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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不得不為

聽完熊廷弼的話,張不由一愣,因為熊廷弼的舉措明顯帶了一點兒冒險。

畢竟,大明剛剛才經歷一場大敗,此時正應該防禦為主,積蓄實力等待戰機的時候,怎麼又要急切的收復失地了?

張不信熊廷弼看不到這一點兒,否則適才熊廷弼就不會謹慎的對遼東之戰,不敢下什麼承諾了。

而現在熊廷弼給朱由校的獻策裡,竟然在三方圍困下,還有主動進攻收復失地的策略,這就很讓張疑惑了,其中必有緣由。

“從如今遼東局勢來看,此時以三方圍困之勢,遏制建奴,確為良策。”張想了想,為了避免熊廷弼多想,他先誇了一句道。

而後,話鋒一轉,張又道:“不過,遼陽、瀋陽剛剛被建奴逆賊攻破不久,我大明實力大減,反觀建奴士氣正盛,熊經略現在就要三面合攻建奴逆賊,是不是有些太過急迫了?為什麼不三面遏制建奴逆賊,禁止物資輸送建奴逆賊,待其物資短缺,主動攻城,我軍以守城之利,避其野戰兵鋒,不是更好?”

對面,熊廷弼聞張所言,略顯詫異,暗道張軍事眼光不錯,十分長遠,可惜,這種穩妥策略,卻難以使用。

“國舅爺說得極是,若正常來說,從三面採取防禦措施,圍困建奴逆賊,只圍不攻,與建奴逆賊對峙,慢慢耗死建奴,確實是眼下最佳之策。”熊廷弼點了點頭,認同道。

“那熊經略為什麼還要向陛下諫言,行那三方圍攻之策,若是出了岔子,於我大明而言,豈非是雪上加霜?”張又問道,熊廷弼既然知道不能強攻,可為什麼又要趕在這個時候進這進攻策略呢?

“非是小民有意進獻此策,而是不得不為!”熊廷弼回道,語氣裡,帶了一絲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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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為?”張詫異的脫口道。

“正是!”熊廷弼點頭道。

“為何?”張追問道。

“……”只是,熊廷弼說到這裡,卻並未開口。

任憑張追問,熊廷弼也都沒有解釋為什麼必須這麼做。

張見這樣子,心裡清楚,熊廷弼定然有難言之隱,也沒有強求,便讓他離開了。

熊廷弼大概也不想和張聊到這些,在張下逐客令後,臉上並未露出不滿,反而笑著和張告辭,而後離去。

因為剛才熊廷弼的不配合,張心裡帶著怨氣,便沒有親自送熊廷弼出門。

大堂裡,張喝了口水,便繼續猜測熊廷弼有些著急的意圖。

想到熊廷弼剛才口中說的“不得不為”,張不由猜測到底是誰能讓熊廷弼這麼忌憚。

畢竟,熊廷弼就算現下成了一介白生,但他明眼人都知道,再過不久,他依然會是曾經那個封疆大吏,這種背景之下,竟然還有人令熊廷弼忌憚?

究竟是誰呢?

莫非是東林黨?

第一時間,張就想到了最近這些日子裡,一直在阻止熊廷弼起復的東林黨人。

畢竟,若是熊廷弼成為遼東經略,並且真的遏制住建奴,那定然會讓人東林黨人發狂的,所以東林黨人肯定要在熊廷弼主張困守為主時,出來唱反跳,要他進攻建奴,收復失地,他這才不得不為,終究現在的執政黨是東林黨,他若是執掌遼東,要想還麼俺家

這麼想的話,確實說得通,不過,很快,張否定了自己摸想法。

畢竟,若是這樣的話,也不至於熊廷弼對於此事諱莫如深,藏著不說出來。

而且,熊廷弼在和張說之前,也只是面見皇帝時,說過這三方策略,東林黨人應該不知道這事情才對,不然,以東林黨的脾氣,朝會上早就會用這事做文章,想辦法作為阻止熊廷弼的工具了。

所以,張覺得東林黨並非是讓熊廷弼不得不為的人。

那還有誰能令熊廷弼不得不為呢?

等等,不會是朱由校吧?

突然間,張醒悟,有些明白熊廷弼為什麼不得不為了,因為他是被彈劾罷官後起復的官員。

這就解釋得通了,想想看,雖然熊廷弼被查無罪了,但這就不代表熊廷弼可以毫無負擔的繼續當遼東經略了。

終究,熊廷弼若是慢吞吞的呆在遼東經略上,一直採取守勢,耗著建奴,那就肯定會有人知道這事情後,彈劾他為官不作為,甚至與建奴私通款曲什麼的。

別看現在朱由校因為張的建議,還有熊廷弼過往在遼東對付建奴的戰績,朱由校能相信熊廷弼,允許他在遼東慢慢耗著建奴,但朝臣們不一樣,尤其這朝堂還是明朝的黨爭朝局。

說不得,那些恨透熊廷弼在袁應泰之事上攪局的東林黨人,就會為了報復,各種上奏了。

到時候,一封兩封的彈劾奏疏,朱由校或許不會在意,但若是幾十上百封彈劾熊廷弼的奏疏到朱由校面前,朱由校見了,還能不在意,那就不清楚了。

故而,要不想遼東經略這位置剛剛重回到手上,就又被一幫人彈劾罷官,熊廷弼一定要做出點成績來,讓別的言官閉嘴,令他們不敢輕易對熊廷弼他自己下手。

想明白了這些,張也就知道熊廷弼為什麼不得不為了。

確實,作為皇帝,朱由校肯定是希望收復失地的,哪怕熊廷弼說反攻機會不多,但這樣總比不說有反攻的機會好不是?

心裡面,張不由得罵這些仕宦多年的人,能混到封疆大吏的地步,果然個個都是老狐狸,在政治上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張都沒想過熊廷弼起復後的那麼長久的事情,不過熊廷弼就想到了,甚至給他自己留下應對的後招。

或許,這是因為這事情關乎熊廷弼的將來,熊廷弼不得不慎重考慮吧!

這般看來,張覺得他真的不敢想想明末這些參與黨爭的人的心機,到底有多深。

可惜,他們再深也沒用,不把這心機用在對敵上,一直用在黨爭上,活生生的把一個大王朝給玩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