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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水湛心滿意足的抱著手裡的粉娃娃,開心得不得了。他自己的皇子皇女還沒抱過呢。可是一看到小娃娃粉嘟嘟的笑臉,水汪汪的眼兒就叫人移不開眼。恨不得這是自己家的娃娃,藏在家裡好好疼愛。

瞄了一眼坐在一邊的北太王和太王妃正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水湛心中暗笑。面上卻一點也不急,微笑道:”皇叔,皇嬸。小無憂長得這般可愛,兩位真是好福氣啊。”說到小孫女,太王妃便笑容滿面,道:“謝皇上誇獎。小樂樂就是比別家孩子體面一些罷了。”他也好期待啊,娃娃長大了不知道是怎麼樣絕色啊,必定是融合了水溶和黛兒的優點吧。

“小樂樂?”

北太王含笑道:“娃娃取名叫水樂樂。比不得別家孩子名字別緻。”水湛望著小娃娃微笑道:“樂樂啊?很好聽的名字。樂樂乖啊。”水溶重重的哼了一聲,水湛回頭看著他道:“堂兄有事?”水溶道:“娃娃是我們家的,請皇上不要一副想拐回宮裡的樣子,我母妃和黛兒會哭死。”被說中心事,水湛哽了一下,乾笑道:“堂兄誤會了,我怎麼會有那意思。那麼殘忍將寶寶和親人分開呢?”最多偶爾接進宮裡住兩個月,誰讓他是皇帝呢。呵呵。

水溶皮笑肉不笑的道:“沒有最好。”

看水溶的樣子,黛玉無奈的搖頭,拉著水溶出去見那些來道賀的王公大臣去。人家都來了,北靜王府的人卻窩在後廳搶孩子,實在是有些失禮。

北靜王府的小郡主,皇上親封的無憂公主的滿月來的自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水溶道前廳招呼朝中大臣,王公貴族。黛玉便到一邊的花廳接待眾王妃誥命。北靜王妃,懷寧長公主之名在朝中人人皆知。真正接觸過黛玉的人卻是極少。眾貴婦們多是議論著北京王爺如何英俊出塵,如何文韜武略,又極為專情,婚前婚後都不曾聽說過有什麼粉色傳聞。羨慕者北靜王妃是和等的幸運。卻也免不了一些打著別的主意的人,黛玉進了花廳,就瞥見席間有好幾名精心打扮的閨秀。按理說。滿月宴這樣的宴席一般大戶人家的姑娘是不會出息的,還得都是一些王妃,或有品級的誥命夫人才對。她本就是心思玲瓏的人,略略一想就明白了。一雙秀眉便有些微蹙。

花廳裡許多貴婦人正在交流著意見,便見幾名綵衣丫鬟簇擁著身著淡紫衣衫的北靜王妃的走了進來。淡紫的衣裙繡著半開的芙蓉,簡單的髮髻上斜插著一支白玉流蘇釵,不似眾人的繁複打扮,卻顯得清麗脫俗,高貴出塵。

眾人忙起身道賀,淡然微笑,一一與眾人回禮,請諸位入座。便有幾名誥命引著自家的女兒給黛玉見禮,黛玉微笑道:“都是長的極標誌的姑娘家,我一項自負出眾,如今倒有些自愧不如了。”其中一名好似是戶部尚書的千金謙遜的笑道:“是王妃繆贊了。咱們哪比得上王妃書香世家,清貴非凡。”這話說這好聽,聽到別人耳中卻是變了一個味兒。黛玉微皺著眉,打量著眼前的尚書千金。

一身華服盡顯高貴,那眼中卻是羨慕,嫉妒,不服氣。黛玉輕笑。果然還是個閨閣千金,心思臉上藏得住,眼中卻藏不住。一雙明眸靜靜的瞧著,尚書千金終於還是狼狽的撇開了頭。黛玉淺笑道:“這位好似是戶部柳大人家的千金吧?不知和皇后娘娘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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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邊的柳夫人忙起身道:“回王妃的話,小女玉茹,是皇后娘娘的堂妹。”黛玉點頭,道:“原來如此,我叫著有兩分向皇后娘娘。”說完便偏過頭與一邊的東平王妃說話。柳夫人和柳玉茹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其他幾名帶著女兒的誥命看到柳家母女如此,心中暗喜,卻也有些擔憂,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一邊的南郡王妃冷眼旁觀,忽而冷笑道:“小公主的滿月宴,卻怎麼來了這麼多未出閣的姑娘家,該不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那聲音尖銳刺耳,充滿了惡意,和一年前黛玉見到的佯裝的溫柔婉約截然不同。

在座的幾位姑娘臉上都染上了一層紅暈。柳家的尚書千金卻有些沉不住氣,起身道:“你什麼意思!”南郡王妃笑道:“還能有什麼意思?誰不知道北靜王爺的英俊不凡,如今北靜王妃的生下個小郡主雖然皇上賜封為公主,到底還是個女孩兒。不知有多少大家閨秀想著進北靜王府做側妃,甚至做個侍妾也是極好的了。北靜王妃素來賢惠淑德,皇室稱頌。想必也是急著為北靜王尋覓合適的側妃人選呢。”最後這一句,卻是衝著黛玉去的。

眾人都看著黛玉,幾個誥命夫人雖然被諷刺了幾句,心中卻有些盼著黛玉應了這句話。黛玉玉顏微沉,卻不改風度,淡淡的瞧著南郡王妃道:“南郡王妃繆贊了。我可不曾聽人贊過我賢惠淑德呢。各位姑娘都是出身名門的千金,誰不明白婚嫁之事乃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又怎麼會失了大家禮儀的上門只為屈就北靜王府的側妃之位?南郡王妃如此說,豈不是壞了各位姑娘的閨譽?”

黛玉軟軟的幾句話將南郡王妃頂了回去,幾名閨閣千金也是面紅耳赤,羞愧不已。原本婚嫁之事就該男子先來問媒下聘,若是兩情相悅也就罷了。偏偏北靜王可能連她們是誰都不知道自己自上門自薦為妾,實在是有失大家閨秀的體統。

南郡王妃怨恨的望著黛玉,嘲諷語氣甚重的道:“其實這倒也沒什麼。哪個王孫公子不是三妻四妾的。只有北靜王爺,明明是風采卓絕的人物,身邊卻少有佳人相伴,倒也是有些可惜呢。”

站在黛玉身後的紫鵑紫靈等人早已沉下了臉色,就等黛玉一聲令下,便將南郡王妃逐出北靜王府。黛玉淡淡微笑道:“本王妃與王爺新婚不過一年,我夫妻也算情投意合,但不必為了去搏那賢惠的虛名將自己的丈夫往外推。要賢惠也不是這麼個賢惠法。若是王爺有這個意思,也要他親自向我提了才算。”如果水溶這有那個意思,她也不會留戀。

“倒是南郡王妃,聽著這個意思竟是打算為南郡王覓得幾位知心佳人了?”

南郡王妃一愣,半晌說不出話來。

黛玉目光如水,靜靜地掃過幾位高明千金。大家都是聰明人,北靜王妃已經擺明了不會為北靜王納側妃,也就無人在此時再提這件事了。東平王妃坐在黛玉右手,笑道:“咱們明明是來瞧小公主的,卻怎麼說到這裡來了。北靜王府還是將小公主給咱們瞧瞧才是正經的。”黛玉微笑著吩咐紫鵑去叫奶孃將寶寶抱過來。

妙玉因嫌繁瑣,並沒有到廳裡和眾人一起,寶琴幾個便也陪著她在後院裡賞月。正值六月的天,湖邊有些涼風,就當是乘涼了。寶琴趴在桌上,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妙玉道:“妙玉姐姐,那個真的是妙玉姐夫?”妙玉道:“自然是了。”

寶琴笑道:“我還以為真的想南郡王說的那般,你是故意氣他的呢,或者有什麼隱情啊之類的。”妙玉淡淡的笑著道:“小丫頭,話本子看多了吧。拿來那麼多的隱情?你不喜歡逸塵?”寶琴託著下巴道:“不會啊。比起那個南郡王是很好啦。就是一時半刻不能接受嘛。妙玉姐姐成親了啊。”

鳳姐笑道:“琴丫頭說什麼話,你都成親了妙玉為什麼就不能成親?”惜春笑道:“琴妹妹的意思是沒想到妙玉這麼快就成親了吧。”妙玉搖頭道:“怎麼會快呢?”為了根本不值得的人蹉跎了這麼多年很夠了。她很感激世上有一個凌逸塵,更欣喜的是他願意等她,不然今生的妙玉,林妙心只怕再也不知幸福快樂是何滋味。

望著妙玉漾著柔情的眼,鳳姐微笑道:“妙玉的眼光很好。這位凌公子竟是難得的溫雅性子。”或許一看上去不如北靜王,西定王,柳湘蓮等等一種俊美男子搶眼,但如果你認真去看,那從骨子裡透出的清雋溫雅氣息卻不是眾人能及的。當真是江南山水才能養出這般乾淨風雅的人物。她和妙玉都是曾經遇人不淑的,也許她比妙玉還要幸運一些,稍稍能體會他的心情。

妙玉含笑道:“我知道,他自然是好的。一直都是最好的。”

“林妙心!”

眾人回頭,會用這種口吻叫這個名字的只有一個人——南郡王妃。不知何時南郡王妃立在她們後面不遠的花叢邊上,狠狠的盯著妙玉。妙玉抬眼看她道:“南郡王妃。”南郡王妃衝到她面前,伸出手道:“給我解藥!”

妙玉一愣,皺眉道:“什麼解藥?”南郡王妃一把拉下臉上的面紗道:“我的臉!你毀了我的臉你敢不承認!給我解藥。”妙玉驚訝的打量著她的臉,疑惑得到:“你的臉怎麼還沒好?”南郡王妃含恨道:“還不是拜你所賜。自從我的臉毀了,王爺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妙玉皺著眉,淡淡道:“可是我早就命人將解藥送到南郡王府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