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六隻搜救船隊在碼頭集結。
此次,他們的任務是前往瘴氣之海搜尋失蹤人員的下落。
船上的每個人都身著透明晶瑩的防護套裝,內裡則是統一的作戰制服。
而除了陳軒的“鯤鵬號”,其他的四艘船都是普通的漁船。
這些漁船也是經過了特殊改裝,和陳軒的“鯤鵬號”一樣,船的表面都被用生物塑膠嚴嚴實實的覆蓋了一層。
此外還做了特殊的設計, 甲板上的建築兩邊有特殊開口,使人即使在建築裡,也能划槳。
這樣可以為船上的人們,提供更好的保護。
不得不說,這些鐵皮船看上去可要比陳軒的木頭船堅固的多。
由於陳軒的“鯤鵬號”顯得十分與眾不同,自然也是引發了其他四隻小隊成員的竊竊私語。
一群人,對陳軒的來頭十分好奇。
“你們說, 船上的那位研究員到底是什麼來頭?”
“聽說, 好像是東極山過來的。”
“臥槽, 原來是那位牛人啊,早就聽說過,難怪這麼與眾不同。”
“不過老大們怎麼想的,居然要派出這麼一艘小破木船,這看起來好像隨時會散的樣子,不是說瘴氣裡有怪獸嗎,萬一碰上了就靠這小身板能挨住幾下的。”
“聽說,當初那位牛人就是開著這船一路從東極山到了北風高原。沒準這船的木頭是什麼特殊的木料,是某種神奇的進化樹的材料也說不定。”
“好吧,我可能見識少,不過這位爺不好好在研究所裡呆著,跑到這邊來打生打死做什麼?”
“也許是什麼科研項目吧,反正我們的第一要務還是把他保護好,其他的不要管太多。”
“聽說瘴氣迷霧裡有恐怖的進化獸, 一會兒進去, 你別嚇尿了。”
“滾犢子, 誰慫誰是孫子。”
……
這幾隻搜救隊中,有一些是曾經出入過瘴氣迷霧的人,幾次的經歷,讓他們對於瘴氣之中的情況,也算是有一定的瞭解。
此時,一艘船上一個領隊模樣的人面向眾人開口說道。
“所有人集合,在進入迷霧之前,有些事,大家要注意一下。”
“進入瘴氣迷霧後,視線受阻,為了保持聯絡,我們需要用繩索互相連線。”
“如果找到了倖存者的位置,拉動系在你們身上的繩索,其他的小隊成員就可以感知到情況。”
“在迷霧瘴氣之中,千萬不可以輕舉妄動,以免引來怪物的注意。”
“而如果不幸遇到海獸,也千萬不要想著硬拼,記住第一時間縮排甲板上的建築裡,這樣我們還可以透過繩子把你們拉回來。”
“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出發!”
隨著領隊一聲令下,六艘船隻出海。
其實,他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說出來,但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那就是,如果陷入了十分危急的情況中,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完好的把陳軒給帶出瘴氣迷霧。
……
船隊一路航行,來到紫色的瘴氣迷霧之前。
所有的船隻都將風帆收起,畢竟瘴氣迷霧裡面沒有風,風帆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且說不定還會由於濃霧拖慢前進的速度。
領隊又再次強調了一遍注意的事項,跟著帶頭進入了濃濃的霧氣之中。
他的船隻慢慢進入迷霧,就彷彿是被吞噬了一般,最後,只留下了淡淡的黑影。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而在片刻後,連影子也都消失不見。
接下來是第二艘,第三艘……
五艘船接連進入瘴氣之中,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最後,只剩下一艘大船留在瘴氣迷霧之外,以便裡面情況不對的時候,可以隨時接應。
而陳軒的“鯤鵬號”排在中間,屬於是被四隻小隊嚴嚴實實的保護了起來。
這還是陳軒第一次深入到瘴氣迷霧之中。
剛一進入紫色迷霧中,他只覺得自己彷彿從現實突然來到了夢境。
入眼的一切全是紫色的霧氣,而且這裡面的溫度要比外界低的多。
他曾經在一些短影片裡看到過一些大霧的情景,其中的人彷彿置身雲端。
但是眼前的情況,比起影片裡所看到的情況可要嚴重的多了。
站在甲板上,他連自己的腳都看不見。
紫色的霧氣將陽光也阻隔了一部分,現在的他和睜眼瞎根本沒有區別。
不過這樣一來,他想要使用“古代戰鬥模組”也根本不會有人看到。
而且雖然眼前這些紫色的瘴氣充滿著可怕的毒性,但是身上的防護服完美的將之隔絕在外。
每次吸氣的時候,陳軒都可以清晰的看見一道紫色霧氣被吸入了面罩中,再經由長長的宛如豬鼻的濾毒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清澈。
其中的生化紫藻也變得活躍了一分。
這瘴氣雖然有毒,但終究是生物,陳軒將裝著生化紫藻的塑膠箱子搬出,使其能夠充分的吸食瘴氣。
對人類致命的瘴氣,對於生化紫藻來說,無疑是大補之物。
看著活躍的生化紫藻,陳軒十分羨慕。
要是自己也能吸入這孢子為自己所用就好了。
為了以防萬一,陳軒已經提前將船艙上的東西盡數轉移到了船艙內。
而田地也被封死,按照他的估計,這些植物應該可以暫時堅持個一天兩天的。
此時的情況,彷彿又回到了下著暴雨的那幾天,區別只是那時候周圍全是瓢潑的雨水和幽深的黑暗。
而此刻充斥在周圍的,是詭異的紫色霧氣。
坐在宛如被冰封了一層的“鯤鵬號”上,陳軒一邊透過意識小心的感受著周圍的一切,一邊持著一根塑膠槳使勁划動著水面。
此刻,他每一下划動的都很吃力,塑膠槳一入水,就有一股莫名的阻力傳來,感覺就好像是攪動在了一鍋粘稠的漿糊裡。
這海水雖然紫了點,但是畢竟還是水,這麼大的阻力八成還是來源於那一部分溶在水中的毒孢子。
自己只有一個人,雖然看不到情況,但陳軒估計速度上,他估計要落後其他船隻一大截。
就這樣行駛了半個小時左右。
突然,一道驚呼傳來。
“臥槽,什麼東西?”
在此刻這安靜的情況下,這一道驚叫聲無疑如同重錘擊打在了每個人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