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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不甘心

相較於一頭霧水的三個兒子,方氏倒是有所猜測,八成是賭坊那邊有訊息了。

本來想直接讓老大去借牛車,送她去鎮上的,但被大兒子勸住了,就耐著性子,在家等訊息。

可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越來越暗,方氏就有些坐不住了,跑出來等。

因為心裡存著事,連街坊鄰居的招呼,都懶得理會。

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聽到了車軲轆聲,連忙循著聲音看過去,只是太黑了,看不清楚,直到馬車走近,才看清楚是顧家的馬車。

馬車停下,霍窈和霍出學先後從車上下來。

一看到自家男人回來了,方氏就心裡有數了。

果不其然,進了家門,父女倆坐下,自己先前所有的猜測,都成了事實。

霍窈把包袱開啟,頓時堂屋裡便是一片金光閃爍。

現場很安靜,就連霍丫也嗅到了氣氛的不對勁,跑到角落裡,安安靜靜地不說話,看著爹孃,奶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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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

方氏臉色難看:“這都是你奶奶的遺物?”

話是問霍窈的。

霍窈點點頭,“霍友學親口承認的。”

“他人呢,霍友學人呢!”方氏擼起袖子,一副要找霍友學幹架的模樣。

“娘……”

“妞妞,告訴我,霍友學的人呢,老孃要殺了他!”

後面的話,方氏說的咬牙切齒。

沒有人會懷疑,她話裡的真實性。

恐怕霍友學在這,她真的會殺了他。

“他現在在縣衙大牢裡。”

一聽霍友學在大牢裡,方氏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哭嚎:“老天爺,你可真是不公平啊,婆婆,出學是你的兒子,你怎麼就不保佑他呢。”

方氏哭的猝不及防,霍窈都懵了,霍出學長長出了口氣:“好了,別哭了。”

“我怎麼能不哭!你過去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你都忘了嗎?要是知道婆婆有這麼些遺物,你何至於連進京趕考的銀子都沒有,害了一輩子,留下了到現在都解不開的遺憾。”

方氏真的恨啊,恨的吐血。

這世上任何語言,都形容不出她對霍松,對洪氏,對霍友學的恨意。

以及對上天的不公平。

死老頭霸佔了遺物,還對霍出學薄情寡義,為了一口肉,讓他下跪,好不容易不吃不喝攢了盤纏進京趕考,卻一次又一次的被搶走。

他們怎麼能這麼狠心。

怎麼能!

方氏越想越恨,蹭一下跳起來,就往外衝去。

“快,攔住你娘!”霍出學衝兒女大喊。

霍力速度最快,在家門將方氏攔下了:“老大你讓開,老孃要撅了死老頭的墳!”

霍文他們趕過來,才連拖帶拽的,將方氏拽了回來。

“你冷靜點,他已經死了。”

“死了就能一筆勾銷了?你能一筆勾銷,老孃不能!那些娘,我們吃了多少苦,你都忘了嗎?可他們倒好,霸佔著婆婆的遺物,憑什麼,你說,憑什麼!”

方氏衝著霍出學歇斯底里,霍出學嘆了口氣,“我沒說一筆勾銷,但他確實已經死了,你就算去撅了他的墳,也於事無補。”

這話雖然聽著殘忍,但事實上就是如此。

霍松已經化為白骨,就算鞭屍,也改變不了什麼。

而且到頭來,不明真相的外人,會說方氏不孝,撅公公的墳。

“我就是恨啊,恨啊。”男人的一輩子,誰負責?他們過去遭受的一切,誰負責?

霍出學嗓音出奇的平靜:“你放心,我這次回來,就是回來解決這件事的!”

方氏聞言,抹了把臉,“你怎麼解決?”

“斷絕關系,從此,我與霍家村的霍家,再無任何干係!”

方氏瞪大眼:“就這樣?就這樣?”

知道老妻不甘心這般的解決方法,出了口氣道:“就這樣。”

“霍出學!你是不是忘了他們是怎麼對你的?霍友學可是拿著你娘的遺物去賭坊抵押!要不是妞妞恰好碰上了,你娘的遺物,都會被他們糟蹋了!”

“他們母子狼心狗肺,你要是個男人,就把他們砍頭!”

方氏的話一出,別說霍出學,就是霍窈都嚇了一跳。

“娘,您冷靜點,洪氏和霍友學固然可恨,可在律法上,他們並沒有犯罪,別說砍頭,就是讓他們坐牢,都於情於理說不過去啊。”

自打州府回來後,霍窈針對大慶的律法,好生研究了一段時間。

也託了她爹這個師爺的福,可以說,眼下霍窈對於律法可謂是倒背如流。

總體來說,大慶歷任皇帝都不是無能之輩,所積攢立下的律法,雖然不如現代的完善,但對這個時代來說,已經算是方方面面周全的了。

可再周全,也沒有哪一條律法上有說,獨吞亡者遺物有罪,而且,還是家務內宅事。

就算霍出學堅持要追究到底,可到時候洪氏只要一推,把責任都推到已經死了的霍松身上,就更沒得追究了。

畢竟霍松不是別人,是花氏的丈夫。

花氏的遺物,霍松有權利拿。

只不過在道德層次上,缺德了。

而洪氏呢,又是霍松的繼室。

所以說,這事鬧來鬧去,也不會有個結果。

更別說像方氏要求的那樣,砍頭了。

問罪都勉強,砍頭更不用說了。

別說霍出學只是個師爺,就是顧懷海,也不行。

除非他是昏官。

況且事情真發展到了那一步,他們有理,也會變成沒理。

方氏何嘗不知道,她不識字,但這麼多年的耳濡目染,律法多少還是懂點的,可她就是不甘心啊。

霍窈嘆了口氣,對霍出學點點頭,招呼何木香,扶著方氏回了屋。

給了她倒了杯水,等方氏稍微冷靜了些,才緩緩道:“娘,爹的解決辦法雖然有些便宜洪氏和霍友學,但奶奶的遺物我們都拿回來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你說的,娘不是不懂,我就是不甘心啊,你們年輕,沒經歷過我和你爹那時候,根本不知道,我們當年吃了多少苦,才把日子過成這樣的。”

方氏知道,自己很摳,不但對別人摳,對自己也摳。

……