寶扔那兒的,他一天至少要殺十幾只雞,雞毛不都扔那裡了嘛。”

話雖然說得像那麼回事,可王香草心裡還是不踏實,接著問他:“你後來又去找胡仙姑了?”

“是啊。”

“你是想讓她證明你沒偷雞,雞肉是她送過來的?”

“是啊,要不然我咋說得清?你不但不相信我,還偷偷摸摸地檢視我的行蹤。”

“你咋知道我檢視你的行蹤了?”

李木頭閉口不言,看上去是故意賣關子。

“不對吧,胡仙姑跟你沒親沒故的,咋會給你送吃送喝的?”

李木頭解釋說,都是鄰里鄰居的,打小一塊長大,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兒感情的,她是同情我。

王香草冷笑一聲,說那不叫同情,你們的事她早就跟我說了。

“她跟你說啥了?”

“她說你們年輕的時候好過,是不是那麼回事兒?”

李木頭臉上一陣不自然,低頭預設了。

“你可真是厲害,連胡仙姑都沒能逃過你的算計,更何況是其他女人了,你還敢說自己不壞?”

“我咋就壞了?”

“都壞得頭頂流水,腳下流膿了,你還嘴硬?”

一來二去,兩個人又吵了起來,最終,王香草把話扯到了孫秀紅老師被害的事情上來,大聲問他:“你昨夜裡是不是又去幹壞事了?”

李木頭一愣,“你咋知道我幹壞事了?”

“你真的幹壞事了?”王香草直視著問道。

李木頭低下頭說,搓著腳說:“做了一點點。”

“做啥了?”

李木頭咧嘴一笑,淡定地說下午出去溜達了一圈,順手摘了秦事娃家兩個甜瓜,還薅了崔玉順家幾棵大蔥,帶回家蘸醬吃。

“別盡撿那些不痛不癢的事說,你給我老實交代,昨天後半夜,是不是去學校了?”王香草氣勢洶洶地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