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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美好的愛情與恐怖的謠言

馬有成問:“你後面還有啥藥?”

孫常果說:“我那只是一些不成熟的想法,未必能實施,可我兒子孫立冬想出了一些毒主意,要不是我壓著,怕他早就找人解決了。”

馬有成心裡一沉,暗罵道:這對犬父狼子,可真是一窩黑!

孫立冬除了利用那些狐朋狗友、地痞流氓,還有啥本事?

無非是想是想動用惡勢力要挾王大慶。

那樣的話倒是也很刺激,懸念迭出。

一旦搞出大問題來,同樣對他們不利。

想到這點,他冷笑一聲,問孫常果:“你的意思是想黑王大慶了?先揍他個半死,再敲他一槓子,對嗎?”

孫常果臉上一陣不自然,搖頭晃腦地說:“只是小屁孩的胡言亂語,我肯定不會讓他那麼做,頂多就是嚇唬嚇唬,不想再把事情鬧大了。”

馬有成說,我在這兒提醒你一下,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真要是那麼幹了,你爺倆可就拉下了,一起作伴吃牢飯去吧。

“沒有……沒有,真的沒想那麼幹!”

王香草插話問他:“對了,孫支書,你是咋知道王大慶對他老婆下狠手了?是誰告訴你的?”

“是她自己告訴我的。”

“你的意思是王大慶他老婆告訴你?”

孫常果點點頭。

王香草接著問:“你之後又去過她家?”

孫常果搖搖頭,說是她在電話裡告訴我的。

王香草接著問:“事發後,你們還一直保持著聯絡?”

孫常果說:“也不多,就聯絡過一兩回。”

馬有成突然問孫常果:“我就奇怪了,王大慶揍了自己老婆,你還心疼了?又想著法子替那個娘們抱不平。”

孫常果不急著回答,而是舉杯邀起酒來:“別光顧著說話了,喝酒……喝酒……”

馬有成舉起杯,沒急著喝,繼續問他:“這麼說,你們不只是偷偷摸摸玩一玩了,是有了真感情,對不對?”

孫常果嚥下口中的酒,輕輕搖著頭說:“當著真人不說假話,我跟嶽柳絮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能沒有感情呢?”

馬有成輕蔑地哧溜一聲鼻息,譏諷道:“常果老弟啊!我真偽你害臊,一口一個嶽柳絮,叫的可真叫膩歪。”

孫常果耷拉著眼皮,手中把玩著喝幹了的酒杯,說:“其實吧,我跟那個女人的事兒說來話長,年輕的時候就有過那麼一段。”

馬有成一怔,問:“你們年輕的時候談過戀愛?”

“嗯。”

“她又不是咱們村上的,你們咋會勾搭上呢?”

“你還記得吧,有一年全鎮集中到柳疃搞大會戰,湊到一起打水庫。”

“當然了,那時候我是村裡的團支,負責宣傳工作,還掌管著記工,權利大著呢。”馬有成臉上浮出了自豪的神色,吱溜一聲喝乾了杯中的酒。

孫常果說:“我就是那時候跟她好上的。”

“怪不得呢,原來你們早就有底火了,照你這麼說,是死灰復燃了?”

“也不叫死灰復燃,其實我們的感情一直沒間斷,只是偷偷摸摸的罷了。”

“那你為啥不娶她?”

“都怪他爹那個老東西,他嫌俺家窮,硬是給拆散了。”孫常果喝一口酒,說,“是因為我救了她一回,所以才好上了。”

在馬有成的追問下,孫常果道出了實情。

他說那天晚上,鄰村放電影,散場的時候,我的鞋被踩掉了。

找來找去,直到所有的人都走光了,才在路邊的河溝裡找到了。

穿上鞋子,撒腿往前追去。

可前頭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那天晚上很黑,伸手不見五指,我又急又怕,沒命的跑。

走過一條小河溝時,突然聽到有個女人在哭。

王香草問一聲:“是誰?”

“還能是誰,就是嶽柳絮。”

孫常果接著說,我以為遇見鬼了,屁滾尿流的跑。

跑著跑著,鞋子又掉了,正彎腰摸索著找,聽見女人哭喊起來:“誰啊?誰在哪兒?救救我!救救我啊!”

看來是人不是鬼!

我放鬆下來,壯著膽子大聲問道:“你是誰?”

女人回應道:“我是岳家莊的,我叫嶽柳絮!”

我摸到鞋子,穿到腳上,循聲找了過去。

找避在一棵大樹下,渾身直哆嗦。

我說出了自己的村名和姓名,她才安靜下來,告訴我她也去看電影了,本來是跟著幾個女人一起走的,可突然肚子疼,實在憋不住了,就鑽到了路邊樹林子裡去解決一下。

害怕被人看到,就往林子深處走了一大段。

可當排洩利索,打算往外走時,卻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了。

她一下就慌亂,越慌也沒了方向,心急火燎四處亂竄。

鑽來鑽去好大一會兒,才聽到了腳步聲。

我把她送回了他們村的工棚,然後就回去了。

她是個有情有義的女人,第二天就找到了我,跟我說了一些感謝的話,還送給我一個手絹兒。

從那後,我們就戀愛了。

交往了一段時間後,我就託趙媒婆去提親,結果被她爹給拆散了。

孫常果嘆口氣,說現在回想起來,真他媽的後悔,手都摸了,嘴都親了,幹嘛就不往往邁一步呢?

說到這兒,孫常果神情黯然,一口把杯中酒悶了下去。

馬有成說:“那時候你是有點兒傻,到嘴的肉都不知道吃,現在老練了,不是自己的肉了還伸嘴,偷著摸著的吃,這下可好了,小命都差點弄丟了。”

“是啊,那時候沒有遲到嘴,只能這時候找點補償了,就算是被踢死,也沒啥好後悔的了。”

馬有成說:“你呀,只知道補償了,就沒想到會大禍臨頭?”

“都這樣了,他還能把我怎麼著?”

馬有成抿一口酒,說:“你把跟嶽柳絮的關係說得那麼美好,有滋有味,有聲有色。可到了王大慶親戚嘴裡就全變味了,變得骯髒、無恥、下流,甚至很血腥。你孫常果孫大支書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強x犯、殺人犯,還嚷嚷著非要毀了你不可!”

孫常果說:“他們胡說八道你也相信?”

“是,我不信,可沒用。”

“咋就沒用了?”

“警察也許就信了。”

“不是還沒報案嗎?”

“報案那還不是簡單的事兒,幾句話就成了。”

孫常果呆了一會兒,問馬有成:“王大慶家的那些親戚是咋說的?”

馬有成說,他們四處散佈,說你翻牆入室,趁其著嶽柳絮不主意,就地按到,強行x汙。正手忙腳亂的忙活著,被王大慶撞了個正著,你氣急敗壞爬起來,抄起燒火棍就打。

“這是哪一個逼養的編造出來的?就憑我跟柳雲絮的感情,用不著強行了?說我往死裡打王大慶,那我身上的傷是咋回事?”

“還有更嚴重的呢。”

“啥?”

“他們說你已經把王大慶給活活打死了!”

“這不跟扯淡嘛!借我八個膽我也不敢啊!就算有那個膽,也沒那個能耐呀!輕易就把一個身高馬大的人給打死了?還有,把人打死後,屍體在哪兒呢?難道被我吃掉了不成?”孫常果直眼了,扯著嗓門直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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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有成說:“可人家說得有鼻子有眼兒,聽上去也挺合理的,說你把人打死後,裝在麻袋裡,用車運走了,找一個隱秘的地方挖坑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