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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肖邦國際鋼琴比賽(下)(500月票加更)

何深就這麼站在休息室的中央,將自己的目光閉上,感受著自己腦海中的音樂,所帶給自己的美感。

他在調整,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自己的狀態,可以達到最為完美的狀態。

他,要向著完美級,LvEX級別的肖邦,進軍!

他已經擁有了資格,擁有了向著完美級肖邦作品演奏進軍的資格。

那麼,作為一位帶著強迫症,每一次吃棒棒糖,都會讓棒棒糖糖紙嚴絲合縫對整齊的強迫症患者。

何深在這一次的決賽中,無比期待著自己究竟可以詮釋出一個,什麼樣的作品出來。

他需要向著完美級進軍,他很期待,自己的完美級作品,究竟會是如何。

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作品,究竟能夠有多麼完美,才能夠被稱得上是完美級的作品!

何深從口袋中掏出一根棒棒糖,無比完美地撕下了上面的棒棒糖糖紙,然後將棒棒糖放入口中。

那一抹甜味,立刻從舌尖,湧向了自己的大腦。

何深心中對於比賽,對於完美級的渴望,立刻被壓制下來,壓制在了心底。

何深開始逐漸變得冷靜,情緒被壓制住。

目光,不再帶有那麼強的攻擊性,反而變得有一絲絲平淡。

整個人就好像風輕雲淡一般站在休息室的中央,等待著自己的輪次。

此時此刻舞臺上……

站在小林愛實之後的那一位波蘭選手,完全沒有想到小林愛實這樣一個,特別特別不起眼的選手,居然在決賽的時候表現出這麼強的統治力。

之前明明是被何深欺負的根本起不來身,他就想著小林愛實大概也就是那樣,一個比較普通的鋼琴演奏者。

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小林愛實的實力這麼強!

在他前面一個演奏,直接把他整個人給嚇傻了。

周圍那群人對於他的期待,讓他的狀態在還沒有開始之前,便先弱了三分。

而當他正式站在舞臺上,開始準備演奏的時候,感受著周圍的那一股氛圍,讓他的氣勢更弱了幾分。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在演奏的時候,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一點。

他,不如小林愛實!

他的實力,根本沒有小林愛實強悍。

因此,甚至有一些人看著他,不由得產生了好奇。

這樣一個選手,究竟是如何站在決賽的舞臺上的?

怎麼能跟何深,小林愛實他們等人,相提並論的?

看著這群觀眾,感受著舞臺下這略顯詭異的氣氛。

這一位來自於波蘭的選手,臉不由得變得颯白。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意識到了一點,自己完蛋了……

自己現在不管怎麼彈,都可能沒有用了……

除非後面給出非常強烈的反差,反差到所有人認為他前面的演奏,是一個鋪墊。

不然的話,他根本沒有任何一絲絲超過小林愛實的機會。

可是,他有這個實力給出一個非常強烈的反差嘛?

或者說,他有準備過第二個版本的反差嘛?

很可惜,並沒有。

也正是這樣,他只能苦著臉,讓自己儘可能無比平淡地演奏完自己所要演奏的作品,提前走下了舞臺。

當他走下舞臺的時候,他能夠非常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大概是無了。

自己現在最高的成績,大概也就是小林愛實之下。

這個其實都還算好的,如果小林愛實可以拿到第二名,那麼他說不定可以拿到第三名呢?

可是……

當他走下舞臺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工作人員已經走到了何深的休息室面前,伸手敲響了休息室的門。

嘎吱……

休息室的大門緩緩開啟,一個渾身上下充斥著肖邦氣息的男子,從休息室中走了出來。

就只是看著他的眼睛,都能夠感受到那一股極為濃郁的肖邦感。

那一種對於自己國家的自豪,對於文化的自信,對於未來的期待。

種種情緒融合在一起的肖邦感。

一個無比真實的肖邦感!

這個,就是今年肖邦國際鋼琴比賽最強者,第一輪第三輪第一名,總分目前第一名的選手……

何深!

第二位的這一位波蘭選手,看著何深從房間裡走出來的一瞬間,他便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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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大概是真的沒了,沒有任何一絲絲的機會。

前有狼後有虎。

他還怎麼拿到一個名次呢?

因此,他看著何深,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對著何深微微鞠躬,便轉身離去。

他的肖邦國際鋼琴比賽之路,已經結束了……

何深看著這一位前面的選手,對他沒有任何的感覺。

這一位選手對於肖邦的詮釋,甚至讓何深看那麼一眼的想法都沒有。

只是非常非常普通的平庸感。

其中還帶著一些個人色彩的詮釋。

或許會吸引某些個人風格愛好者的評委,但是絕對吸引不了何深。

何深站在音樂廳的後臺位置,在後臺門後站定,整個人的身體在站直的同時,帶著一些放鬆。

這種放鬆可以很好的調節何深對於音樂的感覺,讓何深保持在一個比較好的狀態下。

周圍的攝影機,也立刻圍了過來,將何深的一切,全部都籠罩在攝影機的範圍之內。

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所殘存的選手,便只剩下了一個。

那就是何深!

舞臺上響起了一絲絲的騷動,何深聽了一下,大概是那些工作人員在準備將其的鋼琴給調整。

何深跟其他人選擇的不同,他選擇的,依舊是來自於義大利的鋼琴,法齊奧裡F308,而並非其他人選擇的施坦威D274。

施坦威的手感是非常不錯,不過對於何深來說,他所想要的,便是更為明亮的音色,而並非不錯的手感。

這種手感,何深可以克服,但是那種明亮的音色,就不是那麼容易可以輕鬆尋到的。

時間緩緩的流逝,何深等待著工作人員的準備,等待著自己上臺的時間。

咔……

音樂廳後臺的門,再一次被開啟,華沙愛樂音樂廳首席指揮安德烈從門後出現。

他剛剛走下舞臺,便發現了正站在音樂廳選手後臺門口,準備上場的何深,還有周圍的攝像機,原本疲憊的神情立刻消散,嘴角立刻上揚。

之前為了何深所想要的效果,他在自己家後臺準備了不知道多久,帶著自己的樂隊,甚至連夜排練,就是為了組織出何深想要的效果。

終於,他成功了!

他立刻走向何深,對著何深微微點頭,將放在一邊的樂譜拿出,遞給何深。

“怎麼樣?狀態如何?”

“嗯……”

何深接過樂譜,感受一下自身的狀態。

身體,一直保持在一個比較舒適的情況下。

心情,沒有任何多餘的波動,自己將肖邦第一鋼琴協奏曲的情緒,正壓制在心中,等待之後的爆發。

畢竟心情爆發是很累人的一件事情,能盡可能減少爆發,就減少爆發。

雖然說何深現在的身體恢復了正常人的狀態,可是鋼琴協奏曲這玩意……

可不是那種普普通通正常人可以輕鬆彈奏下來的。

特別是包含著情緒在演奏。

這就更加累人!

因此,何深一直讓自己的情緒保持一個平穩,不要太過於波動。

然後其他的東西。

比如說自己的衣服鞋子之類的……

這些東西何深都是穿著自己經常穿的,並沒有選擇一些穿的比較少的,會讓自己感受到不舒服的衣服。

因此,這些也都不是什麼特別大的問題。

何深大概看了一眼,最起碼自己身體上沒有多少問題後,這才緩緩點頭。

“嗯,還行,應該沒有問題。”

“行!現在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決賽,那麼多的觀眾在看你,或許可以激發出你一點點的壓力!這個應該可以算得上佔據了你們華國所謂的人和?”

安德烈咧嘴一笑,繼續分析道:“還有天時,你現在出場的順序,剛好在觀眾被之前演奏者完全喚醒的狀態,是最精神的時候,應該可以給你一點比較好的反饋!”

“至於最後的地利……”

安德烈轉身,將自己的目光看向身後的那個無比巨大的音樂廳,不由得輕輕一笑。

“這個世界最頂級的舞臺,難不成還能算不上是最強的地利?”

“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這一切都給你準備好了,就看你最後的發揮了!”

安德烈拍了拍何深的肩膀,乖乖走到一邊,等待邊上工作人員的提示。

何深看著邊上的安德烈,不可置否。

這些真的夠嗎?

如果這些可以的話,那麼那些頂級大佬的每一次音樂會,都可以算得上是天時地利人和,為什麼他們每一次的音樂會,都算不上是完美的現場,神級現場?

達到這個完美的境界,一定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自己還沒有發掘出來!

因此……

何深將自己的眼睛閉上,揉搓著自己手中,之前計夢婷他們送給自己的擦手布,抹去自己手心的汗水。

之前,何深站在聖十字教堂裡,看著肖邦墓碑的那一股感覺,逐漸向著何深的心頭湧去。

肖邦的出生,肖邦的成長,肖邦的流浪,肖邦的輝煌,肖邦的落幕……

肖邦的一切,都在何深的心中,如同走馬燈一般亮起。

而何深,在儘可能地控制著自己內心情緒不要太過於激動。

情緒,正在逐漸醞釀。

但是情緒,在外面一層,沒有任何一絲絲波動。

就如同一根彈簧一般,越來越多的東西,壓制在彈簧的上面,讓彈簧沒有辦法立刻彈起。

彈簧被上面的重物,壓制的越來越緊,其中的彈性勢能也變得越來越大。

只等待,最後釋放的時機。

舞臺上很快便重新整理好,法齊奧裡的鋼琴,透過舞臺下的電梯給運送上了舞臺,放在了音樂廳的中央。

所有的樂隊成員,再一次調整自己樂器音高的高低,防止在演奏的時候,出現任何一絲絲的失誤。

他們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團長對於這一次的演奏有多麼看重。

他們也知道,這一次的演奏,如果成功,可以給他們帶來多麼強的反饋!

就正如其他人每一次說某些演奏者的神級現場,都會自動帶上當地的樂隊,還有音樂廳的名字。

就比如說郎良月在卡內基的音樂新年音樂會。

就比如說,克勞迪奧·阿勞在德累斯頓國家管弦樂團的那一場錄音。

如此種種……

如果能夠詮釋出神級的現場,不管是誰,都可以獲益終生。

就算沒有詮釋出神級的現場……

何深的LV10,這個頂級的水平,也值得他們特別認真的對待。

畢竟,人家的實力放在這個地方,幾乎是今年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冠軍。

如果之後有機會,他們肯定會在某一年華沙愛樂樂團週年慶,邀請何深回來重新演奏。

這個時候結個善緣也不錯啊!

因此,所有的管弦樂團成員,都無比認真的進行著最後的調整。

這一股情緒帶動了其他音樂廳內的觀眾,評委。

所有評委都看著舞臺上的華沙愛樂院團,目光中充滿了好奇。

他們還真的沒有見過,這個樂團這麼認真的情況。

難不成下面一位選手,一位還沒有完全出道的選手,值得他們這麼認真?

他們看了一眼何深的名字,知道何深很歷害,但是怎麼都想想不出來,樂隊這麼認真的緣故。

百思不得其解。

坐在一邊的阿格裡奇,鄧嵩山二人,看著周圍的評委,也沒有提醒他們。

畢竟他們倆個人,還有陳颯,都已經喪失了評分的資格。

就算他們評分,如果之後他們的關係被查出來,何深的成績直接一下就作廢了。

與其冒險給何深評分,不如就當一個好觀眾,安安心心地看著何深的演奏,多好?

阿格裡奇看著身邊不算高興的鄧嵩山,不由得笑了起來。

“怎麼了?你也沒有辦法評分了?”

“對……”

鄧嵩山看了一眼阿格裡奇,不由得輕輕哼了一聲,無奈道。

“之前腦子一熱籤了一個跟學校的合同,我現在算得上是何深身後的人,所以就失去了打分的資格,不過……”

鄧嵩山話語突然停住,他認真地看向阿格裡奇,遲疑地問道。

“那麼你呢?你怎麼回事?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很喜歡何深的嘛?為什麼會在最後的時候,也跟我一樣簽訂了合同?你也腦子發熱了?”

“不……”

阿格裡奇搖了搖頭,將自己的身體仰躺在座椅上,手中隨意揮舞著鉛筆,隨意道。

“我只是之前在聖十字的時候,碰到了何深,還跟何深兩人獨處了一會兒,不好解釋。”

鄧嵩山一愣:“聖十字?肖邦的那個?”

阿格裡奇點了點頭:“對!”

“原來如此,怪不得……”

鄧嵩山將自己的目光看向舞臺上,心態不由得變得好了許多。

他最起碼算得上是自己造孽,腦子一熱忘了比賽這一回事。

而阿格裡奇可不是,人家屬於無妄之災,自己在教堂裡呆的好好的,結果何深莫名其妙就跑過去了……

正常人誰會在這個時候去肖邦的教堂啊。

正常不都是比賽之前去教堂參觀,或者比賽之後去教堂參觀嘛?

誰會中途去一趟?

難不成還指望著看一眼肖邦的雕像,就能突然頓悟?

這不是做夢呢?

真以為肖邦國際鋼琴比賽是華國的網絡小說啊?難不成叫什麼……

《世界第一鋼琴家》?

並且人阿格裡奇還特地選了一個人比較少的週四,呆在了教堂,去思考音樂。

結果就算這樣還能碰到何深?

這運氣也真是沒誰了……

鄧嵩山看著阿格裡奇這樣子,不由得有那麼一點點幸災樂禍起來。

不過很快,他便讓自己的情緒收斂。

現在不是糾結給不給何深分的時候了,現在的關鍵,是看看何深究竟可以給出一個什麼樣的詮釋。

究竟可以將肖邦的作品,詮釋成什麼樣?

音樂廳內,隨著交響樂團的眾人將樂器放入懷中,逐漸變得安靜起來。

主持人很快便從舞臺後走了出來,走到了舞臺的邊緣,拿起手中的黑色卡片,對著眾人緩緩開口道。

“肖邦國際鋼琴比賽決賽,第一日,第三位選手!”

“華國,何深!”

“鋼琴選擇,法齊奧裡:F308”

“作品選擇,肖邦第一鋼琴協奏曲!”

說罷,眾人立刻給予舞臺上的眾人,還有舞臺後的何深,自己最大程度的敬意。

何深跟安德烈也聽到了舞臺上工作人員的報幕聲,以及觀眾的掌聲。

安德烈走到何深的面前,指了指何深手中的樂譜,無比認真地開口問道。

“雖然說,我不希望你在這個時候還有更改,但是我還是需要問一句……”

“你,真的確定是這個版本的詮釋了嘛?你不會改了嘛?”

“如果上臺了,那就真的沒有機會更改了!”

何深聽著觀眾席上完全沒有任何停息的掌聲,看了一眼面前的安德烈,不由得微微搖頭。

“不,不改了,這便是我的最終版本!”

“我對於肖邦第一鋼琴協奏曲中,所有一切,對於音樂詮釋理解的,最終版本!”

說罷,何深便立刻轉身,在無數的攝像機以及工作人員的恭敬的目光中,緩緩踏上了走上舞臺的步伐。

噠……

噠……

噠……

何深的步伐並不重,但是十分紮實。

每一步都紮紮實實地站在這一個並不大的舞臺上。

從最後面,緩步走到了舞臺的最前面。

轟!

明明已經算得上是最大的掌聲,在這個時候,很明顯地又來了一次高潮。

所有人都在用力的鼓掌,期待著何深的詮釋。

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第一輪第一名,第二輪第二名,第三輪第一名,總分第一名,頂級演奏者,對於音樂的詮釋!

這樣一位幾乎稱霸了一整場比賽的選手,究竟可以詮釋出,什麼樣的肖邦呢?

何深看向周圍用力鼓掌的眾人,還有那群將樂器放在懷中鼓掌的樂團眾人,微微鞠躬,坐在琴凳之上。

颯……

掌聲,瞬間消失。

音樂廳內,迅速變得無比安靜。

所有人都將他們的目光,放在了何深身上,等待著何深對於音樂詮釋。

何深也沒有讓所有人多做等待,他將自己口袋中的擦手布,放在了鋼琴之上後,便迅速調整了座椅前後距離,還有高度。

等到一切都調整到完美無缺,調整到一個非常舒適狀態的時候,何深立刻對著一邊,正站在那兒等待著他指令的安德烈微微點頭。

他,已經準備好。

得到何深示意的安德烈,立刻將自己的身體轉向音樂廳的眾人,手中的指揮棒抬高。

樂團內的眾人在指揮棒抬高的瞬間,將樂器舉起,做好準備。

兩下提前拍的給出,隨著正拍中,指揮棒的落下。

樂隊聲音瞬間響起。

一個與之前截然不同,情緒釋放完全不一樣的肖邦第一鋼琴協奏曲猛地響起。

而何深的眼睛,也在這個時候逐漸亮起。

他鬆開了對於心中情緒的壓制。

那一股,對於肖邦第一鋼琴協奏曲的情緒,從何深的心中,緩緩流淌向四肢。

逐漸……

充斥向何深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