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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一線牽

餘杭鎮外的羊肉館中。

江帆聞著味,就知道這家館子不錯,帶著趙靈兒就進店點了一鍋涮羊肉。

肥嫩的羊肉在銅鍋裡涮一涮,再裹上麻醬,好吃不貴,一兩銀子三盤,外加一些配菜。

“江帆大哥,這羊肉真好吃。”

趙靈兒在仙靈島上,過的是錦衣玉食的日子,還是第一次吃涮羊肉,感覺別有一番風味。

吃了兩口,就照顧著給江帆夾菜。

“靈兒,你還在長身體,得多吃點。”

江帆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真不饞肉,最多就是滿足一下口腹之慾,帶著趙靈兒下館子,只是單純體驗一下生活。

一旁被塞了一嘴狗糧的酒劍仙看得直翻白眼。

你們這樣好嗎?不好!能不能照顧一下孤寡老人的情緒?

而變成金毛的王者基多拉,則饞得流哈喇子。

王者基多拉以各種輻射能量為食,可以在宇宙中翱翔,飛躍星系,哪怕萬年不進食,也不會餓死。

但它跟著江帆後,偶爾也會跟著打牙祭,比較喜歡吃肉。

不過它的食量很大,哪怕吃上幾十頭羊,都不見得能吃飽。

江帆讓老闆給王者基多拉單獨煮了一鍋,不求吃飽,就嚐嚐鮮,回頭給它喂幾顆純淨血丹,補充營養。

“嗯!”

看著江帆夾來的涮羊肉,趙靈兒一臉幸福,有夫如此,夫復何求!

“喂,你們夠了啊!”

酒劍仙實在吃不下狗糧了,撇了一眼江帆,感覺連喝酒都不得勁兒。

江帆放下快子,說道:“你知道我妻子是誰嗎?”

酒劍仙聞言,看向趙靈兒,感覺趙靈兒的氣質,與林青兒有些相似:“難道……她就是我的女兒?”

“我呸,你想的美啊。”

江帆翻了個白眼,惹得趙靈兒偷笑。

“趙靈兒,巫王和巫後之女。”

江帆解釋道:“當年你被巫後拒絕,借酒消愁,聖姑為了照顧你,結果你個渾蛋就把人家給禍害了!”

“後來聖姑懷了你的孩子,但她的身份不允許她生下孩子,後來聖姑執意生下了女兒阿奴,交給南蠻三畏撫養長大。”

酒劍仙:“阿奴?我女兒!”

趙靈兒:“阿奴是這位大叔的女兒?”

酒劍仙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抬手就要去抓江帆的衣領,想要追問。

不過他伸出的手,卻被江帆輕鬆拍開。

酒劍仙也意識到自己失態,悻悻然地問道:“你真的沒有騙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

難道我會跟你說我看過電視劇嗎?

江帆澹然道:“我怎麼知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個當爹的想不想負責。”

“等等,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誆我?”酒劍仙此時眼中全無醉意。

江帆不以為意:“我騙你做什麼?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我惦記的嗎?”

“說的也是,只是……”

酒劍仙記得,當初自己和聖姑確實有那麼一段往事。

但這件事,應該只有他和聖姑知道才對。

江帆一個外人,為什麼比他這個當事人還清楚?

可轉念一想,自己身上,似乎確實沒什麼知道江帆惦記的東西,對方沒道理騙自己。

心中快速思索著,酒劍仙面色一正,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

說到這裡,酒劍仙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那個……你能告訴我阿奴在哪裡嗎?”

對於這個素未謀面的女兒,酒劍仙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想先偷偷去看看。

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騎著葫蘆,喝著酒,突然就當爹了!

江帆夾起一片羊肉,放入口中,細嚼慢咽後,不慌不忙道:“阿奴的事,我知道的不多,靈兒小時候跟阿奴是好朋友,你問她吧。”

酒劍仙聞言,看向趙靈兒,眼神頗為複雜。

他喜歡趙靈兒的母親,結果卻陰差陽錯和聖姑一夜風流,想想就覺得尷尬。

趙靈兒並不知道酒劍仙與自己母親的關係,她十年前就離開了南召國。

小時候,她確實和阿奴是最好的朋友,但她並不清楚阿奴的真實身份。

當初聖姑生下阿奴,礙於聖姑的身份,就把阿奴交給了南蠻三畏撫養,自己則以師傅的身份教導阿奴。

趙靈兒只是把自己所知的事說了出來。

聽到阿奴小時候的經歷和年紀後,酒劍仙已經信了七八分。

畢竟阿奴的年齡對得上,十有八九不會錯!

道謝之後,酒劍仙就準備離開,江帆卻道:“阿奴現在已經不在南召了,你去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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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也知道!”

酒劍仙錯愕地看著江帆,雖然修行到了一定程度,可以演算天機,但哪怕是神運算元,也不可能事無巨細地全部算準。

“猜的。”

江帆一本正經道:“拜月想要接靈兒回南召,多半會利用到阿奴,現在這個時間,阿奴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這算是江帆的猜測,畢竟他的出現,已經改變了劇情,拜月教主還會不會如同原劇情中那樣讓阿奴來到中原尋找趙靈兒,江帆也無法確定。

這時,趙靈兒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抬起手來:“我怎麼把它忘了!”

“一線牽,這是阿奴小時候跟我綁的,可以遠距離聯絡。”

阿奴的一線牽目前繫結了四個人。

大拇指上牽的是南蠻三畏,也就是阿奴口中的南蠻媽媽。

阿奴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一直以為自己是南蠻三畏的女兒。

食指上牽的是聖姑,也就是阿奴的真實孃親。

現在兩人還沒有認親,聖姑當著阿奴的師傅,雖然談不上偏愛,但也很寵阿奴。

無名指上牽的是趙靈兒,兩人一起長大,若不是後來拜月教主陷害巫後林青兒,兩人現在應該還在一起無憂無慮的生活。

小拇指上牽的是唐玉小寶這個青梅竹馬。

至於中指,阿奴留給了素未謀面的生父。

透過一線牽,可以進行隱秘的交流,同時也有確定彼此方位的作用。

只見趙靈兒活動了一下無名指,很快就有了回應。

江帆見到趙靈兒的無名指在無形的力量下動了起來。

透過密語交流,趙靈兒笑道:“江帆哥哥你好厲害,阿奴真的來了中原,我們很快就可以見面了。”

時隔多年,再度聯絡上故友,趙靈兒很是高興。

同時有些擔心阿奴,一個人跑來中原,不知道路上會不會遇上壞人?

酒劍仙面色陰晴不定,有期待,有忐忑,下意識的就撓著亂糟糟的頭髮,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個女兒?

就在這個時候,江帆感應到一陣熟悉的氣息,抬眼看去,卻見李逍遙揹著包裹急匆匆的從路上經過。

酒劍仙順著江帆的視線看去,看到了一個和江帆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張口道:“這不會是你兒子吧,都長這麼大了!”

趙靈兒聞言,也看向李逍遙,小臉露出驚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