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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十絕關前(求訂閱)

太陽從東方升起,大地一片金黃。

三人繼續行程。

他們沿著祁連山的南面,深入沙漠,先經古浪峽,後過託來南山,又過哈拉湖,終於見到了高出雲際的疏勒南山。

那裡乃是當地的第一高峰,雄偉險峻,遠遠觀去,已經令人呼吸頓止。

而這一路對於張唯而言,可以說是無比動人的體驗。

無論大漠黃沙,高山草原,還是湖泊和河流,西域的綺麗風光,人文風情,都讓他異常陶醉。

張唯不禁心生感慨,生命在這片壯闊的天地當中,是何等寶貴。

然而萬物皆有生滅,壯年不會長久停駐,盛年顏色為病侵蝕,壽命終將為死吞沒,世間無法可以長存。

在這無限的宇宙之中,生命太過無常,眾生所處世間,最後總有命盡之時,生者都將歸於死亡,興盛之後必有衰亡,半點不由人。

就像一枝燃燒的燭火,終有熄滅之時,正如冬天會被春天替代一樣,這乃是天地間的真理。

沒有永恆。

尤其是張唯愈發靠近祁連山脈,這種感覺就更甚。

“祁連”一詞,最早見於司馬遷《史記》中。

顏師古雲,“匈奴謂天為祁連”,而匈奴語中的“祁連”,和漢語“崑崙”語義相同。

也即是說,祁連山,即是傳說中的古崑崙山。

崑崙,為萬祖之山,古代神話中的神山,傳說也是連線天地的天柱,是道教的文化源頭山。

《山海經》裡提到過幾十座山,其中便以崑崙山為首,雄踞為冠。

近來每當張唯進入天人合一,以心靈與這片茫茫無際的蒼穹融為一體,便能感覺到一股股勃勃生機,從不遠處的崑崙山脈上空升騰。

這是張唯在達到“煉神還虛”境界之後,才生出的奇異之感。

以他如今的境界和見識,自然能夠明白,這是因為大地龍脈開始迴流源頭,注入到蒙古之上,正好對應著漢人的氣數,正在逐漸枯竭。

不過張唯很清楚,蒙人得氣運所鍾,也就不到百載時光,要不了多久,這片大地又會重歸漢人主宰。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不經歷滅亡,又怎能迎來新生!”

張唯仰首望天,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人的生命,還有江山社稷,本質上都是有生有滅。

而他修行的意義,正是為了突破生命的本質,去看看更高處的風景,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無限的“永恆”。

又過了數天,三人終於站在疏勒南山的觀日臺上,雄視整個柴達木盆地。

在他們前方,祁連山脈遙遙橫亙在東南方,西邊是庫姆塔格大沙漠,遼闊無邊,風景無比壯闊,令人心中陡然生出一種天地之間,人不過其中一粒塵埃之感。

厲工看著手上令東來親繪的指示圖,仔細對比後道:“十絕關在那處。”

說完,他遙指對面一座高山的山腰,只見那處形勢無比險峻,人獸難至。

厲工忍不住發出感嘆:“這等險峻之地,要蓋一間石屋都十分困難,也不知何人竟能在那裡建造出一座洞府。”

傳鷹也是大為震撼。

好在十絕關轉眼即達,或許可以從中得到答桉,他心裡甚是歡欣。

登上那座高山,一路往上,那裡已超過了海拔七千多尺,長年結冰,空氣無比稀薄,卻如何難得倒他們三人。

厲工一馬當先,奔行在最前面,以他的心性之堅,也有急不及待的時候。

可見在他心裡,令東來早已成為一道執念。

張唯暗自搖了搖頭,令東來作為厲工此生最大的破綻,或許只有在他心靈上堪破了令東來這一關,才有可能真正進軍無上天道!

半個時辰後,張唯與厲工傳鷹站在了一片光滑如鏡,高達十丈闊六丈的大石壁前。

這塊石壁石質與其他地方截然不同,沒有半點裂痕,完美地嵌在石巖的山腰裡。

厲工深吸一口氣:“這裡就是十絕關的進口麼?”

說著,他直接運起周身功力,朝那石門推去。

但無論他怎麼嘗試,甚至集合張唯和傳鷹三人之力,都是紋絲不動,不能將那石門移動半分。

張唯若有所思地道:“不必白廢力氣了,此地多半與驚雁宮一樣,只有到了時候才會開啟,在那之前,絕無進入的可能。”

“張小兄說得沒錯,要推動巨石,非人力所能做到。”

傳鷹也是點了點頭:“據我推算,二月二十日那天,正好處於太陽與月亮同度,勢將引起大潮汐,而哈拉湖的湖水,會漲至十三年來的最高點,我看這十絕關,極有可能是靠山內深藏的水力所推動,令東來精於天文,自然可以算到開關時間。”

聽到他們的話,厲工也就不再做無用功。

反正很快就是二月二十日,他為了這天已等上十年,又哪裡還差最後的十天半月。

於是便學張唯和傳鷹一樣,默默在這十絕關前坐下,耐心等待起來。

傳鷹知道厲工將一生的目標,全放在與無上宗師令東來的較量上,為此連與自己和張唯之間的仇恨,一切世俗的生死名利,愛恨情仇,都已經全然不放在心上,不由突然好奇問道:“厲兄,昔日你與令東來一戰,內中情形,可否見告?”

厲工立時面容一動,兩眼望向傳鷹,精芒暴閃。

過了好一會,他才輕垂眼簾,緩緩道:“想當年我魔功初成,橫行天下,但內心常有不足。要知道我們意念識想,通靈透達,任意翔翔,無遠弗屆,卻為肉身所拘,縛手縛腳。故每感苦困,便動手殺人,希望藉那短暫的刺激,忘卻重重的鎖困,直至遇上那個人。”

說話之間,他的眼神驟然變得無比的深邃。

接著,他又長長籲了一口氣,續道:“那天早上,我本在臨安郊野的一所別院內靜修,忽然一陣簫聲從山頂處傳來,如在天邊遠方,低迴時,如耳邊哀泣,簫聲若即若離,高至無限,低復無窮,已達簫道之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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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工面上露出沉醉的神色,顯然當時他被簫聲所震撼,至今難忘。

“於是我知道,那是令東來到了。雖然我也不知,自己當時為什麼會知道,但今天我卻明白了,我也達到了這種心靈感測的層次,只是他當時就已經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