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國舅爺，這頭‘野豬’就算能敵猛虎，但也難敵群狼圍攻吧？”
就在奴兒哈赤終於一統建州，讓女真第二次‘滿萬’之時，羽林衛在遼東鎮的駐地鴉鶻關，李成梁這位奴兒啥赤的前主人，此刻卻是一臉自信的看向了王冰開口笑道。
“李總兵說的群狼就是這葉赫、烏拉跟珠舍、訥殷等部？”
聽到李成梁這所謂的群狼只是海西女真四部跟長百山三部之後，王冰卻是不禁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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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原歷史上，葉赫等部聯合韃子科爾沁共九部聯軍向建州女真發起進攻，也都是被奴兒哈赤幹淨利落的給收拾了的。
所以現在聽到李成梁這只有區區幾部的女真聯軍，王冰自然不會抱有任何希望。
“哦？莫非國舅爺不看好這幾部聯軍？要知道，這葉赫、烏拉兩部論實力可是並不差，更何況還有其它幾部相助？”
對於王冰的懷疑，李成梁卻是不禁有些疑惑。
‘還不差，特喵的九部聯軍都被人幹趴下了，現在光是這海西女真和長白山三部能有個屁的勝算！’
看到李成梁一疑惑的樣子，王冰不禁在心裡暗自嘀咕不已。
“呵呵，那倒也不是！只不過這奴兒哈赤現在怎麼說都是士氣正盛之時，如果能多拉些其它部落的話，當然是更穩妥一些不是！”
雖說心裡對李成梁這個法子並不看好，但轉念一想，如果能多拉些其它女真部落來，到時候不管誰勝誰敗，反正削弱的都是女真人在遼東的力量不是？
而且反正有羽林衛在遼東坐鎮掌控大局，也不用擔心野豬皮像原歷史上那樣趁機壯大。
“嗯，國舅爺說得倒也是，反正死的是他們女真人，那就多弄點兒，哈哈哈哈！”
聽到王冰的建議，李成梁這個老家夥也是禁不住連連點頭。
只不過，不管是王冰還是李成梁都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剛剛商量好這‘群狼獵豬’之事後沒幾天，這個計劃卻是因為一個意外只能暫時擱淺了。
……
“你們快看，那些人是不是女真人的探子？哈哈哈哈！”
鴉鶻關第一道關牆之上，看著正向關城緩緩而來的一支馬隊，一名守關的羽林衛軍士突然一臉興奮的開口吼道。
“廢話，咱們對面就是建州部的領地，來的不是女真酋奴還有誰？鳥銃準備！”
被這名軍士一提醒，同樣也注意到關外這支馬隊的小旗官，頓時想都沒想便下達了準備射擊的命令。
五里、三里、兩裡、一裡，隨著這支馬隊的不斷接近，原本一臉興奮的羽林衛將士，此刻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淡，直至最後消失，變成了一臉的惱怒。
“他娘的，還以為是來襲城的呢！”
看著關城下這支多數馬匹都是馱運貨物的馬隊，以及馬隊後面的幾輛載貨的馬車，眾人頓時不由得一陣洩氣。
“爾等何人，來此所為何事！”
當這支疑似商隊的馬隊來到關城之下時，小旗官隨即有些文縐縐的大聲喝問道。
沒辦法，羽林衛的將士就沒有不識文斷字的。特別是第二次擴軍之後，軍中就是以前的秀才什麼的也不在少數。
就比如眼前這名小旗官，在進入羽林衛前，就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秀才。所以即便是在喝問對方，這用詞也依然有些書生氣。
“在下建州左衛指揮使，奴兒哈赤，此番是專門進京向天命大皇帝陛下朝貢的！”
……
“什麼，奴兒哈赤要進京朝貢？”
當聽到奴兒哈赤居然要進京朝貢的訊息後，剛剛才和李成梁定下‘群狼獵豬’計劃不久的王冰，此刻卻是不禁一臉的疑惑。
“回將軍，來人自稱是奴兒哈赤，不過標下倒是不知真假！”
看了看王冰身後一臉驚喜的舒爾哈齊，這名前來報告的小旗官不由得撓了撓頭。
‘這特喵的你之前不是還挺硬氣的嘛，怎麼這一統建州後突然就變了？再說你這劇情也不對啊，這時候你不是應該準備繼續吞併其它部落嗎？你這突然變得這麼聽話，這還讓老子怎麼好意思讓人去打你？’
看到原本硬氣無比的奴兒哈赤突然轉變態度，向朝廷服起軟來，王冰頓時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將軍……”
就在王冰疑惑與無語之時，一旁的舒爾哈齊卻是已經忍不住激動不已。
“呵呵，走吧，去看看。”
看到舒爾哈齊那一臉激動的樣子，王冰隨即便在小旗官的帶領下向著第一道關城而去。
……
“奴才，奴兒哈赤，參見國舅爺！”
看著眼前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少年模樣的王冰，奴兒哈赤不敢怠慢，趕緊快步上前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
只不過比起當初在李成梁府中為奴時的雙膝下跪不同，這一次，奴兒哈赤卻是行了一個標準的軍中單膝下跪的軍禮。
“呵呵，指揮使請起！”
不過王冰倒也沒在這些虛禮細節上為難他，直接揮手便讓他站了起來。
“指揮使可是想清楚了？”
待其起身之後，面對這位在原歷史上一統女真，讓整個遼東漢人慘遭蹂躪，從此淪為奴隸的梟雄，王冰只是淡淡的開口問了一句。
“回侯爺話，奴才願與族人世代為大明戍守邊疆，忠心無二！”
剛剛才起身的奴兒哈赤，面對王冰這淡淡的詢問，卻是噗通一聲再次跪了下去。
而且不同於之前的單膝下跪，這一次，他卻是用上了雙膝。
沒辦法，即便是他從起兵之日起便從無一場敗仗，但別忘了，從當初率百十人便敢大鬧草原的王冰，那也是從無敗績的。
更何況，在王冰的率領下，在羽林衛手中做了無頭鬼的韃靼人，那可是不下數十萬。
因此，說到殺氣這種看不見摸不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玩意兒來，這個時空中的奴兒哈赤那可是比王冰差遠了。
“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他日若有違背，本侯會讓你知道在我面前說假話的代價的，呵呵！”
由於奴兒哈赤態度的突然轉變，李成梁‘殺豬’立功的事兒只能暫時擱置，繼續回遼西土蠻那邊尋找機會去了。
而暫時沒了‘群狼獵豬’計劃的實施必要後，在跟李遵祖做了一番交待後的王冰，也是領著一眾親衛隨奴兒哈赤的朝貢隊伍一同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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