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雞腿給你吃。”
顧雲卿把雞腿夾到小五碗裡，小五快速移開自己的碗，“大哥吃，大哥辛苦，小五吃雞腳就行。”
小五把自己夾的放在旁邊的四姐碗裡，“四姐吃，全是肉肉。”
顧真謝過小弟，把自己夾的放到大姐碗裡，“大姐，這個好吃。”
顧婉摸摸小妹的頭，把自己的給小三，“睿哥兒，姐的給你。”
顧雲睿看看碗裡的肉，默默把自己夾的放進大哥碗裡。
幾小只互相讓著，誰也不落下，唐湘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從前看到的都是徒弟們互不相讓搶菜，她敲敲碗，“這麼多呢，都趕緊吃。”
幾小只這才消停，飛快吃飯，但也不忘了偶爾夾給旁邊的兄弟姐妹。
吃飽喝足，唐湘直接回屋，把這一攤子扔給了幾小只，完全沒有自己是娘的自覺。
當然，這在幾小只眼裡，完全沒有一點不對，平日裡原主就是這麼幹的。
不過唐湘並非是想保持什麼人設，她單純就是覺得，徒弟嘛，伺候她這個師傅天經地義，畢竟，將來她是要教給他們本事的。
她是這個家裡的老大，可不是老媽子！
屋門關上，外間的幾小只可自由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摸著鼓鼓的肚子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雞肉可真好吃！
小五舔舔嘴唇，打了個嗝，奶聲奶氣，“要是天天能吃雞就好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大家都清楚。
顧雲卿摸摸他的頭，“以後哥哥想辦法給你打。”
那個女人都能打到，沒道理他不行。
小五立馬露出兩排小米牙，重重點頭，“恩！”
不過，幾人此時都很疑惑，後孃這兩天真是太不對勁了，難道腦子被砸壞了？
顧雲睿小聲道：“你們說，那個壞女人怎麼回事，她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顧雲睿倒是沒往他處想，在他眼裡，這個後孃就是心黑手毒，她這麼不對勁，肯定是有什麼新的壞招。
只是是什麼呢？他想不明白。
聞言，顧雲卿也神色凝重，“確實怪，像是換了個人。”
“那，會不會是...”顧婉眼神帶了幾分驚恐，“鬼上身？”
雖然他們不知道鬼上身是什麼樣子，但也沒少聽別人說，後孃確實不像原來了，曾經的她可沒這麼有本事，更不會給他們吃肉。
難道以前是裝的？
不，不可能。
顧婉越想越覺得這說法可信。
“別胡說！”
顧雲卿低聲喝止，看看門外，又攬住小五，“別嚇到小四小五。”
顧婉後知後覺，看到臉色發白神情驚懼的顧真，也握住她的手，“別怕，姐姐胡說的。”
顧真小聲回應，靠在顧婉的身上。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但在幾小只心裡都對唐湘升起了警惕。
在自己屋裡打坐的唐湘不由嗤了一聲，小孩子心思還挺多。
修煉到後半夜，外面響起震耳的雷聲，隔壁傳來小孩子的哭聲。
是小五。
顧雲卿耐心的哄著，“小五乖，不怕啊，有哥哥陪著你呢！”
好不容易哄好了，外面又傳來震天的雷聲，緊接著便是瓢潑大雨。
“滴答！滴答！”
唐湘抬起頭。
只見屋頂好幾處都在往下漏水，雨水砸落在泥地上，濺起一朵小小的泥花。
唐湘：...
隔壁。
幾小只縮在床鋪上，他們的屋子比唐湘那裡漏的更多，地面上被放置了各種容器，一片叮叮噹噹的聲音。
“大哥，小五怕。”
顧雲卿嘴裡發苦，“乖，不怕，大哥抱著你。”
他又看向另一邊的姐妹倆，雖然是黑夜，但外面閃電照亮的瞬間，可以清晰看到縮在床鋪角落的姐妹倆。
她們的床已經溼了，只能捲起被子坐著，顧雲卿，“小婉阿真，來大哥這裡。”
兩人快速下地，擠到顧雲卿三人的床上，兄弟姐妹五個擠在一起，又冷又困。
但除了這張床，屋裡再沒有幹的地方，幾小只只能抱團取暖，可憐極了。
屋裡到處都在下雨，幾小只睏倦不已，小五已經在大哥的懷裡睡著了，小四也頭一點一點的，顯然困的不行。
顧雲卿給顧雲睿和顧婉使眼色，三人騰出位置把兩個小的放好，而後蜷縮在角落，即便這樣，也沒有來找唐湘的意思。
唐湘默默聽著那邊的動靜，心中嘆了口氣，好在雨很快停了，天色也漸漸亮了。
唐湘沒有叫他們，只是決定一早就去趟鎮上。
天已經亮了，外面響起公雞打鳴的聲音，雖然沒睡好，幾小只依舊按時起了床。
昨日兩隻野雞被吃的乾乾淨淨，但雞湯還留著，一大早，顧家姐妹就用雞湯燙了野菜，裡面還加了一小把米，做了一鍋雞湯野菜粥。
唐湘一出來，顧家姐妹立馬直起身，眼神裡帶著不易察覺的警惕和打量。
“娘，馬上吃飯了。”顧婉扯了個笑，笑容僵硬。
唐湘掃了她一眼，大步往院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我出去一趟，不必等我。”
沒管身後幾小只的想法，唐湘大步出門，她今天出來的目的是——搞錢。
這個家實在是太窮了，環境不好，三餐不濟，不為了幾小只，就為了自己生活的舒服些，搞錢也勢在必行。
唐湘一路往鎮上去，大溪村離長隆鎮步行大概要一個時辰，當然那是普通人，唐湘作為修士，只小半個時辰便到了鎮口。
上次來的匆忙沒有細看，這次再來，唐湘發現這鎮上還是有幾分熱鬧的，到處都是人，還有不少小攤販。
如果不都賣些草編農產品就更好了。
唐湘一路走一路看，思考著自己靠什麼賺點錢。
要不還是賣藥吧，她昨晚把之前儲物袋裡的藥草都煉了，很遺憾，沒煉出丹藥來，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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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卻煉出了不少的藥液，雖功效不如丹藥，但對於普通人來說，也是難得的好藥了。
想到這，唐湘便找了塊空地坐下來，看別的攤販都鋪了塊墊布，她想了想從裡衣上扯下塊坐墊大小的布片鋪上，然後假裝從懷裡，實則從儲物袋裡掏出幾個小瓶一一擺上。
這些小瓶子是她上次在藥鋪找夥計買的，把僅存的幾個銅板都花光了。
她現在，身無分文，兜比臉還乾淨。
唐湘坐在她的小攤前，閉目養神，等著她的顧客自己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