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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朽木

何天一度覺得,原劇裡的路星河和餘淮兩人很像,高中那會很像。

物理對於餘淮來說,是值得用一生來探索的領域。

所以他的夢想路徑也很清晰,考上清華,然後爭取去美國進修的機會,成為一名物理學家,遨遊在物理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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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河也是,藝術就是他的命,是他紮根在這個世界的土壤。

原劇有一個很誇張的情節,路星河和耿耿求婚了56次。

某黃姓影帝演過一部劇情很浮誇的電影,電影中求婚失敗了100次,一個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絕望的數字。

但是這好歹是面對一百個不同的女性,失敗也能有點新鮮感?

而路星河,是被耿耿一個人,拒絕了56次。

平均每兩個月,就要被拒絕一次。

如果這個劇情是真的,那麼是什麼支撐著路星河一直堅持下去呢?

沉沒成本?愛情?自我感動?

或許都有可能吧,但是何天覺得,在這麼多次失敗中,本該早已傷痕累累的路星河,能夠堅持下來,總有一些東西在治癒著他,他的藝術。

兩個在高中的時候就早早確定了人生方向的人,卻最終走向了不同的人生軌跡。

路星河如願以償,成為了著名的畫家,到處開著自己的畫展。

但是餘淮先是高考失利,後是遇到家庭危機,放棄了復讀後重新考上的清華,親手打碎了自己的夢想。

從這點來說,路星河應該是這個班裡最幸運的人了。

嗯,耿圓臉除外。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同理,我不清楚你的過去,所以也不能對你的以往指指點點。只是我真心覺得,相比很多人,你已經是很幸運,犯不著總覺得世界與自己為敵,也別總是把自己包裹得像個刺蝟一樣。”

何天雙眼直視路星河,像是要把他從由裡到外看透。

路星河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周身不自在,連忙移開視線,看著地板嘴犟道:“你別想著給我灌雞湯,我對那玩意免疫。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讓我在班裡別折騰。你湖弄不了我的。”

何天雙手環抱在胸前,剛想說話,鼻翼微動,有兩股熟悉的氣息由遠及近傳來。

這兩個人怎麼現在還在學校?

眼睛往後門悄悄瞄了一眼,門外看起來空空蕩蕩的,但是地上多了兩道淺淺的陰影。

嘴角微微向上翹,何天笑道:

“你說那是雞湯,那就當是雞湯好了。不過你好歹也體諒體諒旁人,自從你入學,潘主任的髮際線至少上移了好幾毫米,這個年紀的中年人長毛不易啊,每一根頭髮都彌足珍貴。”

門外的某人恨得牙癢癢,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唉呀媽呀,怎麼感覺真的稀疏了很多。

躲在他身後的張平看著潘主任的動作,無聲地笑了笑,右手撫著自己烏黑濃密的頭髮。

“還有我們班主任,他今年才畢業,年紀才二十多歲,可是看起來和三四十歲有什麼區別?你要是再折騰他,那他那張臉怕是要老到不能看了。那他還怎麼找女朋友啊?以後你對他負責啊?”何天說話的時候音量網上調了不少,生怕某些人聽不太清楚。

這下輪到潘主任偷笑了,他回頭看了一眼張平,流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張平強笑著和潘主任點頭示意,心裡面早已傷痕累累,他難道真的看上去就這麼顯老嗎?

路星河驚訝道:“張平才二十出頭?你確定你不是在逗我?”

何天給了路星河一個讚許的眼神,這補刀做得不錯呀!

潘主任忍不住再回頭,發現張平已經哭暈在門外。

“我話就說到這裡了,你聽不聽得進去是你的事。反正過了板報評比,你這學期就得乖乖做人。”何天說完就起身從前門離開,他的顏料都給了路星河,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情好幹了,不如回家吃飯。

路星河目送何天離去,沒有因為何天最後的話感到憤怒,而是陷入了沉思。

門外的潘主任小心翼翼地往教室裡看了一眼,確認了路星河的狀態就把頭縮了回來,思考了一會,揮手示意張平跟上,兩人躡手躡腳地朝著何天離去的方向趕去。

可是兩人一路趕到校門口,都沒看到何天的身影。

“老王,剛剛你有沒有看到過一個長得高高帥帥的男生走出去?”潘主任把頭探到保安亭內,衝著裡面值班的老王問道。

“哎潘主任,這麼晚了您還沒走啊?真是辛苦了。”老王連忙笑著出了出來,“我剛剛好像看到一個同學往那邊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您說的那個人?”

潘主任看著老王手指的方向,一道人影都沒看到,“何天這個傢伙,腳長走得快吧,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算了算了,等明天我再找這傢伙算賬。”

張平難得沒有站出來為自己學生說好話,反倒是一臉期待與贊同地點點頭,看來何天那番話著實是傷透了這個“老男人”的心。

校園裡,一顆大樹籠罩的陰影裡,何天靠在樹幹上望著校門,嘆了口氣,現在的中年人真是記仇,一點小玩笑都開不起。

......

“耿耿,你說這個路星河不只是人長得痞帥痞帥的,這畫畫的手藝也那麼好。這下子,我看你們家那位危險了。”蔣年年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什麼你們家我們家的,貝塔你這思想也太危險了。你可別在外面亂說,不然潘主任聽到了,又該生氣了!”耿耿臉色一紅,連忙伸手虛掐著蔣年年的脖子道。

“就是啊,貝塔,潘主任天天把不準早戀四個字掛在嘴邊,盯這個可嚴了呢!”站在一旁看板報的簡單笑著插口道。

耿耿和蔣年年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頭看著她,異口同聲道:“簡單,這話你最沒資格說!”

整個五班上下,有誰不知道簡單喜歡韓敘啊?

就連角落裡的小強,天花板上的蚊子都一清二楚。

簡單被懟了也還是那麼樂呵,她就是喜歡韓敘,怎麼了!

耿耿鬆開了蔣年年,兩人對視著,齊齊地搖頭、嘆息,韓敘究竟給簡單下了什麼藥,能把她迷得七葷八素的。

“簡單,你給我倆說說,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兩人拉著簡單躲到角落裡說悄悄話。

簡單羞澀地看了一眼不遠處埋頭打遊戲的韓敘,確認了一圈附近兩米內沒人,才壓低著聲音道:“就是那種你看到他,就會打心裡感到開心。如果看不到的話,心裡就會覺得發慌。”

耿耿和蔣年年兩人茫然臉。

這下輪到簡單好奇了,蔣年年和她是發小,她是理解以蔣年年的性格,就算說她有喜歡的人了,基本也是那種偶像的迷戀,可是耿耿天天跟在何天後面當個小尾巴,兩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難道就一點火花都沒有嗎?

“耿耿,你對何天,就沒有一點點這種感覺嗎?”簡單問道。

蔣年年靈活地換了個位置,和簡單兩人並排,四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耿耿。

這視線太有壓迫感了,耿耿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歪著頭認真地想了想,搖了搖頭。

“就一點點,一點點都沒有嗎?”簡單食指和拇指緊緊捏在一起,在耿耿面前來回晃著。

耿耿又再想了一會,猶猶豫豫地道:“小學那會,何天和我不是一個學校的。那時候我們小區裡願意陪我玩的小孩很少,所以我就經常坐在樓梯裡等他放學回來和我一起玩。那時候看見他揹著書包回來,我就很開心,這算嗎?”

蔣年年翻了個白眼,“這能算嗎?如果這都能算,那我小時候喜歡的人海了去了。”

簡單追問道:“那你初中的時候呢?你們兩個不是初中同學嗎?”她和韓敘也是初中同學。

“初中那會更加不能算吧。我和何天兩人家就在一棟樓,上學一起走,放學也是一起走,做作業的時候不是我去他家,就是他來我家。唔,好像我去他家多一點。”

耿耿掐著指頭算道:“還有週末啊,各種節日假,寒暑假,我們家出去玩的時候,我爸媽也會捎上他。他爸媽忙,但是偶爾回來帶他去玩的時候也會撈上我。就這次中考結束後,他們家裡要帶他出國去玩,我爸媽覺得不太安全,加上感覺太麻煩何天爸媽了,所以才沒讓我去,不然我就可以和週週何天三劍客出擊了!”

“那那那你這個暑假沒見到何天的時候,心裡是什麼感覺?”簡單繼續追問,說話有點急,那字都快咬到舌頭了。

“唔....”耿耿回憶了一會:“也好像沒啥,整個暑假我倆幾乎天天見面,他就出去玩了一個星期就回來了。咦,我那會,好像是有那麼點想他?”

“那不就....”

“他說了要給我帶手信的,還有我給他塞了好幾卷膠帶,讓他幫我拍多點泰國那邊的風土人情,特別是人妖!我長這麼大,都還沒有見過變性人呢!”耿耿說著眼睛亮了起來。

“.....”

“週週是你經常說的那個初中同學,現在高一一班的學霸餘週週吧?那你知道何天和她兩個人出去玩的時候,你心裡不會感覺到酸酸的嗎?”簡單努力掙扎著。

耿耿撓了撓頭,“為什麼要感到酸酸的啊?他們又不是兩個人出去玩,還有好幾個大人陪著一起呢。而且他們也不是不想帶我玩,是我爸媽那會都有事,抽不出來時間陪我,所以我才去不成的。”

簡單放棄掙扎了,耿耿這是還沒開竅啊!朽木疙瘩一根!

蔣年年不八卦這個,她早就歪樓了,上前摟著耿耿神秘兮兮地說道:“耿耿,那你那裡有人妖的照片嗎?我聽說他們比女生還要美,特別是那裡,都很大。是嗎?”

“啊貝塔!你的手放哪裡呢?你這個汙女,看我怎麼制裁你!”耿耿怒了,張牙舞爪地朝著蔣年年衝了過去。

蔣年年拔腿就跑,兩人一追一趕,融入了走廊的人群裡。

被落下的簡單站著原地,臉色微紅,低頭看了看,從腳尖到腳跟都一覽無餘。

悲傷慢慢在她的臉上蔓延開來。

她和韓敘以後的孩子會不會沒有奶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