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他殺了小王爺，你要報給他報仇啊。”兩個女道士哭訴道。
張燕歌不認識她們，二人正是被吳士禎強擄上山的那對姑侄。
吳靈素自有秘法，知道兒子出了意外。
本要帶著眾人去檢視，卻不想他們自己先上門了。
“你兒子強搶女子當成鼎爐！該殺！”張燕歌開口說道。
吳靈素冷冷的看著張燕歌，“閣下是什麼人。”
張燕歌沒有回答，單手握住木劍。
輕輕往前一刺！
那十八人的玉霄劍陣確實厲害，像這種陣法講求的是個生生不息，你一次性破不了陣，再身陷其中，這種陣法可以將你活生生的磨死。
見張燕歌沒有答話，吳靈素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這個異姓王雖然是個水貨。
但對青城山多少還是有所掌握的，他自然知道這一行人便是北涼世子徐鳳年的人馬。
可自己這個異姓王畢竟是離陽親封的。
正當吳靈素左思右想的時候，他見一條劍氣如蛟龍般直接砸在了十八人的玉霄劍陣上！
轟！
這玉霄劍陣連人帶劍，都不見了！
李淳罡滿意的點點頭，“這一劍，劍氣、不平氣一口吐盡，不錯！哈哈哈！”
“還是前輩指點的好。”張燕歌笑道。
李淳罡立刻看向了姜泥，“你若是與老夫學劍，這樣的劍你…雖然刺不出！但是比這弱一些的還行。”
姜泥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李淳罡也就能被這丫頭輕易拿捏。
吳靈素雙修什麼的很擅長，但是打架殺人，他真的不會！
“世子殿下，我畢竟是離陽封的異姓王，你當真要殺我？”吳靈素苦笑問道。
他聲音抖的厲害！
“殺你兒子的是我張燕歌！此時想要殺你的是我，與北涼何干？”張燕歌冷聲說道。
“張燕歌！”吳靈素多少還剩點腦子，沒有叫出張一錘三個字。
這位爺的名頭在江湖上真是不小了，自從斬了軒轅大磐的子孫根後，人們便知道這位爺不管你什麼身份，什麼實力！
只要有不平，他自一劍斬之！
但真正讓他揚名的是他從北莽軍神手上活著離開，據說這事傳進了離陽皇宮。
趙惇都說想要見一見這位小張先生了。
天象之下的武者，離陽朝廷不稀罕。
但是像張燕歌這樣，看著就知道遲早是要站在武道巔峰的，離陽還是不願輕易得罪。
畢竟這些年動不動就入宮刺殺趙惇的曹長卿，讓離陽朝廷明白真的將一個無牽無掛的頂尖高手惹惱了，會是什麼個後果！
“饒命啊！”吳靈素開口叫道。
徐鳳年以手捂臉，“吳靈素，你她娘畢竟和徐驍一樣，都是異姓王！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
“我這異姓王怎敢與大柱國相提並論，世子殿下救命啊！這麼多年我確實給離陽送過不少關於北涼的情報，但我的心還是尊敬大柱國的。”
聽到這話張燕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對姑侄道姑自知報仇無望，她們畏懼的看著張燕歌。
但是張燕歌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瞧她們一眼，“讓再領教一下你三十六人的神霄劍陣！
那玉霄劍陣當真是稀鬆平常。”張燕歌說道。
“張少俠，為何殺我？”
“強迫女子做鼎爐難道不該殺？”張燕歌冷笑道。“你兒子為了搶那一對姑侄，殺了多少人你應該知道吧。”
“可是她們早已不恨我兒了。”吳靈素對張燕歌說道。
那對姑侄道姑反而恨恨的看著張燕歌。
“你為何多事！”年長的道姑恨聲問道。
“我沒有多事，你們喜歡吳士禎那是你們的事。但那些與你一起被殺的人，他們定不想就那樣死了！
也會有與你們不一樣的女子，不願做吳士禎的玩物。所以我殺他！是為了那些人！”張燕歌朗聲說道。
聽到這話這對姑侄便再無話可說。
“我明知他以後還會禍害別人，卻不能因為你們已經坦然接受了，便不殺他吧！”張燕歌認真的說道。
“我從未強迫過哪些女子！”吳靈素連忙開口。“真的！真的！這些人中只有這對姑侄是我兒強搶的。”
“所以我才沒有再出劍！”張燕歌將木劍插在地裡，然後出現在吳靈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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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
吳靈素頓時覺得像被一頭巨龍碾壓過一般。
他渾身顫抖，臉色蒼白的看著張燕歌。
張燕歌一拳徹底毀了他的修為。
“你以後再也無法雙修了。”張燕歌說道。
“不殺他？”徐鳳年驚道。
“他不該死，也不能死。”張燕歌看了徐鳳年一眼說道。
“以後他禍害不了人，他若是死了離陽再弄個別人來，徐大哥會很麻煩。北涼鐵騎不但庇護著北涼，還庇護著離陽。
我雖然出不上多大力，但至少不添亂。”
“這小子該有此劍意啊。”李淳罡大笑道。
聽張燕歌這樣說，徐鳳年苦笑著搖搖頭，“我輸了！”
“嗯？”
“離開前徐驍和我打賭。徐驍說你只誅首惡，會留吳靈素一命！我覺得你會將他們一人一錘，都殺了！”徐鳳年搖搖頭道。“燕歌，你讓哥哥損失了什麼你知道嗎？”
張燕歌搖搖頭，沒有深究的意思。
畢竟是人家父子間打賭。
徐鳳年也沒有再說的意思。
不一會趙玉臺飛身而至。
張燕歌心中對這個有能力，卻不管束吳靈素的女人沒有多少好感。
但她這麼又是為了幫助徐驍。
徐驍又是為了守護北涼與離陽的百姓。
這就像是殺一無辜之人，可救百萬人的問題一般。
張燕歌自問他現在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徐鳳年與眾人交代了幾句，趙玉臺提起被廢的吳靈素準備離開。
張燕歌開口說道，“吳王妃！”
趙玉臺停下腳步，她此時臉上覆著面甲。
“何事？”她語氣平澹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王妃會善待她們嗎？若是不能我便想辦法安頓她們。”張燕歌語氣真誠。
徐鳳年笑著閉嘴。
“張燕歌，你很愛管閒事？”
“學了拳！有了劍、有了刀！遇到不平事便就不是閒事了。”張燕歌說這話的時候。
只有李淳罡一人看到他磅礴的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