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豔是個妖娋嫵媚的大美女,追求她的人,能把她的辦公室全部站滿。而其中有個人追求的最為熱烈。
這個人就是這個跟進來的男人——周軼庭。
據說是一個從加拿大留學歸來的博士。
只是陳豔對這個男人根本沒有興趣,甚至還有些厭煩,所以根本懶得搭理他。
“小***姐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業務部的李迎春,李部長。這是謝建國,謝師傅,專門負責古玩鑑定。”陳豔給楚江介紹了一下李迎春和謝建國,至於那個周軼庭則根本說都懶得說。
“你們好!我叫楚江,兩位就跟陳姐一樣,叫我小江就好!”
不管是作為晚輩也好,還是社交禮儀也好,楚江都站起來,謙遜地對著兩人笑了笑,然後伸出右手,跟他們握了握手。
“你好!”
“小夥子,你不錯!”
李迎春與謝建國都笑著對楚江點點頭。
“謝師傅,你看看這東西吧!”陳豔指了指桌上的圓盤,對謝建國說道。
“哦?又有什麼好東西了?”
“青花!”
李映雪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看到那圓盤的樣子,一口道出了這個盤子的品種。
謝建國是個古董愛好者。一聽到李迎春的話,就不禁來了興趣“哦?青花啊?那我要好好看看了!”
這話不僅僅是出於興趣使然,更是在提醒自己,要好好看看。因為這年頭假青花太多,稍不注意就打眼了。
根據規矩,謝建國先是隔著放大鏡,看了看盤子下面的落款。
本來是不用先看落款的,因為很多瓷器就算是落款也有假的。但先看落款卻可以給鑑定者一個參照。
然後才開始觀看其他的東西。
“嘶……”哪知道,才看了不到半分鐘,謝建國就忍不住抽了一口涼氣。
“謝師傅,這青花瓷是怎麼回事兒?”
在場除了楚江對這批青花瓷有絕對的信心之外,陳豔和李迎春在看到謝建國的神色之後,都忍不住心裡一突。
糟糕,這東西該不會是假的吧!
雖然這東西是真是假對他們沒有什麼損失。但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倒是那個周軼庭站在旁邊,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冷笑地看著謝建國手裡的青花瓷,又看了看楚江。
他一直看不慣楚江這傢伙。因為陳豔從來不拿正眼看他,反而對這個看上去瘦弱無能,弱不禁風的傢伙另眼相看。這讓他心裡感覺很是窩火。
因此這會兒看到謝建國的神色之後,他心裡就忍不住一陣幸災樂禍。
“這東西不簡單啊!”接觸這種東西幾十年,眼光毒辣的很,謝建國片刻之間,就看出了這青花瓷的非同尋常之處。
“難道仿得以假亂真?”
周軼庭站在謝建國身邊,輕輕問道。
他不敢大聲說話,因為這個謝老爺子的脾氣很怪。特別是在他做鑑定的時候,最討厭有人打擾。稍不留神就會引來他一頓痛罵。
“以假亂真?這種品質的青花瓷,你去給我仿幾個來。有多少,我要多少!”謝建國說話一點也不客氣,說完還很不高興得瞪了他一眼。
周軼庭被一句話頂了回來,半晌無語,臉都憋紅了“呃……”
看了一眼周軼庭,陳豔眼裡沒有絲毫情緒。只是轉而看向謝建國,問道“謝師傅,這麼說來,這東西是真的了?”
“器形厚重,胎體堅硬。釉色白中帶青,有玻璃質感。青花暈散,上浮緊貼,下浮有黑絲小點,釉紋微突,低足寬厚。可以確定,這真的是元青花!而且還是典型的至正型元青花。但具體如何,還需要用儀器檢定一下。”說到這裡,謝建國看向辦公桌上的行李箱,對著楚江問道“小夥子,你這不止才一件吧!”
“總共二十七件!有二十件帶款,七件無款。”
“哦?那我可得好好看看!這年頭真正的元青花已經很少了!市面上的元青花,大多都是假貨。”或許是愛屋及烏,謝建國看著楚江的模樣,越看越喜歡。
“二十七件元青花?難道是從墳墓裡挖出來的?”周軼庭看向楚江,眼裡說不出的古怪,似乎在說‘原來你丫是個刨人祖墳的缺德貨。’
其他人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畢竟這種隨葬品經常出現在拍賣行裡,所以大家根本見怪不怪。
只是楚江在聽了他這句話之後,心裡有點不舒服。
但想了想,還是忍了。
畢竟一口氣拿出這麼多元青花,被人懷疑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
接下來,謝建國又陸陸續續看了看其他的青花瓷。
“不錯!不錯!非常不錯!這批青花瓷的品質很好!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這種品質的青花了!”
“謝師傅,你給估個價吧!”李迎春雖然是業務部的負責人,但估價這種事情,卻還是需要謝建國這種經驗豐富眼光毒辣的老師傅來。
“由於這並不是官窯生產的,而是普通民窯出來的青花瓷,雖然是正品,但在品質上比起官窯來說還是有些欠缺,而且器形較小,落款不多。”
“如果是我個人估價的話,有落款的三百萬,沒有落款的一百萬!如果器形足夠大的話,價格翻幾倍也不是問題,如果還有其他的落款那就更好了!”
“而且,元青花存世不多。所以落款越多,價值越高。當然,出產的地方也有區別,官窯和民窯出產的青花瓷,價格差距就非常大。”一口氣說這麼說,謝建國似乎有點喘氣,所以停了下來。
不得不說,謝建國不愧是玩了幾十年古玩的老行家。眼光之毒辣,估價之精準,絕對少人敵。
雖然楚江不玩古董,但好歹也知道一些。他很清楚,謝建國給出的估價是非常公道的。而且這還是通貨膨脹的原因,如果沒有這個原因的話,這青花瓷絕對不會有這麼高的估價。
“三百萬?謝師傅,你不會是看錯了吧!這東西也值三百萬?”周軼庭有些不可思議問道。
“要不你來看看?”
周軼庭三番兩次質疑自己的判斷,這讓謝建國對他的印象簡直差到了極點。
“我……”周軼庭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卻無言以對。
“周軼庭,這裡不歡迎你!出去!”相比起其他人,陳豔對於這個男人,可是一點面子也不留,直接指著門外,讓他滾蛋。
“他為什麼不出去?”
指了指楚江,周軼庭心裡有些不甘心。
“他是客人,我們怎麼會把客人趕出去?”
“他算什麼客人?不過是拿了幾個盤子來賣的小白臉而已。”周軼庭憋紅了臉,指著楚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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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莫名其妙的針對,楚江心裡也挺無語。
但他知道,周軼庭這是在嫉妒了。
可就算嫉妒,也不該把我帶上吧!我招你惹你了?
想到這裡,楚江心裡一陣窩火。
一把拿起桌上的圓盤,就猛地朝周軼庭的腦袋上拍去。
“乓……嘩啦……”
“小白臉,我讓你小白臉。老子懶得搭理你,你卻還給老子曾鼻子上臉了?給臉不要臉!”
一盤子把周軼庭掄翻在地上,楚江衝過去就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一邊打,口中還咬牙切齒得吼道。
“啊……哎喲……哎喲……打人了!大人了!快來人啊!打死人啦!”
周軼庭根本沒想到楚江會忽然動手。三兩下被打得癱倒在地上,哀嚎不斷。額頭上被碎裂的瓷器碎片,劃出了兩條口子,鮮血直流。
“嗨——楚江!算了!算了!你這是幹什麼?”
“楚江!別打了!”
“小夥子,算了!算了!幹嘛生那麼大的氣?”
三人一看到楚江的動作,就暗道一聲糟糕,隨即上前去拉他。
有人來拉,也給了楚江一個臺階下。
他順勢就停了下來。
但這時候,周軼庭則已經被他打的爬不起來了。
在楚江看來,這種人打死活該,就算現在不被打死,以後走出去,也會被人打死。
以為自己是一個海歸就了不起了?就可以隨便看不起人?就可以滿嘴噴糞?
就憑這張臭嘴,走出去,不被人打死,就算祖宗保佑了。
“以後嘴巴放乾淨點!不然別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整理了一下衣裳,楚江指著癱倒在地上的周軼庭,臉色陰沉。
“我要告你。我要告你。告得你傾家蕩產!”
周軼庭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但嘴裡卻一點也不服輸。
“嘿……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過這麼多年的。就憑你這張嘴巴,沒被人打死,還真是奇蹟。”
這就是這個社會。
出門在外,如果嘴巴不放乾淨點,到時候怎麼捱打的都不知道。
人與人相處,不管關係如何,但最起碼的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至於會不會在背後捅刀子,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兒。可如果當著面兒都不給面子的話,那就不要指望別人也給自己面子。
不管是陳豔、李迎春還是謝建國,都知道這個道理。唯獨這個海歸博士,似乎是個書呆子,根本不懂。
但出於好心,陳豔和李迎春還是上前把滿臉鮮血的周軼庭扶了起來。
倒是謝建國根本連動都懶得動,反而指著地上那些瓷器碎片,呵呵樂道“小夥子,你這一下就扔出去三百萬啦!可真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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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為話沒說對,而捱打的事情,還真有!這件事情相信大家不會懷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