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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1章 朝廷要買地?可以,拿出三十萬兩銀子銀子來

楊家有了麒麟兒,

這麒麟兒從小聰慧,這按理來說,應當是一個家族的好事,畢竟一個好的繼承人能讓一個家族走的更長遠。

可偏偏這個麒麟兒是什麼紫氣入腹,什麼銜玉而生,這可就是不是什麼好事了。

什麼樣的麒麟兒才能紫氣入腹,才能銜玉而生?

這楊家想幹什麼?

別說生在一商賈之家,就是生在一普通農戶家裡,都夠引起朝廷的重視了。

高家也是真不理解,這件事不說藏著掖著吧,也沒你這樣大肆宣傳的,嫌棄朝廷沒看到你嗎?

說起來,這天啟朝實際上放鬆了很多限制,例如商賈族人不得為官,例如賤籍不可脫離,例如各種戶籍之間不允許改變。

除了這些,還有一些衣服穿著的限制也被鬆開,民間不用一直穿素布衣服,也可以穿的花花綠綠,除了明黃色以外,你就是想學著朝廷大員穿一身綠,一身藍乃至一身紅都沒事。

當然,你穿一身紅無所謂,要是繡上一些不該繡的依舊是找死。

除了這些,朝廷限制最嚴重的就是家奴家婢,首先將其改為僱傭制,嚴禁主家任意打罵發賣,還有就是限制娶妾。

這妾可不是你想娶就娶的,首先是要有功名,其次除非正妻年過四十,且未曾誕下長子或者不能生育不得娶妾,娶妾也僅限一人,甚至朝廷還要限制妾的年齡。

一切一切都是為了保證大明人口充足,年輕人的婚嫁不會出現問題。

除此之外,朝廷放鬆了諸多限制,例如所謂的府、宅這類稱呼,按理說,府這個字乃是王爵國公才可用,例如黔國公府,那就是國公府,而朱家的藩王也都是藩王府,除此之外就是當朝閣老的宅子可以稱之為府,除了這些,其餘的只能稱之為宅。

而這府宅的門樓大小,臺階幾何,門梁、門上的銅釘,門口的擺設,乃至飛簷走獸都有要求,不得僭越逾制。

當然,眼下這些要求都放寬鬆了,畢竟當朝大員們住的都是官宅,一些富裕人家有錢想要擺譜只要你有那個錢也是可以的。

不過這些東西雖然說放寬鬆,但很多東西還是屬於模稜兩可,你到底是不是僭越逾制,這些你說了不算,朝廷說了算。

這也是拿捏手下和那些大商人的一個法子,平時放縱你,任你炫耀,哪天出了事,朝廷隨便一個罪命就把你拿下,你還偏偏沒話講。

但當今天子寬仁,別看對待四夷兇狠,但對待大明子民絕對沒得話說,所謂內聖而外王不過如此了。

因此這天津八大家是家家掛著張府、王府、李府之類的門匾,門口臺階三階五階太尋常了,一個個家裡有錢,家裡修的凋梁畫棟,閣樓亭臺,池塘小榭漂亮的很。

例如楊家,楊家就修的氣派無比,反正皇帝又不來這天津,這些大家族就是天津的土皇帝,房子氣派點怎麼了?

佔地面積大點怎麼了?

楊家那也是出過朝廷大官的,不然哪能有如今的楊家基業?

雖說是靠天津的漕運發家,但能接觸這漕運的,哪個沒有朝廷關係,哪個背後沒有站著幾個朝廷大老?

楊家別看現在沒以前富裕了,但依舊是天津八大家之一,這份量就擺在這裡。

在楊府氣派的後院內,楊家老太太正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寶貝孫子在那搖頭晃腦的跟著先生唸書。

而在楊府前院大廳內,楊家二爺正在接待天津府和馳道衙門的官員。

天津府的縣吏對楊家二爺介紹道:“這是馳道衙門京津馳道司的方雲嶺,方大人。”

方雲嶺笑著說道:“楊二爺,百聞不如一見啊,這都說楊家是天津八大家之首,今日見了楊家,果然氣派非凡啊。”

楊二爺聽著也是感覺有面子:“我楊家雖然不算什麼大戶,但在這天津的一畝三分地上,還算有些薄面,方大人有何需求,儘管直言便是。”

方雲嶺聽著楊二爺這毫不客氣的話,雖然表面依舊是帶著笑臉,但心裡已經是忍不住冷笑起來,這楊家還真是狂妄啊。

穩定好心思,方雲嶺也不在意楊家狂妄不狂妄,他來是帶著任務的,只要買下楊家在城外的地即可,至於楊家狂妄不狂妄與他何干?

一個天津的家族而已。

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方雲嶺說道:“楊二爺應該聽到最近的風聲了吧?京津馳道已經要修建了,而這京津馳道的規劃,有一段正好在楊家的地上,馳道衙門的意思是與楊家商議一下價格,將這塊地買下來。”

楊二爺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件事啊。”

“說起來,那城外的那片地,本來就是尋常林地,可後來有風水先生指點,說此地乃風水寶地,這地方...”

方雲嶺知道楊二爺的意思了:“哦,原來如此。”

“這塊地楊家打算作價幾何?”

楊二爺抬起三根手指。

方雲嶺有些疑惑:“三千兩?”

要知道,楊家那片林地左右不過百畝,一畝三十兩已經是天價了,畢竟這江南的肥沃良田頂尖的好田也不過十兩銀子,這還是最好的水田。

換做北方,一畝良田二三兩銀子價格就不低了。

這還是良田,不是林地。

這片林地,一畝三十兩那真是十倍於良田的高價了。

但如果只是三千兩的話,馳道衙門也不是不能出,畢竟這片好歹也是林地,這林地雖然不會輕易砍伐,但有一片林子這三千兩倒也不虧。

這朝廷買人家的田地,十倍價格倒也合理,畢竟是修建馳道。

方雲嶺正想著呢,楊二爺卻是搖了搖頭笑道:“不不不。”

方雲嶺眯起了眼:“楊家莫不是要三萬兩?!”

三萬兩!

那可不是十倍利潤,而是百倍利潤了!

這馳道衙門撥出來修馳道的銀子才不過百萬兩,這一家要是三萬兩,三家加起來就是十萬兩,這意味著馳道還沒開始修,一成就沒了!

雖然很想問問楊家是不是腦子燒昏了,但方雲嶺明白自己是代表馳道衙門,不能讓人覺得馳道衙門是以勢欺人。

畢竟這一路馳道規劃下來,一路上盡量避免涉及農田,但馳道又貼近馳道,往往涉及某個村,某個鎮,乃至某處的祖墳,這些地方都是要好好與人家談的,不能強行將人家趕走。

朝廷好不容易這些年留下的好印象,大家自然是要用心維護的。

斟酌著用詞,方雲嶺緩緩說道:“楊二爺,不妨與你實話實說。”

“馳道衙門修的這條京津馳道,實際上也是為了天津的發展民生,這不僅僅是朝廷收益,天津的各位都能受益。”

“而這條馳道的各項開支也卡的極嚴,這條馳道所經的每一個城鎮,每一處橋樑都是經過工部諸多大人與馳道衙門斟酌再三才定下來的。”

“楊家的這片林地,是馳道的必經之地,馳道衙門是必須要買下來的,但是這三萬兩銀子的價格,實在是過高了些。”

楊二爺說道:“不不不,方大人,你想差了,我們楊家那片百畝林地,要三十萬兩!”

三十萬兩!

方雲嶺眼睛都瞪大了,看楊二爺的眼神彷彿看一個貴物,而一旁的縣吏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那神情彷彿在說:好傢伙,你還真敢開口!

馳道衙門內部計劃的京津馳道修繕費用也不過百萬兩銀子,考慮到後續施工各種意外,再高也不可能高於一百五十萬兩銀子,這楊家一下子敢要三十萬兩銀子,真是獅子大張口了!

“楊二爺莫不是在說笑?那片林地要三十萬兩?”方雲嶺笑問道,雖然臉上還帶著笑,但聲音已經不是那麼平靜了。

楊二爺則顯得很澹定,甚至還有興趣押一口茶:“三十萬兩銀子也不高啊,這京津馳道,你們僅僅賣出去三成的股票就收了幾百萬兩銀子,這麼多銀子,馳道衙門總不能在我這哭窮吧?”

“這地是我楊家的地,朝廷的批文手續齊全,你們總不能強買強賣不是?”

方雲嶺被楊二爺這話噎得不輕,起身說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先回去覆命了。”

“不送。”楊二爺非常傲氣的說道。

眼下可是馳道衙門有求於他們楊家,他怕什麼?

縣吏看著方雲嶺徑直離開,又看著坐在椅子上鎮定自若的楊二爺,忍不住嘆了口氣:“我說楊二爺,你楊家城外那片林地,三千兩銀子不低了,三萬兩都已經是高價了,怎麼敢要價三十萬兩啊!”

楊二爺則是非常澹定的說道:“怎麼?馳道衙門收了幾百萬兩銀子,我要他三十萬兩多麼?是他們非要我楊家的地不可,又不是我楊家逼著馳道衙門買我家的地,如果不願意,完全可以買別人的嘛。”

縣吏問道:“你們就不怕朝廷怪罪?”

楊二爺不屑的笑道:“馳道衙門負責修繕馳道,與朝廷何干?而且我手中手續齊全,馳道衙門能去找誰?找張相爺?”

“那馳道衙門可是真的現眼了。”

憋著怒氣離開楊家的方雲嶺回到京津馳道司的駐地後,猶自一肚子怒氣:“這個楊家,真是...”

一旁的同僚寬慰道:“唉,他們商賈本性,見錢眼開,眼下他們要價高,我們就還價唄,總有能談成的價。”

方雲嶺怒道:“可是他們要價三十萬兩!這怎麼談?”

同僚們懵了,本以為楊家要價幾萬兩銀子,沒想到楊家敢要價三十萬兩銀子!

“楊家敢要價三十萬兩?!他們瘋了?!這可是朝廷的馳道!”

一群人湊一塊商議一番,決定還是要去楊家談一談,而且天津外的地可不僅僅有楊家的,還有高家和石家的,這楊家的地談不攏,另外兩家總是要談一談的。

天津說小也不小,但這馳道衙門上楊家買地的事,很快就是傳開了,馳道衙門看上了楊家在城外的林子,楊家張口就是三十萬兩銀子,驚掉了一地眼球。

這楊家還真是大膽啊,三十萬兩銀子都敢開口。

但相比較楊家的大膽,馳道衙門的態度更讓人疑惑,這馳道衙門怎麼還去找楊家談啊,難不成楊家真的能要來三十萬兩銀子不成?

一群好事的人分析來分析去,都搞不明白什麼情況,但楊家能在這天津坐穩八大家族之一,顯然是有背景的,好事之人估計就是楊家的背景起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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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楊家內部,楊家老太太抱著自己最疼愛的楊家二房所生的好孫子,看著楊家這五支,神情泰然自若:“馳道衙門的來意,你們也都知道了,他們是看上了咱們楊家的地。”

“一些訊息,你們也聽說了。”

“不要以為馳道衙門就了不起,說到底,他不過是個新成立的衙門,還是工部所屬,這京津馳道是他們馳道衙門負責的第一條馳道,他們不敢搞砸了。”

“既然他們看上了咱們楊家的地,還不願意選別的地方,那要多少錢,還不是我們楊家說了算?”

楊家四房有些遲疑:“娘,這馳道衙門畢竟是朝廷的衙門,觸怒了他們,我們也不好辦啊。”

楊家五房也是說道:“是啊,娘。這二哥要價三十萬兩銀子,是不是太多了?”

楊老太太冷哼一聲:“多嗎?一點也不多!”

“這馳道衙門是朝廷的沒錯,但馳道衙門可代表不了朝廷,至於觸怒了他們,他們還敢對我們楊家下黑手不成?”

“莫忘了朝廷眼下的法度可是向著我等商賈百姓的,他馳道衙門敢對我們用強,朝廷就不會放過他們。”

“至於你們擔心的其他問題,咱們楊家又不是沒有靠山,他馳道衙門是工部侍郎,我們楊家還有戶部侍郎,而且背後還有內閣閣老,論背景論勢力,我們怕他作甚?”

楊家四房說道:“可是那一支不是與我們...”

楊老太太說道:“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他那一支分出去了不假,但我們楊家又不是沒給他們幫助,說句不好聽的,他能有如今的地位,少得了我們楊家的資助嗎?”

“如今又不用他做些什麼,只要說兩句話,他還能拒絕?這馳道衙門的三十萬兩銀子到手,我們又不會虧待了他。”

楊家老二笑道:“娘這話所言極是,咱們楊家是天津八大家之首,但若沒有官身,我們也做不到如今,雖然眼下錢財沒以前多了,但楊家底蘊仍在,區區一個新建的馳道衙門,還能奈何得了我們?”

楊老太太摸著自己乖孫的頭,眼中滿是慈愛:“這楊家日後,可是要交給我們楊家的麒麟兒的,有寶玉在,楊家未來註定是榮華富貴,區區一個馳道衙門算得了什麼?”

楊家大房看著自己母親這麼疼愛二房的兒子,暗自嘆了口氣。

很快,方雲嶺先後找上了高家和石家。

來到高家,高家老大、老二、老三親自出門迎接:“恭迎方大人。”

別的不說,就這態度,就比在宅子裡等著自己進去的楊家強不知道多少倍。

不知道的,還以為楊家是什麼王侯之家呢。

進了前庭,高家老大說道:“方大人的來意,我們已然知曉。”

方雲嶺沒有說話,昨日的事已經傳遍了天津,高家要說不知道,那才是有問題呢。

“不知高家有何打算啊?”方雲嶺已經做好了談不成或者大出血的準備了,但只要不是特別過分,他還是會答應的。

高家老大笑著給方雲嶺端上了茶:“高家在城外那片荒地,本就是無意之舉,如今朝廷需要,高家自然是拱手奉上,不要分毫。”

“嗯?!”方雲嶺被高家的態度驚到了,拱手奉上,不要分毫!

那荒地價值也不小啊,高家竟然分文不要?

似乎看出了方雲嶺的遲疑,高家老二說道:“方大人,高家能有如今,全賴朝廷支援,若無陛下聖明,修改祖制,我高家也沒有現在的盛況。”

“更何況陛下乃一代聖君,所作所為皆是為了天下百姓,我高家身為大明子民,豈能無動於衷?這是城外那片地的地契,高家分文不取,但求為陛下,為朝廷出一點力,盡一份心。”

至此,方雲嶺總算是明白了高家的意思,但不得不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高家的態度無疑給方雲嶺的天津之行開了一個好頭,本來第一日的碰壁讓馳道衙門有些灰頭土臉,但今日高家無疑是給馳道衙門一個重重的大禮。

最後,方雲嶺是收下了高家的地契,但還是按照十倍的價格給予了高家銀子,畢竟高家可以不要錢,但方雲嶺不能不給錢。

朝廷制度所在,他沒有不給錢的權利,這買地必須要給錢,也是彰顯朝廷法制態度。

最後方雲嶺和高家三人一起吃了一桌酒宴,最後回到了京津馳道司的駐地。

聽聞高家的義舉,京津馳道司的同僚們紛紛讚歎不已:“這高家比楊家可是明事理的多了,這才是朝廷士紳應有的態度。”

“誰說不是呢?若不是陛下仁善,免除賤籍,廢除階級,他楊家哪有今日,如今朝廷還只是要買他們的地,便如此貪得無厭,真是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