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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預選賽(下)

這顆音,這第一顆音的感覺……

眾人遲疑著看向何深,目光中充斥著不解……

這個音的感覺,非常非常棒,這種感覺就算是那些大佬也比較少見!

這個人不應該是個混子嘛?為什麼會可以突然演奏出這麼好的音色?

這種音色對於音樂的詮釋,簡直不要太棒!

不過……

眾人立刻將他們的視線收回,看向何深,讓自己的表情儘可能恢復之前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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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顆音少見歸少見,在舞臺下的這些人,看的還是多了。

那些頂級大師,基本上都是如此的演奏,所以對於他們來說,這個演奏,不足為奇!

嗯……

相比較大師而言!

並且,這種在第一顆音就能夠爆發出超過平常所有人的演奏者,此時此刻在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舞臺上,已經算得上是極為的稀疏平常。

甚至可以說,七八個人,十個人裡面,就有一倆個人能夠達到這種水平。

好吧,這個也不算太過於稀疏平常……

這個只是眾人安慰自己的想法。

何深的詮釋,已經非常強悍了!強悍到他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因此,眾人在聽到何深這個演奏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心理猛地一沉。

這個人,進入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正賽,沒有任何的問題!

接下來,就是看何深他,對於音樂整體的詮釋,究竟是如何了!

在他的心中,肖邦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他究竟想要,如何去詮釋肖邦?

眾人看著何深,目光死死地鎖在何深的身上,等待著他後面的詮釋。

沒有任何一個人例外。

何深也是如此,他將自己的全部精力,放在鋼琴之上,去詮釋著他自己心中的肖邦。

嘎吱……

此時此刻,在舞臺後方的人,將拉門給緩緩開啟,一個滿頭灰白色頭髮的老年女子從門後走了出來。

只是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不管是誰,都能夠非常清晰地認知出來,這個人就是阿格裡奇!

瑪塔·阿格裡奇!

她做任何的事情,都極為的隨心所欲。

按照常理來說,她實際上是不需要在預選賽的時候,來現場看的。

不過她還是來了,就是這麼的隨心所欲。

並且,她甚至沒有一直在比賽的場地等待著比賽的開始,就是無比隨意地在外面閒逛,突然產生了想法,就來這個比賽場地稍微看一眼。

等自己看的差不多了,就直接離開,不會有任何一絲絲的挽留之情。

不過,在她進來的時候,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她,所有人全部都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面前的何深身上。

他們非常好奇,何深的肖邦,究竟是什麼樣的肖邦?

阿格裡奇並沒有驚擾到其他人,只是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將左腿壓在右腿之上,身體稍微向著後面仰躺。

她的雙手環抱,將她的眼睛緩緩閉起,就這麼閉著眼睛感受著何深音樂中,肖邦的存在。

何深並不知道阿格裡奇的前來,他只是無比用力地演奏著自己對於肖邦的理解。

對於愛情有著自己嚮往的,對於那些女子充斥著自己愛意的,無限展露出自己才華的肖邦!

在音樂之中,甚至還包含著一絲絲退縮,一絲絲害怕。

害怕自己可能配不上自己心中的女子。

有光明,也有黑暗。

有自豪,也有掙扎。

各種各樣的情緒,全部聚集在何深的手指之上,在眾人的面前,緩緩地演奏。

這種感覺,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不由得默默點頭。

這種對於肖邦的詮釋,有一說一,非常不錯。

明暗強弱對比做的非常不錯!

音樂性也非常強!

音樂之中的深度也有!

在今天所演奏的人之中,絕對算得上是前幾的存在!

並且何深對於肖邦本人的詮釋,也有他自己獨特的理解!

這種感覺,讓所有人都不由得為之點頭。

包括在後面剛剛進來的阿格裡奇!

她將她原本緊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看著面前的何深,默默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不過她的嘴角,正在緩緩上揚。

她感受到了何深對於肖邦的詮釋,她能夠感受到,何深究竟是如何詮釋他自己心中的肖邦。

再加上何深自己本身,身上所存在的那一股肖邦的味道。

阿格裡奇不由得默默點頭。

這種感覺,非常非常不錯!

最起碼,這一首肖邦的夜曲,有著大師級的水平了!

直接拿出去開音樂會,都不會顯得出醜!

並且這個完全可以在自己的音樂會後面,作為自己的替場出場!

這種水平的演奏,真的非常非常不錯!

坐在後面的其他評委,看見阿格裡奇過來,也不敢多說什麼,就是這麼看著阿格裡奇,好奇著她的來意。

特別是她看著何深,對著何深點頭的那一幕,直接引入所有評委的心中。

難不成……

眾人看向面前的何深,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難不成她在一開始就認識這名選手,並且看好他?

眾人並不清楚,但是現在眾人都可以看出來一點,那就是阿格裡奇對於何深所演奏的夜曲,很滿意!

不,甚至可以說,非常滿意!

嘎吱……

音樂廳的門,再次緩緩拉開。

鄧嵩山不知道為什麼,他也在今天同樣過來。

可是如果知道鄧嵩山他弟子情況的人,便能夠非常清楚鄧嵩山的來意。

過來看他的弟子,看看他的學生聽,演奏的情況如何!

他的學生今天需要過來比賽,作為一名老師,自然而然地需要過來看一看他的表現如何。

雖然說,他不能給他的學生打分,但是坐在後面給他的學生加油還是可以的!

剛剛進門的鄧嵩山,剛準備坐到評委席那邊去,卻突然發現前面坐著一個無比熟悉的人!

瑪塔·阿格裡奇!

鋼琴女祭司!

他看著阿格裡奇,特別是看著阿格裡奇在聽著面前這個人的演奏,嘴角露出的笑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目光中露出探究。

鄧嵩山將自己的目光,同樣放到面前的何深身上,看著他的演奏,皺了皺眉頭。

這個演奏,非常棒,絕對算得上是大師的那種水平!

不過……

他並不喜歡!

這一首作品的詮釋中,裡面對於自己本身的東西太過於稀少,演奏者就好像將自己本人完全放棄了一般!

鄧嵩山並不喜歡何深這樣的演奏!

並且,按照常理來說,阿格裡奇也同樣不應該喜歡這種演奏,要知道她可是敢在決賽的時候,在所有人面前彈奏一個完全風格不同版本的肖邦。

她應該不會喜歡這種演奏。

但是為什麼?她會對著這種音樂露出笑容?

鄧嵩山略微有點猶豫,但是還是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起身,稍微讓自己的位置,朝著阿格裡奇的方向移動,走到了她的身邊,看著她的笑容,猶豫片刻後,試探性地問道。

“看來,你對場上的這名選手,非常感興趣?你覺得他的演奏……還算不錯?”

阿格裡奇看了一眼身邊的鄧嵩山,饒有興致地笑了一下,手指在空中隨著音樂的流動,緩緩揮舞。

她的目光中並沒有露出任何一絲絲的排斥心理,只是微微點頭,隨意道。

“嗯,當然,現在這位選手的演奏,還算不錯。”

阿格裡奇並不討厭鄧嵩山,畢竟他們這些人,平常的時候,也會交流,彼此之間也都知根知底。

大家一起都合作那麼多年了,哪來的什麼相互之間討厭?

除了之前的某一屆,其他的人都特別討厭一個有自己風格的人,就阿格裡奇特別喜歡哪個人。

結果,哪個人沒有進入決賽的時候,就慘遭淘汰,讓阿格裡奇當場發飆。

正常的情況下,他們之間都沒有什麼矛盾的。

畢竟鄧嵩山也沒有做什麼錯的事情,他只不過就是每年讓那麼多學生進入肖邦國際鋼琴比賽裡面參賽,還能夠獲得那麼多獎項而已。

就這麼一點點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

他們之所以沒有對鄧嵩山發表任何一點點的意見,關鍵就在於,鄧嵩山非常的聰明。

他只是教學生,除了教學生之外,他什麼都不做。

雖然後面經常會有那種,鄧嵩山一派的好幾個學生全部都進入了決賽……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些都是人家自己的本事,認認真真去教這些學生,告訴他們如何去演奏肖邦才是最正確的。

因此,他們這些評委根本沒有任何一絲絲藉口去批評這件事!

再加上這些人全部都屬於鄧嵩山他的學生,鄧嵩山甚至鄧嵩山一派的評委,基本上都不可以對這些學生打分。

對於比賽的公平性,根本沒有任何一絲絲的影響。

所以,所有的評委對鄧嵩山並沒有太大的惡意,只是覺得他的學生太多,感覺他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在他的學生身上,而不是自己的本身鋼琴技術上。

或者說,他們只是覺得鄧嵩山有點不思進取罷了,其他也沒有什麼。

阿格裡奇也只是淡淡地掃了鄧嵩山一眼,緩緩道。

“確實,正如你所說,我確實覺得這位選手,演奏的非常不錯!並且我甚至對他產生了一絲絲的好奇,我很好奇他本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並且,我之前在簽到的時候,見過這個選手一面,他本人身上那股肖邦的氣質,特別特別的濃郁,弄遇到我看到他的第一眼,甚至都會弄錯……”

“我甚至以為,他就是肖邦!”

“這種氣質的人,既然碰到了,那麼就多看看,看看他能夠給我什麼樣的驚喜。”

鄧嵩山看著阿格裡奇,略帶好奇地開口問道。

“既然這樣,那麼他給你驚喜了嗎?”

“他給了我驚喜嘛?”

阿格裡奇聽到這裡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目光看向眾人面前的何深。

何深此時此刻,已經將第一首肖邦的夜曲全部演奏結束,開始演奏下面的練習曲。

肖邦練習曲,Op10,No5,這個是一個非常出名的練習曲。

黑鍵練習曲!

何深瞬間將身上的氣質,從之前的那一股略微一絲憂鬱的樣子,轉化成了充斥著豪情的模樣。

對著自己未來有著非常大的希望,希望自己可以在音樂行業做出那麼一點點貢獻。

但是,看著自己的家鄉,特別是看著自己的家鄉那邊,出現了很多很多的問題,甚至國將不國……

心中的那一抹痛楚,那一抹悲傷……

這些感覺,全部都縈繞在一起,糾纏不清的同時,卻又條理分明。

就是那種,如果你不看的話,能夠感受到其中所有的東西全部都交織在一起,讓人看著就感覺歷害。

但是如果你真的去分析其中何深所演奏的情感的話,那麼你又能飛快地找到源頭,抽絲剝繭。

就是這麼的矛盾感覺……

而這種矛盾感,在何深的演奏下,變得無比的誇張!

何深看著自己的雙手,目光無比的認真。

這個便是他的想法!

讓音樂在詮釋的時候,變得特別的誇張!無比的誇張!

浪漫時期的音樂,最重要的是詮釋出自我的感覺,讓自我的存在,變得無比巨大。

讓音樂,以呈現出自我為目標!

而何深的自我,便是肖邦!

何深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肖邦當時在寫作這一首作品時候的心中所想。

因此,他需要將肖邦對於這一首作品的詮釋,變得無比的誇張!

在這種巨大的對比之下,將肖邦詮釋的淋漓盡致!

阿格裡奇看著何深,微微頷首,嘴角露出一絲絲微笑,淡淡開口道。

“驚喜,還是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過並不算特別多。”

“現在我在他的音樂中所聽到最多的,便是肖邦……”

“我聽到他自己本人的東西,實際上稍微有點少了……”

“就是不知道他的詮釋,究竟是詮釋他自己對於肖邦作品的理解,還是詮釋肖邦對於他自己作品的理解……”

“這個東西,我看不準,不過我能感受到,他試圖竭力去接近肖邦的那種感覺!”

“我不知道我自己是否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肖邦的詮釋,我聽的比較少……”

“能夠像這個樣子,這麼純淨的肖邦,真的非常少非常少……”

“所以,我略微感覺到一絲絲的驚喜!”

“我開始有點好奇,他後面對於音樂的詮釋,究竟會如何?”

“究竟是更加的貼合肖邦,還是說,更加的貼合他自己?”

阿格裡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目光盯著何深的位置,半天沒有轉動她的目光。

就這麼看著何深,一直看到何深將所有的作品全部演奏結束,這才微微點頭,對著邊上的工作人員笑了笑,伸出她那略帶枯槁的手,開口道。

“麻煩你了,給我一份評委表,我希望我可以給他進行打分!”

站在一邊的工作人員,聽到阿格裡奇的要求後,一絲絲遲疑都沒有,飛快地走到一邊,將放在一邊的表格拿了過來,無比恭敬地遞給阿格裡奇。

阿格裡奇看著上面的何深,稍微猶豫了一下,看著舞臺上的何深,用著手中的筆,點了點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下後,給何深填上了24分的高分。

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打分跟其他地方的打分並不一樣,他們的最高分為25分,最低分為15分,整體的打分都在這個區間內進行。

阿格裡奇能夠給何深24分的高分,已經非常不容易。

不說阿格裡奇,能夠在其他評委那邊拿到24分的人都寥寥無幾!

而阿格裡奇並沒有給何深一個滿分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她有一些內容沒有徹底聽出來,何深表現得不夠特別!

她感覺何深的音樂中,除了純粹肖邦的靈魂之外,還夾雜著一點他自己人性的一面。

這個,便是缺陷與糟粕,讓人感覺到一絲絲不喜。

如果說,何深將他的演奏,全部變成肖邦,把自己的一面徹底拋棄,那麼阿格裡奇絕對會給他25分。

或者,如果何深將他的演奏,其中肖邦的部分全部剔除,只留下他自己對於這一首音樂的理解。

其中還要符合阿格裡奇對於肖邦的想象。

那麼阿格裡奇,也同樣可以獲得25分滿分的高分!

甚至如果其他人不給何深一個好的分數,她還會對著整個組委會開炮!

不過可惜了,在她的耳朵裡,她並沒有聽到她想要聽的哪一點。

在何深自己的演奏中,沒有達到徹底的存粹。

如果何深能夠達到徹底的存粹的話,他的分數,絕對會更高,更加好看!

鄧嵩山看著阿格裡奇給的分數,略微有一點點猶豫。

他看著自己手上的分數表,一時間不知道該給何深一個什麼樣的分數。

對於他來說,何深的詮釋,其實並不討他的喜歡。

他喜歡的演奏者,最好有著自己個人的存在。

而何深的演奏中,其本人個人的存在感,太過於微弱,讓他都有一點點感受不到了。

並且,何深的演奏並不甜,沒有他所喜歡的那種美感!

鄧嵩山喜歡的肖邦,音樂中充斥著靜謐與香甜,這一種感覺是鄧嵩山他比較喜歡的。

或者說,比較做作一點的演奏,他更喜歡。

而面前的何森,鄧嵩山有一說一,並不喜歡,甚至覺得何深稍微有點糟蹋了肖邦。

相比較之下,他更喜歡之前,前幾天在比賽的時候,聽到過那一位,來自東瀛的那一位演奏者。

他的演奏非常的甜,甜到人的心中。

完美符合鄧嵩山對於肖邦的感覺!

因此,鄧嵩山並不喜歡何深……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就是,何深的演奏實際上非常不錯!

就算再怎麼不受到他的喜歡,他也不得不承認。

何深的演奏,真的非常非常不錯!

足足可以達到世界級鋼琴家的水平!

這種水平的演奏者,絕對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被淘汰!

鄧嵩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猶豫了很久,這才給了何深一個20分的成績。

這個成績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差。

只能說,稍微靠近高分,但是沒有高到像阿格裡奇那樣,24分那麼離譜。

這個分數,在絕大多多數的演奏中,其實還是不錯的!

不過……

鄧嵩山看著從舞臺上下來的何深,最終還是緩緩搖頭。

他是真的沒有辦法喜歡何深的演奏。

沒有其他外在的因素,就只是存粹自己不喜歡,不喜歡這種風格……

這個沒有辦法彌補……

很快,其他的評委,也同樣將第一輪演奏評分給打上。

隨著何深的下臺,第二位選手上臺,稍微準備了一下後,開始了他的演奏。

阿格裡奇只是看了一眼,便緩緩搖頭,直接給了一個17分的分數,揮手將評分表遞給了一邊的工作人員,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邁步向著外面走去。

現在這個人的演奏,她覺得比較一般,因此她覺得這個人並不值得她為此多做停留。

她每一天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沒有時間陪著那些人,隨意的瞎胡鬧!

只要她覺得,那麼她就直接走,不會有任何一絲絲的猶豫。

這個就是阿格裡奇的性格!

鄧嵩山看著離去的阿格裡奇微微搖頭,坐在椅子上等待著他學生的演奏。

何深並不知道阿格裡奇,鄧嵩山等人對於他的想法。

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可能為了這些人,而去改變自己的演奏方法。

何深只是在演奏結束後,快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跟但義教授拿起自己隨身的物品後,沒有任何遲疑的離場。

後面的人,他完全懶得去聽。

他只需要保證自己的演奏沒有問題,那就行了。

兩人快速來到了音樂的外面,何深看著再次緊閉的音樂廳大門,緩緩長舒了一口氣,看向邊上的但義。

但義看著音樂廳的大門,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才露出一絲笑容,轉頭看向何深,微微點頭。

“何深,你演奏的不錯!”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進入第一輪正賽應該沒有問題,你現在就需要趕快去準備第一輪比賽的內容了!”

“看來,我們華國古典音樂界,今年要徹底崛起了!”

但義看著面前的音樂廳,滿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