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身為美女本就很引人注目,她再央求著讓林呈幫忙看石王的品質,更引來了很多人的關注。
但是在場的這些人左看右看,都沒認出林呈是誰。
他們肯定是認不出的,因為林呈沒在賭石圈,珠寶圈裡混過。
所以大家都議論了起來。
“年輕人是誰呀?看著挺陌生的。”
“能被陶家請來把關,怕是身份不會一般。”
“難道是某位大師的弟子?可也沒聽說哪位翡翠原石鑑定大師有弟子出山啊。”
珠寶商們都好奇林呈的身份。
而站在石王前的專家們,則用多少帶點敵視的目光看著林呈。
所謂同行是冤家。
林呈這麼個年輕人能得到陶家的認可,讓這些專家都有些羨慕嫉妒恨。
因為陶家一向出手大方,給專家的費用都不低。
在場的這幾個專家中,就有曾經為陶家挑選過翡翠原石的。
只不過因為最終的成績不怎麼樣,所以被陶家放棄了。
見到林呈跟陶樂一起來的,那幾個服務過陶家的專家,都對林呈有了莫名的嫉妒和恨意。
似乎覺得是林呈搶了他們的好工作。
林呈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石王前看了起來。
一個專家橫眉冷目斜視著他。
“年輕人,你看得懂嗎?”
這一句聽起來沒什麼問題,但他的語氣中,卻滿滿的都是嘲諷之意。
話裡的意思就是再說林呈太年輕了,根本就不懂翡翠原石。
林呈微笑著沒有說話,只是專注的看著石王。
見林呈不說話,旁邊這幾位專家的心思都活絡了起來。
他們覺得林呈這是心虛的表現。
於是都想在他身上踩幾腳,最好能這次機會得到陶樂的看重。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心虛的話都不敢說了?”
“這塊石王我們都看過了,你就別在這裡裝模作樣的白費力。”
“勸你還是別演了,再演下去你也說不出什麼花來,無非是使我們的牙慧。”
也不知道這些專家是從哪來的勇氣,敢說出這些大言不慚的話來。
珠寶商們都站在一旁等著看笑話,沒有一個人上前勸阻的。
陶樂是聽不下去了,怒視這那幾個大言不慚的專家。
“難道你們的水平就高嗎?”
“張老師,四年前你代表我們家在公盤上挑選原石,你信誓旦旦說能開出高冰種陽綠的料子,結果開出的是豆種垃圾料。”
“胡老師,三年前是你代表的我們家吧,花了好幾千萬買的原石,沒有一塊物有所值的料子。”
“還有你黃老師,你的眼力比他們兩個還差,挑的料子裡竟然有一塊石頭!”
陶樂指著其中幾個專家的鼻子尖,說出了他們曾經的荒唐成績。
幾個專家都被說的臉紅脖子粗。
此刻被當眾拆穿老底,都覺得面子上掛不住。
“小陶,你這些話就說的不對了,翡翠可謂之神仙難斷寸玉,誰都沒把握一定對的。”
“就是就是,那些都不是我們的問題,而是你們家運氣不好,別往我們身上賴。”
幾個專家的臉皮也是夠厚,事實擺在面前依然矢口否認。
甚至還責怪是陶家的運氣不好。
林呈聽著這幾個人的話,心中十分的無語。
覺得這幾個人不是真傻,就是真壞。
而且大機率是真壞。
目光掃過這幾個專家掛著的胸牌,他們的職位一欄,都寫著景城玉石協會特聘專家。
瞬間林呈就瞭然了。
這幾個所謂的專家,八成是玉石協會包裝捧起來的騙子。
目的是騙珠寶玉石公司花高價買爛料子。
這種手段並不高明,但是有玉石協會作為背書,一般珠寶商還真容易受騙。
陶家也是在這方面天真了,相信了玉石協會的招牌。
林呈抬起手在石王上拍了兩下。
啪啪的聲響,讓那幾個無恥的專家停了下來。
“你們幾個臉皮也真厚,我要是跟你們看翡翠的水平一樣垃圾的話,早就金盆洗手不敢露面了。”
“嘿!你小子怎麼跟我們說話呢,我們可是你的前輩!”
“呵呵呵,你們頂多算是騙子。”
“你!你你,你是不是來搗亂的,竟然敢說我們是騙子!”
幾個專家直接惱羞成怒。
他們自家人知自家事,在看翡翠原石這方面,他們基本就是騙子。
而且跟林呈猜想的一樣,這些專家都是被玉石協會包裝出來的,專門用來騙本地的珠寶商。
玉石協會弄來的這些所謂高檔原石,都是公盤上沒人要和流派的料子。
被他們低價收購後運回來,在利用這些專家的吹捧高價賣給本地珠寶商。
這一來一回賺到的可都是暴利。
幾個專家一起圍著林呈吵嚷起來,這邊的動靜引來了玉石協會工作人員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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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指定的工作人員弄清楚情況後,一溜小跑去了會長辦公室。
律師協會的會長蔣天,正坐在辦公室裡抽著雪茄,等著交易完了數鈔票呢。
類似的手段他用了好幾年了,年年都賺的盆滿缽滿。
這一次他覺得自己依然能爆賺。
“會,會長,不好了!”
“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做事要淡定,泰山崩於前,都要面不改色,把氣兒喘勻了再跟我說話。”
蔣天板著臉教訓了手下一通。
那手下也不敢再急躁的說話,而是使勁兒的深吸了幾口氣,緩過勁後才說了起來。
“會長,陶樂帶了一個年輕小子過來,那小子跟咱們的專家起了點衝突,說咱們的專家都是騙子。”
“嗯?”
蔣天臉色一變,也顧不上再抽雪茄了,連忙站起來向外走。
“這麼嚴重的事,怎麼不早說?!”
手下心裡那叫一個苦。
早就要說,可你非要玩什麼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
現在可好泰山還沒崩呢,你自己就先繃不住了。
“陶樂帶來的人是什麼身份,有沒有查清楚?”
“是個年輕的陌生人,咱們協會裡沒他的資料。”
“多年輕?”
“三十的樣子,也沒看出他的深淺來。”
手下的回答讓蔣天鬱悶。
自己這邊一問三不知,連對方的底細都摸不清楚,看來等會兒要好好試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