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笑什麼呢？”
遠處一個戴著禮帽的商人問了一句。
“也許是生意不錯，賺了很多錢？”
旁邊有人答了一句。
“那我們到時候可得好好問一問。”商人看了一眼答話那人，兩者臉上都帶著微笑。
商人有商人的快樂，武者也有武者的快樂。這個世界上並非只有財富這一種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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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終於十二點整了。
黑格穿著一身特製藍色西裝，左手並沒有袖子，而是一個類似於埃肩一樣的浮襯。
這樣能夠儘量消除斷手的左右差異感。
他快步走到廳堂正中心，手中舉著一個玻璃高腳杯，大聲說了句宴會開始，然後一飲而盡。頓時，周圍其他人也舉起杯仰頭。
一些人站在擺滿食物的長桌旁邊，象徵性的拿了一些東西吃。更多的人則連象徵性都懶得象徵，就是端著酒杯到處找人攀談。
這個宴會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為了吃飽。
而是一種人脈之間的交流。
肉眼可以看到的，整個宴會七八十人分為了數個圈子。其中一些是年齡比較大的男士，多半都是某些工廠公司的老闆。全都聚在一起聊生意，之間的氣氛有些正式凝重。
另外一些則是風韻猶存的貴婦人，全都在那裡小聲捂著嘴說話笑談。聊天的內容也大多數是上流社會的趣聞或者奢侈品之類。
最後一個圈子則全是一些年輕人，有男也有女。大部分氣質上佳，容貌俊美。說說笑笑的，偶爾還傳來一些驚呼聲和炫耀聲。
另一邊，長桌邊上。莫西斯和卡修正在乾飯，一人拿了一個叉子盤子，挑來撿去。
莫西斯一大口咬下去，直接把一塊爆汁燻烤豬後腿肉啃掉一半。他滿足的大口咀嚼著，讚賞的看了眼旁邊同樣在啃腿的卡修。
這時卡修似乎也感覺到了師兄的目光。
兩人目光接觸，突然相視一笑。
“喂，你們兩個飯桶別光顧著吃啊，快過來幫忙。”一邊已經被問煩了的藍西吐槽道。
“總得讓我們倆吃飽吧！”莫西斯抬頭。
“哼，撐不死你。”藍西無語。
莫西斯嘿嘿一笑。
卡修嚼下了一大塊肉排，他一直以來吃的都是食堂，雖然味道也不錯，但比起宴會上的菜還是遜色許多。滿嘴油脂有些發膩。
卡修叫住一個服務生，從托盤上拿了杯酒漱口。整個宴會場地有不下十幾個侍者來回走動著，全是身材高挺面容英俊的男性。
他們穿著黑白制服，手臂白襯衫上綁著一圈鬆緊帶式的黑色袖箍。這東西可以用來調整袖子的長度，只需把袖箍固定在大臂上面，然後往上拉襯衫就能調整到合適位置。
當然，也可以在卷袖子的時候進行輔助固定。很多紳士夏天時會在手臂上綁袖箍。
“李維先生，能夠和您聊一聊嗎？”
突然一個軟糯悅耳的聲音從左邊傳來。
卡修嚥下口中的酒，轉頭看去。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漂亮女孩。她穿著一身淡紅色的絲綢長袍，將雙腿勾勒的修長筆直。長袍腰間似乎刻意做了收束，顯得腰身盈盈一握。臉蛋精緻，眼神含蓄又嫵媚。
頭髮呈現酒紅色，高高盤起。更加顯得脖子和酥胸的雪白，如海面上的浮冰一般。
“初次見面，我的名字是繆雪·羅米羅。”
女孩微笑，嘴角帶著一絲自若的色彩。
五分鐘後，繆雪一臉挫敗的回到了自己小圈子中，旁邊一些女孩好奇的詢問過程。
“別提了，我只能說他是個獨特的男人…”
繆雪喃喃自語：“一個孤僻的古怪的……”
十分鐘過去，一個又一個上前攀談嘗試的女孩敗下陣來。一個優雅的紳士在面對女士時總能讓氣氛活躍起來，而不巧的是，卡修與之相反，最能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冷場。
“李維先生你身材好高大啊！”
“是的。”
“李維先生似乎很喜歡吃美食呢！”
“是的。”
“李維先生功夫一定很厲害吧！”
“嗯。”
？？？
正常人在回答之後不應該拓展一下嗎？
比如別人誇你身材高大，會接話的人就會簡單展示一下肌肉，然後開始聊過去鍛鍊如何艱辛如何刻苦之類。比如別人說你喜歡吃美食，那問的多半就是喜歡吃哪些美食。
女孩問的並非是是或否的選擇題，而是一個需要一大段話來拓展衍生的簡答大題。
但卡修是何等人也不必多說，他行事風格就是如此，也不願意為不相干的人去改。
花裡胡哨的話說的再多不如一個拳頭。
漸漸的，卡修身邊沒人圍著了。他也樂得清閒，和很對胃口的莫西斯師兄啃排骨。看著黑格和藍西師兄忙前忙後的幸災樂禍。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來到下午兩三點。
隨著樂隊演奏的音樂改變，慣例的交誼舞開始了。一堆衣著奢華的男男女女在悠揚音樂中成雙成對，通常是男士輕輕摟著女士的左肩胛骨下面的邊緣部分，而不是腰部。
女士則扣於男士右肩之上，左臂與男士右臂相觸且成一整體，隨著音樂左右搖擺。
“小師弟，你說你三師兄那裡像不像兩個女人在跳舞。”一邊角落的沙發上，魁梧如熊的莫西斯正舒服躺在靠背上，向卡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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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喝酒的卡修轉頭望去。
遠處，藍西師兄正在和一個女孩翩翩起舞，那女孩臉蛋清純而又可愛。只不過兩者一對比，好像藍西師兄更漂亮更精緻一點。
左手邊，黑格師兄也在和一名漂亮的貴婦人跳著交誼舞。雖然只有一隻手，但他跳的標準得體，一股高貴氣質簡直呼之欲出。
“大師兄跳的真不錯啊。”卡修感慨。
“可不是嗎？黑格師兄悟性高，學東西特別快，練上一遍就會了。”莫西斯伸手在茶几上拿了一枚紅彤彤的櫻桃，隨手扔進嘴裡。
五分鐘後，卡修端了個酒杯沿著牆角走向長桌位置，他想到那裡拿一點甜點回去。
半路上，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紳士向他打招呼：“李維先生好，我叫尼格裡，是落日古董公司的老闆。這是我的名片，請收下。”
卡修接過名片，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他在回溯時代裡找到傳奇古董或者執念古董，是否能夠吸收裡面的執念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